加油老哥

第4章 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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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
穿着铠甲的人影拔起地面上的巨剑，向沙耶加打了个招呼，发出的却是与她那高大厚重身形不太相符的，略显沙哑的女性声音。
死里逃生，沙耶加内心激动，下意识地感谢道：“那个，谢谢您救了我。”还不忘补了句，“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虽说内心激动，不过沙耶加理智尚存，来人的着装绝非自己所在的时代，而展现出的战斗力更是远远超出人类的极限，向对方询问这个地方的情况，也许能够得到想要的答案。
“哦，看来你真是‘外面’来的人。”人影慢慢走近沙耶加，“这件事很复杂，我们先去安全的地方，之后，我再向你解释吧。”
随着人影逐渐走进，沙耶加才彻底看清楚来人的模样——
这是一位英武的骑士，身高仅凭目测便大概有两米；一套厚重的铠甲覆盖全身；脸部被头盔所带的群青色盔帽带遮盖，看不得真切，一道银色的马尾辫顺着头盔顶部的开口延展而出；铠甲的左手护肩格外显眼，顺着左臂看去，她的手中还持着一面厚重的大盾，大盾盾面镌刻着细密的花纹，还点缀了些许锈迹；而她的右手则持一把巨剑，刃面闪耀着冷冽的锋芒，如同一尘不染，剑格打造的精巧华丽，给人以一种“荣华”之感。
即便有着心理准备的沙耶加还是被这幅造型惊了一惊，这幅中世纪骑士的打扮让沙耶加想起那些轻小说里的“穿越”情节——但这位骑士又说自己是‘外面’来的人，那么，自己来到这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按捺住心中的疑问，沙耶加也走上前去。
这名骑士略一打量沙耶加，手中的巨剑和大盾便化为白色光点自行消失，她蹲下身：“走吧，我背你过去吧。”
沙耶加略一迟疑，没有立刻攀上对方的后背——在这种地方出现的人，真的仅仅只会是“人”吗？安全的地方，又是什么地方呢？
“这种时候的怀疑是没有必要的。”骑士似乎看出了沙耶加的疑虑，“如果我真想加害于你，我大可以直接把你绑走了事，小姐，你觉得你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吗？”
沙耶加对比了一下双方的体型和战斗力差距，不得不承认对方说的有道理，乖乖的爬到了对方的背上，铠甲上的凉意隔着衣服传来，让沙耶加不由得打了个颤。
“速度可能比较快，抓稳了。”骑士站起身来，不忘向沙耶加提醒道。
“嗯……好……”沙耶加还未说完，骑士便如同一头迅猛的巨狼飚射了出去，她只是在地面上轻轻一点，就以优雅的姿态跃向空中，以一道精准的弧线掠过所有障碍，然后身体稳稳地落向一处较为平整的地面，然后又是跃起……
狂风刮过沙耶加耳边，让她的眼睛都难以睁开，一头蓝色的短发也全部向后扬起，给沙耶加的感觉就仿佛坐了一个超级加速版过山车一般，内心紧张的同时，还隐隐带着些刺激感。
“好了，到了。”骑士身影停住，略微蹲下身，将沙耶加从背上放了下来。

沙耶加顺着骑士看着的方向望去，一个巨大的欧洲风格城市群出现在视野内。
层叠延伸的高大城墙，鳞次栉比的建筑群，华丽的建筑外饰，雄伟气派的尖顶，在灰色的天幕下却显得十分窒息和压抑。
骑士朝着城门的方向走去，沙耶加紧随其后，城墙上似乎有人影攒动，然后，一个穿着便服的人便拿着一个像是透镜的仪器出现了，他往骑士和沙耶加身上扫了扫，确认无虞后，才出声道：“请问这位是？”
“我从外面找到的幸存者，不是什么大事，教会和政府那边我待会会去通知的。”骑士回道。
“好的，您请便。”这人简单应了一声，转身看向城墙内部，像是传达一些指令，很快，城墙上的一道小门打开了。
沙耶加有些茫然的跟着骑士进入城市内部，内心有些犹疑，自己真的是穿越了吗？
“稍安勿躁，小姐。”骑士侧身，看向沙耶加，“先去我家待会吧，我会和你解释的。”
街道上时不时有穿着正装的行人路过，见到骑士，都会鞠躬打个招呼：“骑士长好。”骑士也严肃的一一回礼。看到沙耶加，这些人都会流露出一丝惊讶，不过却未更多过问。
绕过了几个街道——至少沙耶加自己是记不清了，骑士在一栋小阁楼面前停了下来。
“寒舍简陋，招待不周还望见谅。”骑士打开门，伸手示意。
“没关系，我还得谢谢你救了我一命。”沙耶加走进房门，视线略微扫了一圈。客厅里的设施很是简陋，一个简单的木质小茶几，几把座椅，一个小书架，以及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盆栽孤零零的待在房间角落。
骑士带上门，对沙耶加道：“请坐吧，小姐，我先去烧点水，饿了的话，我可以顺手把饭做了。”
“谢谢，不用麻烦了。”沙耶加婉拒道，她现在更想知道的是，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发生了什么意外，自己才会如同“穿越”一般的来到这里，“如果允许，您还是先解答我的问题吧。对了，我叫美树沙耶加，直接叫我沙耶加就好了。”
“那好吧。”骑士也未做反对，找了张椅子径直坐下，“沙耶加小姐，你叫我小亚就好了，那么，需要我从哪里讲起？”

沙耶加见小亚坐下，也才跟着坐下：“还是之前的问题，这里是什么地方？”
小亚流利地解释了起来：“这里叫做‘深渊’，一个被神遗弃，神的目光不会注视到的地方，生活在这里的人都是弃民，被那些深渊的怪物注视着，时刻处于饥饿和死亡的阴影下。”
“较为古老的教义说，神创造的世界是不完美的，因此，那些不完美的和扭曲的沉淀到了世界的底层，形成了深渊，和美好的天国隔开，天国的人无法看见深渊，而深渊的人也无法看见天国。”
“不过这一些大都是一厢情愿的说法，深渊真正的来历完全不可考证，但有一点可以确认，‘那一边’的人是真有可能跌落到深渊的，沙耶加小姐，你应该就是从‘那一边’下沉过来的存在。”
“确实被你说中了。”沙耶加有些垂头丧气地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到这边来，有什么办法回去吗？”
小亚却说出了不太妙的消息：“‘下沉’本身就是一个不可复制的意外，而想要主动‘上浮’那更是天方夜谭了，至少，这么多年，我还没有找到过上浮的方法。”
“啊……这样啊，谢谢。”虽然沙耶加有些失落，但从小亚的话中仍然获得了一些关键信息，“不过，您也是从原本的世界下沉到这里的吗？”
“是的，所以我们勉强还称得上是老乡。”小亚像是缓解气氛版的开了个小玩笑，“我来到这边也有十多年了，最开始，我也想找到离开这里的方法，但是我翻了许多资料文献，关于‘上浮’的方法完全无迹可寻，最后，我也是放弃了。”
“啊？”沙耶加这时候有些慌乱了起来，“那，那我该怎么办？”
“不嫌弃的话，就先住在我这里吧。”小亚无奈的摊了摊手，“很遗憾，没办法真正帮到你。”
沙耶加想起自己在梦中模模糊糊下沉的景象，想到了什么关键点，问道：“您还记得您刚来到这里时的情况吗？”
小亚没有立刻回话，她低头思虑了一会，才开口道：“是在梦里面，什么都看不见，但有一种非常明显的‘下沉’感觉，这种感觉很模糊，很漫长，等到我再醒来的时候，就到了这里。”
“我也是在梦里面来到这里的。”沙耶加回道，“不过，在我的梦里面，我看到了紫色的光……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但它很亮，而且，我仿佛是跟着它在一起下沉。”

小亚的回答让沙耶加不得不多想，两人都是以“梦境”为媒介的形式下沉的，这个世界是与“梦境”有什么联系吗？但是，两人梦境中的细节又有所不同……
“紫色的光？”小亚对于超凡事物的敏锐度非同一般，她很认真地道，“你在下沉之前，见到过和紫色的光有关的事件……或者说物品吗？”
沙耶加细细回想，但仿佛有一层浓雾横亘在思维中，她微蹙着眉，努力驱散着这股浓雾。
终于，这一层浓雾在她的努力下消散了，她仿佛大梦清醒一般，连忙道：“对，我想起来了，是一个耳夹，耳夹上面挂的宝石……”
沙耶加终于察觉到了反常，自己好像总是下意识的忽略掉晓美焰的耳夹，就算再看到，也只是产生一些奇怪的既视感，然后又以极快的速度忽略掉。
“这个耳夹我经常见到，但又总是下意识的忽略掉，我在睡着之前，这个耳夹的印象还存留在我的脑海中……”
沙耶加说完之后，小亚却长久的陷入了沉默，连带着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凝滞了。
沙耶加内心有些忐忑，自己的话是触及了什么雷点或禁忌，还是说，小亚根本不想让自己回去，而是要强留自己这位“老乡”？
就在沙耶加胡思乱想的时候，小亚却证明沙耶加有些多虑了，她十分慎重地道：“沙耶加小姐，如果你真的想尝试‘上浮’，那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之前你提到的那个耳夹，现在你脑海中还有印象吧？”
“目前有，还很清晰，我需要做什么吗？”沙耶加问道。
“你就在我房间里睡一觉，就像你‘下沉’之前那样，让耳夹的印象一直持续。不过我要事先提醒，如果你在梦中遇到了什么危险，而无法主动发出示警，我很可能无法及时帮到你。”
不一定能够回去的方法，还可能伴随着未知的危险，沙耶加一时间有些迟疑了。
总得试一试！沙耶加还是下定了决心，她看向小亚：“麻烦您了，我现在就想试一试。”
……

“鸡腿，好吃的鸡腿……”
一个喷香金黄的鸡腿，散发着腾腾的热气，只看一眼便令人垂涎欲滴。
杏子伸手向鸡腿抓去，不料鸡腿突然长出了两只金黄的小脚，带着鸡腿撒欢一般的跑了起来。
“鸡腿，别跑啊！”杏子大急，急忙追在鸡腿后面，“鸡腿，别跑！就咬一口，真的就咬一口！”
鸡腿哪会听信杏子这吃货的鬼话，不仅不减速，距离还和杏子越拉越远了。
就在杏子以为鸡腿终于追不上的时候，不知何时出现的一颗小石子出现在了路上，鸡腿猝不及防，直接被这颗小石头绊飞了出去。
见此好机会，杏子哪会放过，连忙三步并做两步，魔爪伸出，精准的抓住了可怜的鸡腿。
“就咬亿口，真的就咬亿口。”不顾鸡腿的挣扎，杏子露出吃货幸福的微笑，一口狠狠咬了下去。
“哇！疼！”杏子疼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大张着嘴，正咬在自己的左手手臂上，至于什么长了脚的喷香鸡腿，原来只是做梦而已，
“鸡腿，好想吃。”杏子自言自语道，“幸福的鸡腿梦，得靠沙耶加了。”她看向旁边，“诶……沙耶加呢？”
杏子猛的爬起来，往床下面看：“没掉下去啊？”她提高了声音，“沙耶加？！”
无人应答。
杏子揉了揉眼睛，下床拐着拖鞋，往客厅走去：“不会是去上厕所了吧？”
客厅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外还零星亮着几盏灯火，厕所的方向也没有光线，杏子一边往厕所的方向走，一边试探着喊道：“沙耶加？”
依旧无人应答。
厕所的门半掩着，门缝里透出深不见底的漆黑，杏子深深吸了口气，推开了厕所的门。
也没有人。
她回到客厅，打开灯，沙耶加的书包和手机还整整齐齐的放在沙发上，待在自己应该在的位置，鞋柜那边的鞋也一双不少，完全没有有人出去的痕迹。
杏子茫然，发生了她从未想过的情况，她和沙耶加睡在一张床上，但是沙耶加……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失踪了？

好能写

第5章 上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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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深渊里，即便梦境也是不安全的。”
二楼的卧室内，沙耶加坐在小亚的床边，认真听她说着入睡之前需要注意的事项。
“在深渊中做梦，可能会吸引到喜欢游弋在深层梦境中的深渊生物，你可以理解为，只要你做梦，你的‘浅层梦境’就会连接到‘深层梦境’，深渊生物正是通过这种媒介入侵，一些灵视较高的人只要做梦，就必然会梦到深渊生物。”
“人是自己梦境的主人，深渊生物很难直接扭曲梦境，所以它一般会变幻恐怖的形象，引发人心中的恐惧。在梦中对抗深渊生物，最重要的就是意志力，其次，则是对超凡力量的运用。”
“当然，也有从外部预防的方式，比如开灯，进行祝福仪式等等，都能起到不错的效果，不过这种方法罕见情况下也会失灵，这时候就只能靠自己了。”
“沙耶加小姐，如果你真的遇到了危险，但是实在无力对抗，可以尝试一种比较危险的办法——在梦中自杀脱离。千万不要被深渊生物给吞了，不然，我也不好处理接下来的事情了。”
沙耶加点了点头：“我记住了，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嗯，你先躺下吧。”小亚打开了床头柜的一盏小台灯，柔和的光线充满了卧室。
沙耶加脱掉黑色运动鞋，轻轻躺在床上，却还是盯着那盏小台灯，她刚才看到，小亚是按了一个小按钮，这个台灯就亮了起来。
“你们这里已经有电了吗？”沙耶加问道。
“有，但还没能够完全普及，目前只能给公共区域装上照明设施，这盏台灯可是我废了老大劲弄到的，你觉得怎么样？”
“亮度确实很不错。”沙耶加评价道，“谢谢您愿意为我动用它。”
“举手之劳。”小亚话间带上了一丝笑意，“怎么说，我们也算是老乡。”
小亚伸手虚握，把那把巨剑从虚空中凝了出来，“对了，抱住这把剑，多少也能让你在梦中安宁一点。”
沙耶加看着那把比自己人还长的巨剑，不知如何回应：“这……？”
“我会尽量降低它的重量，放心吧，不会压得你难受。”小亚说完，直接就把巨剑往沙耶加身上一放。

巨剑压到沙耶加的胸口上，沙耶加发现，这把剑确实比想象中的要轻很多。不过这个场景，总感觉自己像是被镇压的妖魔鬼怪一样。
“还记得我交代的事吗？”小亚问道。
“嗯。”沙耶加点点头，“梦中遇到危险，靠意志力应敌，实在无力对抗，就自杀脱离。”
“那好。”小亚抓起枕头旁的白色被褥，铺开盖在沙耶加身上，被褥很干净，连气味几乎都闻不到，好像主人很少在这张床上睡过，“沙耶加小姐，祝你好梦。”
也许是床的舒适，也许是台灯柔和光线的衬托，沙耶加感觉自己困的很快，她按照小亚的指示，逐渐回忆起那个耳夹的细节……
紫色的光……
很亮……
沙耶加恍惚之中清醒过来，看着眼前那一片紫色的辉光，试图去触碰，却什么都没有摸到。
观察四周的环境，只有漆黑，无尽的漆黑，自己的身体仿佛漂浮在一片漆黑的海洋中，只有这唯一的紫色光源。
与上次所梦见的不同，在感觉中，紫色的光没有带着自己下沉，但也没有上浮，而是停在原地不动了。
沙耶加迟疑了一会，便凭感觉朝着向上的方向游动，有着紫色光源作为参照物，相信自己不会迷路。
也不知道在黑暗中游动了多久，沙耶加朝下方看了看，紫色辉光在自己的视野中已经很小很小，再继续游下去的话，很可能就到达自己的视野极限了。
“……沙耶加？！”
沙耶加的耳朵突然捕捉到了一个细微的声音，像是从上方更远的地方传来，她下意识的抬头看向上方：“杏子？”
回应她的，只有深沉的黑暗。

沙耶加想起小亚话中提到的深渊生物——杏子的声音，会不会就是这种生物伪装，以引诱自己过去的？
沙耶加决定铤而走险一次，她想到自己睡着前，小亚放到自己身上的那把巨剑，脑海中试着勾勒了一下它的模样，那把剑似乎像是听到了沙耶加的声音，竟自然而然的出现在了沙耶加手中，虽然样子有些模糊，但有把武器握在手中好歹安心了些。
继续往上游动，预想之中的深渊生物没有出现。而在紫色辉光彻底消失在视野中之后，沙耶加像是触摸到了一层阻碍，怎么都无法向上移动了。
“用剑劈开试一试。”沙耶加双手握住巨剑，用力朝着头顶一划。
大剑毫无迟滞的划过上方的阻碍，但一股强烈的吸力突然从上方传来，撕扯着沙耶加的身体往上飘去。
“……！？”沙耶加本想挣扎，但周围没有任何物体能够固定住身体，刷的一下就被吸进了一道肉眼看不到的裂缝中。
沙耶加的卧室内，沙耶加就这样穿着睡衣出现在半空中，随着重重的“扑通”一声，头朝下狼狈地栽倒在自己的床上。
“真的回来了？”沙耶加打个滚起身，望了望四周，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又发现房间外亮着灯，而杏子却不在床上。
“这么晚了，杏子还在干嘛？”
沙耶加穿好拖鞋，走出卧室，却看到了让她摸不着头脑的一幕。
杏子正在穿鞋，像是准备出去的样子。
杏子看到沙耶加，也愣了一愣，下意识道：“回来了？”
沙耶加点点头：“嗯，回来了。你穿鞋干嘛？”
“你刚才人不见了，当然是出去找你啊。”杏子又脱掉鞋子，“你怎么突然不见了？”
“呃，那个……”沙耶加挠了挠头，“就算我说了原因，你可能也不会信吧。”
“少在这故弄玄虚的。”杏子嘟哝道，“你还没说怎么回事，就笃定我不会信了吗？”
“好……好吧。”沙耶加想了想，决定还是将事情经过告诉杏子，当然，也会略去一些比较危险的细节，“其实是这样的……”
……

小亚站在床边，紧紧盯着“熟睡”的沙耶加。
沙耶加是普通人，在梦中遇到危险事物的时候，很难有还手之力，她只能尽可能的预防这种事情的发生。虽说，最保险的办法，还是将沙耶加留在这边，但她还是选择尊重这位“老乡”的意愿。
“让专业人士来处理，也许会更安全……但那样事情会变得复杂很多，沙耶加小姐，祝你好运。”
小亚保持这一个姿势站了很久，床上的沙耶加终于发生了变化。
她的身体先是闪动了一下，像是视频丢帧了一般，然后又快速的闪动了几下，随后，巨剑轻轻的掉在了床上。
小亚把巨剑从被褥里抽出来，确认沙耶加真的消失了，松了口气，自言自语地道：“愿你不要再‘下沉’到这边。”
她看向沙耶加之前穿着的黑色运动鞋，不禁笑了笑，“还有东西没拿回去……就当做个纪念吧。”
小亚拿起沙耶加的运动鞋，走下楼，将运动鞋放到门口，顺手打开门走了出去。
随着大门的关上，房间里又变得一片寂静。
……

杏子坐在床边，听着沙耶加讲着自己通过梦境“下沉”的经历。
“哦……原来是这样啊。”听完沙耶加的讲述，杏子若有所思地点头，“等等啊，沙耶加，你不会是躲在窗帘里或者墙角这种隐蔽位置吧？”
“大晚上我闲的就为了捉弄你？”沙耶加撇了撇嘴，“就算我真的要去捉弄你，我也没法保证你晚上会自己醒来啊，有着闲工夫在床上睡觉不是更好吗？”
“也是哦。”杏子点点头，像是想到了什么，“如果沙耶加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你会不会在睡觉的时候又跑到那个地方去？”
沙耶加吸了口气，也意识到这个事情的严峻性：“对啊……这……”
“喂，沙耶加。”杏子认真看着沙耶加。
“嗯？”
“要不要你睡觉的时候，我守着，看看会发生什么事情？”杏子道。
“这就没必要了。”沙耶加摆摆手，“这种明显的‘灵异’事件，我们普通人想干涉也没有能力啊，走一步看一步吧，都这么晚了，还不睡，明天上课又要打瞌睡了，睡吧。”
沙耶加说完，自己先以身作则，躺到了床上。
“你心还真大……”杏子叹了口气。
“那还能怎么办呢。”沙耶加笑了笑，“既然担心没用，那就照常生活喽，而且我也有预防办法，不用担心了，睡吧。”
“我信你，听你的。”杏子也不做争执，躺了下来，大半夜折腾这一番，她也显得很疲倦，头挨着枕头，很快呼吸就变得缓慢而均匀。
杏子睡着，沙耶加却还未睡。
她在做自己所说的“预防办法”。要是今晚一个不慎，来了个“梅开二度”，谁知道会出现在哪，还会不会有一个小亚这种的超猛骑士来救自己。
她盯着天花板，感受着那个耳夹的印象在脑海里一点点的淡化，直到不刻意去想，就想不起它的样子的时候，她终于能放心睡下了。
……
只是觉得，我们的生活，原本不是这样子的……
它真的，有如此甜美吗？

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