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兰【Iceland】—————————————132
伴君如伴虎。
爱谁不爱谁难道就这么难想吗?为什么这个死蠢就死活也想不明白呢?要是他想明白了,哥哥就会回来了。可是哥哥回不来,因为他想不明白,我从不认为一个泡在酒里的大脑能想清楚一个清楚的大脑都想不透的问题。
我想纵容他就这么醉死也好,省事。可是我平时连看见困在房间的飞蛾都不忍心打死,会想尽办法把它赶出去的人,会忍心看着这么条生命就变成了行尸走肉,纵使他在自己的心目中连只虫子都不如,纵使他是自己最珍视的人心目中最珍视的人。
打开水龙头,听见哗啦啦的水敲打铁桶的声音,不时还有冷冷的水花溅到自己的皮肤上,能让自己更冷静,众人皆醉我独醒,这是必要的,我想这是最正确的选择但也仅仅是我想罢了。
酒气弥漫的屋子,是丁马克的卧室,他的门是不锁的,方便我给他送食物和酒,越来越多酒。但我这次要送的是一桶凉水。丁马克和一堆酒瓶子窝在窗户下面的暗处,呆呆的看着从头顶洒下的夕阳的余晖,却不敢沐浴在其中。床是平整的,足见他是一直在地板上睡的,醒了就喝,醉了就睡,不用担心房煤水气、柴米油盐,我也想过这么舒服的生活啊!
走过去,无表情,哗地一下把一桶水全部都倒在了他的头上,水把他淋了个遍,也包括我的鞋子,湿漉漉的,哪里都是湿漉漉的,金色的头发湿漉漉的,白色的衬衫湿漉漉的,地板大片大片湿漉漉的。丁马克的眼睛在瞬间变得有神起来,就那样盯着我,呆呆的。
“清醒了?”
“醒了。”
“那就好。”转过身,心里有点小开心,毕竟是救了一个人的小骄傲感涌上心头。可是自己还没有给自己拜庆功宴,就看见自己的影子被一个更大的影子遮住了,随着一声“诺子”自己就完全被一个怀抱紧紧的钳制住了。这,这是什么情况?!
使劲的挣脱,却发现完全挣脱不开。更糟的是有沾满冷水的脸埋进了我的后脖子,还不停的吐着热气,而且貌似脖子被咬了,不是,被吻了……前面的手也不安分,我眼睁睁的看见一只手伸进了我的外套里,另一只更可气,直接伸进了衬衫里,要知道衬衫里什么也没穿,也就是那冰手直接把我给冻个激灵。所以,经过我一系列的推理,得出了一个结论:我身后的这个蠢货把我当成了哥哥,而这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他要发情了!!!
于是用手肘狠狠的撞了他胸口一下,趁那一会儿功夫,就逃了出去,我好害怕,太害怕了。可是,我没能逃出去,左手,被抓住了,因为我的冲力,导致瞬间力不平衡,于是就倒在了床上。滴答,滴答,是从上方的发梢滴落的水渍敲打在我脸颊上的声音。
趁着右手还是空下来,狠狠的扇了他一巴掌,希望能把他扇醒了。“你不是跟我说你醒了吗?!骗子,都是大骗子!”
右手也被抓住了,轻轻的,他把我的手贴在他的脸上。“醒了,诺子,我真的醒了,我没骗你,没骗你,我从来不骗你。我从来不敢说爱你,因为我连自己都不清楚的事情,怎么可能会讲给你听?宁可让你心凉也不愿你心伤。诺子,离开你,我真的好难过,心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空虚过。诺子,你现在回来我身边就好,不要再离开我好不好,我会说我爱你的……”
他的话让我恍惚了下,但陷入的是更加快速的思考,我敢保证我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一样大脑转的是如此的快。灵光一闪,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这货越打越迷糊了,这原因绝对不是因为我把他打傻,估计脑子被酒泡坏的面也不大,最可能的就是,哥哥动不动就揍一顿这蠢货的原因!所以越对这家伙实施暴力,这家伙就会越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世界里……所以,我该怎么办?要是放任的话,后果不堪设想,继续反抗,后果还是不堪设想,总之,为什么结果都是不堪设想?!谁来救救我,救救我啊!!!
就在考虑这些事情的时候,我所有衣服的扣子都不翼而飞了。锁骨被啃噬着,湿漉漉的也传染给我了,好冷。眼泪大颗大颗的从我的眼眶中夺眶而出,害怕的浑身打颤,这种感觉绝对不亚于看见了死神一样。“我不是你的诺子,我不是哥哥,不是啊!!!”
泪水被舔舐了,额头被温柔的抚摸。“诺子不哭,这里风雪大,脸会皴的。”我搞不懂他的脑子到底在想什么。“唔——”初吻没了,舌头为什么会多出来一条,还一直搅啊搅的,把酒气都搅到我这里来了。可是还没把嘴上的侵略给摆脱,裤子就被扒了,我意识到再不挣脱成功就真的没机会了!把握着力度向不属于自己的舌头咬了下去,在嘴分开的那一刹,我甚至连换口气的想法都没有,脑海里只有一个“逃”字。我好像抓住了最后的光明,得到了自由.
可是,我没逃出去……
身体,被刺破了,被自己最讨厌的的人刺破了。好痛,真的好痛,哪里都好痛。
“不是……我不是……”貌似只是说给我自己听的。
张开嘴,对着丁马克的肩膀就咬了下去,谁都没有停下做自己的事情,即便嘴里有了血腥味。
用余光打量着窗口,最后一抹余晖也没了,夜晚来了。我也好想喝酒……
哥哥救我,哥哥你为什不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