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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演绎】战国:  子夜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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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霜,字引瑰,琥珀浓
   (天灾人祸,与有湑)@洎今
连神女也会对她感到好奇么?嵇霜新奇地想到,原来只要心和面皮不是一致的纯稚无害,便永远会有眼睛渴望将你洞穿。该感到害怕吗,还是应当躲避这样的审视呢?然而在有湑不知缘何的一声太息之后,嵇霜毫无回避,目光笔直地回视神女的瞳心,仿佛要同等地将她洞穿。
   “她们既说你是神女,那你必然通晓许多我们不能知道的事情,仓廪、形法……人心、天命——”嵇引瑰春山一样的长眉向上曲着,如数家珍地替有湑道来,一步一步地更走近了她;人心、天命四个字状似无意地咬了咬,好像只是筹措词句时的一点犹疑,而并非刻意,却存心要点醒她的过去、与她现在窥视着的一切。
   有湑看来极其危险的那一双眼又䀹了䀹,嵇引瑰的两靥浮动着动人的笑漪,声音却是极端地疑困不解、愿神女解惑一般:“太多人依仗你,又盼望你将福祉带给大王与大越,然而云阳大旱、卑梁冻灾、钟离瘟疫、邰重通敌,王与后不堪其忧,为何你却不言不语,作壁上观呢?”
   很少遇到这样一眼发觉她的祸端的人了,嵇霜自觉那些装傻充愣的把戏称不上有湑的灵慧,于是意在诛心,一字一句如同凌迟的一把钝刃,势必在她心口剖出斑驳的血迹才好。


来自iPhone客户端272楼2023-08-15 0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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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嵇霜,字引瑰,琥珀浓
       踩点:螣蛇筑
    若神蛇有灵,便请告诉我,是否应当做这个王后?


    来自iPhone客户端273楼2023-08-15 0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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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嵇霜,字引瑰,琥珀浓
         踩点:闹红一舸
      舟上的青年再也回不来,嵇霜之心却比当初更澄明易见一些,至此睹物思人。


      来自iPhone客户端274楼2023-08-15 0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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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安徽来自iPhone客户端275楼2023-08-15 0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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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安徽来自iPhone客户端276楼2023-08-15 08: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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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玄香 岚左媵
            对戏:天泽十八年十月,嵇霜
            “嗯,我确是认为王后何罪之有。”
              从玄香移开视线,继续为墓碑扫拂碎雪,不加遮掩,很诚实的承认了她心中的不平。
              “但除此之外,也并没有什么了。”
            她的一生跌宕又枯燥,以至于每件寻常小事也被深记入骨髓,她记得天泽十四年的第一场雪下了几个时辰,也记得那年亓官妫的漫然:荣与辱,成与败,史书功过,都该是孤的归宿。
              从玄香没有资格、没有能力干预和改写这一切,所以她说,除此之外,再没有什么了。
            “她不该这样死去。”
              这一次,玄香正视了嵇霜的眼,她觉得嵇霜也好,亓官妫也好,再或是土杞,千万好女郎们都该是鲜明自由的,欢喜便笑,难过便哭,有志便乘风起,该是叶梢的风、天穹的云,是谁不允许呢?到底是谁呢?
            “世道如此。”她只无奈纠结出这样一句判定。
              “无论是谁坐上王后之位,只怕下场都不会好过王后妫之今日。”
            @在梦里斑驳轻舟


            来自Android客户端277楼2023-08-15 0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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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278楼2023-08-15 1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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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死草生华风


                来自Android客户端279楼2023-08-15 1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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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安徽来自iPhone客户端280楼2023-08-15 1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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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嵇霜,字引瑰,琥珀浓
                       八年十月,与从玄香,结@月落时相爱
                    不该这样死去?她觉得从玄香未免太杞人忧天,连自己的生死都不能卜定,却担忧着女君的命途。但也许,正是这样的从玄香,有嵇霜终其一生都不能有的诚心。所以嵇霜不曾反驳她,只是接过宫人呈送而来的两三碟的犬食,摆在了那座石碑之前,再朴素不过,全然不像一国之君的爱犬该享有的规格。
                       嵇霜忽然知道自己为什么永远看不透鸮因了,小至刍狗,大至山河,他们原本就不是在一条路上行走的人,所思、所想,也许有某一瞬间的交错,却永远不可能并肩而行。
                       从玄香的话太过刻毒,简直像为嵇霜量身定制的诅咒,又好像对整座越王宫的怨毒。嵇霜却忽然不想再与她口舌相争,也不再执着于这一段毫无共情的对视,而是看了看新落在碑上的几粒雪,又望向灰浓的天,不知道在对谁叹息——对大黄、对从玄香、对天、还是对她自己?不知道。只听见她低垂的声音说:“也许你是对的。”
                       王后也许会枉死,也许是无辜至极,然而嵇霜又何罪之有呢?她甚至没有见过兵戈,也不曾沾上任何人的血,哪怕她恨之入骨、哪怕她巴不能逆我者亡。嵇霜觉得极其荒诞,以至两靥生笑而不觉。
                       “恐怕阖宫之内,没有谁的下场能好过它。”她看了一眼大黄神情快乐的画像,完成了代鸮因祭奠的承诺,而后径直离去。


                    来自iPhone客户端282楼2023-08-15 1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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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嵇霜,字引瑰,琥珀浓
                         刷鸮因@谁知死草生华风
                      琥珀浓一盏孤灯吐着光,转而被窄窗里闯入的夜风吹熄了,一线青烟蜿蜒着飘到半空,而后消散。嵇霜的身体在鸮因怀里,主动或被动地与他交换无数个几近窒息的吻,他们像两条干涸的河道里垂死挣扎的鱼,把彼此当做稀薄的水源,以为这就足够他们支撑到霖霈降临、重逢生机。然而大越这条河再也不会迎来洪流,名为嵇霜或鸮因的河最终也只有干枯龟裂的结局,没有传奇里歌颂的绝处逢生、也没有至死不渝的爱,只有两具年青而枯槁的身体互相依偎,安静地等待命运降临,至多自欺欺人地给予自己一点生的希望。
                         好累,嵇霜忽然这么想,而后拒绝了鸮因新的一个吻。她再也没有试图在黑暗中看清他的眼睛,索性以蜻蜓点水般、毫不用心用情的吻雨覆盖他的眼帘。不看他,便不会觉得看不透他,也不再会因此痛苦。满殿的奏折与诤臣大概都太令人倦累,鸮因的下眶周比他初才接手国政的时候还要乌青,于是嵇霜的指腹落上去,如绒羽一般轻盈,又很迟慢,好像有千言万语徘徊在此,却都落进了“此时无声胜有声”的谶言,陷入一片极为体谅的死寂。
                         “我们都睡个好觉吧,鸮因。”
                         泛着冷漫长、遥不见尽头的苦夜中,嵇霜最后只说了这么一句,鸮因可以听见她的笑音,宽和,温柔,如水,却唯独不像年青的嵇霜应该有的情态。可哪又有什么所谓呢?此时此刻,他们都太久没有睡过一个安稳的觉,两条不知何去何从、在干涸河道中垂死的鱼,希求一场美好的睡眠,也无可厚非。至于那些没有说的话——消寂在无数次欲说还休的静默中就好,很快就会忘记的。
                         希望如此。


                      来自iPhone客户端283楼2023-08-15 1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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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梦里斑驳轻舟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84楼2023-08-15 1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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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嵇霜,字引瑰,琥珀浓
                             上书废后,自戏
                          嵇环不情不愿地代嵇恒将那一具翟衣、凤冠送进了琥珀浓,她说,这是会稽最好的丁匠历时数月有余制成的,糜费甚巨,嵇霜衬不上。嵇霜原本对嵇恒的自作主张毫无兴致,却在嵇环刻薄的字句里找到了一点乐趣,于是两只眼睛弯成了缺月的弧形,笑意盈盈地说:“侧妃是不是忘了,该如何尊称我呢?以下犯上、直呼其名可是一项大罪呢。”而后从匣中捻出了那只工艺精细的发冠,神情并不尊敬,转身卧回了一方软榻之上,在手里随意把玩着,下颏轻轻一抬,虚指给一旁立着的嵇环:“既然父亲认定我要做王后,你也说这凤冠贵重得让我不能承受。那么——请侧妃给我、也就是你未来要侍奉的女君好好讲一讲这凤冠的珍贵之处吧。”
                             那张美于温煦的脸拧成了极其难看的神情,嵇环的肩都在颤抖,应该是新仇旧帐归拢一处、更加恨此时洋洋得意的嵇霜了。但嵇霜最想看见的便是这个,尤其是嵇环恨而不能除之时那副歇斯底里的样子。于是,她再推了一把:“环姊不会是因为自己终其一生只是一位不得宠的侧妃,从而见不得嵇家其他女儿好吧?”嵇环的眼眶红了,一颗泪坠下去,她想逃,却被琥珀浓的宫人四面八方地围住,颓倒在地,而嵇霜上前格外关怀、慈爱地扶住了她颤颤的身形。


                          来自iPhone客户端285楼2023-08-15 1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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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芈英,左媵
                              刷刷鸮因
                            今年开春时,英忽然病倒了。医官的判决很模糊,说英多为平日常怀思虑、忧患过甚,又讲她此冬向积雪空行去得太繁,以致时令变幻、春暖之时乍然不适——就好比花草在寒霜里冻过一趟,再养于暖室,自然蔫头蔫脑的。成澧长了几年,已然开蒙,争着向他阿娘热心解释。而英只向医官求饶,能否少喝些药?
                              医官铁面无私,而英心愿落空。这自然并不碍事,几日夜里后她骤然起了高热,神思恍惚、灵台混沌,药汁大半被在半梦半醒间强灌给了芈左媵。英这一梦好迷乱,有葳蕤的草木,她却张皇失措,一心要奔逃。那样茂密的叶片迎面向她扑来,或者短俏坚硬,或者修长而细软如丝,拂过英的面颊与手足时,划开细密的伤。而英不顾那样多渗出的血线,只是一味在隐天蔽日的香草中奔逃,不知日夜。
                              她终于停下来了。是苇莎丛中的一影,隔着漫天苇花飞絮,英只听得如此诘问——涉水千里而来,你不曾后悔、不曾失望、不曾想过要回去吗?
                            回去、回去。英被此谶语缠绕数日,终于在一盏又一盏药汁中醒了心神。还好还好,她尚未错过所有的春景。成澧与引沅在屋檐下不知在作什么游戏,水云乡梨花如雪依旧,阿潇阿湘赖着要她来梳头——“爹爹扎的辫子好难看!”,而宫娥来通传,国君正来探望她。
                              “鸮因,竟然已经这么多年了。”
                              这么多年,是离家、入越、还是说她有了儿女?英不清楚。她凝视着浓黑的一盏药汁,还是不想喝下去,只将那些梦里的吉光片羽挑挑拣拣、讲给他听,“你知道吗,梦里有人问我,来越路上那样辛苦,我有没有过抱怨?”
                              她摘去了那些怨愤的、苦涩的因果,将自己的答案,告诉梦中的神灵,
                              “山迢水远——”
                              “可我为足下,顾不得迢递。”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286楼2023-08-15 1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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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湑
                                踩点:闹红一舸
                                心好乱,来这静静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87楼2023-08-15 1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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