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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昏睡了不知多长时间,醒来的时候全身疼痛依旧,但总算也缓过点劲。我费力的活动着脖子。
卡卡正站在屋子正中间一架屏风前,叫阿水的虫子爬在屏风左上角举着一盏古怪的小灯给他照亮。他们用我听不懂的语言说着什么。
他回过头来看见我,脸上全是狂喜的表情,扑到我身边,他的脸贴紧我的,呼吸相闻,声音高兴得发颤:“你总算醒了!”
我瞪着他,温香软玉在抱本来是我人生最大乐趣,可是现在,现在!
“你看过屋子了?有没有发现什么?”我暗自祈祷着,保住性命实在是眼下第一要紧事。
“有的有的,你猜这里是谁的房间?竟然是皇帝贝肯鲍尔的!”
嗷,死定了!但愿他心胸宽大点,千万不要有洁癖什么的!
“你猜我在他房间里发现了什么!说出去肯定轰动江湖!”
太好了!把柄在手,有活路了!是什么?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又露出了难于措辞的表情,“应该是他的一位好朋友写的,讨论了很多事情,呃,包括很隐私的。”
你直说是他的情人不就结了!
他红了脸:“我本来也这么想,可是又不像啊。”
呃?
“信里实在是——怎么说呢,一直在骂人,从头骂到尾,而且骂得,呃,实在是太……你想象不出来他有多恨圣骑士。”
吵架或者打架了?
“不知道,可是我觉得好奇怪啊。”他的脸越发红得厉害。XX的,人家打情骂俏,你别扭个什么劲?
“他越骂,我就越觉得他喜欢他。我表达的不好,反正就是这个感觉。”
沉默了一阵,他补充说:“我感觉到的是一个属于他们的世界,不管他做了什么,都有另一个人来分享和包容,所以他才敢这么口无禁忌。和他骂我的感觉完全不同。他没说什么,我却只觉得绝望、冷漠和疏离,好像失去了什么再也找不回来。我都在想如果我们吵得起来就好了!”
后面那个他是谁?看着他眼泪汪汪的神情,怒火在我心里燃烧,那绯色的嘴唇在黑暗里也显得那么诱惑,你说得对,宝贝,吵一架,激情点儿,来吧!
“哎——”
我生平从没这么丢人,刚一移动,骨骼像碎了一样刺痛,惨叫声中还是他伸手扶着我再一次躺倒。
……
“把信给我!”我连瞪他的力气都省了。
大约觉察到我的怒气,他越发小心翼翼,很快双手递过来。
把信藏进怀里,关键时刻说不定有保命的功效。我指挥他:“再仔细搜一遍,有没有什么古怪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