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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默女泪


IP属地:辽宁1楼2023-07-08 09:15回复
    (单手抱拢起稍累赘的狐裘,被人扶进车架里时,正瞧见同车的小薛氏已稳坐其间,但她思绪不在此间,鬓侧着,亦不曾察觉这面矮身进来的我。顺着她眼光瞥去,那一瞬帘子正好被风轻轻托起,这原是紧盯着在外的智王府大阿哥呢,恨不得将一双招子绣在诲正阿哥的身上衣间般)
    (这厢,小薛格格终是回了眸光,同她两厢便算对眼见过笑。只是接着她仍往外瞧着,许是挂碍着我这与她同车的格格家的面子,并不好堂皇将人喊进车架,同他们处得久,也猜得出里面的故事、底下的情分,自不想因着被那些规矩拘束,反倒做了帮打鸳鸯的主,索性先一步歪了歪身,雪手挑起那并不算厚重的帘布,朝着那因一时不知是该随着其他阿哥们策马,或是不得不像我们这些贵女般安坐车架里,而稍显孤独茫然的诲正,笑意盈盈喊道)
    诲正阿哥,要不要上来一起坐?
    (那身影像是一剪修竹,可惜却在透雨前被风雪压过枝稍)
    (我想,身侧的薛氏应是更想为这杆竹掸尽风雪的)
    (也体量到他的尴尬处,索性先寻了个由头)
    薛姐姐,(话讲到这里,察觉到垂在身前的袖被身侧人扯了扯,但全不以为意。分明身处空空如也、唯有我和她两道人影的车架里,却对着车外那人,泰然扯谎道)
    她想着你爱吃祥禾饽饽铺的津八件,今日赶早便去买的;过一会儿就该凉啦,你若不肯来,我这个做客的贪嘴反倒不像话,一会子回家要被额娘说教的,咱们不如一起在路上先吃起来。


    IP属地:辽宁4楼2023-07-08 1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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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岁宁被送往叶何府上的第一个雪日。偏头朝向那仅方寸的窗口,洁白雪片碎玉抛珠,直直垂落。叫亲王邸的绿瓦雕梁,尽数失了颜色。繁华喧嚣中的万事万物,都静静的湮没在了雪场之下。借着莹莹雪色,我想起那是数载前,我亲手所植的松柏之下,隐约可见,是岁宁小小的一团身体,蜷缩在树下堆雪人儿。】
      【时昆第二次询问是否要前往时,我这样思念着一个人儿,也因这样的思念而决意前去。】
      【纵使,风驰电掣之地并不该容纳一个坡脚之人的存在,即便他也曾弓马娴熟,也曾英姿焕发。薛岁宁并不难寻,青色的裘篷,是我亲自挑选的料子,可难料的,却是随她身后上了马车的,我仔细辨了又辨,方才识得,是襄王府的子梧格格。】
      【肃杀的寒风剐蹭在脸上,让我有了片刻的犹疑,直至那被掀开的绵帘一角,露出半张霜腴雪腻的佳人面庞。微不可察的拢眉颔首,瞧向那叫我犹豫的根源,一条并不能轻易登上马车的残腿。】
      【许是她的邀请过于诚恳,又或是那叫做思念的情绪已然泛滥。我只将手中拐杖递给了时昆,一手撑着车厢一手扶着车夫的肩,一步一屈的,艰难的登上马车。】
      【她与子梧坐在了一边。而我,却满是头汗,尴尬狼狈的坐在了另一侧。】
      【我在瞧子梧格格,却也在瞧心上人。身体的残障并未消弭我的性情,仍旧是那般教条而固执。刻意遵守着未婚夫妻不能相见的道理,可时间与距离却在催化着日益蓬勃的爱意,此刻,便是肆意迸发的时候。】
      多谢。【在薛岁宁涨红的雪颊后,坦然的与子梧道了一句谢,她的聪慧并不需要我多加解释,心情颇好的与子梧攀谈着】我上次见你,算来已是去年的事了吧,如今过去了整一年,你长高了不少。


      IP属地:福建5楼2023-07-10 1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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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诲正阿哥登得车架里时,寒风先他一步冲撞着挤满此间,足以吹拂起挂在耳垂上的小珠子,或是雪腮处的碎发,但阁里嬷嬷梳发是一把好手,鬓边被修得齐齐整整,可自己仍是装作要拂发般,恰好在他落座时,偏了偏脑袋,扬起的手带起狐裘,堪堪挡住诲正布着汗的额首。只将此刻的留白赠给已然递去罗帕的小薛格格,直待垂着的眸光里,状似不经意般,敏锐捕见薛氏那截瘦莹莹的腕摆回身前膝头,这才堪堪收回那虚虚拢在鬓边的手,施施然回正了身,却只字不提适才讲起的那京糕,只笑意盈盈应着跟前的话)
        一年不曾见,变化自然大些,可比不得日日常相见的心底眼前人。
        (同他府上并不算往来殷切,自己是和别家格格一般,同一日得知叶何智王两府许亲的消息,彼时只觉得这桩婚姻像是掌心里正捧着的那花束,不论谁被摆进哪一个瓶里头,都能自宜,直到后来瞧见了小薛氏。而眼下自己年纪尚且轻,哪怕是对着虽未成的来日新婚郎,仍不肯修剪太过尖锐辛辣的针砭置评)
        以前看你和叶何格格,时常觉得不太对味儿,单个摆出来,分明谁都没有错,但若是非要捱在一处,却又好像哪里都是错。时至今日才觉得,(眸光在此时从他身上摆到小薛氏那处)
        什么才是对的、最合时宜的。
        (也毫不悭吝真心话)


        IP属地:辽宁9楼2023-07-10 14: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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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过是月余未见,薛岁宁好似一夜间有了长大的迹象。在我院子里从来都是梳着两个小团子头的女孩儿,如今已然梳起了大姑娘样式的两把头,鬓发中簪着红宝石的钗,我知道叶何对她会很周全,却也在见到了抽条儿后急速消失变尖的脸庞后,有了些莫名的恼气。】
          【情爱与人,总归是祸端,叫人头昏眼瞎心盲,只盼着能这样一眼不落的看着她,忽略了子梧的话。直至薛岁宁的涨红的脸,快速的从两颊蔓延至玲珑玉耳。】
          【有些不满,却仍旧克制。这样的话,也只有她这样的身份讲得出口】子梧。【唤她的闺名,呵住她不合规矩却极合时宜、心意的话语】你再说下去,她一会怕不是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心里欢喜,这样的不同与般配,是从外人讲出,却偏又是说给她听。马车外头的寒风仍是呼啸不止,而室内却氤氲着薛岁宁因娇羞的高升热浪。我离她坐的远些,却也能感受到那热浪翻腾着扑向我。像起了什么坏心思,将话锋一转】若是你要说,等我下了马车,你好好与她单独说。
          【话是对着子梧说的,眼睛却片刻未曾离开那已然快蜷缩在一处的“鹌鹑”】


          IP属地:福建10楼2023-07-10 15: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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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轮印在铺着细雪的官道上,辙出细细索索的声响,足以盖掉车架里说话声息,何况驾着车的马夫是宗亲府上配来的,心明却不“耳聪”。先观身旁同座的小薛格格,低垂着眼仁,她那双绣鞋因为自己适才的话,先交叠在一处,继而慢悠悠地一荡接着一荡,羞答答里却又显出女儿家的欢心,再瞧眼前对座的阿哥,一双眼紧盯着自己身边人,这便察觉出,人哪是当真责备自己越矩,实在是心疼起自家心上人呢)
            (眼尾提了起来,面颊间铺出真心诚意的笑意,而因着两点梨涡,这显然是有别于平日里同人寒暄客套时,克己复礼的笑)长相厮守这种开心事讲给人听,让别人也同你们一起开心,这样不好吗?
            (笑还没收起来,便紧着追上一句)
            诲正阿哥,你喜欢姑娘,(稍稍顿了顿)还是更喜欢小子呀?
            (这话问得直截,只是因着此间一双有情人,对着他俩便显出些促狭的意味。而且话虽是向着诲正阿哥问的,但怕是一会要盼着小薛格格的答呢)


            IP属地:辽宁12楼2023-07-11 14: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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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唇角噙着的笑意愈深了,一颗心如同坠入蜜罐之中。我眼瞧着小小的鹌鹑逐渐回避,已然蜷缩成一团儿,拢在风帽中的雪颅毛茸茸的,已经能推测,她是怎样的羞怯。如同她带走陪伴的抱朴,碰见生人,只一味的要往人咯吱窝里钻。命运到底待我不薄,赐我伤残之痛,却也为我挑拣了匹配之人,我时常这样想着,也对余生有了些堪称希望的期许。】
              【带笑的眼自薛岁宁身上错开,一壁颔首一壁应和着子梧的话】自然是好的。
              【并未听闻襄王府上有什么儿女定亲这样的喜事,我亦不能知晓,子梧对于男女情爱是如何的看法,却只知眼下的她,在旁人的亲事上,直白的甚至有些可爱。举臂攥拳抵靠在唇边,咳了咳,试图掩饰这样的尴尬】嗯...
              【诚然,我并未有过这样的幻想】都喜欢吧。
              【智裕二府自我与宪哥儿后的儿女运实在好了些,几个孩子接连落地,可我对那胎儿的印象,不过就是皱皱巴巴的一小团活肉。我只抱过诲书,那时的她,除了一味吃手,大声啼哭外,并没什么可爱之处。】
              【可若是我的孩子...】
              我想,只要是我们的孩子,我大抵都是会欢喜的。
              【像是在答子梧的问,却也是在说给薛岁宁】


              IP属地:福建13楼2023-07-12 1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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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纵然平常行事总被摆在规矩这座玻璃笼里,但自己面见这双有情人,难免爱揶揄,却又在此刻学会了察言观色般,很适时地要将这方小天地交还给他们。拍拍身侧薛氏的手,嘴上是朝着两个人问,但心里头早就有了答)
                我是不是碍眼了?
                (像是那西洋座钟般精密地掌握着分寸,自己清脆话尾才落了地,车架竟也便慢悠悠停了下。车前的帘帷被人挑起,露出外头满天匝地的雪光湖色,当先利落起了身,虚虚握着马夫迎来的手,自那车架上步下,也不忙先拍掉狐裘摆间惊起的飞雪,只顾着回身同其间的人讲道)
                听说稍稍往南面行,湖边便能瞧见北归的鸿雁成双成对,你领着薛格格去瞧瞧吧。
                (再从马夫手里接过一方红檀食盒,方才是摆在弧辀上、马夫身边的,只是因着盖在厚重暖和的棉布下,叫人误以为是寻常驾车物件,这是自己早便替小薛氏备好的,既借着京糕由头,将外男叫上车来,总归不好轻易让他二人在婚前落下话柄。先将那食盒端端正正摆在他靴前,继而从马夫手中接过缰绳,向着诲正阿哥递去,一并抬起被堆压在兜帽下雪细的颈,向人扬起一双弯亮亮的点漆瞳)祥禾饽饽铺的京糕,
                (借着递出去的缰绳,同诲正阿哥小声笑盈盈道)枣生桂子。
                (还不等他答,便松开那缰,另一只手则在咬着嚼子的马身上轻一拍。走啦)
                (一舆一双人。一对大雁北归)


                IP属地:辽宁14楼2023-07-12 15: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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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不是碍眼了?”
                  【素来温文有礼的大阿哥难得未曾开口回绝,而是为难的、渴望的在她二人之间,打了个晃儿。我是真的很想,能有片刻须臾的时光,能跟薛岁宁好好叙叙话。问她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问她有没有思念智王府的一切,包括我。是以,眼看着子梧撩开车帘,折身下了马车。】
                  【正欲说话,猛地瞧见终究抬起头看向我的薛岁宁。心中一荡,撑着残腿,试图往她那一处凑得近些,再近些。碎雪覆于巅峰,无处可察、无处可寻的波澜壮阔,在交叠搁置的一对儿有情人的手上初现端倪。雪光被先开的棉帘儿宽恕进入了车厢内,觑着眼去瞧,那马边英姿勃发的子梧】
                  盼承你吉言。
                  【微颔首,笑着瞧着那翻身上马的利落姑娘,将与她截然不同的小鹌鹑拢在怀里,情人耳语,脉脉含情。】


                  IP属地:福建15楼2023-07-13 1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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