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德有心事。
枕边人阴阳怪气了好几天,蒂法终于察觉。
他的嘴,不太有闲情要贱闹她,有时若有所思地望着她,似在迟疑什么,有时一整晚说没几句话。
「喂,你怎么了?」好奇杀死猫,任谁被用那种欲言又止的眼神瞧了好几天,都会忍不住想探究真相的。
「……」张口,又意志坚定地紧抿。「没事。」
这样叫没事?
她挨到他身边,径自猜测:「你手头紧是不是?」是的话要说喔,她不是那么小器的人。
克劳德瞪她一眼。「你才要跑路了。」
如果不是想调头寸,有什么难以启齿的?
「那到底什么事?是男人就别扭扭捏捏的!」像个娘儿们一样。
他没好气地顶上一句:「我是不是男人,某个时常饥渴难耐扑上来的女人最清楚了!」
见她一副今晚打算和他耗上了的姿态,他叹了口气,终于问:「你最近是不是接了件关于土地产权纷争的案子?」
「咦?你怎么知道?」上礼拜才接下来,还有待深入了解详细资料,他消息也太灵通了。
果然!他揉揉额际,转身严肃地问她:「你能不能推掉?」
「不能。」除了信用问题,还有人情压力,其中的关系很复杂,她不打算向他说明。
「如果我坚持呢?」双手平放在她肩上,神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就算是我求你?」
认识至今,他从没开口要求过她什么,这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