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请求九天在送我回去时抹去我这一世的记忆,为的就是不让我现在的心情影响到那时的我。只可惜了那些这时还有后世却已佚失的文献,只能永远湮没在历史的长河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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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历史中的袁熙是袁尚派的,且很弱很废柴。
10.出征
在我的禁闭结束后,义父对我又恢复了以往的和蔼态度,仿佛那件事从未发生过。我心知是九天做的手脚,也是她对我的一个警告,便乐得安分地当我的乖女儿,以便日后完成任务,偷出那什么钥匙来。
我因不曾许嫁,因此直到今年,也就是二十岁时才行笄礼。我生在腊月,因此未满月便已“两岁”,今年刚好十八周岁,举行成人礼无论怎么看都正是时候。
古代女子笄礼的仪节在典籍上不曾有记载,我今日亲身体验,方知与庶子冠礼大致相同,只是主人由母亲担任,既笄,所拜见者也仅限于父亲、诸母、诸姑、兄姊。(注一)虽说如此,但袁家人口众多,我这样一圈拜下来仍是头晕眼花。尤其令我不爽的是,袁熙只对我拜一次,我却得拜他两次。(注二)看着他那俯视的样子就想揍他一顿,不就是不我高嘛!有什么了不起的!>_<
这样一天折腾下来,我累得连妆也懒得卸,草草洗漱一下便上床睡了。本想好好休息一晚,九天却又跑到我梦里来,让我去偷钥匙什么的。我强行将她丢出我的梦境,总算得了几个时辰清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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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起床了!”
我勉强睁开眼睛,是筝织——我到袁家没几天,义父的正室刘氏就挑了两个机灵的贴身婢女送来,明里是照顾我,暗里大家都清楚是怎么回事。我虽然自身清白却也不喜被监视,便以我最讨厌的两门功课英语、政治分别给她们命名“樱雨”、“筝织”。
我和筝织大眼瞪小眼了一秒,这才想起今天是义父出征的日子。
——对了,昨天九天还让我偷钥匙来的。
我被关了一个月禁闭,出来后又一直忙笄礼,竟将此行最大的目的忘得一干二净。说起来,待会儿得找陈琳要一份《讨曹操檄》亲笔手稿来。
义父此次出征并不携带家眷,却单单点了我陪同。顶着刘氏那如芒在背的怨毒目光出门时,我表示压力很大…任务完成还是快点跑路吧,我可不想被囘虐杀还毁容。
军礼繁复,此且按下不表。总之,非专业人士的读者和同为非专业人士的作者只要知道,出征绝不像电视剧上演的那样,皇帝训个话、将领表个忠心就完了那么简单就够了。
我虽不是第一次出征,却是头一次参加如此规模宏大、且在历史上有着浓墨重彩一笔的经典战役。头一次,我握着书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手臂的颤抖,不仅仅因为马车的颠簸。我脑中现在只剩了各种史籍资料对“官渡之战”的描写。想到即将亲眼目睹这一场惊世之战,我激动得不能自已。
马车停了下来。我听到外面樱雨的声音道:
“小姐,我已经帮您打听到,郑司农的确是随军出征了。”(注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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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待会儿得找陈琳要一份《讨曹操檄》亲笔手稿来。(你最大的目的根本是要手稿吧!)
附录:
古代女子笄礼与庶子冠礼大致相同,只是主人由母亲担任,既笄,所拜见者也仅限于父亲、诸母、诸姑、兄姊。
注一:这是人囘渣朱熹说的,错了的话都怪他。
袁熙只对我拜一次,我却得拜他两次。
注二:这是上古时代妇人对成年男子的拜法,称为“侠拜”。
郑司农的确是随军出征了。
注三:建安三年,汉献帝征郑玄为大司农。他虽未到任就职,但已拜受此命,故世人称他为“郑司农”。
11.郑玄
郑玄!相信没有人会对这个名字感到陌生。
伟大的经学家,注书满家,从学数万,才高八斗却谦逊有礼,不贪名利、不惧权威,傲骨铮铮。其文囊括大典,网罗众说,结束了持续数百年的今古文之争,开创了经学的新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