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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离樱舞】断殇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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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晨光中假寐的无阳听到司风的声音,倏的睁开双眼:“请带他进来!”
     司风将门打开,带着程夕若走进房间。
     映进程夕若眼里的是俯卧在床上的无阳,此时正仰起头,深切的凝望着自己,热烈的眼神触动着心灵深处一直不曾安份过的痛楚。
     “哥哥!”程夕若飞快的扑过去。但脚步停在床塌边时,他才赫然发现无阳的衣服里层层缠绕的纱布。
     身体猛的顿住,程夕若震惊莫名,浑身不由得颤抖起来:“哥哥……怎么……怎么回事!”
     无阳伸出手,拉住程夕若,弟弟瞬间变冷的手和手心中沁出的汗令他的心柔软而微微发疼。
     “没事,受了一点伤而已。”
     “一点伤吗?”程夕若拧起眉头:“原本,我想安顿好学校里的事,就赶来过来的。可是……也许是太累了,不小心睡着了。当我醒来时,由于发生了很多事学校禁止出入,就没能……可是,在梦里,我梦到了哥哥你!”
     “我也是……像天使的你,对我说,要分担我背负的罪孽……夕若,你真的能够接受我吗?一个满手血腥,满身罪孽的杀手,甚至杀父弑母,害得你长这么大都没有好好享受过父母的疼爱……你能接受我吗?接受不了,也没有关系,我从来不曾奢望你能原谅我……”
     “哥哥!你说什么傻话!”程夕若摇摇头,安抚着无阳:“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死者已矣,来者可追。我已经失去了爸爸妈妈,你忍心再让我失去哥哥吗?”
     “可是……是我……”
     “可是……是因为我……”程夕若坚定的眼神令无阳更加难堪,但程夕若是不会给任何人逃避他的机会的:“你是为了我,才犯了不可饶恕的罪。一直以来你都为弥补它而努力,一直在保护着我。每年,我都会收到生日礼物,衣食无忧,甚至我的零用钱都是一张二十万上限的信用卡……我知道,这些都不是照顾着我的家庭能够给予我的。我并不相信童话,不认为自己是幸运儿,那这些物质利益的背后,一定有其相应的原因。也只有一直能够关注的我人才知道,我的每一个愿望和希望。”
     在程夕若的注视下,无阳抬起头。充满了震惊的眼睛凝视着弟弟,他不知道原来师父为他做了这么多,这么多。
     “……哥哥,你知道的吧?这么多年来,我总是一个人,但是,我并不觉得孤独……总是被陪伴被关注被保护着似的……”
     无阳愣愣的看着与自己完全相同的面孔,重重压在心里的罪恶感似乌云般被阳光驱散,伤痛似乎也减轻了许多。
     “哥哥……曾经,你为了我,背上了遍身的罪孽,选择了黑暗。现在,请允许我为了你,擅自决定,为你分担一半的罪孽吧!只有这样,我的双手才能紧紧的抱住你,永远被你呵护!”
     多么熟悉的话!
     “在梦里……”
     “在梦里,我是这样对你说的。现在,我也这样说。”程夕若揽住无阳的脖子,无比的安心:“你愿意,永远呵护我吗?哥哥!”
     “我愿意!”无阳叹息着说:“也许,现在,我已经拥有了你的灵魂的一半……”
     “在你身边,我才完整。”
     司风面带微笑的看着他们,拥有着司影的他,懂得只有双生子才感受得到的温馨和相属。
     “……哥哥……你的伤……”程夕若闷在无阳的肩膀上,确定哥哥没有大碍,便止不住好奇问了出来。
     “是啊,你是怎么受伤的?”司风也插言道。



175楼2010-09-04 2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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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自己不小心。”无阳淡然的看着面前关心他的人儿。
         “这个答案……我们要接受都比较难的……”司风有点为难的摊摊双手,笑容中添了丝深恶痛绝:“怎么拿去打发音少?”
         “嗯?”无阳眉头一紧,昨晚祈晨当着他的面痛骂师父他尚可以忍,飞音若是一个不如意把他的屋子拆了,他应该怎么办?
         “音少,现在由司影在照顾!”想到,他就想笑。
         “他……很安静的吗?”无阳拧着眉头。
         “刚刚擂我们的店门时像是要把整个酒吧拆了,不过丁管事说了两句话就摆平了。他正等着你的意思呢。你想不想见他?”
         无阳垂下眼睑,见与不见,他是很犹豫的。昨天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说不在意是假的,但……他并不恨飞音的无情,试问有几个杀手会全心的付出感情,即使是可以付出又是否有这份胆量呢?
         “哥哥……飞音一大早上就去砸我的房门了,差点把念恩学园建在听湘园的南瓜屋全部拆掉。”程夕若想到飞音那雷人的性子,就笑不可扼。
         “可是……他昨天想杀你……”
         “已经过去的事了。”
         “过去的事……”
         “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什么事也没有。”程夕若总是淡淡的微笑,如同阳光般:“他有理由恨我,因为他真的在乎你。虽然我和飞音接触并不多,但是我很喜欢他。人很坦率,爱恨喜恶都写在脸上,一点都不虚伪。”
         “在乎我……”无阳的眼神一黯:“在乎我的话……会说即使我死了,也不会伤心的话吗?”
         “呵呵。”程夕若突然笑了:“也许,这要问他本人,才知道真正的答案。若他真的不在乎你,会恨不得杀了我吗?”
         “不要拿你举例说明。”无阳嗔怪的看着程夕若,很是忌讳程夕若将自己差点被杀的事一提再提。
         “哥哥,你要不要见飞音?他看起来很可怜。”
         “是啊是啊!像只斗败的公鸡,正坐在吧台对面的沙发里唉声叹气。”司风笑得阳光灿烂,双生子的感应就是好,容他把司影那份也笑了吧。
         “那,就见见他吧。”无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可是……你受了伤的事,要怎么说?”司风眨眨眼,问。
         “把他带过来吧,其它的事,就不劳烦你操心了。谢谢。”真诚的感谢,是因为昨天细心的照料,也是因为司风说给祈晨的那一席话。
         “小意思。”
         司风点点头,转身离去,去把飞音请上来。
    


    176楼2010-09-04 2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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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0 16:3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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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劲火——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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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静的趴在床上,无阳有点后悔容许飞音来看他。程夕若很是同情的握着哥哥的手,坐在床头边上,将无阳的脸颊放在自己腿上,含着笑凝视着,觉得比在镜子里看自己还有趣得多。
           飞音此时正以超高分贝的声音在咆哮着,活似一只发了狂的狮子。
           “……我问你,到现在为止,他有没有来看过你!”飞音那一声粗暴的吼,将无阳极度想埋进泥土里的头震得生疼起来。
           飞音瞪着一声不吭的无阳,终于放弃希冀,再次怒吼:“这成了精老不死的狐狸,徒弟都为他伤成这样了,也不来看一眼吗?”
           “飞音兄弟,你能不能使用正常的音量说话呢?我们都很年轻,听力很正常的。我想,你也不希望明天会嗓子疼吧?”程夕若终于听不下去了,逮到空子插嘴说道。
           “我才不在乎嗓子……呃……”吼到一半,他盯着那与无阳别无二致但明朗如阳光的脸,终于自动消音。
           “您可能不在意,不过请体谅我们一下,我们可不喜欢耳鸣啊。”无奈的笑着,程夕若招招手:“快坐下休息一下吧,别站着了,我们自认在海拔上比不过你就是了。”
           昨天拿着他的头顶蹭下巴,程夕若记忆犹新。
           无阳无声的将水杯拿起来,缓缓递向飞音,不管怎么样他还是在意着飞音的。
           飞音愣愣的接过水杯,满满的感动涌上心头:“无阳……昨天……我……”
           “没什么。”无阳终于哼出一句话。
           “你还生气吗?”飞音将衣襟一撩,坐在床畔,终于停止了他的吼叫。
           “您比我还生气。”无阳的无奈溢满了每一个吐出的字音里。
           “是……是啊……”搔搔头发,飞音颇为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我只是觉得你师父实在太过份了,徒弟为他受伤了,居然都不来看一眼。”
           “感谢音少您对我的关心啊。”无阳哼。
           “果然还在生气呢。”飞音垂下发丝凌乱的头,整个人毫无生气,跟刚刚咆哮如雷的形象千差万别。
           “不敢。您可是我的金主呢。”无阳冷冷的看着飞音表情丰富的脸:“我还没赚够金主您的钱,怎么会轻易死去。”
           “无阳!”飞音激动的又欲跳起来,但被无阳那冰冷的眼神睨着,实在是没胆量再跳起来,只好闷闷的擂着床板:“我并不希望你死去啊!我也不想你有事啊!”
           “是吗?”
           “我怎么说你才会明白我的想法呢!”飞音更加用力的擂着床板,拳头从煞白变得艳红起来。
           “我的床板不够结实,麻烦金主你不要擂下去了。坏了,我是要赔钱的。”
           “我靠!”飞音粗口丅一爆,速度飞快的扑上来,两只细嫩修长的手停在无阳的领口处无措的抓着空气:“我是认真的,我不想让任何对我好的人有事……无阳……不想你有事,不想艾佳伤心,不想……你知道我总是想什么就做什么的……并不是,真的想伤害你……”
           “只是,我不如艾佳对你的意义重要而已。”无阳接口道:“是吗?金主!”
           “吓……”飞音突然停下舞动着的手,几近崇拜的眼神瞪着无阳,但茫茫的失落、忧郁与抱歉写满了崇拜之余所有的空间:“是啊……对我来说,艾佳的快乐很重要。”
           “就像……你永远都无法比夕若重要……一样,对吗?”无阳的声音里填着苦涩:“昨天,你才用夕若来要胁我——其实你并不想杀他,对吗?”
      


      177楼2010-09-04 2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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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眨眨眼,飞音瞪着无阳,发现无阳不应该说话,因为无阳一开口说的全是浓缩过的精华。
             “若我猜得没有错,你的枪里根本没有子弹。”叹息,叹息,只怪当时太紧张了,不然也不会被飞音骗倒。
             又是一串在空气中狂抓,飞音觉得自己真倒霉,祈晨令他抑郁、无阳教他疯狂,平白害他失眠了一夜。
             “飞音,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无阳将视线转到地面上,选择不看飞音。
             “什么?”
             “若是,我和祈晨死了……你真的不会伤心吗?”
             飞音愣住。有数秒钟的时间,呈现绝对雕像化的状态,继而双手结实的揪上无阳的领子,强迫他抬起头看着自己漂亮的眼睛。
             “该死的,你当初怎么就不问完整!”飞音冒火的眼死死的盯着无阳:“想知道答丅案吗?”
             “想。”
             “那好,你给我听清楚。”狠狠的瞪着面前那张无辜的脸,飞音吼道:“不会伤心的!我没有时间去伤心,我要在第一时间把害死你们的家伙送上黄泉路!而后……还是不会伤心……哀莫大于心死……我会跟你们开开心心的在九泉之下……相见!”
             “原来……”无阳凝视着飞音绝美的脸,那漂亮的眼睛下晕着淡淡的黑,令他心生怜惜。
             “绝对……绝对……不要怀疑我对你们的情感,我只有你们了。”飞音柔柔的笑着。
             “飞音……”
             “嗯!我在。”
             “若是……昨天要杀森泽梅幸的人是祈晨,你要怎么做?”精利的眼神停在飞音的脸上。
             “啊……祈晨啊……”
             “你会选择祈晨还是选择艾佳呢?”难得的微笑浮现,无阳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一点点残忍。
             “我……”
             “我只是假设而已。”无阳握住了飞音的手:“金主!”
             “昂?”还沉浸在无阳那个可怕的问题里,飞音傻傻的应声。
             “两件事!”
             “啥?”
             “第一,你需要好好休息。”飞音点点头,他是很困,非常的困。
             “第二,祈晨应该还没有起床,他的床应该可以分给你一半。”
             “吓!”飞音茫茫然的瞪着眼睛,思考着无阳提供的这个讯息的确切含义。而无阳觉得累了,闭上眼睛,很安心的倚着程夕若。事情解决了,谁也不能阻止他与周公下棋!
             干笑了数声,飞音揉揉困极的眼睛,虽然搞不懂无阳话中的意思,他决定听从无阳的指示。踏出无阳的房间,踱到祈晨的房门前,伸手敲了一下居然发现门并没有锁上。于是,飞音极度嚣张的推门进去,扭头关门时才发现门锁居然是坏的。
             低啐了一声什么,飞音径直扑向床上那一团看起来温暖柔软的被子。
             当然,只是看起来,他早就知道那张床硬得令人骨头都会痛。
             “天呐!”祈晨不悦的睁开眼,而悬停在他眼前的竟然是飞音那艳若桃花的笑脸。
             “嗨!早安!”甩掉鞋子,飞音飞快的爬到床上去,七手八脚的抢过祈晨一半的被子裹在身上。
             “早安,你想做什么?金主?”祈晨还没完全的清醒,只看到一个叫飞音的强盗冲进来,爬上他的床抢地盘抢棉被。
             “我很困,想睡觉。”
             “想睡觉回去睡,干嘛来我这里!”祈晨觉得半个身子暴露在空气中,冷得不行,连忙将被子夺回来。
             飞音牢牢的扯住被子,渴睡的他一钻进温暖的被子里神智就崩溃了,只想好好补回昨晚的失眠。而祈晨还没睡醒,对自己最需要的棉被占有欲极强,于是他用力的一拉,连着棉被里的飞音直接扯进了自己怀里。
             被冰冷的空气一扑,祈晨的眉头打了个小小的结。但再定睛一看,飞音已经超级可爱的抱住他的被子闭着眼睛耍赖了。
             无奈的低吟一声,祈晨认命的将被子调整好,两只手探到飞音身上,利落的解扣子:“睡觉也不知道脱衣服,打算把这点热气给折腾光吗?唉,我招谁惹谁了,金主你一大早上就跑来我床上睡觉,这里有你家的床舒服吗!”
             “不许吵!”飞音向祈晨身边挪挪,任由他把自己的外衣脱掉:“无阳说,你的床可以借给我,人家失眠了一夜嘛,不要吵。”
             “无阳……”剥掉那碍事的外衣,祈晨双手扶着飞音,专注的打量着飞音俏俏的脸。突然他笑起来,还是无阳最了解他啊。
             “祈晨……”飞音低低的哼了一声,又向祈晨挪了挪,半个人压在祈晨身上。
             祈晨知道,他的床硬,飞音睡不习惯。而相对于床板来说,肉做的祈晨就舒服多了……
             舒开眉头,祈晨痛快的把飞音捞进怀里,不就是睡觉嘛,谁怕谁。
             被子揪紧,照顾好飞音那183公分的身高,祈晨很满意的闭上眼睛继续睡。
             呵呵,离天亮,还早。
        


        178楼2010-09-04 2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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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劲火——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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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森泽没想到,一大早扰他清梦的无礼敲门声居然是来自念恩学园学生会鼎鼎有名的机要秘书白墨,念恩学园留给他的印象一向是谨慎守礼的,可是他忘记了给他这么好的印象的是程夕若而不是白墨。奇怪了……有点奇怪……森泽习惯性的向门外探出头,却被白墨伸手推进将门里。
               “有客人到访不应该请客人进门吗?”一边说话,白墨一边将森泽推进门里,并很好心的关上门。
               “你……你……”森泽被白墨无礼的行为搞得无法言语。
               “依照念恩学生会第十次全体会议决议,由我作为学生会代表,前来与您探讨双方学园的友好共建问题、学生交流问题、资源共享问题以及优异基因工程问题。”白墨锐利的眼神瞄了一眼还在情绪边缘挣扎的森泽,成功令他冷静:“由于是全体性质的会议,我学园学生会共有正式成员七人,正式成员待遇一人,临时成员一人,共计九人。按国际礼仪,每人敲门数计三下,由我代表共敲门二十七下,如有打扰请谅解!中国古语说得好,一日之计在于晨,为了能正好的发挥天时地利人和,我特在晨曦微露之时来拜访林泽先生。您可以保持激动,但不妨碍我们共同讨论。”
               森泽梅幸觉得自己真的要抓狂了,现在才是早上五点半啊。睡梦中被杂乱的那二十七下敲门声砸醒,谁会心情好!
               不过他总算是听到了白墨那最后一句话,有种不好的感觉浮上来,成功的克制住了激动的情绪,但嘴角依然在抽搐着。
               白墨睨着他,很欣赏的点点头:“森泽选择控制情绪的能力一流,白墨佩服。”
               “你……你不是一大早来消遣我的吧!”
               “白墨像是来消遣您的吗?”那不曾改变的闲适悠雅从容,散发出的柔和高贵的气质,森泽也真没看出来白墨是来消遣他的,可是从白墨的话音中,他却无法不去怀疑自己被消遣了。
               白墨将手中的文件袋打开,一边说:“森泽先生请不要这么贪婪的盯着我,我会很害怕。我们学园的学生们都这样评价我——”白墨若有所思的盯着森泽:“说我‘开玩笑时总是很严肃,很严肃时总是像在下医嘱,下医嘱时总像在开玩笑。’”
               森泽彻底的石化,换言之,白墨就属于那种怪胎是吧。
               “森泽先生是代表日本枫园而来,首先对前几天发生的暗杀事件表示我们的歉意。不过,您也不必介意,若是那帮小子们摆不平,学生会的成员自然会保您的安全,不惜一切代价。当然,您可能觉得我在吹牛——现在您没事,估且当我在吹牛就好,请无视。其次,枫园交流生们在两天前接受了期中的测试,这是成绩的对比请过目。”白墨递给森泽一份文件,森泽接过来翻看着:“事实证明艾佳同学的成绩还是很能代表枫园实力的,对吗?”
               那并不是一份普通的成绩,从各个方面对学生的反映,汇总在一起,直观体现着学生的综合素养。
               “森泽先生,此次来访最重要的一个环节就是,念恩学生会全体要求留下艾佳同学在中国完成学业。”
               “什么!”森泽梅幸瞠目结舌,他从面前的年轻人脸上看不出一丝情绪的变化,但是贯穿于言语间的气势已经令他无端的怯懦。
               “如您所听。念恩学园对艾佳同学非常的满意,甚至于我本人,也非常满意她的表现。据我所知,她在枫园仅仅是个普通的学生,既不是学生会的成员也不是班级管理部门的成员,这对一个如此优秀的人才是践踏,于社会是损失。我们非常希望您能将艾佳留在念恩学园,让她在肯定她的能力的大地上继续磨炼自己!”换言之,就是被所有部门的部长们用一堆一堆的文件埋起来,达到“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之境地!
          


          180楼2010-09-04 2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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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劲火——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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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件事当然是由程夕若而起,一大早上就看到程夕若白着张脸坐在位置上批文件,而被抓来干活的方晓来自是看不下去,直接就问道:“是不是又为儿女情长发愁呢?”
                 一句话臊红了艾佳和程夕若的脸。
                 “不是为儿女情长发愁,是为‘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而发愁呢吧!”花夕头也不抬的丢出一句话。
                 “话说,咱们学生会的工作因为有了艾佳同学处理得很是得体很是迅速啊!”白墨若有所思,若有所思。
                 “她的存在填补了没有书记的空白。”花夕搭话搭得最快。
                 “咳!”白墨将键盘推进桌子里,将记事本拿出来:“我们需要艾佳同学为我们奋斗,来,我们开全体会议了。”
                 “这个也需要开全体会议吗?”方晓来丢开手里的笔,很生奇怪。
                 “我们要应对的是枫园董事会长森泽梅幸先生,您以为只要知会一声就可以吗?”
                 “学生会有一个位置需要填补!”花夕坚持他的论调,不过,他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白墨的椅子。对他来说,把白墨换掉,更为乐意。
                 “买断艾佳同学从现在到从枫园完整的毕业所需要的金钱数,随便您填。”从组理部长那飞来的支票单,差点砸中发呆的程夕若。果然是有钱,大手笔。
                 “我不介意把我换去枫园折腾他们的学生会。”宣理部长觉得没有什么比把自己换出去正有效的法子了。
                 “若是枫园有此要求,我们会考虑。但请在这之前,把你手中令人头痛的公关、宣传、组织……这些给安排好,我们可没有本事把咸猪手和酒杯安然挡在一米之外,还让那些老海盗铩羽而归。”白墨无比抑郁的哼道,换来宣理部长娇艳嚣张的一阵大笑。
                 “想拥有安静的、有序的、安全的校园吗?想收拾那些与学园理念背道而驰的黑羊吗?艾佳留下,我跟你走!”督纪部长笑得阴暗至极:“我会在交流之前安排好念恩的一切。”
                 “说得像真的一样!”方晓来头痛的哼。
                 “实现资源共享吗?我倒很愿意共享枫园的资源,不怎么希望把您换出去。”白墨是很认真的,督纪部啊——离了一天不知道第二天会乱成什么样呢:“方晓来的意见!”
                 “念恩学园不差交流友校。”
                 “这是威胁吧。”白墨眨眨眼:“人家不接受威胁怎么办?”
                 “要看怎么理解吧。”方晓来懒洋洋的敲着腿:“艾佳同学是属于交流来的学生啊,有她在的话,交流友校的感情会更加深刻哦。”
                 花向群抬头点了点,白墨已然明白她的意思。
                 “程夕若的意见……算了,你现在也没什么意见。”白墨发现开全体会议实在是雷声大雨点小的活,于是转向学生会会长:“那么,决定是?”
                 “由您代表学生会出面与森泽先生交涉吧,学生会全力支持白墨秘书。”没工夫格格缠,学生会长头也不抬的把这个任务丢给白墨。
                 白墨沉默的凝着学生会长的背影,略略沉思着。简短的全体会议结束的第二天,白墨登门造访森泽梅幸。
                 真的,他如果将森泽请到学生会的话——真的很想看一看那些学生会的成员都会怎么说。
                 森泽也很想去见识一下念恩学园的学生会,听白墨这么一提,他开口便应。
                 “那不妨去看看贵校学生会的运作……”
                 “打扰,门没有关。”
            


            182楼2010-09-10 1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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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极寒流般的声音穿透空气,将森泽说了一半的话冻住。
                   森泽木讷讷的转过头,就看到与他女儿一样娇小玲珑却遍身寒煞之气的大美女站在自己面前。毫无温度的眸子冷冷的睨着森泽。
                   “您好,森泽先生。我是念恩学园学生会后勤部长花向群,您所接触过的干事都归我管理。不知道您还满意吗?”
                   白墨挑着唇角微笑,他都有点受不了这美女部长的冰冷,森泽好像已然冻僵。
                   “花向群部长有什么事吗?”
                   “干事们说您已代替学生会所有的成员敲过门了,所以我就没有敲门。花夕副会长叫我来请森泽先生去学生会深入交流一下艾佳同学留在念恩学园的具体事宜。”
                   “这倒是好事,森泽先生刚刚也说……”
                   “不……”森泽梅幸有种如置冰窖的感觉:“我想,还是由念恩学园作主吧……”
                   “这不太好吧?”花向群冷冷的睨着森泽的脸,向他迈了一步。
                   “我把她留下就是了!”这大冬天的,屋子里就差飘起雪花了。
                   “那真的太感谢您了。枫园有您这样的董事会长,实不愧枫园一流名校的风范啊!”
                   这哪跟哪!森泽抑郁着。
                   “您看这些条件……”花向群接过白墨手中的文件,递到森泽面前。
                   “没,没什么条件,延长她的交流时间而已……”森泽注意到白墨那变得很玩味的微笑,那很像是在看病人的目光令他极度不爽:“当然,当然,艾佳……交给你们,我们也很高兴。”好违心啊!森泽叹息,但是他马上就想到,有什么好违心好失落的……只是,只是……看不到艾佳了而已。
                   那张纯真的笑脸浮现在他的脑海中,竟是万般的不舍。
                   “那,就请在这里签上您的名字吧。”白墨抽出另一份文件,将笔放进森泽的手中。
                   明显,森泽的手在发抖。
                   就那么发抖着签上自己的名字,森泽抑郁得更厉害,怎么觉得自己像在卖女儿呢。
                   “花向群部长,有劳了。”白墨微笑,有礼貌的将一式两份的文件留了一份在桌上:“还是太早了些呢,我们就不打扰您的休息了。祝您来访愉快。”
                   说完,带着花向群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颤抖着将自己移进被子里,森泽梅幸只觉得手脚一直抖个不停。在念恩学园里居然有这样的人存在着,连他都冻得僵住了,那么学生会里的还会有什么可怕的人呐!真的无法想像啊!


              183楼2010-09-10 1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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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夕若是衣服的牌子吗?”
                     “不是,但是,我会亲手将这三个字绣到衣服上的。”半是认真半开玩笑,程夕若逗着艾佳。
                     “打趣我!讨厌啦。”艾佳柔柔的小手轻轻捶着程夕若,悄悄的脸半埋进他怀中。
                     “艾佳。”程夕若拍拍她的背:“枫园你是不必回去了,那森泽先生……你要怎么办?”
                     “为什么问他呢?”
                     “他是你的……”
                     “只是我的学园的董事会长。”艾佳明亮的双眼直视着程夕若:“我的妈妈生我养我,不是为了有朝一日去认一个有钱的父亲去当大小姐的。”
                     “对中国人来说,孝道还是要讲的呢。”程夕若摇头:“毕竟是你的生身父亲啊。”
                     “若……我的不存在才应是对他奉行的孝道,现在苟活的我已是不孝了呢。”
                     “怎么可以这样说呢,我会心疼啊。”
                     “妈妈期盼我有出息,我是她唯一的希望,比起拥有自己的幸福的父亲,我是不是更应该让妈妈开心呢?”艾佳将自己偎进他的怀中:“我只是艾佳,是你说的。”
                     “我懂得。”
                     “我早已经习惯了没有父亲的日子,想知道父亲是谁仅仅是不想自己的人生存在着疑惑,至于他是谁、什么身份,都与我无关。他仅仅是参与了创造我的过程,不曾看着我长大,让我觉得他的存在值得我感动和珍惜。我不想改变自己现在的生活,也不会幻想他会给我带来天翻地覆的变化。所以,现在很好,他依然只是枫园的董事会长森泽先生,现在是以后也是。我只期望能一如既往安静的生活,不给妈妈带来任何压力!你会和我一起照顾妈妈吗?”
                     “会。”
                     “你愿意和我一起回日本看妈妈吗?”
                     “所有的愿望我都会陪着你实现它!”
                     “我们一起,让他在中国、在念恩过得快乐。”艾佳呵呵笑着勾住程夕若的颈子:“除此之外,别无他求!”
                     “遵命,我的艾佳。”
                     双唇胶合,冷冷的风吹过也变得温暖甜蜜起来。
                     不期然,白墨的话灌进森泽的脑海……优秀基因工程……不会,是指这个吧?
                     莫名的惊诧令森泽遍生了寒意,年轻人的想法果然与他的想法不同。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认女儿的时候,人家已经决定不要他这个老爸了,何其的落寞啊!


                185楼2010-09-10 1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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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0 16:2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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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劲火——恍悟
                  ——————
                       久违的彩灯绕着吧台闪亮,司风攀着司影的肩膀,半是好奇半是担忧。
                       “不能再多休息几天吗?才一周而已,不怕会弄裂了伤口吗?”
                       司影只是打量着还略有些苍白的无阳,也许是程夕若常来看他的缘故,那苍白中隐约透着嫩嫩的红,眼底也有喜悦之色。
                       “相信大夫的医术才是啊。”翎未凑上来,他没胆子攀着司影,只是立在一侧发表自己的意见。
                       “枪伤呐,真的没有关系吗?”
                       “杀手的命哪有这么脆弱呢!”
                       “说得也是啊。”
                       “方管事来了,不要聊这个了。”
                       看到方晓来皱眉从楼梯上走下来,三位总侍便迎上去。这几日方晓来管的事比较实在些,他们也就习惯了和方晓来磨磨嘴皮子,开点不伤大雅的玩笑。毕竟活在丁平手下实在是很压抑的。
                       “总侍大哥们好!”方晓来微笑着同他们打招呼,注意到吧台的灯光:“无阳要开始工作吗?”
                       “看样子是。您能不能不喊我们大哥?”
                       “为什么啊?”
                       “您是管事,我们只是总侍,年纪又差不多,一声大哥叫得我们很老不说还有失您的身份。”
                       “啊……会吗?”原本只是觉得这样会尊重他们些。
                       “您现在身份不同了,还是直呼我们的名字为好。”想到丁平那双狐狸眼,每人都如芒刺在背。如今已确定了方晓来是丁平的“人”,谁还有胆量被他叫一声大哥,想死也不是用这个法子。
                       “不同……当管事还真麻烦。”方晓来叹息,一颗汗流下来。丁平说他要换成管事制服,总侍们禁止他再叫他们做大哥。是不是人生下来就有这三六九等的分法:“司风……呃……无阳受伤后头一天工作,劳烦你多注意他一下,不要让他太辛苦了。还是以身体为要啊。”
                       “方管事还真是心地善良啊。”司风点点头,看着正在吧台忙碌的无阳,但刻意放缓慢放轻的动作还是泄露着他的伤还未好的信息:“无阳很是要强的,但不会轻易伤到自己的。”
                       “那就好啊!”
                       “方管事最近精神不是很好啊。”翎未笑嘻嘻的说。三双好奇的大眼睛闪啊闪的,搁在方晓来的脸上。
                       “最近事有点多。休息不好啊。”
                       “事很多喔。丁管事似乎也很疲惫呢。”司风颇为不自在的说,落在他身上的司影的目光中含着一丝不悦。
                       “喔!”提到丁平他就有些许的失落。
                       至今他都在想,那天听到的“我爱你”是真实存在的,还仅仅是他梦到的。若是真的,丁平怎么能镇定如斯的面对他,跟他耍心机玩花样,像个大哥哥一样好生的照顾着他呢。
                       庄周晓梦迷蝴蝶……在此时,竟印证着他的感受。
                       八卦男们研究着方晓来的表情,一致认为是丁管事服务得太好,使方晓来不想离开房间了。话说,当年地下酒吧的红牌,能差到哪去!这个念头一经浮起,所有的人表情都有些许怪异,他们都不会忘记那时充斥在丁平眼中的防备、失落与痛苦。更不会忘记当了管事的丁平是如何狂烈的报复那些伤害过他的人的。
                       “丁管事很疼爱你的,打起精神来啊,不然他看……”
                       “我知道!谢谢司风。”方晓来垂着头,他已经把自己看透了,自己却总是错过了解他的机会。是他的不努力还是丁平刻意的逃避……
                  


                  186楼2010-09-10 1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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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劲火——条件
                    ——————
                         刺骨的风席卷过干枯的草地,一层煞白的清霜凝结在草叶上,踩在上面会发出吱吱的声音,宣告顽强的生命最后的抗议。稀落的树枝被风摇曳着,一如十八年前的冬天,狂肆而嚣张、干燥而冰冷。
                         十八年前……哦,不!十九年前了,唇角绽出极度优美的笑。那场烧掉了绝望、痛苦、害怕……唯独留下了罪孽的火焰依然在眼前燃着,树木的清香与肉的焦臭混在一起,灼热的气浪扑进了他的生命,令他感觉到了久违的温暖。凝视着自己亲手燃起的火焰的孩子,丝毫不知道自己也站在孽火的边缘,那一瞬间他的心动了。
                         也许仅仅是为留下自己的生命找的理由,也许是孩子那没有泪的眼睛打动了他。忘记了自己那不习惯被任何事物缠住的本性,忘却了自己的生命里除了令人作呕的血腥就是冰冷的孤独,刻意的忽略了等待死亡的绝望与不安。执拗的、任性的、恣意的将回不了头的孩子领上了杀手的路。是的,他需要有一个同样无望的生命陪伴他,否则他会慷慨的选择死亡结束掉自己。
                         斜斜的将视线投向身后那片黑暗,不由点燃了一支烟,任由袅袅的风浸透了他的同时将烟雾撕碎。柔弱的灰色的烟被左右着命运,顽强的弱小如是悲哀,他不喜欢掌握不了的事物,不喜欢被别人掌握的感觉。
                         选择,他可以选择,微笑。
                         身后的灯被打开,落寞疲惫的身影映在窗上,缓缓移进。停顿。
                         窗帘被猛的掀开,窗被狠狠推开。烟体剧烈的燃起,妖艳邪冷的眸子垂向拉开的窗口,对上那双不敢置信的眼睛。
                         “嗨!宝贝!”将烟掐掉,余下一丝灰白散在风里。穆先生蹲下身体,倾向将身体探出的无阳脸上,近得彼此的气息都可以嗅到。
                         “师父!”难以掩饰的快乐浮上无阳的脸。
                         “想我了吧。”寒已入骨的指尖拂上徒弟略微煞白的脸,端详着晕红的霞光,穆先生的微笑似天使般的明亮。
                         “师父!”牢牢的握住那修长的指,无阳不肯放开:“师父,你好冷!”
                         “乖,宝贝,让我进去。”穆先生的声音带着极度的诱惑,令无阳悄悄退开窗口,只是手不肯松开师父的:“宝贝不要太热情,我会害怕哦。”
                         话虽是这样说,但话音一落,那修长的身影已出现在屋子里,背懒懒的倚着窗口。窗帘还在风中翻舞着,无力主宰自己的命运,低低呼叫。
                         反手将窗推上,另一只手轻轻一带,无阳的身体已经被拉进了他的怀中。
                         “宝贝,还痛吗?”小心的抚上徒弟的背,戏谑声里多了丝疼爱:“傻瓜!师父怎么会躲不开那些子弹,为什么要扑过来?该死的你,师父在你眼里就这么弱吗?”
                         “师父……我知道你会躲得开……我知道你不会有事。可是当我看到子弹扑向你,我的眼前就浮现出你浑身是血的倒在我怀里的那一幕……我……我……”
                         “宝贝!”穆先生埋在无阳的肩膀上,轻柔的打断他的话:“害怕我会死吗?杀手的心,会害怕吗?你是我教出来的宝贝,会怕吗?”拉开了彼此的距离,穆先生邪肆的目光胶着住无阳的。
                         “我不怕死。可是我怕……”
                         过于纯真、执着、热烈、挚切的目光令穆先生此时感觉到的不仅仅是徒弟的一片心意,还有掺杂了十九年的感激。头一次,穆先生不想逃离,只想更深的感受这些。
                         “宝贝……”
                         “师父,我叫无阳。”无阳呆呆的、直觉的反驳。没有瑟缩——即使他这样反驳的话师父总是会从容的给他一巴掌。
                    


                    188楼2010-09-10 1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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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贝!”呵呵一笑,穆先生无视无阳的无礼:“把你的伤给我看看。”
                           “师父,我没事。”虽然看到师父是那样惊喜,他还是不习惯在师父面前表现出柔弱。
                           “或许,需要师父亲自来?”穆先生的手探上他的衣领,淡淡的酒味被温暖的空气蒸腾着,氤氲在两人的周围。
                           没有见过师父这样有耐心,滑下衣领的手将调酒师的制服那长长的一排扣解开。而无阳在这过程中只专注着师父的手,他应该阻止师父的——此刻却一动也不动,似是在弥补孩提时代未曾在师父那里享受到的怜爱。
                           衣服一件件被丢开,呈现在穆先生面前的是被纱布覆盖的伤口。站在无阳的身后,迷离的目光停在无阳的背上,灼热得使他无法忽略掉。伸出手指,冷冷的指尖沿着那些伤处缓缓滑过。无阳不禁轻轻颤抖。
                           “师父,你在那里站了很久吗?”
                           “等了你十九年。”
                           “师父,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叹息,无阳跟穆先生说话感觉到的挫折要比成就多太多了。
                           “我是开玩笑的人吗?”
                           无阳不语,师父从来没有心情开玩笑,也不会接受任何玩笑。师父那任意妄为的个性,已似是天地造化的了,谁也无法改变。
                           “师父,您找我,是有事吧?”
                           “是有事。”话音一落,穆先生已然停在了他的面前:“宝贝,我想抱你。”
                           “师父,你太任性了!”无阳无奈的哼。穆先生想也不想抬手就要打,却发现自己被收纳进了无阳的怀抱,紧紧的暖暖的,驱逐着孤寂寒冷:“这样可以吗?什么事啊?”
                           伏在无阳的肩膀上,那肌肤相贴的舒适令穆先生的双眼染上了淡漠。
                           “关于……你任性的放走的那个日本商人。”
                           “啊……”无阳也将自己埋进师父的肩膀里,对他来说师父更像个需要照顾的孩子:“我知道集团里的规矩,放了人是要补一条命的。我做好准备了,师父不放心我吗?”
                           “那个任务是我的。”
                           “我不会给师父带来麻烦的。”
                           “我怎么舍得我的宝贝死!”穆先生蹭蹭面前的肌肤,淡淡的忧伤因为无阳的话蒙上了双眼。
                           “无阳的命都是师父给的,任务没有完成需要以死谢罪的话,请让无阳来吧。是我的过错。”
                           “你不怕死吗?”
                           “怕啊,可是……”收紧双臂,无阳觉得自己拥抱的人脆弱而无助。也许是错觉,穆先生不可能脆弱无助,但是他无法说服自己:“因为是师父,所以,再怕也会做到的。”
                           “是的……”穆先生抬起头,将嘴巴凑近了无阳的耳朵:“若是,我有办法,你不需要死。但你需要答应我一个条件。你愿意吗?”
                           “师父!”无阳惊诧:“不可能的吧,规矩怎么可能改变。”
                           “不要忘记,我是你的师父,穆先生啊!”
                           “师父……若是可以,无阳当然愿意啊。”能不死,不死的话,谁又不愿意呢。
                           有几秒钟的时间,穆先生没有动。
                           “师父?”
                           “可是,我怕你不答应啊。”
                           “师父?”无阳迷茫的凝着墙壁,虽然隐隐觉得不安,他仍然说道:“您说,是什么条件。”
                           “条件是……”没有人看得到穆先生此时眼中不曾隐瞒的绝决,他的决定没有任何人可以左右和改变:“把你自己交给我。我让你活下去。”
                           “师父!”无阳惊呼,他听得懂师父话中的意思。再是不懂,也不会忘记不久以前被师父欺负的那一夜。师父竟然要拿他的身体作为条件换取性命,这……他怎么能接受。
                           “宝贝,只需要一次就好。”穆先生轻轻的舔舔无阳的耳垂:“我不想我的宝贝死,但……只有你成为我的,我才有能力救你,永远的救你。”
                           如遭电亟,无阳急促的喘息。如父亲般为他所依赖和敬爱的师父,为了他的生命要以身体为代价,对他来说是多么诡异的交易!
                           不懂,不懂,为什么只有成为了师父的……师父才有能力救他,为什么!
                      


                      189楼2010-09-10 1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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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劲火——穆音
                        ——————
                             无阳只觉得莫名震惊,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可以活下去的条件居然是……
                             “师父!您就像我的父亲一样,我怎么可以和你做这件事……”
                             “喂,你在嫌我老吗?”很不悦的声音:“混蛋的你,我才三十六岁,你就咒我!”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无阳紧紧抱住怀里的人:“无阳不敢……无阳把您当父亲一般的敬重……”
                             “只是当做,我并不是你的父亲。当初你跟着我走,也只是为了给你弟弟创造优渥的生存环境。无阳,你还要不要陪程夕若好好的活下去了?你愿意让他伤心吗?你可以不顾及我,可以去死,但是能放得下他吗?”
                             是的,程夕若那是他永远的软肋。纵然是可以说为了尊严不要命,为了师父可以去死,他终是放不下自己同胞的弟弟的。
                             闭上双眼,无阳觉得自己被绝望和无奈淹没。
                             “必须吗?师父?必须把自己交给你吗?”
                             “你在怀疑我的话吗?”穆先生埋在他怀中,淡然的重复着,只是话音中没有威胁全是诱惑。
                             有时候,无阳会觉得师父像谪凡的仙人,又似转生的妖精,总是令人为他着迷和痴狂,追逐着他不放。师父最怕别人缠着他,最讨厌别人碰他,可能例外的只有无阳自己。难道是穆先生亲自选择了自己,才给予他这么多特殊的对待吗?
                             不懂,不懂。可是,他知道,无须他懂。他只需要做好他自己,即可。
                             “师父,我答应你。”泛着苦涩,无阳垂下双手,他的师父是行动派,他的拥抱只能妨碍师父——太了解师父,真的不好。
                             得到了肯定,穆先生眸光一暗,失神的眨眨眼,艳红的唇微启一口咬在无阳的颈子上。感受到贴着自己的身体轻轻的颤抖,他笑了。
                             推开无阳的身体的同时,穆先生将自己泄漏了太多秘密的眼神收拾好,余下一泓纯真诱惑。凝上无阳的脸,穆先生很满意的抚上眷恋了十九年的颊。
                             不再给予时间思考,拒绝后悔、犹豫、恐惧与求生的本能,穆先生伸手一扯无阳的肩膀,不顾自己的力道扯痛了无阳,已将那空虚了二十五年的唇攫住。
                             没有任何的经验,穆先生从那无措的唇齿间探究着他所好奇的一切,将这一认知喜悦的印在心间。怀中裸裎的身体因为陌生的悸动和空气的寒冷微微的颤抖,被穆先生轻轻的抚摸抹上激切的红。
                             睁开眼,细细打量着无阳那紧紧闭阖的眼睛,略为刚劲的双眉,垂着顽皮发络的额。胶着的唇缓缓弯起,他最爱的,最怜的,最牵挂的人儿啊。
                             脚步轻轻的旋,小心的一推。当无阳睁开眼睛,他已经躺在了床上,自己面前的是师父那带着纯真诱惑的天使般精致的脸。
                             含着笑意,带着欣赏,他意识到师父的欣赏是指什么时,立即闭上了双眼,羞红了一张脸。
                             “宝贝,我会很温柔的。别怕,也不要紧张。”柔柔的说着,穆先生的吻激烈的袭上他的唇他的颈子他的胸口……绵绵的火狂猛的燃起。不似记忆里的狠辣,温柔而令他羞涩。他那敏感的身体,被召唤着,在穆先生的引导中绽开。
                             将无阳的身体翻成俯趴的状态,分开已然软弱无力腿,穆先生将自己小心的纳入无阳的身体里:“乖宝贝,你是我的人了哦。我的宝贝,我不再是你的师父了,也不配做你的师父。”
                             “师父!”痛呼出声,无阳不明白身体所经受的陌生的感觉。既是痛楚又是欢愉,完全陌生的接触令他害怕。
                        


                        190楼2010-09-10 1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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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贝,别叫师父。”穆先生亲吻着他的耳朵,缓缓移动着自己的身体:“你要永远记住我的名字,永远记得……我叫穆音。”
                               师父……师父说了什么……名字……
                               “叫我的名字,宝贝,穆音,是我的名字。”在他的耳边低低的重复着,他要确定已被情欲没了顶的人儿,真的记住自己的名字:“快叫,穆音。”
                               “穆……音……”顺从着那熟悉的声音的指引,无阳睁大双眼:“穆音!”
                               “是的,穆音……”被那敏感而紧窄的身体牢牢的锁住,穆先生不禁低头啃咬着他的脖子,要将自己的印记铭刻于纯洁无暇的身体。
                               “好混乱,好奇怪……师父……”
                               “不许再叫师父,穆音,牢牢记住这个名字!”心痛、愤懑、又是极轻松的,低低的呼喊鼓动着耳膜,一声声激荡在心灵的深处。
                               “穆音……穆音……”完全沉沦于身体的感觉之中,再也无力分辨自己到底在呼唤什么,遍身的罪孽已然开成了花。
                               一直敬爱着的师父已将他任性的抛弃,换作了另一个更为诱惑的称呼。
                               可是,他爱上了这个称呼——是那么好听,那么动听,那么慑心动魄。
                               不再属于自己的身体没了初时的痛苦,一波波的欢愉感似孩提时那燃尽了一切的火焰将他吞没。
                               忘记了一切——忘记了弟弟,忘记了自己,忘记了师父,忘记了染着鲜血的记忆。唯一记得的,是脑海中最后呈现的名字——“穆音……”
                               无力的趴在被子里,空气中还未消散掉欢爱过后特殊的味道,感受着正在他的背上轻柔的检查伤口的手指的触感,无阳将自己的脸埋在枕头里,不敢抬起来。
                               确定刚刚激烈的动作没有将伤口弄裂,穆先生松了一口气。
                               “宝贝。”
                               “师……”及时的收住音,无阳闷闷了几秒:“穆音。”
                               “喜欢我的名字吗?”喜悦的声音凑在他的耳边:“抱着我睡好吗?”
                               无阳惊讶的扭过头,侧过身,看着双颊绯红的人。
                               “不需要和我商量的呀!”无阳眨眨眼,面前的师父此时像个孩子,无措的面对着他。
                               “我知道。”垂下眼睑:“我不再是你的师父,不能命令你为我做任何事了。”
                               不知为何,无阳笑了,伸出手拉住穆先生的手腕:“来我身边啊。”
                               其实,还是很任性,得到了肯定的人儿精致的脸上闪过狡黠,下一秒已然与他贴得紧紧的,还很嚣张的将人家的胳膊拉到自己背后,将被子拉盖过两个人。一双有力的手钳制住人家的腰,将脑袋寻觅到了舒服的位置不再移动。
                               有一瞬间,无阳觉得自己被算计了。师父肯定是故意的……唉,现在,不是师父了吗?
                               “生日快乐,我的宝贝。”温暖的气息呵在耳边,唤回无阳的失神。无阳低头看着他,人生好像真的混乱了,他被这混乱没了顶,而造成这混乱的家伙如今正在他怀里撒娇。
                               “生日呵……”
                               “对了喔。无阳这名字不能用了。”打了个美美的呵欠,漂亮的眼睛湛着精利而慵懒的光:“宝贝,从今天起,你的名字不再是无阳,而是程昕若。”
                               “……”这是搞什么,把他的人生搞成一团乱麻吗?!
                               “程昕若!”手指在他的胸口上写着写着,一笔一划的写着。而后邪邪的凝视错愕不已的脸继续写:“而我的名字是穆音。”
                               无阳……哦,不,程昕若此时越来越肯定,自己被算计了。可是,为什么呢?
                               “好累,睡了。”微调好自己的姿势,啪的将灯管打爆,穆先生去会周公。
                               “灯管是要钱的……师父……”无奈,抓狂,打爆掉的灯管不好换啊。
                               “穆音!”
                               瞪着眼睛,程昕若气结的想,以后若是在一起,一定要使用老式的拉绳开关……等等,在一起……他到底在想什么!啾!


                          191楼2010-09-10 1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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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劲火——有劳
                            ——————
                                 听着耳畔均匀的呼吸声,抬起头,穆先生失神的眼打量着程昕若可爱的睡脸。
                                 曾在无数次辗转梦回时惊醒,被无边无际的恐惧、寒冷和孤单紧紧拥抱。无论他是多少人津津乐道、谈及色变的杀手界谜一样的存在,依然有他摆脱不掉的梦魇!年少人轻狂,当彻底解脱掉的念头越渐疯狂的占有他的思想时,在最后的关头却让他遇上了程昕若。
                                 原本,也没有什么不同。依然会做恶梦,依然不喜欢被接近。好在程昕若很安静,不会哭,更不会缠着他。除了夜晚他会将那小小的身体置于床上,为他解决体温略低的困扰,他是不会轻易碰触程昕若的。当然,毕竟也是他亲手捡来的娃娃,不需要置之自生自灭。
                                 那一夜,当他再一次从不尽的恶梦中惊醒,仍是如今天漫天的星光,初上的夜寒。不同的却是一双温柔的小手,以那稚嫩的胳膊紧紧抱住他,小小的身体保护着他。凝视着那睡得极为甜美的脸蛋,莫名的安心和幸福涌上了心头,于是他习惯了将自己的身体团进程昕若的怀里,淡淡的奶香味和温暖会令他忘记没有光明的世界。
                                 也许就是自那时起,他爱上了唯一可以接近他生命的人儿,只是那时的程昕若仅仅是个孩子。随着年纪的增长,小小的孩子变成了瘦高的少年,依然不变的安静、少语、落寞,越发的固执,对他越加的敬重——与他所期所望相形渐远。是他一手造就了程昕若,又是他发现自己并不想要如此优秀的徒弟。终于有一天他发现自己想要的不是对他如父若师的徒弟,要的是可以与他此生相守的人时,他选择了退缩——一去就是数年,想淡化自己不应有的心或是淡化程昕若的敬爱。
                                 可是……挫败,哪一方也没有改变。
                                 “唉!”叹息出声,他讨厌程昕若长得比他高,噘着嘴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探出被子的肩膀因寒冷而微微一颤。俯视着早已习惯睡觉时不安稳的师父辗转折腾的程昕若此时正沉沉的睡着,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必要醒来。
                                 俯身倾吻,只是轻轻的接触,令他无限眷恋。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万种风情,更于何人说?经年吗?已然数年了喔!好在,丁平为他照顾周全了程昕若,不论他的双手染了多少血腥多少罪孽,身心竟皆是纯洁如斯!
                                 反手探到颈后,将随身的玉坠取下,细心的戴在程昕若的颈上。那枚纯白柔美的玉雕着同样柔美的一个字“穆”。
                                 “是我的人了。我才能救你,永远救你。”绝决的微笑使他像夜晚的精灵,妖艳而纯洁。话音一落,人已离开了温暖的被。不须多时,飘渺的烟雾缠绵在夜风里,肆意妄为的身影已消失。
                                 半夜扰人清梦不好,站在人家屋子里看人家睡觉更是不好,尤其不好的是当人家正甜蜜的抱在一起时。
                                 丁平冷冷的瞪着面前笑得欠揍的家伙,头痛的瞥了一眼未被完全推好的窗。怀中的方晓来睡得正沉,辛苦了一天的结果是穆先生巨大的推窗声都只是让他皱皱眉而已。
                                 “哟……扰人恩爱呐。抱歉呐!”话是这么说,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就太可恶了。
                                 “更深露重的,您大驾光临,原谅我有失远迎哼!”咬出牙关的字音,明明白白告诉来者他的不爽。
                                 “看来丁管事开始讨厌我了呢。有了新欢果然不同啊。”掏出烟,未及点燃,一道寒光闪过齐齐的削掉了烟丝部分只余下烟蒂。淡漠的笑浮现,令丁平错愕的看到笑容里的安心与释怀。
                                 可是丁平没心思跟穆先生格格缠。他看了一眼窝在他怀中睡得嚣张的方晓来,考虑着是要起身还是由着穆先生看笑话。
                            


                            192楼2010-09-10 1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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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10 16:2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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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不要在这里吸烟,方晓来不喜欢你的薄荷烟。”丁平的声音裹着冷漠,不着痕迹的将方晓来的手贴在自己胸口上,以免被刺激得吐血。
                                   “丁管事对我的防备很强呢。”踱到丁平身畔,将身体挂在窗台上,穆先生斜斜的睨着他。
                                   “穆先生虽然是魅惑酒吧的金主,但是这是我的房间,现在是我个人的时间,没有什么事的话,穆先生还是不要打扰……”
                                   “方管事很可爱。”穆先生打断丁平的话:“丁平,谢谢你为我照顾程昕若。”
                                   “吓?”听得出穆先生声音里难得的踏实和感激,反倒是吓了丁平一跳,而他的反应则令方晓来皱着眉哼了一声,更向丁平身边凑了凑。
                                   “以后,也有劳了。”平淡的声音响起,时空仿佛后退了,亲切从容的抽着MILDSEVEN的人儿那精致的容颜对他绽出微笑,迷惑着他的心。
                                   “什么意思!”已经不是头一次对他说“有劳了”,但每一次都任性至极,丝毫不顾他的想法,不征求一下他的意见。他天生是当保姆的命吗?淡然的忧伤瞬间抹上他的眼,他不禁看了一眼方晓来,即使当保姆也当不了多久了。
                                   “就是,‘有劳了’的意思。”
                                   “我若也这样对你说,‘以后也有劳了’,你接受吗?”丁平低吼,小心的把方晓来放到自己身上,用被子盖住他的耳朵,以免影响他的休息。既然选择不离开方晓来,他就会细心照顾到方晓来的需要。
                                   “你对方管事,还真好。”羡慕,妒嫉,失落,悲哀,曾经这份好是只对他的,可是他任性的不要,任性的伤害,任性的逃离,他却不后悔。
                                   “我是认真的。若是我任性的告诉你‘以后有劳了’,你是否能够做得到。”
                                   “也许……”但没有机会了。
                                   “若没有别的事了,请穆先生尽早回吧,很晚了……或者说太早了……我还得照顾方管事睡觉呢。”刻意的冷漠。只有托孤时才会想到自己,没有利用价值就肆意的去伤害,他丁平真的这么贱吗!
                                   “我知道您正在照顾方管事。”没有离开的意思,穆先生想多看看丁平,多年来真心假意的伤害,而今将死之时却发现错过了太多,又是怎生的感慨。
                                   “何况,丁平只是个价码合适连自己都会卖掉的人,跟高贵的穆先生在这种情境下交谈,有失您的身份啊。”
                                   “方管事,也出价了吗?呵呵,天天‘包’着您的场。或者您‘包’了方管事。”穆先生还是觉得自己皮痒欠揍,看丁平不爽他挺开心的。
                                   “这么多年的讽刺调侃还不够吗?”耐性已失,丁平不爽的冷哼。
                                   “这才像你。冷傲、任性、固执。”
                                   “感谢穆先生如此了解我……”话音被吞进温润的唇,丁平愤怒的挥开穆先生欺近的身体,瞪着那妖精似邪魅的脸,抬手擦着自己的唇。
                                   “我不想听到你用这样的语调说话。”穆先生定定的盯着他:“我宁可听到你骂我,怪我,怨我。”
                                   微笑,狐狸似的眼睛眯成了细细的缝,丁平摇摇头:“没有必要了。”
                                   在那微笑中,穆先生恍然大悟,倾身贴近丁平,细细打量了数秒:“宝贝,早安。”
                                   余音仍在,人已渺渺。
                                   抿着唇,舌尖舔过干燥细嫩的皮肤,丁平浑身的力气一下子消失了。
                                   程昕若……呵,穆先生叫无阳作“程昕若”了吗?


                              193楼2010-09-10 1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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