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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楼2010-09-18 14: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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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楼2010-09-18 14: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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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秘的门后头
           好吧,我承认,那一刻我很丢人的吓哭了,我只差一点点就晕过去了。
        
            忽然在一片漆黑中发现前后左右沾满了阴森森的人,你也会哭的,相信我。
           让人发疯的恐惧中我捂着嘴巴蹬蹬后退,退出一屋子前一肩撞在了靠近门口站
      着的一个人身上。我跌出屋子,那个人缓缓地咣当一声摔倒。
            我坐在地上,四大皆空地瞪着眼睛,任眼泪哗啦啦地流啊流。
           站不起来了,我哆哆嗦嗦地四肢着地,扑在地上,朝黑洞洞的门口摸索过去。
           隔着布料一样的手感,我摸到一截硬邦邦的东西。再向下摸,是一条腿。
           我长长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趴倒在地上,是假人。
           不知道趴了多久,直到终于恢复一点力气了,又惊又吓的感觉才迟钝地卷了
      过来,同时怒火也忍不住地呼呼往上蹿。
            有病吧!我在心里大骂,摆一屋子木头人干什么呀?!吓死我了!
           不敢再托大,我点了火折子重新进屋。就算做足准备,任然被吓了巨大的一跳。
      ——————————————————
      实在有急事,下次再发。
      


      21楼2010-09-25 1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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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油呀~~~~~~~~~~~~~~~~~


        IP属地:浙江23楼2010-10-06 1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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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啊,加油啊,别偷懒酱~


          24楼2010-10-07 1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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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露华浓和洛都赋更完的话,剩下两篇我会更的啦~所以,加油啊!


            25楼2010-10-07 1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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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得超慢的,去我空间看吧:http://hi.baidu.com/紫色罗兰花开/home


              26楼2010-10-09 2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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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执念这东西……
                  “人形师?”   这三个字像干粮一样已经在老头子嘴里嚼了小半个时辰。我趴在床上依旧没有从惊吓当中缓过神来。
                  “那人绝对是个有毛病的,而且论道行你绝对够不着他。这人又没有杀生害命,而且就算杀生害命……我求你了我们不要管了,朝廷设着阴阳司呢每天拿那么多银子让他们费劲去吧,我们管不起。师父,真的,我叫你师父了。”
                  老头子转过身来,一脸严肃:“你说他那个叫什么阿雪的夫人,也是假人。”
                  我把脸埋在枕头里哼哼一声。
                  “你没问问他这个?”   我真想死在床上。“没有,没问,你自己去问吧。人家好这一口我管的着吗!”
                  师父不说话了,继续在屋里走柳儿。  过了挺长一会儿,他忽然说:“我打听了,那人叫南宫宴。”   我哇啦一声大叫,终于受不了地跳了起来:“我不想知道!别再跟我提了我不想想起那个人不想想起那栋房子不想想起那棵树了!!”
                  吼完自己也噎住:树。为什么又是树。
                  师父被我吓到,瞪着小眼看了我一会儿,很没底气地说:“哦,为师就是想说,同道朋友说南宫宴是隐逸高人,虽然一贯很邪门儿可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角色,他的事儿我们确实不用管了。”
                  我绷着脸,全身慢慢慢慢地放松下来。
                  师父摇摇头,转身迈出屋子:“听说这么多年他都在等着一棵老树开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嗨,那就不管了,不管了。”
                  “不管了”的声音从门口飘进来。
                  我瞪着眼睛,愕然无语。
                  那天晚上,我梦到我自己。
                  我穿着一身白衣,坐在梵罗树下。
                  一树的花都开放了。深蓝色的花瓣底端已经隐隐泛出紫色。夏天要过去了。
                  月亮很好,我坐在树下弹着琴。琴声在夜晚的天空中清灵直上,那调子欢快得让我笑出来。
                  他执着琥珀色的玉杯踏歌而来。夜色里,一身朱红,像一款雅艳的花朵当风盛开。
                  他立在我身旁,放下酒,伸手为我拢起额边的长发。我侧头,看到他修长眉眼中浓郁的笑意。
                  南宫宴。
                  我惊醒在床上。
                  天又黑了,老头子的呼噜声悍然如雷,从我一壁之隔的另一间客房里传过来。这么个动静下我还能做出有着那么好听琴声的梦来。我佩服自己。
                  黑暗中我瞪着眼睛。
                  南宫宴?我一定是疯了。
                


                31楼2012-01-08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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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笑眯眯地问:“好吃吧?商的手艺还可以吧?下次再来。”   我听到楼上有东西咕咚掉到地上的声音。
                    人事尽足也只勉强攻克下了一半儿,我瞪着一桌好吃的,舍不得走:“我能不能打包带回去?”我脸红。“我我我,我有个师父。”八成还饿着。
                    南宫宴安静了很久。久到让我觉得怪异,赶快说:“不行就算了!我没别的意思,就是看剩这么多你大概也不会吃剩的……”
                    他打断我:“带吧。”
                    “那个……碗能送我一个吗?”他家碗卖了够我们吃一个月的。
                    他“呦”的一声,点点头:“不劳而获?跟谁学的?”
                    切。我挂下脸来。要走,终于觉得缺了点什么。想了想,我对他说:“谢你请我吃这顿饭,叨扰了,我们师徒初来乍到长安,还不熟地界,冒犯之处你别往心里去。日后常来常往,还请前辈你多照应着。”  他听完,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你师父教的?”
                    我脸红,啊了一声。
                    “人才啊。还有什么?”
                    “呃,还有?”我叹了口气,还有就是……“我叫阿离。名字是离经叛道的前两个字。你真行,请我吃饭都不问问我叫什么。”
                    “啊,久仰,失敬,贵姓?”他靠在椅背上笑问。
                    这人!“姓霍。”我师父的俗家姓,听他提过一两次,这会儿随口借来用用。
                    南宫宴把我的名字念了两遍,表情渐渐诡异,他看我,正色抱了抱拳:“……壮哉。”
                    我冲回客栈,一头跟师父装了个满怀。老头子差点摔出去,瞪着我就骂:“哪儿去了?!”
                    我比他声音还大:“什么哪儿去了,怎么回事儿怎么回事儿,我名字怎么回事儿!?”
                    老头子没谱:“什么怎么回事儿?”
                    “狐狸精!!”我差点哭了,“有你这么给徒弟起名字的吗?十六年了我刚琢磨过来!!”
                    “哦……”师父惭愧了一下,摸着头嘿嘿笑了,紧接着变脸:“快快,狐狸精别磨蹭了,出鬼祟了出鬼祟了,长安城南,抄家伙事儿!”   九、如果可以,我不是每一件真相都想要知道    九尾狐,这是阿雪的真身。  阿雪原本是东海瀛洲境的神兽,一日却因为偷吃了一位修行士用了毕生时间炼就的一颗丹药而化作人形。修行士发觉之后怒极,要炼化她的身体取回丹药,人形的阿雪为了躲避追杀而逃下了山去。
                    就是那一天,她遇到南宫宴  彼时的南宫宴静立在一株叫做梵罗的上古神树下。他修炼初成,随着性子云游山海,看到那株奇异美丽的树上结满花苞时,就留了下来。他是想看一看花开的样子。  花朵开放的那一天,阿雪遥遥而来。  她一路奔逃,终于因为承受不住体内丹药强劲的力量反噬而倒在树下。南宫宴出手救她,化解了这只小狐狸一场烈火焚身的浩劫。  那之后,他们折了梵罗树的花枝带在身上,一起悠游,一起修行,一起看朝升夕落一起踏歌酒繁华,当沧海桑田都走过了,他们来到人群喧闹的都城中把花枝种下,笑说,那就再也不分开了吧。
                    ……阿雪变成人形那一天还是汉家天下。想来这是个够长的故事,难得被商讲得这么白不呲咧。我问他然后呢?商说:“然后当年的修道士带着徒弟们找来。”   修道士依然耿耿于怀,他要取回自己毕生心血凝聚的丹药。唯一方法是炼化阿雪,将她混含着丹药之力的千年精魄纳入腹中。  南宫宴护着阿雪与修道士相斗。许多次许多次。终于在最后的一战中双方下了杀手,修道士毙命,而南宫宴为了护着阿雪,也被重伤。  商平静地看着我,“主人那时快死了。夫人为了救他,不顾自己也受了伤,硬将内丹吐出,渡入了主人体内。”   我咬住嘴唇,看着商。  商沉默一会儿,说:“夫人对主人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你要等我。”    那一日的春风拂槛内,阿雪望着盛开一树的梵罗花朵对她的爱人说:好美。
                    她说:我会回来的。几生几世也好,梵罗树的花朵这样美,我见到它们时,一定会认出来的。那个时候,你要在树下等我。


                  35楼2012-01-08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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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有点乱。偶替楼主发下~
                    应该能看吧?


                    36楼2012-01-08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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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所措,拼命摇头。眼泪再一次掉下来:“你不要……”杀我师父。
                      我听到商终于追到门口的声音。
                      我听到师父的大笑。
                      师父喉咙里头梗着血,咻咻喘息着:“阿离,好徒儿!”
                      本已低垂的断妖护法剑猛然抬头,剑光一转,向我胸口刺来。
                        我傻掉。
                      师父你……不想回头吗。
                        我死后,阿雪魂飞魄散,你想怎样?你想要南宫宴怎样?
                      胸口被刺入冰凉的一痛。
                        剑尖没入半寸,我眼前站立着商。
                        我浑身僵硬,浑身冷颤,我没有办法发出声音。商的背影把我所有的视线都遮去了,他低下头,看看插在自己胸口的剑,抬头望向南宫宴的方向:“主人,你……”


                      38楼2012-01-08 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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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沉默下去,然后叹息一般吐出两个字来。“保重。”
                         他倒塌下去。我接住他。他,好重。我随着他一同倒塌。
                        我颤抖地看向南宫宴,我无法知道他们最后交换的是怎样的一眼,此刻的南宫宴没有表情,他足下踏着的阵轮光芒颤动,暗淡,熄灭,然后他的胸口涌出鲜血来。
                        那正是商被利剑贯穿的位置。
                        翻飞的咒符被祭上了空中,师父摇摇欲坠地站起来,他喷着血双手齐齐捏住剑诀指向空中的两张咒符。离火震木在空中交撞成紫雷向南宫宴袭去。
                        “师父?!”我抱着商的身体在巨大的惊痛之中悚然。
                        南宫宴挥臂接下雷霆。火焰般的身影在雪亮光芒中消失一瞬,雷光散去,他退后一步。师父再次吐力,爆裂的紫雷连闪,南宫宴再次接下,再次被光影吞没。这一次,我看到雷光中的血色。
                          师父师父,不要!我不能让他杀你,可我,可我也不能看着你杀了他,师父你不要哇……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喊出这些话了,我只知道最后的最后,我在胸口仿佛沸腾般的痛苦中大叫:“住手啊!!!!”
                          师父被宏大的玄冰气流从背后击中,他像截木头一样飞出去,重重摔落在地上的时候他愕然回头看着我:“你……练成这一招了?”
                        我脑中空空如也,颤抖地看着自己双手中握住的剑。那是师父刚刚掉落在地上的另一把。
                          灭焰。师父,我练成这一招了。
                          灭宴?师父,这是你,从始至终的用意吗?
                        我扔掉剑,向他扑过去。师父师父,师父!
                          师父你……从头到尾,诸多的利用,诸多的欺骗,你不回头,你到底还是想要那颗丹药而已。阿雪的内丹结合丹药,能助你多少年的修为?你连徒弟的命都可以不要,我不原谅你!
                          可是,师父。这么多年,是你养育我……我跟着你走过天南海北,你逼着我练功夫学法术,你并没有让我做过坏事,你说我们不能辱没了门楣,你不该……是这样的人。我真的不能原谅你,可是,可是,师父啊……
                        南宫宴来到我的身边。他捂住胸口,嘴角边的鲜血滑落下来。他不说话,看着我拽着师父的衣服,哭得撕心裂肺。


                        39楼2012-01-08 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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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生太长了,我们只争朝夕吧
                          对不起……我师父后来没有死。
                          可能我实在是哭得太伤心了,南宫宴听不下去,所以他把我扒拉开,把我师父给救活了。
                            当年那颗丹药,他孕化成力量,终于,还给了我师父。
                            老头子睁开眼睛的时候一脸平静一脸困惑,看到我的脸,记忆从他昏花的老眼中复苏,他挣扎起来,惊觉自己还活着,愕然了一阵,问南宫宴:“为什么?”
                            南宫宴不说话。他走到商的身边,俯身把商抱起他来,一步一步离开。
                            老头子转而看我,张张嘴。在他说话以前,我颤抖,退开,起身去追南宫宴。迈出那家倒霉豪宅的门槛时,我听到他在身后沉重地叹了口气。
                            ……我师父太亏了。他折腾了这么好几百年终于得回了自己老师的丹药,居然对修为没有半点帮助,只是捡回一条命而已,功夫还打了好多折扣,哎……
                            追上南宫宴时,他怀抱着商,夜色底下走得缓慢。看到我,淡淡地笑了。
                            我扶他回去。他真的伤得很重。他又失去了丹药。他得恢复好久好久。
                            我低声说:“南宫宴,谢谢你。”
                            “救你师父?不用。”他回答得简单,厌倦得不想再提一般。
                            我卡壳,垂着头,闷闷地说:“还是谢谢你。真的。”
                            看着人死是一件至痛苦的事情。何况是重要的人。
                            何况,是我亲手。
                            怎样的怨恨也好恩情也罢,在生死面前统统云烟。师父,我们大家的账,在今天算是都了了吧。
                            我问南宫宴:“你那尊美女人偶不带回去了么?”
                            他沉默,然后轻飘飘地笑笑:“这么重,怎么搬啊,送给那家人吧,摆着也不难看。”
                            我打断他,问:“商?”
                            他说:“坏掉了啊。”
                            我忍住眼泪。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40楼2012-01-08 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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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装了。” 我不敢转头,不敢看着他怀中那具再也不会醒来的人偶。
                              商不是自己站在我面前的,我知道,他受伤很重根本没办法那么快了。是南宫宴控制他……挡住那一剑。我低着头。“为什么。”
                              南宫宴停很久,终于说:“你是人,商不是。”
                              我震动一下,抬头看着他。夜幕底下,他脸色平静,看不出悲喜。可是这种无声的平静让我痛彻心扉。
                              南宫宴,我知道你很伤心。
                              役使可以为主人去死。这是阴阳师与役使之间的契约。商死去之后并没有化成怨灵,他跟着南宫宴,一定已经很久了。
                              商。对不起。我在心里头说。然后我叹息:“南宫宴,谢谢你。”
                              南宫宴失笑:“真不实惠。怎么还是这句?”
                              我咬住嘴唇,蚊子一样哼道:“谢谢你没有杀了我。商告诉我了,你在等阿雪。”
                              南宫宴啊了一声,皱着眉琢磨道:“原本是想把你师父收拾掉之后再下手的。”
                              我吐血。顿时撒手不扶他了。
                              他摇晃一下站稳,别过头来,眯起眼睛笑了:“现在不了。”
                              “我等的是一缕魂魄。你……”他看了看我。
                              我也看了看自己。等着他的下文
                            “我没有好好想过,架构中的路数也很简单。只是。”南宫宴静静的有些沉默,这是我没有见过的神色。他说,“我一直等,终于等到了,可看到你时我觉得,”他停了一下打量我,然后扭过脸去重重叹了口气:“虽然混得惨了一点,到底也是个人啊。”
                              我再次吐血——什么话啊!!
                              在我的大叫声中,南宫宴的微笑淡淡地浮上嘴角
                              一路回到他家里。推开春风拂槛那两扇朱红色的大门时,我惊呆了。
                              阿雪的人偶倒塌在树下。
                              黄梨木攒花雕刻的躺椅旁,那尊雪白的,美丽的,灵气的,曾经有着逼人生命力的人偶身上此刻再也见不到一丝光彩。
                              我跑过去把它扶起来。
                              它……死掉了。
                              是不是因为,他的力量,终于无法维系它的生机了呢?
                              我有一刻不敢回头。我怕看到南宫宴就算用力也无法遮挡起来的悲伤。


                            41楼2012-01-08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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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脚步声缓缓响起在我身后。
                                南宫宴在我身后俯下身来,温柔地抚了抚阿雪的脸。
                                “阿雪,是我傻。你已经给我答案了,是吗?”
                                我颤抖无言,眼中再一次蓄满了泪水。而那尊叫做阿雪的人偶,垂着睫毛,含着温柔,仿佛,笑了。
                                我师父临走的时候我去送他
                              。  出门前反复了很久,直到南宫宴受不了了,直接把我拎出去。“既然不送一定会后悔,那你折腾什么。”他如是说。
                                远远地见到我,师父腌黄瓜一样的身子板都挺直了,我知道他松出了此生多大的一口气。
                                他苍老了许多,身体也还没恢复利落。自己靠在小毛驴上,朝着我笑了。
                                他说:“阿离,我当时那一剑吧,我也不是真的想要你的命。”   我说你算了吧。  他嘿嘿笑了:“我们俩谁跟谁呀,就不说这了个。”
                                我问:“你要去哪儿啊?**后想起来了或者是没饭吃了,去看看你呀?”
                                他瞪我:“没饭吃?他会让你没饭吃?”别扭一下,终于问:“他怎么样啦?”
                                我抱着肩膀斜楞他:“你们俩打架那么大动静,把人家宅子给毁了,还惊动了好多人……阴阳司肯定要管的。所以南宫宴说与其被他们烦还不如出去走动走动,顺便看看山水也挺好。”
                                师父说,哦,你呢?
                                我?我想了想,忽然脸红。
                                师父嘿嘿地笑:“我放心你了。”
                                师父骑在毛驴上。他走出很远,都没有回头。直到我忽然大叫:“师父!我那个名字,我那个名字!你当初是不是故意的?!”
                                他背着夕阳回过头来:“什么名字?”想了想明白了:“狐狸精?”他哈哈大笑:“不是不是,这个真的不是。当年找到你,给你起名字的时候,我觉得挺对不起这个小孩儿,所以想,要是你自己能从这乱七八糟的尘世经纶里头跳出来,那也很好,才给你叫了这个名儿的。”
                                “离经叛道。现在看来,”他转过了身去,笑声随着背影幽幽传来,“还是这两个字取得好。”
                                我往回走。
                                翘着嘴角。
                                走着走着忽然流眼泪。我抹掉。再流,还是抹掉。终于泪如雨下,我不再管它。
                                师父,我不会原谅你的。
                                师父,谢谢你。
                                师父,再会了。
                                梵罗树的花很香,香满了整整一条街。人们纷纷寻找着指点着,用异样的眼色观看着那一栋巨大的宅院。小巷深处的一户民宅门口,脸蛋红扑扑的大婶一边用毛刷给他的三个小孩子刷身上的尘土,一边扯着嗓子朝自家院子里喊:“他爸,你快出来看看,小毛摘了那家院子里的蓝花儿啦!那家主人不会怎么着吧?要不要赔个不是去呀?他爸!”
                                我笑着走过这一切,来到春风拂槛的门槛前头,一脚踢开大门。
                                宅院的男主人一袭红衣,一头长发,背对着门口,立在树下等我。
                                我,回来啦。


                              42楼2012-01-08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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