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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中万乘师-幕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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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幕
时间:景治十年六月
地点:湖北·荆门州
人物:睿王臣(4)、礼王怀(2)
内容:
睿王取下宜昌后,按兵未发,迟滞数日,后方军需难继,(-此处衔接雍王剧本,雍王坐镇畿内,由于靖逆大军迟滞,军需见拙,雍王自京内授意部下请降罪,南凌秀以平靖阵前,唯恐动摇军心,雍王以退为进,为抚循前阵,并未降罪,但有意从中协调战局,放出情报,上请景治帝同意发兵支援,帝为稳定朝野上下,令克破荆州。)
与此同时,礼王坐镇襄阳,招抚伪教教众,后自襄阳境内,涌现大量荆州流民,自流民口中得知白莲教众多数已撤离湖广,迁入川蜀之势。(-衔接雍王剧本,撤离军报为雍王暗中授意。),与此同时,逼进诏书送抵睿、礼二人手中,礼王为先锋,自襄阳发兵深入荆门州迎敌。
睿王坐镇宜昌,收悉军报后,心中存疑,并未有伪教叛军撤离消息,而荆门州境内多深山林木,恐有伏击,深忧礼王安危,遂领兵前往荆门州,两军并进,接应礼王。
睿王赶至荆门州时,礼王先锋营多数已被猾贼诱敌入林,剩余兵力未几。由于叛军主力皆于此地,难以破围而出,睿、礼身陷囹圄,困围数日,让礼王侨民返回宜昌搬兵援救,睿王死守荆门州,命悬一线。


1楼2023-04-11 23:59回复


    2楼2023-04-15 0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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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0 19:0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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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东水师兵败宜昌,济之因此身负重伤,若非有英恕救援及时,水师之力皆要断送在宜昌。这一步本就计险,靖王并未发兵以控施南,才致使施南回援,宜昌兵败。但宜昌不取,则难荆门州难下,王军自襄阳发兵,凝襄阳、郧阳兵力齐下宜昌,才将叛军诛退。】
      【宜昌战后,水师兵力不宜再战,就地休养生息,但先前分兵崇王取武昌城,眼下兵力尚且不足于荆门州一战,着手开始兴办练军,催进克复的诏书抵达宜昌后,仍在等武昌崇王的信函。唯有安陆府收复后,三军会师,荆门州,荆州府可连取。】
      【急令军报送抵后,心急如焚,襄阳坐镇兵力本就不多,现如今礼王领诏发兵前往,荆门州若叛军盘踞,礼王必入死地。尚且来不及多想,与众将吩咐。】
      我领兵赴往荆门州,接应礼王,待齐王自郧阳而归,可听候军令,随时备援荆门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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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挥师快马越过眼前起伏的巍峨山脉,心中忧虑难消,襄阳直下荆门州远比宜昌赶赴来的快,一来一回军报抵送的时间,恐怕礼王早已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夜幕将近,传令士军入深林清扫,另一壁再让斥候多谈叛军行迹。】
      【山岭间鸣镝声极为锐利,穿林而过,苍翠间回荡不歇,回过首,狭目如鹰四处探查方向,直至身后西南方再次传来清晰可闻的打斗声,扬手喝令。】
      全军戒备,跟我来!
      【虽为全军戒备,还是极快的赶赴到战场,掸眼即可见礼王为首在前,人马虽多,但皆有伤残,少年侯王的面门上也残涸了血痕,又扬蹄,赶至他身边。】
      你小子!
      【尚且还未来得及说出几句话,大掌将他推退了几步,待看到他周身无恙后,才缓出心中忧虑,又怒斥道。】贸然发什么兵,大哥若不来,你今日是打算以身殉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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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克登仍年岁尚不至峙重,行事难免有失,他口中所言大批流民徙往襄阳府一事,实在过于蹊跷,加上催令克复的文书,一桩桩,一件件,犹若一场精心策划的布局。我看向他面上仍然惶惶,也难再将苛难之词加诸于他。缓叹一气,将腰间的火铳递给他,沉吟道。】
      牧克登,眼下诸事未定,又有叛军袭扰,先行击退敌军,再想图缓之法。【拇指缓缓顶开刀鞘,抬腕拔出锋刃,快步赶上阵前,挥杀敌军。】
      【索性只是小队人马的叛军,不消几时,皆死伤大半,剩余也遁逃而走,此时身处深山间,不可贸然追敌,又再吩咐。】穷寇莫追,先回城中守御!
      【撤回城中后,看向牧克登肩臂上的伤,此时尚无军医,只好将些随身的伤药递给他。】先止血。【随后又道。】
      我领兵从异常而来,途中遇伏击多次,叛军猾贼,利用山林突袭游击,防不胜防。【提气于胸膺,再望向他。】而且今日来看,兵力绝不止如此,武昌兵败后,大概都撤回荆州盘踞了,加上之前襄阳的主教军兵力,你我眼下,处境艰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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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城途中,也曾大致的扫看过城楼,如若以此为御,固守此地,以眼下兵力,虽难,但不至于走投无路,拔出腰间浴血的佩刀,单手揭过胸甲下的衣袍一角,擦拭起寒刃上的血痕,目光重新看向牧克登,声音暗哑。】
      你也别着急,也并非走投无路。【刀刃清拭后,重新收回刀鞘,切磋之声铮然在耳。】
      今夜子时过后,我让一队人马护送你去宜昌,你回宜昌后,让齐王领兵来援荆门州。【从胸前掏出将印,另一手将他腕口擭住,将将印放置在他手心,掌指相拢。】
      这是我的将印,你拿回去给齐王,让他调兵。
      【我望向少年哀目,沉默了几息,若我回往宜昌,自然更为稳妥,但以他之力,决计撑不过这来回的时日,他久久未能开口应答,我又唤。】牧克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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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垂首,看向少年微微耸下的两肩,心中难掩伤怀。我并非不知留在荆门州困守的下场,如若礼王赶赴宜昌途中受伏,我与他二人,皆无生路,但只要尚有一丝机会,就决计不可坐以待毙,我将他双肩扶起,拇指也施力,按在他肩上。郑重而道。】
      你还不信大哥么,这些叛军,如何能挡得住我?
      【背脊也渐渐生出汗来,渗透内里,我信我命不该绝于此,我只能赌,赌从这一场杀局里,能博出一条生路,收手握拳,骨节铮铮。】
      牧克登,没时间了,快去快回,齐王拿了将印,一定会来驰援我的,你放心。
      【刀鞘因行止而荡在铁甲上,我从沉默里,听到了低不可闻的承诺,重新站起身来,拍在他额顶,冲牧克登一笑。】
      大哥等你。


      3楼2023-04-20 2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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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拔赴荆楚前,襄阳于我,不过是舆图间墨笔圈点的一处,是留醉山翁的鄂渚,是西陵峡外美胜会稽的楚水吴山,更当是为我奉上万里功名的福地,我尝于兵部衙门中读过数百军报,而呈至东千步廊下案上的纸墨,写不及势如风雨的战场的万一,此间的羽镞,旌旄,沙砾乃至黄云,都浸着危祸与淋漓血色】
        【于南阳率兵疾驰回援,自山形米聚,喉襟百二的荆山间破围,攻下了数日前仿还不可向迩的襄阳城,便坐镇于此,大军调援宜昌,余者在城中整甲缮兵,招抚伪教,熟料近几日城中涌入大批流民,皆自荆州而来,军报亦称叛军多向川蜀败逃】
        【俟后恰催进的诏书飞至襄阳,又不是来此做鸥鹭忘机的桃源翁,此间已定,忖荆州逆叛无多,此时不去,更待何时?遂整兵开拔】
        襄阳城中布留驻防人数,余者随我赴荆门州扼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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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至荆门州,残垣下倒果是一副风平浪静的太平景象,秉旄仗节而来,力图击虚,自然是期做雷霆迅捷,闻斥候未探出异样,便放心托胆的越进了山林】
        【浓荫蔽天的深山密林不同于天清野旷之地,大约是险些折戟的前尘太铭心刻骨,望着层峦叠嶂间云屯雾集,总似透着几分诡秘的森然,无端起了几分警觉,却仍不够警觉,茂林的血口中倏尔吐出暗箭数只,挥剑斩去飞矢,前番倍尝敌军仗地借势之苦,仓皇间只能狼狈回撤】
        壑林幽塞,易守难攻,退!往城郭开阔处退!
        【被迫困守于小县中,宛若昔时受困襄阳城外的旧事重演,今朝更甚,恐连遣人求援也难办,暗道这荆楚恐非福地,倘若不幸,倒可能是埋骨之地,透骨酸心间,忽有斥候来报】殿下,睿王来援!
        【此言无异神兵天降,临危得救,顿觉神奋体轻,军心亦大振,声冲云霄,令道】
        整顿人马,随我一齐接应睿王,剿杀叛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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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避守多时,亦是饮气吞声多时,此刻提鼓挥枹重入山林间,为的是攻其不意,可同王兄援军中外相应,成夹击之势】
        【叫这卑窜背藏的伪教鼠辈暗算数回,吃尽暗亏,从来睚眦之怨尚要报以数倍,何况是这等深仇宿怨,心间蓄怒已久而无处泄,未知吞炭漆身为何物,今时叫意气鼓胀的格外力奋,不避斧钺冲杀在最前,誓要扑杀此獠】
        【骤见大哥勒马于侧时尚未收势,满襟清血,猩红覆面,已然不很能分清这血源于何处,是自己又或是雠敌,愕然怔楞间被搡着滑退几步,杀人盈野的阎魔褪了画皮般,一时含的冤负的屈,见罢兄长,都有了可昭之处,激昂之下暂匿的痛楚也逐渐明晰,指掌泄力一松,长剑坠地,吸着气辩白】
        我——我在襄阳的时候,忽而涌来不少荆州的流民,流民都说伪教撤入川蜀了。
        而且克复的诏书也到了,我这才【嘶声半晌,才把最后不很聪明的四字道来】这才来的。


        IP属地:北京4楼2023-04-23 2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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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礼王那实难称广阔的心胸里,端着暗室欺心的谋算,装着追名逐利的机心,盛着恣情纵欲的贪念,藏着不可告人的欲障,实在再无方寸之地放一放为国捐躯的忠孝节义,故而此举自然不是慷慨捐生,舍生图报,刻下窘境不过是急功近名的误判,这一句实言也在犹带余温的鸟统塞入掌中时灼烧着唇舌,仿佛羞于启齿】
          【击退残部,木然的归剑入鞘,顶着难称一句善的面色,犹有几分茫然,图缓之法?为何要图缓?不是应当整军秣马,荡除敌寇吗?】
          怎么会……明明军报也说他们撤入川蜀了……
          【如器械染锈般迟滞的神智被一瓶伤药砸的慢慢回转起来,未料后话越发惊心,串联起来因去果在得闻“武昌兵败,撤回荆州盘踞”时,惶悚摄住了全副心神,后脊亦跟着发凉,默然一瞬,也无心去管伤处,百思未解,霎时坐入愁城,同膺附五陵豪气的兄长四目相接,惯性发问】
          那眼下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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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叫幽怨塞满了识海,当初何不寻个机会骑鹤上扬州,何苦来这江汉大地坐收续凫截鹤的苦果,此番也不是什么蚩尤跸路拘神遣将,是长兄知而不避,甘涉险地救我于坑坎,而今次稍有不慎,便要为风骨峭峻的兄长在青史间留一笔成天不假年的铭记,甫才还如溺水之人求报浮木,现下却一口否决】
          不行的哥,便是策马疾驰,此地到宜昌一来一回也要十天。既是叛军皆集结盘踞于此,你就带这点人马,怎么守?
          我们两个在这里还有一线生机, 我要是走了,你肯定——
          【被迫握在掌中的帅印如有千钧,压的人气断声吞,彼此知来藏往,并不敢言明那未尽之语,唯恐一语成谶,没有什么时移世异,这确然是梦回襄阳,他要在此济河焚舟,我仍要做第二回传信求援的无能之辈】
          【假若旧事定要重演,结局亦必然古今一辙,我能与宣王兄破襄阳,亦能再叫鬼神来助,梦嘉祥】
          我信你,哥哥,你要等我回来。


          IP属地:北京5楼2023-04-24 0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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