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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负我偏向苦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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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23-04-04 22:16回复
    “同福晋说我有事找她,还有,让嬷嬷将小王爷抱回正苑。”
    【又是一个夤夜,我独自坐在XX里等待着恭王府的女主人归来。上一回我也是这样等待着还园的女主人,多熟悉的场景,甚至连对侍女的嘱咐都一模一样。怔怔地坐在屋中,屋内只有一灯如豆,是而它无法将漆黑的屋子照得通亮,却能很诚实地在墙上映出了巨大的黑影。】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恭王府像是随海浪颠簸起伏的夜行船,我被驱使着去面对一个又一个的巨浪。我的思绪也随着海浪翻涌,或许往后我的生活就要这样日复一日地震荡,永远也找不到平静的陆地接纳这艘破败的船只。这一切是从何时开始的呢,是从训英离开后吗?】
    【训英——暗沉的眸光落向身边摆放的青花斗笠碗。碗中褐色的药汤如一面漆黑的镜子,映衬出我此刻疲惫的心绪。过往所有不愿提及的事情都变成一条隐秘的丝线,串联起了我的现在与未来。还园的女人用这样一碗碗汤药结束了训英的生命。若非如此,裴了翁也不会来到恭王府,来到我的身边。然而她竟也用了这样的法子,用这样一碗碗汤药逃避我与她的孩子。】
    【原来她竟这样不情愿,如同“她”一般的不情愿。素来柔弱的裴了翁,素来贴心的“她”,原来她们都这样看待我,戴着相同的假面对待我。慢慢地攥紧了手,野草在心底的荒原一寸一寸地滋长。】
    【倏尔间听到屋外传来的动静,火光莫得跳动了一下。裴了翁回来了。】


    2楼2023-04-06 1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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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2 08:2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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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是没有亲生母亲在身旁,他乌黑的眼仁里总是透露着一绺波纹,随襁褓外的每一人的声籁袅动。那显得安静又不安,纵使他还未有学会如何唤出黏着、模糊的“娘”音,只会用啼哭来向人世表露他突然袭来的不满,或者饥饿。每至此时,乳母总是会比我更好地履行一位母亲应尽的责,哪怕这个饥肠辘辘的小阿哥啄疼她的肉身,也不惜力竭地哺育他。】
      【指头缓缓抚过他忭然的脸团儿,尚未长开的眉眼令我无法说出他究竟是像他的阿玛还是额娘,我问自己:你望他像克兴额,还是训英?这个问题无数遍碾磨心头,却无法给出答复。定麈红润的藕节手忽然握住了自己的指尖,他真像颗山茱萸,饱满又单纯,不会像大人,整夜地搅捣无寐的心。】
      “福晋,王爷说,今日抱小阿哥回正苑歇。”【慈眉的、弥勒佛面的老嬷嬷恭谨地福着敦腴的身子,她身后是默伫的秦九,辫子如同一支吊索,正缓缓摇曳出不安的隐氛。敛了笑意,唯嘱咐乳母夜中好好照顾,一切皆在未定之天,我亦平静。】“明日我再来看他,切忌走风。”
      【晕在怀麓山房窗纱上的影子那样年青,似乎在沉思着什么,他的心境似乎不通明,任凭虚无灿烂的烛光试探地触动,那幅影子也不肯挪动。他甚少这样长久地等自己,撩开绸帘时,见他觑着暖阁的蓑翁图,手边正是青花斗笠碗盛的“安神汤”,垂了颈子,佯作无事。】
      “天寒日短,你倒像个隋炀帝汲汲顾景。”


      IP属地:上海4楼2023-04-21 2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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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了翁撩帘时也将光亮送来,使我有一瞬的怔忪。漫无边际的神思也被她打断,强迫着我回到冰冷的现实中来。她神色平常地与我叙话,汲汲顾景——这个词用得好,眼下我不就是这样的孤苦,对她又是这样的失望。眸光冷淡地睇过她的面颊,没有理会她的话,依旧保持着我的沉默。这是恭王最擅长的把戏,沉默是一种昭然的施压,也是一种隐秘的伪装。在沉默之中,将所有纷乱的,甚而是慌乱的思绪掩藏起来,替自己支起一道高高的围墙。我坐在自己铸造的围墙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裴了翁。】
        【面对裴了翁,我自然有很多种盘问的手段,也大可以继续不动声色地试探。我可以将汤药放在手边,把它变成无声的示威,也可以佯做不知情地下达属于王爷的指令,悄无声息地将汤药换掉。只要我愿意让这件事渡过,就能够与裴了翁继续带着假面共舞,尽管以疏离的姿态。正所谓: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也没什么奇怪的。】
        了翁,今日不喝「安神汤」了吗?
        【只要我愿意——可是我不愿意。我已经受够了这种自欺欺人的把戏,受够了一次又一次重复着对峙与嘶吼,受够了牵线木偶般扮演着贴心的丈夫,受够了在命运的海洋中颠沛。况且她是裴了翁,诚实而柔怯的了翁,应该被我牢牢握在手心的裴了翁。】
        【胸膛缓慢地起伏着,视线紧紧地锢在裴了翁的身上。分明那样纤细的身段,却如何也看不穿。在延禧宫的大树下,我这样斩钉截铁地告诉吉兰泰,我要娶裴了翁为妻,因为我需要一个可靠的王妃,需要为我的孩子寻找一位妥帖的母亲。原本以为,「王妃」与「母亲」的身份,她都做得很好。却没想到她在用自己的方式反抗。】
        你就这么不情愿给我生孩子吗?


        5楼2023-04-23 2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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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端坐在椅上,肘正支于案侧,另手紧握,极近冷淡和防备的身态,黑夜从他襟旁的一小片阴影里张开,清理着我们数月来平静的相处。他的确已经觉察了什么,甚至不耐烦用任何婉转的语调来问,我要如何回答他呢?过去是如此真实,我见过他失去叩德训英时的失意怅恸,也见过他失去宋守净时的疯狂愤怒,难道这些失去还不足以说明:最为狂热坚贞的爱情,也不过是一种过眼云烟般的情绪。我要持守的并非一份克制的爱情,而是在续弦之礼上就已经笃下决心的「守护」,守住了翁和训英都曾悄生眷恋的克兴额,照顾还好好生活在这座恭王府上的每一人。】
          【这份笃定使我比任何时候还要平静。听着他直白的诘问,磅礴的愠怒不足以压垮裴了翁的两肩,继而问道他。】
          “克兴额,你已经有了孩子,不是吗?”【清澈的瞳光旋即投向不远的正苑,或许那个孩子已经安然睡下,在酣甜的梦境里呼唤他的母亲,想象着曾经柔抚在他身上的,属于照顾过他的额娘和庶母共同的掌温。】“他没了生母,照顾过他的定懿福晋也殁了,你知道,仆婢们私下都如何说么?”
          “「孤煞」这样的词,用在一个尚不通晓世事的婴孩身上,太过残忍了,对么?倘或我再有了自己的孩子,该如何继续照顾定麈呢。”
          “克兴额,我并非为了自己。”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额角隐约跳动的青脉无一不在透露王府主人勃然的怒气,我朝他走去,轻轻地俯身,捧住那盏已经凉透的「安神汤」。他应该明白,没有什么难以接受的,简单一盏汤药,即不会使腌臜的话玷污纯洁的孩童,也不会令王爵的承继有任何纷争,我很心安。】
          “所以,今日的也要喝。”


          IP属地:上海7楼2023-04-29 1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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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承受太多了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23-04-30 0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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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花斗笠碗被她捧在手中,所谓的安神汤也随着她的动作上下波动起伏着。即便是褐色的汤汁满满当当地盛在其中,我也能一眼看到碗壁上的穿花龙凤纹。当裴了翁饮完安神汤后,这些花纹便会原原本本暴露出来。即使它被汤汁掩着,难道我就会看不穿吗。正如眼前人。她用着极其平和的语调向我陈述着冠冕堂皇的由头,虔诚地履行着身为「王妃」的本能,甚而比我预料得更加贴心——宁愿舍弃自己将来的子嗣,也要为训英之子留出一方庇护的天地,谁听了不为此动容。但她以为这样,我就看不穿她背后的真正意图吗?她错了,属于克兴额的前半生一直都在上演着这样的戏目。那些藏在眉梢眼角的漠视,那些隐在谄媚笑容背后的倨傲,他早已经洞如观火。】
              你在骗我。
              【猝不及防将她的皓腕擎住,也将那一碗脆弱的安神汤毫不留情地拂了出去,只听见啪啦一声,穿花龙凤纹在地上摔了个四分五裂,汤汁在地上铺就出一滩丑陋的印记,与瓷白的碎片纠缠在一起。我摔碎了她的安神,也摔碎了我们本可以相敬如宾的后半生。恨恨地咬着牙,向她发出喑哑的低吼。】
              裴了翁,你明明知道我想问什么——
              【不要再跟我说这些虚情假意的话语,不要再将你的不情愿以拳拳的爱子之心包装。这些都是谎话,你我都明白。她雪白的腕间已然泛红,依旧不肯松手,更是紧紧地锢住她的兰腰。在仲秋的御花园内,我也曾这样将她牢牢地抱在怀中,以掠夺者的姿态。那时我还以为裴稚圭是手到擒来的猎物,尚得意地宣告着克疆的死灰复燃。却没成想,这一切都是我自以为是。凌厉的目光逼近她寒星般的点漆,所以她也能看清,火焰在我的眼底蓬勃。】
              你是不是很后悔,很不情愿嫁给我?
              【将心念赫然揭露开来,却不给她答复的机会——低头攫住她的双唇,悍然地撬开她的齿关,将所有的争辩都一并吞没在唇齿之间,这个吻没有温情,只有赤裸裸的劫掠。而后大手一捞,将她拦腰横抱起来。鞋履漠然地踏过地上的污迹,向着帷帐间走去,再毫无怜惜地一放,裴了翁已是我的笼中鸟,无处可去。欺身覆上她的身躯,手指流连过她殷红的嘴唇,顺着下颔缓慢地往下,最后停留在衣领处,轻轻点了点。寒意没入山眉间,嘴角却还能噙着笑,对她语道】
              是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9楼2023-04-30 2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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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他横眉怒目,迫声如刃,那字字如血,将我的话撕碎,那是谎言么?不,不是的,克兴额,那本是我消弭隔阂与误解的一份解释,但我的确没有剖开本性,那些游隐在宽和温良之下的私心:我教导你的子女,教他做人,教他处事,教他珍视情感。我可以不出一嗣,老无依靠,也要他「承袭你的血脉,却无一处像你」,这是对你的报复,亦是自我的嘲讽。如此苦修,仅仅是因为爱你一事,便已花光我一生的羞耻。倘若我尽数坦白,又该如何在百年后去见训英?】
                “我不曾骗你。”
                【掌间汤药打翻在地,一如尊严,分明破履,爱却似尊严一般锋利。】
                【如此激烈的争吵之声,无一人敢接近,我后知后觉地想,原来在今夜踏入怀麓山房时,他便已屏退所有人,这是他周全的准备,那么此时的克兴额,是真实的吗?云般浪荡的眉紧蹙着,眉骨的阴影下,深邃而显然的愤怒正燃烧着他漆黑的瞳仁,如此阴郁的面容,如此切齿的质问,逼迫我仰视他的一切,骄傲的金血觉罗,容不下欺瞒。舌尖骤然袭来疼痛,仿佛刹那间吻上饮血的寒刃,戾气恣流全身,因而难抑地寒噤。】
                【也曾预想被克疆觉察的后果,禁足惩戒,哪怕皮肉之痛,都无足轻重,但他轻易想到了如何令我后悔,如何令我数月以来费尽心思的事顷刻破功。倒在榻上,茫然地看着他触向皮肤,停留于领间,颀长身影蔽去烛光的一瞬,剧烈挣扎起来,“我要蚍蜉撼树吗?撼动爱新觉罗的子孙!”喉咙嘶哑疼痛,被压制的腕与踝终于在颤抖里透露出主人此刻的恐慌。】
                “不,你不能……我坚持了这样久……爱新觉罗克疆!”【悬殊的力量,绞住自己裸露的慌张、愤怒和欲望,打在他肋下的手被拧住,转瞬,绸裳已被扯去。爱新觉罗克疆冷漠地审视着, 红与黑在堂皇地蔓延。脊上冰冷,头疼欲裂,似乎有一把巨斧劈向笃然的意志,光又从淋漓的缝隙间刺来,使我不敢睁眸。到最后能作的反抗,唯余在他耳际破碎地呼吸,不断复述着。】“停下来——”


                IP属地:上海11楼2023-05-03 1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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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2 08:2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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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膺内有一只从幼年时便被豢养的小兽,我与它一起躲在冰冷笑意的背后,在等待裴了翁的答复。听起来是不是很可笑,用如此强势的攻势堵住她的回答,却又还奢求她能在反抗的间隙给予我确凿的肯定。克兴额永远都是这样矛盾,总在自断后路的同时期望上苍能为我开眼。我想听她说「不后悔」,她偏偏反复地说着「你不能」。是很熟悉的凉意漫上全身,这种感觉叫彻骨的失望。】
                  【于是不再怜悯她。伸掌粗暴地撕扯下她完好的衣裳,再径直剥开肚兜,雪白的丰盈赫然映现于眼前。手掌顺着锁骨一路逡巡流连,覆上她的浑圆,揉捏着上边儿的茱萸。未做过多停留,手掌直向她的下裙伸去,将碍事的亵裤全数褪下。此时此刻,裴了翁已经变成我的掌中雀,通身毫无遮缕,冰肌玉骨横陈床榻,只得任我摆布。】
                  【从前的克兴额在此事上向来对她关怀,怜惜的亲吻遍布玉白的胴体,要让她变成一叶小舟逐水起伏。在贴心的爱抚之下,她所见过的巫山是朦胧的水雾,也只感受过散丝般的雨幕逐渐漫成甘霖。可现在已经是盛夏了,只会有突如其来的滂沱大雨,伴着轰鸣的雷电,如怒吼的巨龙瞬间席卷天地,这是属于陈天君的愤怒。】
                  【没有一刻迟疑,屈指熟稔地探向属于我的秘境。手指作兵,视若无睹地穿行过花丛,抵达蓬门处。顿了顿,直截了当地驱入甬道,指腹上的薄茧摩挲着嫩肉,向着深处一寸一寸地攀行。没有雨露的恩赐,这是一片生涩的旱地,驱兵的步伐显得有些艰难。但仍未后退,明知会让她有鲜明的痛感,却依旧执著地挺进着,或许会这就是我的目的。再向里几步后,手指旋即并起,颇为耐心地磨蹭揉捏着某一处。随着手上的动作,身下玉体的战栗越发明显。这一刻,雨水已然降临,浪涌般的蜜液从指缝间流出。】
                  【嘴角始终带着阴冷的笑意,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她赤红的面容。的确,克兴额的手握不好狼毫,写不出飘逸的字迹。但那又如何,这双手很能把准裴了翁的脉门。在时轻时重的捻抹中,粘腻的水声越来越清晰。另一只手游走上她的面颊,捏住尖细的下颔,眉目中现出逼人的锋寒,命令道】
                  睁开你的眼睛。
                  【笑意愈盛。】裴了翁,好好听清楚。这才是你的答案。


                  12楼2023-05-03 2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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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峭的洁颈上错落一片美丽的淤红,每一声虚弱的拒绝皆在溶解,缚于头顶的手腕弯折无力,被叠起的膝弯更似耻辱的意味,完全被桎梏于怀中亵玩。】
                    【男人与女人的悬殊从未如刻下这般清晰,彼此目光相撞,恐惧和贪念陡生于刹那。夙昔多少次,他将她的欲望高高擎起,耐心地布下风月的虚烟,无限爱怜地品味飨宴,绵长的吻如露如电,如梦亦如幻。直到此时,稚圭才了解到,原来嗜欲凶悍才是人最原始的媾和,一如远古蛮荒的谣言,蛇缠日月,毒牙依靠刺入时的剧痛完成毁灭和新生。】
                    【脸色苍白得如同还魂的骨瓷,翕动的嘴唇几次尝试,终究未能说出字句……他的指腹温热,长驱直入,用艰涩的刺痛鞭笞着身体,迫出自己咽喉里的呻吟。啜泣声如同雨水点泥,消弭于汹涌的进犯和指尖的交替游戏中,这便是并行不悖的快感,带来极痛与极乐的指尖游刃有余,不堪蹂躏的内里亦委屈绽放,全然罔顾主人的意志,懵懂吞食庞然可怖的情欲,杀与色、性与死的幻象把呜咽女人的脸蛋磨红,尖声大笑地看她睁开双眼,遽缩的眼瞳昭示已然抵达的狂潮。】
                    “够了……够了!”【涣散的眼愈发恐惧,被淹没的身体仍在颤抖,将螓首深埋进粟枕,可怜地逃避着。】“如果这就是你的惩戒……已经足够了,克兴额……”
                    【对于他直白的剖析避而不谈,直到恍惚地听见一声低笑,自己仿佛也被这声音扼紧了喉咙,几欲窒息。】


                    IP属地:上海14楼2023-05-06 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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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上海16楼2023-05-06 23: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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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答话,可答案早已分明。将她的下颔松开,姑且放她一马。对于清高持正的裴了翁,这样的话语俨然太过放浪形骸,所以不是情到深处时的私语,是她说的惩戒。】
                        【她的墨发铺陈在床笫之间,脂玉般的手指紧紧地攥着被缎。情欲替她添上昳丽的风情,素来沉静的眉目染上潮红,两颊也赤色,雪白的胸乳发着颤儿。清姿玉骨的月中仙为我跌入红尘中,在身下婉转轻吟。你听,她在求饶,如颤抖的小兽一遍遍地哀求我。可在这滚滚浪潮中,啜泣声似乎也沾上晶莹的蜜汁,拖拽出旖旎的尾音。胸腔间震出满意的笑声,这是首战告捷的凯旋之音。】
                        【如她所言,手指从她的身体里缓缓退出,指尖将她赏赐的春水一并带回。将亵裤褪下,随后牵住她毫无章法的手掌,顺着沟壑相间的腹部兀自往下,往我的更深处寻觅,最后停留在某处鼓胀。柔荑的凉意与灼热相触,带来异样的快感。牢牢地握住她的手,不允许有一刻的挣扎。——够了?怎么会够,一切分明才开始。】
                        你不看看吗?
                        【自顾自地笑着,用再温和不过的语调说着极尽粗俗的话,像一个体贴的丈夫。但仅仅是像。毫无顾忌地撑开光滑的两腿,以极其强硬的姿态进入她的身体。重重挺腰,从密林间长驱直入,纵有嫩肉夹壁,仍旧不管不顾,在甬道内横冲直撞。是红了眼的将士,在身下的战场上尽兴地厮杀着,没有深深浅浅的章法计算,直进直出,每一次冲撞都只为自己的欲望驱使。】
                        【夺走她躲藏的枕头,信手塞在枝叶乱颤的腰下。大掌重重地揉捏着跳跃的雪兔,发了狠似地舔咬过柔嫩的玉肌,留下一道道印子。这具身体多柔软,也多脆弱,只能随着我的律动上下起伏。她不过是一叶小舟,竟还肖想着不属于她的自由,她有什么资格?】
                        睁开你的眼睛——叫出来!
                        【你睁开眼睛仔细看清楚此刻伏在你身上的这个人,他是显赫的觉罗氏,他是尊贵的恭亲王。他是克兴额,他是克疆。他卑劣不堪,他算计人心,他博得了众人羡慕的权柄,然而他又是一个极其可怜之人。他失去母亲,失去妻子,失去爱人,被欺骗,被冷落,被无视。他好不容易踩着满地的污泥走出一条康庄大道,转瞬之间却又跌落谷底。他得到了微不足道的爱与积年累月的恨,所有过往的一切得意消弭在指缝之中。这些你都知道,所以你不情愿,所以你瞧不起。但即便我是这样的我,你也逃不掉。】
                        【漆黑的瞳仁中心仿佛泛出幽暗的火光,粗喘加重,腰跨间的耸动更加疯狂。我不是在怀麓山房,已然身在幽冥殿,地狱业火重新燃烧于我身畔。在抵达巫山云顶之前,一口咬住熟透了的红果。会痛吗?会痛就好。】


                        20楼2023-05-07 2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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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伶仃的灯火如同一双假寐的双眼,恣意窥伺着阁中的一切。云母屏被昏蒙烛火勾出两个暧昧交缠的影子,艳汗自湿漉漉的皮肤里缓慢流渗,把奇异的香气一并溶进,助长着充盈内室的、干渴而强硬的欲望。我败在克兴额游刃有余的手下,狼狈得如同初经人事的少女,那些尚不曾领教过的放浪手段碾碎了自尊,使我不顾礼教地呻吟求饶,瘦弱的身躯更似海波在他的掌下起伏,失了气力,由他摆弄着,腰身软了下去,心肠却金石般坚硬起来。】
                          【或许无人能把他看得更透,说来人间蹊跷,过去十载间,我和他不过是多说几句话的主与仆,既不如训英和他亲昵,也不似诫莲与他真挚,可自己却见过他太多失态的时刻,幼年受辱,少年失意,亡母丧妻,就连他最是春风得意的一夜除夕,亦是自己先在心中拆穿了他人生里最绚烂的谎言。在见证这些后,我早已有了判断,这只是一个身上有伤,心中无情,恣意挥霍着他所以为的爱的孩子,他还不算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但他还会得到全新的命运,拥有新的伤痕,掠夺曾经的浪荡愚蠢,弥补他爱憎失衡的青春。】
                          “……”
                          【无声的惘叹,甚至想要伸手抚过他的额际,我难以分辨这究竟是埋怨还是可怜,但他尚未满足,捉去自己绵软的手,引至灼烫肿胀的锋匕,指骨也难经这样的温度,立时瑟缩,他腕子上青脉纵横,已使足了力,我无处可逃,被迫接纳着这骄傲君胤的每一次冲撞,蛮横肆虐,“蹂躏她,训导她”,这是刻下唯一能解读的密语。最后,就连足心也泛红,实在不明白情潮为何如此汹涌,若是身躯已感到快乐,是否是一种罪孽?】
                          “克疆,克疆——疼!”
                          【欲诉难诉,若吟若泣,我终于唤出声,像是疼,又像嗔,他在周身都留下青红交加的印迹,指腹压着饱满的唇心,牙齿磨咬过脆弱的颈,留下深深的齿痕,在愈发急躁的危险律动里骤然清醒,想要推开他,刚刚过头便被抓住黑发拽了回来,不曾想到,他还有这样乖戾的时刻。】
                          【情潮没顶前的一刹那,胸口骤然的刺痛令自己长泣一声,眼中涌出泪,自己在万尺漩涡中不断下坠,直至粉身碎骨。瘦弱的汉女却有饱满的胸脯,它曾在王胤的赞叹下起伏,而今承载的却是十成十的警告和挑衅,泣声遽然中断,如同裂帛,我咬在他的肩上,齿关恨恨,流出一线血色。】
                          【他使我所有的努力化为乌有。】


                          IP属地:上海23楼2023-05-10 2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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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叫疼——可是与我何干?她如蛇一般的乌发被我攥在手中,如是捏住了七寸。不允许她逃离,斩断了她荒谬的幻想。我们一同登上巫山之巅,也一同融化在湿漉漉的云雨中。肩头传来温热的刺痛,是属于裴了翁的垂死挣扎。但这点痛楚于我又有何惧,千倍万倍的痛苦都尝过、受过、忍过,虎口处至今还有吉兰泰赠予的印记,无非就是多添一道疤痕罢了。属于克疆的身体早已千疮百孔,倘若你愿意贴身去听,就能听见空洞却急烈的风穿堂而过(但谁会愿意呢)。将面庞贴进细腻的乳肉间,坦荡地接受她所有的怨憎。】
                            【在这场粗暴的博弈后,只剩下一地狼藉的战场。凯旋而归的将士无须多言,眼风满意地逡巡过她香汗淋漓的面容,再到身下的这具胴体。玉白之上遍满碾碎的胭脂,在洁白的园圃中开出青红的花朵,是我得意的杰作。帷帐内是一片岑寂,只余裴了翁尚显急促的呼吸声。而我起身,纵容月光溜进来照拂缄默不语的战败者。再撩开帷帐时,手中多了一方素巾。】
                            【情//欲的潮水缓慢得退下后,久违的理智重新回归灵台。巾子覆上她赤裸的身肌,如她一般沉默,只耐心地替她将遗留在上面的浑浊一一拭去。在激烈的搏斗后,我得到了想要的胜利,又何必赶尽杀绝。我与了翁之间还有漫长的几十载,总不至于撕破脸皮,从此陌路,姑且继续做个温情款款的丈夫,我很擅长的那个角色。】
                            【替她整理干净后,又再将锦衾盖在她身上,小心翼翼地掖好被角。与她一道躺在床上,这是很熟悉的场景。算一算,沉默已经良久,已为自己留足「斟酌」的时间,足够使我游刃有余地「迟疑」开口,音色微微颤抖,将不安的神色扮演得很生动。】
                            了翁......对不起,我刚刚是太急了。【定要先道歉,为自己方才的鲁莽行为「忏悔」。】我明白你的心思,我明白的.....
                            【随后深吸一口气,微微侧过身睇着她平静的面孔。了翁的眉如驼峰,遮住了她的眼,使我看不清眼睛里的心绪。但这不影响接下来的话语。面对着不同的对手,如同之前的每一次,抿了抿唇,刻意地泄露着惶恐,向她急切道来】
                            你对训英的心我十分感念,想来训英在天有灵也会感动。我和训英的结局非我所愿,训英这样好,为我生下孩子,我那样珍惜她,怎么舍得伤害她,怎么舍得伤害她和我的孩子呢?定麈不是孤煞,也绝不会让别人这样说他。
                            【说到这里,语调又低沉了下来,像是朦胧的雨露吹到了帷帐前,眉间添一点脆弱与哀伤】
                            但是,你能不能相信我,了翁。从前我没有想过伤害训英,今后也不会伤害你,我会对你好的。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我早已沉陷在这样的世界里。】


                            24楼2023-05-11 2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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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2 08:1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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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江西来自iPhone客户端25楼2023-05-12 00:32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