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来年经乱。
六岁移家,八岁不听父言,父荅令签断关系之书。
十岁业未成,师牵红井领全校游行。
十二师子破吾头不许查监控。
十三喜教员而遭师忌嘲为孔乙己。
十四断学业,遣入豫章。
十五出豫章,心向蓝鲸、
十六蓝鲸没,患癫痫头疾。
十七入南昌开颅治病。
头疾虽愈,然面心不称;左面哀时右面笑;右面笑时左面泣。遇尘事或哭或笑或怒或恼。母谓之颠,嬷谓之邪。求于名医,医而未治。求于大巫,锤而未医。今成顽疾。
数年以来,不知昼夜。不知何所生,不知何所死。醒时只觉世间如空心永动之石。己身手脚透露绑缚石中,不停滚动,以至醒时只感天地翻覆,头晕目眩。而救济之法,唯有一眠而已。
屋前有湖,长步行湖岸。欲堕,不可;恐添他人之忧。至屋中,又经天地翻覆。怒己多怯不敢此根济。故又赴湖边,又怯,又反屋中。如此反复,数年有矣。
病疾已有数年,而决绝唯需一念。吾恐决绝之时,人不知吾言,故不知吾何以生。人不知吾疾,故不知吾何以死。
故欲托以日记之形,聊吾以行日之思,成立言、立行、立身之事。如此,日后吾身故之时,或可追前事。若吾有幸得生,则以此或可效后事。
此心明明,此意确确。依此落笔,愿天怜之。

六岁移家,八岁不听父言,父荅令签断关系之书。
十岁业未成,师牵红井领全校游行。
十二师子破吾头不许查监控。
十三喜教员而遭师忌嘲为孔乙己。
十四断学业,遣入豫章。
十五出豫章,心向蓝鲸、
十六蓝鲸没,患癫痫头疾。
十七入南昌开颅治病。
头疾虽愈,然面心不称;左面哀时右面笑;右面笑时左面泣。遇尘事或哭或笑或怒或恼。母谓之颠,嬷谓之邪。求于名医,医而未治。求于大巫,锤而未医。今成顽疾。
数年以来,不知昼夜。不知何所生,不知何所死。醒时只觉世间如空心永动之石。己身手脚透露绑缚石中,不停滚动,以至醒时只感天地翻覆,头晕目眩。而救济之法,唯有一眠而已。
屋前有湖,长步行湖岸。欲堕,不可;恐添他人之忧。至屋中,又经天地翻覆。怒己多怯不敢此根济。故又赴湖边,又怯,又反屋中。如此反复,数年有矣。
病疾已有数年,而决绝唯需一念。吾恐决绝之时,人不知吾言,故不知吾何以生。人不知吾疾,故不知吾何以死。
故欲托以日记之形,聊吾以行日之思,成立言、立行、立身之事。如此,日后吾身故之时,或可追前事。若吾有幸得生,则以此或可效后事。
此心明明,此意确确。依此落笔,愿天怜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