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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盖衣》原是越剧优秀传统剧目,系《碧玉簪》中一场精彩的戏,故也常作折子戏单独演出。《三盖衣》的剧本基本是固定的,这一场面有起伏,有波澜,既曲折有致,又丝丝入扣,情节发展层次分明。但剧本只是“纸上谈兵”的作品,还必须依靠演员进行再创造,演员演得平常,这个戏便未必能给人以印象。二十多年前我看了这个戏,留下了强烈的印象,至今难忘,这完全是由于竺水招同志的表演富有艺术魅力之故。
我常爱看她的演出,如《柳毅传书》中的柳毅,《南冠草》中的夏完淳等。我对越剧属于外行,却感到她的表演艺术别具一格,颇有回味。她的台风,乍看朴素无华,稳重含蓄,有如流水行云,纯出自然。随着戏剧冲突的逐渐尖锐,人物到了命运攸关的关键时刻,她却又热情洋溢,有如春花怒放,火山爆发,光彩夺目,扣人心弦。她刻划人物,并不在角色的外表上着力做戏,而是以角色的气质、风度以及内心活动出发。从来高超的艺术总是力求“神似”,我以为这是难能可贵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