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在聽你的電台。今年我應該是快二十歲了,沒有什麼上進心,沒有多大的夢想,很多時候都覺得自己像癱軟的土豆泥,剝了一半的丑橘,以及枯萎的綠植。以前聽《理想三旬》,很抱歉地說,這首歌都不能打動我。但今夜,你說,你把這首歌看作“在一個人20歲出頭的年紀,想象與自己30歲的對話。面對未來一切的不可知,那是虛無感充盈的年紀,那是滿懷理想,卻不知前路的年紀”。再聽陳鴻宇唱“你迷醒歲月中那貧瘠的未來,像遺憾季節裡未結果的愛,弄髒了每一頁詩吻最疼痛的告白”,格外想哭。
二零年的時候信奉神佛,預感死亡,覺得自己活不過二十五歲。後兩年是逐漸改變的過程,結實了一些人,在很多感到幸福的時刻,短暫地想過往後的三十歲,四十歲,乃至六十歲,並將其插入我的未來裡。但也只是短暫的。人與人的變化,緊握不住的,誤解與鋒利的吻,都隨年歲,生活變得具體。關於這些,我無法平和地說出讓我成長之類感謝的話語,這是很殘忍的。
我生命中的櫻桃是什麼滋味呢,我是否還會癡愚,蒙著雙眼穿過荒原?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