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页资讯视频图片知道文库贴吧地图采购
进入贴吧全吧搜索

 
 
 
日一二三四五六
       
       
       
       
       
       

签到排名:今日本吧第个签到,

本吧因你更精彩,明天继续来努力!

本吧签到人数:0

一键签到
成为超级会员,使用一键签到
一键签到
本月漏签0次!
0
成为超级会员,赠送8张补签卡
如何使用?
点击日历上漏签日期,即可进行补签。
连续签到:天  累计签到:天
0
超级会员单次开通12个月以上,赠送连续签到卡3张
使用连续签到卡
06月30日漏签0天
雪花神剑吧 关注:8,980贴子:413,099
  • 看贴

  • 图片

  • 吧主推荐

  • 视频

  • 游戏

  • 首页 上一页 1 2 3 4 5 下一页 尾页
  • 63回复贴,共5页
  • ,跳到 页  
<<返回雪花神剑吧
>0< 加载中...

回复:女魔头的男宠师尊

  • 取消只看楼主
  • 收藏

  • 回复
  • 小洁风筝
  • 自成一派
    12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隐藏此楼查看此楼
罗玄转身,两人离得极近,粉衣女子却未看清他的动作,但觉自己虎口被猛一拍,长剑落地,自己扬起的脚,顿在半空,已然被点穴了。
蓝衣女子飞身而至,一招“独扫千军”掌风纷沓,直击罗玄四肢各大穴。她只觉得罗玄动作迟缓笨拙,但却像一条滑不溜秋的泥鳅,从密密的掌力间隙中划过,然后罗玄伸手在墙上一拍,四面八方的墙上屋顶到处是异响声,“呲——”脚腕处被什么一缠,瞬间将她甩飞,倒吊而起,蓝衣女子一个鲤鱼打挺,弯身去扯脚上的束缚,手还未抵达脚边,“呲——”手也猛地被缚住,左、右、上、下、后、前,一根根长索纷至沓来,瞬时将她全身捆缚缠绕。
罗玄暗暗松了口气。他没有内力,能制服两人,实在也是侥幸。粉衣女子对他少了防备。蓝衣女子出手来势汹汹,却似不愿伤人。罗玄熟悉冥域的武功路数,知道对方的“独扫千军”打了折扣。对方去掉了中间攻击他心脏要害的杀招,所以他才能这般轻易避过。
自己竟被人小鸡般捆缚个结实,蓝衣女子羞惭愤怒耻辱至极。她运起全身内力,试图挣脱,奈何这绳索强韧至极。蓝衣女子就像一条被鱼钩吊起的鱼,奋力甩动着身子,突然,她脑中灵光一闪,整个人就像荡秋千一样,朝屋顶砸去。她打算用自己的身体砸穿屋顶,在砸穿屋顶的瞬间,用嘴咬住一片碎瓦,从而割开绳索。一下,两下,她奋力尝试着。
粉衣女子见同伴挣扎动作,心中也焦急至极,奋力冲开穴道。明明这姓罗的力道也不重,甚至可能没有运用内力,但他制穴手法着实诡异,她竟始终冲不开。
罗玄见蓝衣女子奋力甩向屋顶,心中一惊,只道冥域女子刚烈,是宁可喋血当场也不愿受降了。罗玄记忆中闪过正邪之战中一张张决绝的女子脸庞。正邪之战残酷至极。冥域女子被俘,往往身不如死,受尽羞辱而死。正道男子越是严酷折辱她们,试图摧垮她们的士气,她们就越是狠绝凶戾,往往鱼死网破,宁同归于尽而不降。
罗玄一叹,将墙上枢纽一转。蓝衣女子正全身绷紧,全身心正瞄准眼前瓦片,眼看着终于调整了最佳姿势,就要砸穿屋顶的一瞬,身子猛地被向后一扳扯。忽地,绳索刺溜松弛,蓝衣女子感受身上束缚一松,如飞箭般挣脱绳索,想也不想,一招“豕突狼奔”便朝罗玄攻去。
罗玄动作依旧迟缓而巧妙,似能预判她的招数一般,但她还是以雷霆之势,三招内将罗玄制服。
“咚咚咚”门敲响,外面传来药童谦恭而试探的声音:“先生,可是有事?”。
罗玄哑穴被点,发不出声音,也无法动弹,却听得一个十分肖似自己的男音响起:“无事,在给客人推拿,她吃痛受不住。”循声看去,发出声音的人竟是那个粉衣女子。


  • 小洁风筝
  • 自成一派
    12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隐藏此楼查看此楼
既无伤人之心,又是仓促出手,罗玄自知,粉衣女子的穴道封得简易潦草,果然,不过两刻钟,蓝衣女子就解开了粉衣女子的穴道。
蓝衣女子十分忌惮自己,所以封制自己穴道时,不仅力道霸道强劲,而且是从头到脚各处大穴封了个遍。罗玄发觉,自己不仅纹丝不得动,连呼吸都有些费力。
粉衣女子走向罗玄,一脸不善,一边愤愤然念念有词:“靠偷袭,靠机关,你算什么本事?”一边扬起手掌便要往罗玄脸上扇去:“有种你就堂堂正正……”
“阿盈!不得无礼。”蓝衣女子出声阻止。
阿盈高扬起的手放下,转而一把摸到罗玄腰间,罗玄本不能动弹,惊吓间更觉浑身血液都要凝固了。阿盈灵巧手指在他腰间动作着,猛地一把抽出他的腰带,又毫不停留地探向他的襟扣。罗玄觉得羞辱至极,铁青脸色憋成了酱紫,听到蓝衣女子说“阿盈,只用脱下他外衣即可”,才稍松口气。
阿盈把罗玄的外衣穿在自己身上。紧接着,她打开包袱,包袱中是一个木盒。打开木盒,各种瓶瓶罐罐,用油纸封包的各种精致小盒,竹筒装的各种小刷,零零碎碎的小东西,顿时摆满了整个灶台。
阿盈坐在灶台前,沾水往鬓间抹了抹,“嘶——”地一声,从脸上撕下一块接近皮肤颜色的面具下来。她原来极年轻,大约二十岁上下,眉目与蓝衣女子有几分肖似。罗玄心中惭愧,他作为经验老道的医士,精通人体,竟如此眼拙,未看出此人乔装打扮。其实,因为两人为女子,衣服又湿了,罗玄一直不自在,眼睛总会尴尬避开,对她们只是浅浅一瞥,未曾仔细打量。阿盈开始在自己脸上涂涂抹抹,贴贴画画。不到一个时辰,娇蛮的女子脱胎换骨般,变幻出一张肃穆刻板的男性脸庞,一张跟罗玄一模一样的脸。她的身高体型本就跟罗玄差不多,加上从胸口扯出两团东西后,又在胸前压平缠了缠,胸部也变得平坦,外形上几乎毫无破绽了。
紧接着,她把两团东西的布条系在罗玄胸前,给罗玄套上自己的衣服。
粉色衣服有些小,两人一边合力帮罗玄拉衣服扯袖子,一边叨叨不休。
蓝衣女子道:“叫你准备身合适的衣服,你偏不听。”
阿盈道:“你说见机行事,我就想着,也许用不着嘛……”
蓝衣女子道:“我说见机行事,是无论怎样,都要准备充分。”
“那大不了下次一定,提前做好准备嘛……哎,你看,系得上!他穿我的衣服,也合适。”
一切任人摆布,罗玄有一种宁可就此死去的绝望。
蓝衣女子道:“罗医士,情非得已,暂时借你的身份一用。你的病人,尤其是今早诊治的那两位,后续诊治,你可否透露一二?我知我在强人所难,但到底是性命攸关之事,还请你慈悲为怀。”说罢,蓝衣女子抬手在罗玄喉间轻轻一拂。
若不配合她们,反倒是自己不“慈悲为怀”了,罗玄心头冷笑。
下山时,蓝衣女子扶住罗玄,装模作样与扮成自己的少女行礼作别。罗玄头上的女式垂纱小帽,仿佛沉如千钧,压得他脑袋沉沉完全抬不起头。他只影影绰绰瞥见,那少女扮作自己,负手而立,用自己一般的清冷低沉嗓音,淡淡交代道:“我给她推宫过血,力道可能重了点,这样她能好得快,就是得昏迷脱力几个时辰。你们且先回去,时间到了,再来此复诊即可。”
蓝衣女子诚恳拱手:“有劳了。多谢罗医士!”


2025-06-30 12:36:33
广告
  • 小洁风筝
  • 自成一派
    12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隐藏此楼查看此楼
79、80、81楼,三段更新


  • 小洁风筝
  • 自成一派
    12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隐藏此楼查看此楼
lufei0726,我想认真地回复一下你。
我大概十年前写过两个分析《雪花神剑》电视剧的帖子。
对《雪花神剑》种种是是非非问题,说说我的看法https://tieba.baidu.com/p/1742690269?fid=68221&pid=22200421109&cid=0#22200421109
反对把罗玄全盘否定,我说雪花第二帖https://tieba.baidu.com/p/2265665450?fid=68221&pid=31428243127&cid=0#31428243127
我当时是站在罗玄、梅绛雪这一方的,为他们的“大义灭亲”辩护。辩论完,我发觉,因为他们的行为太极端,所以要么是大义灭亲的大义,要么是灭绝人性、践踏人伦的大恶,没有中间地带可言。他们非常极端的行为,所依据的是,他们的大义。没有大义的旗帜,他们的行为类同禽兽。
可是,他们的大义又非常岌岌可危。因为正邪不分明。
雪花中,正道中人灭魔心狠手辣不死不休,他们与魔教的差别非常小。就像吧友“大犬座A”说的,正道60分,魔教55分,正邪之间的正义性差距,可能就5分。我非常同意。
雪花的背景跟倚天类似。
雪花是元兵侵略,但江湖中人只沉浸在正邪之争,直到最后也不死不休。
倚天是元朝统治残酷,压迫汉人,正邪之争是小人刻意挑拨,最后正邪和解、联合来对抗外族朝廷。
雪花里的一家人,是正邪结合、血脉相连的一家人。但是正邪的对抗高于一切,高于血缘亲情。
倚天中,张无忌是正邪结合的后代。他既是武当弟子,又是魔女之子,武当是他的父族亲人,魔教是他的母族亲人。他让正邪双方放下仇恨。
所以,正邪不分明的情况下,让正邪和解、放下仇恨,是最无可指摘的办法。但是雪花中的主角偏偏没有这么做。正道高于魔教的这小小5分的道义差距,是他们一切狠绝行为仅有的底气。
我就会想,会不会就连这5分的差距,都是角度问题,而产生的错觉。毕竟,电视剧主要是从正道的视角呈现的。剧情开场的猎户一家,都是站在正道这一边的百姓。假如是魔教统治范围内的百姓呢?再有,聂小凤的冥域,从高层到骨干,都是女性。武侠小说中的女性组织,移花宫,冥域,还有我小时候看的白发魔女的电影,都是这种反派的女性组织,女boss为情所困。这种女性组织,为什么不能是正派,女boss可不可以不要爱情大于一切呢?所以,我的文就是沿着这种思路去展开的。
我想,去掉那5分差距,罗玄与梅绛雪就会为他们的行为羞愧自责,就会信仰崩塌,堕入无止境地狱,或者想要弥补,或者迷茫颓废,或者其他,总之不能好过,总之不会是作孽后放下心里负担,悠闲自在看彩虹去了。


  • 小洁风筝
  • 自成一派
    12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隐藏此楼查看此楼
我现在的观点,跟我十年前比,改变了很多。以前会从旧秩序出发,为主角种种行为辩护,认为他们的行为都是为了维护和平,他们的狠辣无情是无可奈何,所做的残忍之事也是无可避免等等。现在我想,其实秩序是错的,就应该改变秩序。维护一个残酷秩序的稳定,就是为虎作伥。打破不公的旧秩序,会有更好的秩序降临。


  • 小洁风筝
  • 自成一派
    12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隐藏此楼查看此楼
如果罗玄无所顾忌,或也有机会反败为胜。他有几处经脉是逆行运转的。蓝衣女子死死的封制,于他则颇有漏洞空隙,他要挣脱周身穴道钳制,倒也非全无办法。但他运力不能过满,否则侵扰了局部逆行的经脉,轻则再度病发,重或当场暴毙。故他不敢使出全力,只暗中解了手腕的禁锢,伺机而动。
期间,两个女子挨近他身时,他也有机会反击。但受限于手腕活动的幅度和角度,唯一制服对方的手段,太过狠辣,一旦出手,对方非死即重伤。
他想起十几年前在檀香岛,有人提出当众搜他的身,以证他清白。他毫不犹豫拒绝。他的清白凭何须自证?他的尊严岂容冒犯!如今,两个女子戏侮,远较当年屈辱百倍,但他终隐忍了下去。少时师父说他眼里容不得沙子,告诫他“强刚易折”。经过这些年的搓磨,尤其是几年前,教聂小凤打残四肢、废去武功,血肉淋漓加柔情蜜意相待,他残喘苟活,人不人鬼不鬼,进退失据,辗转至今后,他的硬棱搓磨而尽。神医丹士终低下了头。他自己也不明白,如今的自己,算是磨去了火气,修身养性了,还是磨去了自尊,变得麻木而卑贱。
就在他心神交战间,蓝衣女子点了他的昏睡穴,中断了他的纠结。
罗玄听到鞭笞声醒来,发现自己身处地牢。这地牢极小,小到仅有自己所处的一间牢房。隔着木栅栏,外间一览无余,最宽处约二丈来宽,唯一的出入口是对墙墙角的几级阶梯,从上方孔洞延伸至外。外间中央,跪着一个人,脸朝着墙角摆放的小几案。几案宽一尺长三尺,香烟袅袅,供奉有木质女性小雕像,雕像左手持一杆称,右手持兵刃,神色威严。
跪地者身后,一人正手持湿软藤鞭,“哧哧——”鞭打跪地者的背部。受刑之人穿着白色里衣,鞭子一抽,衣服就裂开一道口子,留下一道血痕。此时,她的背部密密麻麻都是道道血痕,里衣裂口纵横交错,几乎稀烂,整个后背都被血染红。跪着的人,自是极痛,全身汗湿,周身都在微微颤抖,但嘴里咬着一块布,闷声不哼。
“已经三十鞭了,可以了!”手持软鞭的青衣女子停下道,声音竟有些哽咽。
跪着的人松口,喘息了片刻,抬头侧望向身后,竟是掳掠罗玄的那个蓝衣女子。
蓝衣女子方道:“你开始的三鞭,不够用力,不能作数。所以,还差三鞭。”她语气平静,却异常坚定。
“哧——哧——哧——”三鞭重重挥下,青衣女子挥罢,似既气恼且伤心,便要将鞭子扯断。
蓝衣女子虚弱道:“不要弄坏它。若是钢鞭,我……可受不住……再来三十鞭。”她孱弱喘息中,还微有笑意。
青衣女子倏地松了手。
“真的要好了后,再来三十鞭吗?”青衣眼泪簌簌而下,她手捏鞭子,似乎想劝却无从说起,只得切切哑声道:“师姐,你为何就这般死心眼呢?”
良久,蓝衣女子跪着不动。
“你怎么样?”青衣女子关切询问。
蓝衣女子缓缓起身,却是痛极而力竭,起身一半复又栽倒。青衣女子想去扶。蓝衣女子却阻止道:“无妨。我可以。”她脸色煞白,额间都是汗,竭力直起身,缓缓走向刑架,拿起刑架上的蓝衣,披衣自台阶走了出去。
罗玄心中纳罕,望着蓝衣女子离去的背影,却见青衣女子的目光,透过木栅栏,狠狠瞪着自己,满脸恼恨之色。罗玄深感莫名其妙,只平静与之对视。
“看什么看?都怪你!”青衣女子怒目道。
掳掠自己到此,还倒打一耙?罗玄不与她口舌相争,一直待对方出去且脚步声渐远,才用手肘撑持着身子,缓缓坐起。


  • 小洁风筝
  • 自成一派
    12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隐藏此楼查看此楼
过了半个时辰,他彻底解禁了双腿,虽然双肩还有封制,手不能抬起,但终于可以走动了。罗玄一边伸展麻木的躯体,一边观察四周,分析自己的处境。
自己所处地牢,罗玄越看越觉得奇怪。什么牢房,只有一间?虽极简陋,却既无异味,也无蛇虫鼠蚁。
罗玄身处的牢房,长约一丈,宽不足一丈。正面靠墙是一张窄床,上置单薄被褥,下垫干草。侧墙一头放一张旧旧小木桌,桌上有一盏油灯,桌角稳固,桌面平整。仔细看,木桌上有新旧的墨痕,似乎不久前还有人倚桌挥毫。这是写供状留下的?牢房另一角挂块布帘,半遮半掩可见一只便桶,便桶清洗干净,毫无异味。
从蓝衣女子和阿盈的武功路数看,她们无疑是冥域中人。但此外,毫无头绪。
罗玄心中焦急。两年了,小凤破天荒来见自己,自己却被人掳走!小凤能看出,山上的罗玄是假的吗?应该看得出的。小凤如此聪明,如此熟悉自己,怎可能看不出?或许,小凤已经拆穿了那个叫“阿盈”的女子,正在审问对方自己的去向吧。
但是他罗玄,要巴巴地等着小凤来救吗?让她看到自己如此狼狈不堪,身着女子的粉色衣衫,还被易容了?
罗玄一想到这场面,只觉得热血上涌、羞惭至极,更加发狠冲穴道,力道一急,竟岔了气,喷出一口血,立时气血倒流,头昏脑胀,全身疼痛如针扎。
罗玄软倒稍歇,又想,或许那个阿盈不会被拆穿。阿盈只要装作倨傲冷漠的模样,让药童去打发小凤,激怒小凤。小凤只道,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拜访,却遭冷遇。她骄傲如斯,多是一气之下,就拂袖而去了。
罗玄也心存侥幸地想,或许还在僵持,或许小凤仍强忍着怒火,在门口等候。一想到,他们好不容易的见面,就这样被人作梗,罗玄只觉既悲且愤。
罗玄重新发力冲解穴道。
“教主,您这边请。”一个女声道。
罗玄脑袋轰隆一声,劲力一松,险些没再岔气,心中既喜且惊且怕,霎时五内俱焚。
做梦一般,小凤就翩然到了他眼前。
聂小凤一身鹅黄纱裙,衬得身姿越发窈窕,她的面容比之五年前,几乎没什么变化。只是眉目更舒展,有春风洋溢的自如,淡笑中似喜怒莫测,更多了一层上位者的掌控与骄矜。
聂小凤熟视无睹地扫过罗玄。
聂小凤道:“想不到左护法府上还有这么一处地方,有趣。”
她是假装不认识自己吗?还是没有认出自己?罗玄心中想着。
牢房外间,蓝衣女子已换了一身暗红的宽松长衣,低垂了头,默然无语。
一个三十出头衣着华丽的紫衣女子道:“左护法可否说说,为何在府邸建私牢?我可记得,左护法你是最反对私刑的。上次马副堂主图个方便,没把人直接交给司刑院,而是想着自己先在家摸个底。你是怎么说的?”紫衣女子板着脸,庄重凛然道:“‘若许滥用私刑,教法便名存实亡,冥域衰亡速矣’这是你的原话。我记得,马副堂主可是受了整整三十鞭。鞭鞭见血,休养了整整两个月才好。左护法啊左护法,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想不到,你竟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真是让人好生失望啊。”紫衣女子摇头慨然。
聂小凤看着蓝衣女子,问道:“溪炅,这地牢是原先就有的,还是你来才建的?”紫衣女子闻得聂小凤此言,只叹不妙。紫衣女子正是与左护法并列的右护法齐墨。齐墨与计溪炅素来不和。她早知左护法府这处私牢,却一直耐心等着,直到私牢关了人,才立马请来教主当面揭发。
但教主却问,地牢是不是原先就有的,这岂非有心帮计溪炅脱罪?
冥域总坛回迁到冥域谷时,谷中还有零星保存的几处两百年前的建筑。传承下的旧建筑,作为居住用的,就只在聂小凤的栖凤宫、左护法府、右护法府三处。计溪炅若咬死说是之前就有的,借以脱罪,她或也无可奈何。
计溪炅道:“是我来才建的。”竟没有顺着聂小凤的话,就坡下驴。


  • 小洁风筝
  • 自成一派
    12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隐藏此楼查看此楼
齐墨大喜,道:“左护法果然敢做敢当。”她话头一转,又道:“这木栅栏,好粗壮的木料啊,不知用了多少棵树?我可没见过,左护法你‘劳命伤财’从谷外运过木材呀。”
“劳命伤财”这四个字,是计溪炅指摘聂小凤从谷外运木材时说的,故而,齐墨说到“劳命伤财”时,特意加重了语气。
齐墨道:“左护法,你可记得,你倡议的护树令?教主去年,想砍点树做几张床、几个桌椅板凳、砧板,你可都是咬死不松口的啊。”
教主当到这份上,当真憋屈。说起这个,聂小凤心中也是气不打一出来,不由沉下脸。
其实,冥域总坛两百年前迁离冥域谷,一个重要的原因便是,当年随着人口剧增,冥域谷自然条件恶化,作为主食的长生果树越来越少。厚厚的肥沃黑壤不断流失,有些地方甚至土层流失殆尽,变成了一片光秃秃的石头荒漠。虽然经过两百年休养生息,冥域谷恢复了很多,但谷内外对当年危机都心有余悸,极怕历史重演。冥域谷为河流的上游,一旦受损,还会连累周边广阔区域。故而,计溪炅联合大长老会,极力主张最严厉的护树令。谷内新建筑、家具等,全采用竹子建制。
私自砍树是大罪。
一个清脆的声音急切插入:“这是后院倒塌的老屋梁柱做的,没有砍树。”说话的是方才鞭打计溪炅的青衣女子。
聂小凤看向计溪炅。
计溪炅点头确认:“确是老屋梁柱,不曾砍树。”
两百年前的树,跟近一两年砍的树,自然不一样。齐墨看着木质,也觉甚老,但心中亦暗下决心,稍迟必找人细细查验。
齐墨又弯身,手指往地上一摸,凑到聂小凤跟前:“教主您看,这么一大片,都是血。”她隔着木栅栏望着罗玄,道:“里面的人,受了何等折磨,现可禀明教主。教主替你做主。”
齐墨以为,外间的血是罗玄的,却见罗玄无动于衷。
聂小凤只觉此人有些怪异。她面容粗砺,算是不太好看的中年女子,却穿着少女式流苏细穗的粉色衣衫。若说她是那种老来爱俏好打扮的,但她盘膝而坐,偏又有一种无波无澜的沉静气度。最奇怪的是她的反应。聂小凤也解救过别人。这种被囚禁被折磨的苦主,按说遇人解救,往往会情绪激动。什么跪拜磕头,说着菩萨、女侠、仙女的感激之词,语无伦次,涕泗横流,是最常见的情状。当然,聂小凤也见过,那种经年累月饱受折磨而神智失常的,或傻笑,或沉默,或麻木空洞,甚至淌着口水鼻涕,但她显然不是。
她目光冷峻清澈,神智何止是清楚,简直像能洞穿人心。聂小凤只觉得,此人不动声色,冷眼旁观,分明是一种事不关己的冷漠态度。她就这般淡然看着,仿佛看一帮孩童无聊争闹,看一群俗客做戏喧嚣。她气定神闲间,竟像是超脱世外的高高在上,甚至乎,冷眼睥睨中还带一丝不耐烦。


2025-06-30 12:30:33
广告
  • 小洁风筝
  • 自成一派
    12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隐藏此楼查看此楼
91、92、93楼更新


  • 小洁风筝
  • 自成一派
    12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隐藏此楼查看此楼
左护法身后的青衣女子道:“启禀教主,左护法不曾给此人用过刑。”
计溪炅喝止她:“秋言,不得胡言。”
齐墨反问:“不曾用过刑?那地上的血是怎么回事?”齐墨又拿起刑架上的藤鞭,“鞭子上的血从何而来?”
那秋言张嘴欲言:“血是……”,忽然想起计溪炅千叮万嘱的交代,想到其中原委,深想来,实在关系重大。秋言犹豫半晌,终是咽下了想说的话。
齐墨道:“左护法私自建造私牢,暗地私刑囚禁,证据确凿。你还想胡编诡辞,为她脱罪。你们朝夕相处,都住在这左护法府,看你模样,也不像不知情。说你为同党共犯,不为过吧?左护法要为她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你也跑不了!”
计溪炅急忙道:“教主,此事是我一人之错,与其他人无关。”
秋言低下头,用极快的语速说道:“左护法是为了关押自己而建的私牢。”她好像生怕说慢了,就没法说出口。说完,更是深深一揖。
齐墨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哈哈笑罢,道:“建私牢是为了关自己,真是旷古未闻之奇事啊。那牢里这位大娘,岂非不是囚犯,还是客人不成?”
齐墨要求打开牢门。她以为罗玄是惊吓过度,又道:“这位大娘,教主在此,可不必害怕,你且出来。”
里面的人如泥胎木塑,岿然不动。
罗玄觉得,仿佛置身闹市街头。小凤如仙子般飘然莅临。他就是街头瑟缩的乞丐,还是被人脱了衣服,按压跪地的那种。他不懂聂小凤此刻是何心态。仿佛与自己见面,只是顺道而为之的一件轻描淡写的小事。聂小凤可以一本正经,跟人议论公事没完没了,只偶尔一眼瞟过狼狈不堪的自己。或许,她还未认出自己。至少,他强逼自己,迎上聂小凤目光时,他们少得可怜的那几眼对视间,聂小凤的神色毫无破绽。
真的就似毫不相识。
她贵人事忙,压根儿就忘了赴约吧。如果她去了赴约,在她去的路上,在她回的路上,在她逗留的时刻,她必定念及拜访对象。或憧憬或为难或厌烦,至少是考虑过罗玄这号人的。即便她受情绪左右,一时被那个叫阿盈的妖女蒙骗。她一边痛骂一边憎恶或鄙夷,至少“罗玄”在她心头浮现过。那此刻见到真正的罗玄,她竟能迟钝如斯,完全认不出?
没有,她没有去赴约。她宣布登门,转头就忘了。
她完全没把自己放在心上,所以见到也认不出。
否则,难以解释为何此时此刻,她还在任人戏耍自己。
罗玄想放声大笑,却发现喉间禁制还未解。他只发出了几声类似动物的声音,让他的悲鸣都变成又一层的可笑复可怜。
齐墨恍然大悟道:“教主,她被点了哑穴,说不出话。”又道:“我说她怎么不搭腔呢。这般一动不动的,应是穴道受制,也动弹不了。”
齐墨点破自己的窘境,罗玄不觉感激,只觉更羞辱。
齐墨跨入牢房,并指便向罗玄喉头击去。罗玄知她是好意给自己解穴。但罗玄就是觉得屈辱,连接受好意都屈辱。


  • 小洁风筝
  • 自成一派
    12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隐藏此楼查看此楼
罗玄的动作幅度很小,但刚刚好避过了齐墨的接触。齐墨想不到,一个毫不起眼的乡间妇人,竟轻易避过自己招数。齐墨顿觉丢脸,一手小擒拿,就向罗玄肩头抓去,想制住罗玄双臂,再取他咽喉。罗玄不闪不避,只调整好角度迎接齐墨的抓握。罗玄双肩的穴道本是受制,因着齐墨的力道,反而解了穴,解穴一瞬,罗玄手脚一按一蹬,斜斜离了床榻,再次避开齐墨的后着,从空隙中蹿出。
两人交手不过瞬息,但聂小凤眼力老辣,把一切看在眼中。
聂小凤笑道:“不错,挺灵巧。”
齐墨素来察言观色,瞬时就捕捉到了,聂小凤话语间有叫停的意思,便哈哈一笑,止了攻势。
聂小凤打量了罗玄,四目相对。她的动作快得像一个意念,手指在罗玄喉间拂过,解他哑穴的动作若有似无。若不是喉间霎时舒爽,几乎就像不曾发生过。
聂小凤手指触碰间,似乎碰到一个硬硬的东西,她随即摸入罗玄脖颈,罗玄羞窘,却避无可避,只听“嘶——”一声,聂小凤已扯下罗玄脖颈间一片软胶皮。他脖颈间,并不太明显,但确确实实有喉结。
聂小凤像是发现一个极有趣的事,嚷道:“你是男子!”
两人距离如此近,伸手可触。聂小凤闻到,他衣物上有淡淡檀香,莫名有些熟悉。
聂小凤眸中泛起玩味而戏谑的笑。她伸出纤白长指,罗玄竭力躲避,却躲避不了,她的手指始终浚巡在罗玄头颈,摸了摸罗玄的喉结,捏了捏他的鼻子,指甲在他脸上刮了刮,最后从他耳后鬓发间,牵扯起一块与肤色接近的软皮。她只掀起脸皮的微微一角,就住了手。
隔着软皮,聂小凤逗弄动物一般的动作,让罗玄羞窘得浑身汗毛炸起,他使劲浑身解数,却躲避不了她手指在自己脸上的冒犯戏弄,似是极羞辱、极漫长的瞬间,但待到聂小凤真的停了手,手指离开时,他却又好似生出一丝不舍。
聂小凤笑道:“既是男子,为何易容成女人?还穿这么花哨的衣服?”
罗玄无地自容。他已经可以开口了,只那万千情绪,却堵住了嗓子。
“我明白了!”聂小凤神色有一丝俏皮,道:“我猜,你是……”
罗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聂小凤认不住自己,他生气。聂小凤认出自己,他心中亦好似难平,遂别过脸,不看聂小凤。
下一瞬,聂小凤的声音传来:“你……是计溪炅的情人!”
罗玄只觉似全身冻入冰窖,久久不能回神。


  • 小洁风筝
  • 自成一派
    12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隐藏此楼查看此楼
补96楼
左护法身后的青衣女子道:“启禀教主,左护法不曾给此人用过刑。”
计溪炅喝止她:“秋言,不得胡言。”
齐墨反问:“不曾用过刑?那地上的血是怎么回事?”齐墨又拿起刑架上的藤鞭,“鞭子上的血从何而来?”
那秋言张嘴欲言:“血是……”,忽然想起计溪炅千叮万嘱的交代,想到其中原委,深想来,实在关系重大。秋言犹豫半晌,终是咽下了想说的话。
齐墨道:“左护法私自建造私牢,暗地私刑囚禁,证据确凿。你还想胡编诡辞,为她脱罪。你们朝夕相处,都住在这左护法府,看你模样,也不像不知情。说你为同党共犯,不为过吧?左护法要为她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你也跑不了!”
计溪炅急忙道:“教主,此事是我一人之错,与其他人无关。”
秋言低下头,用极快的语速说道:“左护法是为了关押自己而建的私牢。”她好像生怕说慢了,就没法说出口。说完,更是深深一揖。
齐墨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哈哈笑罢,道:“建私牢是为了关自己,真是旷古未闻之奇事啊。那牢里这位大娘,岂非不是囚犯,还是客人不成?”
齐墨要求打开牢门。她以为罗玄是惊吓过度,又道:“这位大娘,教主在此,可不必害怕,你且出来。”
里面的人如泥胎木塑,岿然不动。
罗玄觉得,仿佛置身闹市街头。小凤如仙子般飘然莅临。他就是街头瑟缩的乞丐,还是被人脱了衣服,按压跪地的那种。他不懂聂小凤此刻是何心态。仿佛与自己见面,只是顺道而为之的一件轻描淡写的小事。聂小凤可以一本正经,跟人议论公事没完没了,只偶尔一眼瞟过狼狈不堪的自己。或许,她还未认出自己。至少,他强逼自己,迎上聂小凤目光时,他们少得可怜的那几眼对视间,聂小凤的神色毫无破绽。
真的就似毫不相识。
她贵人事忙,压根儿就忘了赴约吧。如果她去了赴约,在她去的路上,在她回的路上,在她逗留的时刻,她必定念及拜访对象。或憧憬或为难或厌烦,至少是考虑过罗玄这号人的。即便她受情绪左右,一时被那个叫阿盈的妖女蒙骗。她一边痛骂一边憎恶或鄙夷,至少“罗玄”在她心头浮现过。那此刻见到真正的罗玄,她竟能迟钝如斯,完全认不出?
没有,她没有去赴约。她宣布登门,转头就忘了。
她完全没把自己放在心上,所以见到也认不出。
否则,难以解释为何此时此刻,她还在任人戏耍自己。
罗玄想放声大笑,却发现喉间禁制还未解。他只发出了几声类似动物的声音,让他的悲鸣都变成又一层的可笑复可怜。
齐墨恍然大悟道:“教主,她被点了哑穴,说不出话。”又道:“我说她怎么不搭腔呢。这般一动不动的,应是穴道受制,也动弹不了。”
齐墨点破自己的窘境,罗玄不觉感激,只觉更羞辱。
齐墨跨入牢房,并指便向罗玄喉头击去。罗玄知她是好意给自己解学。但罗玄就是觉得屈辱,连接受好意都区辱。


  • 小洁风筝
  • 自成一派
    12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隐藏此楼查看此楼
聂小凤见此人眸光定定锁住自己,那目光中似有化不开的浓稠情绪。但他一声不吭,完全没有出言反驳聂小凤。聂小凤心想,那就是猜对了吧,虽然是有那么一丝怪异的感觉。
聂小凤道:“看你这气定神闲的模样,也不像被折磨囚禁了。”
齐墨急道:“教主,这不可能!他应是发声困难,所以……”
聂小凤望着罗玄问:“你还发声困难吗?”
罗玄眼角浮现起一丝讪笑,然后轻轻摇头,眸中分明有一抹坚厉。
聂小凤转身望向计溪炅,道: “溪炅,你有心悦的男子,何必藏着掖着?不妨大大方方些,没人会取笑你。我还以为你除了圣教之事,万事不挂心,更不可能沾男人呢。没想到啊,哈哈哈……这样好,人活一世嘛,当然什么都试试,活得开怀最重要……古有金屋藏娇,今有你计溪炅,竟把心上人藏进一个破牢房……哈哈哈……”
聂小凤其实也并不认定,此人就是计溪炅的情人。她只是觉得,事情约莫如此,她就打个马虎眼吧。从内心深处,她相信计溪炅为人,虽然计溪炅有时太执拗了些,有时也面目可憎。齐墨很想借自己的手,狠狠打压计溪炅,甚至恨不得除之后快。但她聂小凤,只想稍微敲打计溪炅一番。留一个计溪炅的把柄,事后能跟计溪炅在别的事上讨价还价。只要不是威胁自身,她不会动计溪炅。她也不觉得,计溪炅真会干出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齐墨极不甘心。可若受害人都默认,自己是计溪炅的情夫,就算受鞭刑,也一口咬定,是情人间的打情骂俏,她又能有何法?
齐墨虽厌恶罗玄让自己丢脸,但依然劝罗玄道:“你若不是左护法的情夫,就速速否认。不要怕威胁,也无需有何顾忌。有教主做主,无论是你,还是你的亲朋,无人敢动一根毫毛!”
齐墨只道,计溪炅必是拿了罗玄软肋相要挟,譬如其亲友。故齐墨说话间,盯住计溪炅,说得掷地有声、正义凛然。
罗玄却始终一脸冷淡,只眸中精光化作眼角若有若无的嘲弄。
他就是不开口,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连计溪炅也想不明白,为何罗医士完全不解释,不告发自己将他强掳来的罪行。
齐墨又指着罗玄粉色衣襟上很不起眼的一点血污,以及淡灰床榻上的血点,道:“教主请看,她衣服上有血,这里也有血。牢房内外都有血迹,很可能不是打情骂俏那么简单。既有疑点,不如带走此人,仔细审问一番,也可还左护法清白。”
血迹是方才岔气间喷出的,现在也成了罗玄遭毒打的证据。
聂小凤直截了当问罗玄:“左护法可曾对你动刑?”
罗玄摇头。
聂小凤黠笑道:“那就先这样。溪炅虽有错,但应非大错。私牢之事,也就是个特殊癖好,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们走吧。”说罢,聂小凤转身便要走。
“站住”罗玄终于发声,因为哑穴受制伤了嗓,他声音沙哑。就算是暴怒,他的声音依然沉沉。但到底因为压抑与怒火,他语气是命令式的,殊无半分客气。
身为一教之主,竟有人敢如此呼喝自己?此人当真胆大包天,果然是少了管教。聂小凤心道,计溪炅教训得好。她没有回头,没有停顿,只道:“溪炅,管好你的人。”
“今日你可曾与人相约又失约?”罗玄的声音同时响起。
聂小凤身形一震,缓缓回头:“齐墨,带上此人,仔细审问。”


  • 小洁风筝
  • 自成一派
    12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隐藏此楼查看此楼
96(补在99楼)、97、100楼的三段更新


2025-06-30 12:24:33
广告
  • 小洁风筝
  • 自成一派
    12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隐藏此楼查看此楼
马车在前,齐墨掀起车帘道:“教主,请上车。”
“不了,走回去,透透气。”聂小凤兴致勃勃道。
齐墨指着罗玄,请示道:“那此人,属下先命人押他回去?”
聂小凤道:“不必,就让他跟着,他还能在我眼皮底下跑了不成?”
马车驶离,聂小凤、罗玄、齐墨、两名侍女就在街上闲逛起来。罗玄没有揭下那层假面皮,也没有脱下那件粉色外衫。他昂首阔步,说服自己不在乎。其实现实摆在眼前。揭下面皮,他就以真面目示人了。脱下外衫,他便穿里衣里裤示人了。他不敢细想,不敢分辨心中感受,到底是屈辱难受多,还是藏着的那种模糊的希冀和渴望。他也分明渴望,两人独处时,方迎来真正的重逢。
罗玄初觉得,聂小凤简直是带他游街示众。但事实上,根本无人理他,无人注意他。
前方,人群闹哄哄,似是杂耍卖艺。聂小凤朝着人群走去。齐墨发现,不需要人驱赶,罗玄自觉跟上了。拔开人丛,却看到场中央,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骑着一匹枣红骏马,挽着袖子,手持一杆大旗,舞得呼啸生风。大旗迎风招展,上书几个龙飞凤舞的夷文大字。
齐墨愣住了。
聂小凤未觉异常,指着旗帜问:“这是什么文字?写的什么?”
齐墨才反应过来,一脸为难:“启禀教主,这是小徒王凌儿。”她小心观察着聂小凤表情。
聂小凤“哦”了一声,却未有太大反应。仍是问,旗帜上写的是什么。
齐墨不知,一旁濮族侍女道:“是咱濮人的文字,写的是:‘请……请祝鸿杰嫁我!’”
聂小凤哈哈一笑,未有更多表示。周围人议论纷纷,有叫好声,有劝声,有骂声。
齐墨正待再说,聂小凤忽然示意她噤声。
罗玄听见,人群中有人低声道:“这姑娘真是好不害臊!从来只有男人娶妻,哪有女子娶夫的道理?”那是一个中年男子,头戴竹笠,做本地乡民打扮,说的却是汉话。
另一人微胖,也做类似打扮,谦恭答道:“您有所不知,魔教之地不通教化。先前教主齐琅所在的总坛之地,情况还好些。但在这魔教发源的冥域谷,民风就更荒淫野蛮了。笮人基本不行婚嫁,男女随意苟合淫乱。濮人的话,行婚嫁的可能最多是半数,就是这半数的婚嫁,也基本都是女子娶夫,咱们汉人式样的女子上门、男子娶妻极罕见。”他眼珠骨碌碌转,又修正道,“或许多过半数,或许少过半数,这都极难说。因为他们有的举行个婚礼,之后又不住一起,婚礼草率,解除更随意。有的男人长期客居女家,也无婚礼,都不知算不算婚嫁,总之一个字——‘乱’!”他边说边摇头,痛心疾首。
头戴竹笠的中年男子又转向另一侧,向一旁年轻人问道:“这王凌儿,你打得赢么?”
年轻人看着场中,只见那姑娘在人圈包围之中,方寸之地纵马奔驰,一会儿将旗杆抛掷空中,一会儿在马上倒转身子,旗杆有两米多长,手腕粗细,为实心铁质,瞧来也有个几十斤,那姑娘舞起来毫不费力,旗布忽舒忽卷,杆头伸缩如黑蛇吐信,端的是灵活至极。
年轻人满脸羞赧道:“弟子……弟子没有把握。”说着就低了头。
头戴竹笠的中年人冷笑一声,却道:“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就好。到底是人家的地盘,莫要放肆。”
这一行三人,皆说汉话,还一口一个魔教,显然,是混入冥域的细作了。罗玄仔细看那形貌威严的中年人,似有点眼熟,但他竹笠压得甚低,遮住了脸的上半截,到底教人看不分明。
冥域混入正道奸细,不可谓不算隐患。三人说话间,便要离去。
齐墨低低出声请示:“咱们是否跟上?”
聂小凤浑不在意道:“你去看看便是。”
齐墨离去,聂小凤又吩咐一个侍女道:“桑桐,你也跟去看看。”
桑桐离去。聂小凤依旧兴致盎然瞧着热闹。
聂小凤指着场中争执的人问:“这个骂骂咧咧的胖妇和王凌儿这边的人,在说什么?”
侍女开始翻译。
中年胖妇嚷道:“她这样胡来不行!这旗子上字都写错了。这个‘嫁’字写得不对。”
王凌儿同伴道:“好好好,等她歇了让人改。”
胖妇道:“女孩儿提亲,都是长辈登门,哪有自个儿上门的道理。而且,登门要送礼,得准备一条花腰带、一篮红鸡蛋才行。”
王凌儿同伴道:“哪来这般多规矩?你们濮人不都是抢个男人的东西,就缔结姻缘吗?”
胖妇道:“咱们濮家女儿抢走男方的东西,是表白心意,试探对方反应。这是私下小儿女游戏,不能当着双方长辈面的。如果登门,是万不可如此吵闹的。只可趁着男家长辈不在,才把自己的绣花包挂在人家门外,等着对方款待和回应。若想结亲,就得回家跟阿妈说,请阿妈登门。她一个小女娃,没有礼物,没有长辈,这样舞着旗,引人轰笑围观,让男家长辈看了害羞,青天白日,真是不知羞!”


登录百度账号

扫二维码下载贴吧客户端

下载贴吧APP
看高清直播、视频!
  • 贴吧页面意见反馈
  • 违规贴吧举报反馈通道
  • 贴吧违规信息处理公示
  • 首页 上一页 1 2 3 4 5 下一页 尾页
  • 63回复贴,共5页
  • ,跳到 页  
<<返回雪花神剑吧
分享到:
©2025 Baidu贴吧协议|隐私政策|吧主制度|意见反馈|网络谣言警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