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这种东西什么时候会停止就是一个未知数。他喜欢抢在阿诺德之前解决任务消灭目标。运气好的话会被阿诺德满脸不甘欠人情的追得满街跑运气差的话也会挨上一两枪子。然后哀嚎着一定要阿诺德紧紧抓着自己的手不然就不上担架不进医院。
其实他是个聒噪的人,比如会在病房里对着Giotto喋喋不休,说他是光荣负伤,说他保护了阿诺德,朝他索要病假,两人份。
一般在他住进医院后的两个小时之内就会有一群他认为更为聒噪的人到来。对付他们他一般选择装睡。同时跟自己打赌,赌阿诺德会是他们之中的第几个到来。他总是赌阿诺德第一个。事实上他也真的是第一个,如果倒着数也算数的话。
阿诺德似乎只有在探他的病时才喜欢倒数第一这个位置,最后一个来最后一个走,也有几次在他的强烈要求下直接搬床住到他旁边,当然,在他侃不完的病历史中只有那么几次。这让他很想掩面。阿诺德进入病房就等于门口立上了他人勿入的牌子。体贴人心的Giotto会尽职尽责的吆喝着他人快走。
然后他会静静的看着阿诺德。阿诺德不像他,不会把最真实的想法藏到地中海深处不让他人发现。阿诺德的内心是未经打磨的璞玉,光芒诱人但是却不让靠近,突出的尖锐不会被磨灭,靠近他的办法只有将自己砸上一个洞,一个够深够狠能够完满接纳阿诺德的锋芒的洞。也许他是第一个,第一个愿意个自己开刀的人,第一个愿意溺水的人。
最后他会看他的眼睛,像虔诚的信教徒进行仪式的最后一个部分。他不止一次在病房里对那双眼眸表示喜欢。对方仅仅一声冷哼表示收到,那天的太阳和今天的一样漂亮。
然后他总算是记得了。阿诺德拿着明晃晃的水果刀朝他接近。他以为对方想要将他灭口,结果阿诺德问。
苹果要么。
用的陈述句语序及语气。表示得最直接的意思其实是不吃你就死定了。
“啊~~喂我——”尾音学少女般拖长但他忘了他不是娇弱的少女阿诺德也不是会怜香惜玉的少男。
下一秒苹果气急败坏的塞进他嘴里虽然完成了他的心愿但代价是差点噎死。
“喂,你在发什么呆?”
“啊,对面的小姑娘好漂亮。”
下一秒杯子差点朝他掷过来。对方一脸你赶快去死一死的表情手上却迟迟未有动作。酒气弥漫之后眼前的东西都弥上一层水汽。朦朦胧胧的一点晶蓝在前方闪闪烁烁。
起身椅子在地板上拉出很长的声音他看见阿诺德皱了眉,就算是皱着眉他也觉得无与伦比。忍不住感叹孩子是别家的好老婆还是自家的美。
他把阿诺德拉过来,拉到原先已经被自己坐得温烫的座位上,摁下。时间被耗过了这么久太阳只剩下一点点,余晖也只有一点点。刚刚好覆盖着阿诺德的眼眸,停落在眼梢。
他站起来,努力的弯腰向阿诺德够去,唇碰上他的面颊的时候凉意开始不断蔓延。阿诺德浑身都凉,让他步步后退。这次他却不想再退开,而是努力靠上。
靠在他的耳畔。
他说“结果我溺在你的眼眸之中”
他靠在他的耳边说“浪里白条最后在湖泊中溺水”
斯佩德对阿诺德说“我最后选择在这里沉溺”
【END】
我想说我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