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浅浅的溪水绝泪时,也会遗失下一条车辙般的沟壑。所以,岸的两边始终都会有一抹无形的隔阂。溪东的花或许会开的妖艳妩媚,是因为向阳,还是因为靠水。西边。我们的眼眸应该还在死死地框住东岸的奇妍,而忽略了除她们以外的任何事物。或许是因为第一眼的缠绵,禁锢住了我们本可以装下世界的瞳孔。所以后来也就不存在了西边,河岸变成了半边。是贪婪止住了我们脚下的步履,泥泞粘附着鞋底,让本来不愿迈开的脚,变得更加沉重。然后,我们沉沦了,像是陷入了未知的沼泽,越陷越深,直至泥没发髻。我们的眼睛仍旧搁浅在花絮柔和的暧昧中。最终,窒息在土壤散出的桎梏中。花落下时,瓣掉在了那片恰似宁静的地上,玉陨。西边,红花继木,在秋露中,嫣红刺痛了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