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卵石墙连接着的十字路口,过了就是安静的居民区,我瞄了瞄电线杆后面,什么也没有。
果然是自己多疑了吗?可明明感觉到那里有人。
“我美吗?”
“诶?!”身后突然传出的阴森语调吓了我一跳,我转过头去,却什么也没有,是的,我太累了,回家洗个澡,吃了药,这些可笑的幻想就会统统消失。
绝对的。
超自然什么的,怎么会存在?!
这么想着,我快步往家的方向走,我家是居民区深处的朝霞本家,是从很久以前传下来的老宅子了,占着很大面积的地里,就数后院所占面积最大。
后院,菊千代为什么会在平时禁止入内的后院?
搞不懂,最近有太多事让我搞不懂了。
“秀一!哎哟你可回来了!看看谁来了!”还站在大门前的我就被突然撞开的门狠狠地砸到了额头,我吃痛地睁开眼,才发现六弦抱歉地冲我笑了笑,小心地吹着我有些红肿的额头,“秀一对不起啊,我也不知道啊,谁知道你站在门后面呢,对不起。”
“不是后面,是前面,六弦姐。”我顶着红肿的额头,往里屋走去,六弦还在身后道着歉,我勉强地笑了笑,示意她不用在意,“那么,是谁来了呢?”
“七鸣,今年她终于愿意回来了。”六弦像是如释重负一般笑着挠挠头,不过我还真没想到,回来的是七鸣,不管怎么说,八丈回来的几率都比她回来的几率大。
“哦?这次她不是一个人回来的吧,六弦姐。”我试探性地问了问,没想到六弦却突然苦起了脸,她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一样,过来握着我的手说,“她把正在交往的人也一起带回来了。”
“我就知道···”我意料之中地闭上了眼,七鸣姐,她比我几乎大了七岁,自从大学毕业之后,就留下一张“我出去了”的纸条,消失了整整三年,又在我们都以为她早已命归西天的时候回来了。
总而言之,她是个莫名其妙而且异常怪癖的女人。
我撇下六弦,走进里屋,扔下书包,正要转身去洗澡,却看见菊千代斜倚在门边,手上握着一个精致的瓷瓶。
整间屋子都充盈着青梅酒的香味,菊千代有些摇晃地站起来,她身上穿着一件红色的黄八丈,她走过来,淡淡地说:
“你身上,有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