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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日子,锦绣良程铺满了金贤重细心安排,顶着班长的大帽子,威风凛凛为非作歹,好处不占白不占,辛苦事儿二话不说的往金贤重扔。
金贤重成日苦着脸,“你大老爷也忒能吃白饭了吧?又得我帮你干?这些班务自己不能处理?”
“我不管啊。”金大班长的禄山之爪东捏西捏,捏的金贤重腰眼一跳一弹,“我看这些杂事就烦心,当初谁假公济私来着,今个儿就谁收拾。”
“小pi眼。”金贤重一通笑,“成天把你喂滚圆,就忘了给你嚼些猪心。对了,这星期我让妈给你作芒果色拉。”
金奎钟抿紧嘴,被金贤重酥酥麻麻踢着脚肘,痒痒的趴在桌上笑。
不是不幸福的。
学校里,两人黏的不厉害,金贤重很忙,金奎钟也坚持自己的空间,和阿田逛电脑房,和兄弟们打球,参加社团,交叉点不多,但晚自修是一定在一块儿的。知道金奎钟挑嘴,金贤重总让他先占位子,自个儿去小餐厅或甜羹或炒面或大排年糕的端过来埋了头吃,坐在最后没人瞅见,金贤重舀起了勺子喂,喂到兴起,索性一口凑在嘴里,把金奎钟拉桌面底下,舌钩当勺子,嘴就嘴的送过去。
起初在周末去金家,是给他送拉下的手机,金老娘一眼认出这有为青年,热情沸腾死活留下吃饭,金贤重乖鼻子乖眼讨的金老娘恨不能把两孩子面皮换个儿,口口声声太晚了就住我们家。
金贤重黏在金奎钟床沿笑,这回可是光明正大上这床了啊。
金奎钟脸色一赧,假装没听懂,你这剥削阶级,今儿吃了我们家多少粮食啊,可不能便宜你了,赶明儿我也上你家打劫去!
金贤重眼神亮的shining,这可你说的,落荒而逃不敢去就是赖皮苍蝇。
金小崽子就如此傻冒的被拐到金家,金爸爸骄傲而耐心的听俩男孩吵吵嚷嚷,被大手掌慈爱的拍上脑袋时,金奎钟眼眶红的就差没淌水,埋头傻闷饭,直到被拉到房里,金贤重疼惜的抱住他,说,以后星期六我去你家玩,你要嫌烦就让你妈陪我说话解闷,
金奎钟逞强地吸鼻子,打什么主意呢?你别想把我老娘抢走。金贤重笑着敲脑门,不识好人心的小瘟生,真抢走了我连本带利还你。就这么说定了,我家离车站近,星期天你过来吃午饭,然后坐车回学校。
金奎钟嘴角三十六憋,鼻管七十二吸,终于忍不住抱住金贤重鼻涕湖着眼泪。妈妈哭的时候会抱着自己,而自己哭的时候,原来是抱住了金贤重。
金贤重的胸口,有心跳怦怦的声音,以后招呼了再嚎,我都第二件衣服给你鼻涕湖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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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浑噩噩,迎来大一下学期的运动会。
金大班长虽说正经事没干什么,但人缘处得不错,窜通着金贤重从学生会凑了罪恶之源人民币作为奖励,报名工作异常顺利,最后只剩下男子铅球是常松的强项,可他从来对金奎钟没个笑脸,尤其叶柳妮在106全寝的臭皮匠战术死缠烂打下终于含羞带怯的投入丁一怀抱后,更是价苦大仇深没得商量。
“我今晚死活得堵着姓常的!”金奎钟咬牙赌咒,“非摆个明话下来!”
“你小心碰的头破血流,仕途情场全毁咱么屋了。”罗建拿起作业本扔给王可抄。
“啊,”王可兴致高昂,“最新出炉的绯闻听说没?”
“八卦集散地,”金奎钟唾了一口,转身拽紧阿田,“你小子又招哪妞了?”
阿田郁闷的挥开,去,烦着呢,没心情。
“甭理那臭脾气,中午和他哥吵架呢,”王可伸长了脖子冲金奎钟一通嫣然,笑的金奎钟满身跳蚤爬,“干吗?我最近忙,多少天不近女色了。”
“切,谁说你了?长的帅些就自作多情成这样啊?”王可颇不平衡的鼻子吭吭气,在本上狠划一笔,“是你老同学。金贤重。”
“谁?”金奎钟呼吸一停,杯里水抖的溅了两滴,阿田挑眉盯了他一眼。
“金贤重,听说他最近和中文系骆怡走得近乎,郎才女貌啊。”好的全给别人占了先,王可又恨划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