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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实在的“无”性和内在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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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实在的“无”性和内在性(上)
                 
                  ——兼论《眼对眼》和《太阳》中的超越性经验的描写
                          夏    子
     实在,就是天、地、人、万事万物的实在,就是你、我、他的实在。它是所有一切中最明白简单和直接的,因为我们认识事物、对待事物,我们的操心和操劳,我们的喜怒哀乐,我们的行善和作恶,都是以我的意识到我在,意识到有实在而不是什么也没有为前提的。我们是语言的动物,我们给万物命名,我们用词汇、语言指称万物和言说万物,言说一切。而“在”在我们的用语中,不论是日常的、粗鄙的,还是书面的、典雅的,都是出现最频繁的词汇。“你在哪里?”“今天我不在家。”“那里有一棵大树。”“他的女友死(不在)了”“这是什么?”“他是优秀的。”······这类我们每天都要说上几十上百遍的话里面都有“在”、“有”或“是”这类指称实在的词。
     然而,对实在这一似乎是一切中最明白清楚的东西,我们如果认真想一想,就会发现它恰恰又是一切之中最为晦暗不明的。
    我们说过,我们要做的只是那个说“皇帝没有穿衣服呀!”的孩子,所以,既然我们清楚而且相信我们说的,我们就不进行繁琐的论证,更不做出一副“哲学家”的派头,我们也本来和“哲学家”这样的封号八杆子也打不着,就用浅显简括的日常用语直截了当地陈述。
     既然实在就是天地万有的实在,就是你、我、他的实在,我们来看看天地万有、你我他到底为何物?这里的意思是,它们到底有何普遍共同的特征?何种特征可为它们本质共同的基础?
     不用多加说明,我们就会承认,这种特征就是二元对待性,或两极对待性。什么意思呢?就是万事万物无一不落入大小、多少、长短、高低、内外、轻重、快慢、缓急、动静、生灭、强弱、有无、因果、真假、正反、好坏、美丑、善恶等等等等两极对待的关系网络中,同时它们也落入时空之间,而时空也可以看作是一对两极现象,甚至是一切两极现象中最基础的一对两极现象。如果我们称两极中一极为经,另一极为纬,那么无数对两极就构成了整个经线和纬线交叉的网络,我们认识事物就是确定事物在这个经纬交叉的网络中的位置,就是看该事物被多少条经线和纬线“捆绑”着、“覆盖”着、“罩”着。当然,我们也知道,这些两极无一不是相对的,就是说,在此为大的,在彼为小;在这时是多,在彼时则为少,等等,等等。对这一切没有必要多加讨论。它是如此自明,以致有一种哲学传统用“阴阳”这一对极概念来总括了所有的两极现象,并相信万事万物就是阴阳的消长变化。
     然而,实在也是这样吗?就是说,我们能够用这些二元对待的概念去框住实在吗?我们能够看到并说出实在本身有多大多小、多轻多重、多长多短吗?我们能够说出的充其量也就是实在是所有这一切二元对待现象的整体,或者说,是含摄万事万物在内无一遗漏的那个绝对整体。我们对在的意识也就是对这个整体的意识,也就是对有存在、有事物在而不是什么也没有的意识,但是,我们能够说出这个整体有多大多小?多高多矮?什么颜色?什么形状?
     很多人可能会立刻脱口而出,这个绝对整体是无限大的、无限重的,有所有一切颜色,所有一切形状,或什么颜色都有又一切颜色都没有,一切形状都具备又什么形状都找不到,等等,等等。然而,无限大到底是什么样的大?无限重又是一种什么样的重?大小、轻重,总之,所有二元对待的现象,都只有在比较中,在不可穷尽的两极对待现象的关系网络中才存在,才显现出来,而实在同谁比较?没有可以和它比较的。没有可以和它比较的,是因为根本就没有和它相对而在的他物。不仅在它之外没有他物,它就是一切,而且根本就不能说它之外,因为它已经是一切。我们在以前的几篇文章中已多次说过,和它相对的只有虚无,而虚无什么也不是,和它相对的是虚无可不能说有和它相对的事物或他者。而既然没有和它相对的和比较的,也就不可能说它的大小轻重了,而不能说它的大小轻重,也就不能说它无限大和无限重之类了。



1楼2010-07-10 12:58回复
    而我们的过去没有无限长的时间,也就不能说我们的未来有无限长的时间,就是说,假设我们是神,是不死的,从现在开始,我们也怎么也别想活无限长的岁数,尽管我们又是真神,的确是不会死的。
         这个孩子想得太多了,他在编故事。尽管他是对的,但我们可以用一两句话就表达出他的意思:不可能有两个事件相距无限远的时间,因为,假设两个事件中的第一个发生了,第二个则要过无限久远的时间才会发生,而这也就是在说第二个事件永远也不会发生,所以,不可能有两个相距无限久远的时间的事件,而既然没有两个事件可能相距无限久远,时间长河中所有的事件之间相距的时间都是有限的,所以,时间不是无限的,如果时间是无限的也就不会有一个事物出现。
         然而,时间不是无限的,它就是有限的吗?时间如果是有限的,就得说时间是有起点有终点的。但是,起点之前是什么,终点之后又是什么?难道不允许提这样的问题吗?实际上,现在有一种流行的宇宙观就是这样说的,它说时间有起点也有终点,但是不允许说有起点之前和终点之后。当然,他们这样说是有效的,因为他们是科学家,而今天的时代是科学的神话时代,只要是科学那样说,就没有问题了。但是,一方面,我们这里谈论的不是宇宙,而是实在,实在本身。另一方面,我们是那个“头脑简单”、想法也总是很简单的小孩,所以,我们会说,既然不能说起点之前和终点之后,也就不能说起点和终点了,而不能说起点和终点,还能说时间是有限的吗?而且,我们不能说起点之前和终点之后,那就是说“围”住起点和终点的是虚无,于是,没有理由不提出“虚无是什么?”的问题。可是,虚无什么也不是,不能提出虚无是什么问题。这不是又陷入了矛盾吗?
         还有那个在我们看来是绝对广泛和普遍,绝对找不到没有被它统治的事物的因果关系也是这样。任何事物都有原因。绝对没有无原因的事物。可是,这样一来,世界和存在就没有第一因,因为第一因也得有原因才能成立,然而,这样就会导致无穷递推,实在本身也就没有了实在的力量,或者说,就不是实在的和不可能存在的。因为,每一个原因都是不能自立,都是无力的,无穷地把原因增加下去,虽然不会使之更无力,但力量也不会增加。除非假设有第一因、从虚无中可以生出存在,或所有这些处于因果系列中的事物的那个绝对整体是绝对自己依靠自己的(这几个假设的意思其实是一样的),但是,这样一来,又和一切事物都是有原因的矛盾。
          我们不必说得太多了。总之,尽管事物是如此清楚明白地呈现给我们的,而且这种呈现是以它们变动不居的大小、多少、长短、高低等等等等二元对待的现象呈现给我们的,以致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事物就是变动不居、交错勾连、纷繁复杂的这类二元现象,此外就不是什么了。可是,实在,就是万事万物的实在,却与这些二元对待的现象无关。它不是大也不是小,当然也不是不大不小或大小的辩证统一;它不是多也不是少,当然也不是不多不少或多少的辩证统一;它不是轻也不是重,当然也不是不轻不重或轻重的辩证统一·······最后,它不是时间性的也不是空间性的,当然也不是既是时间性的又是空间性的或时间性和空间性的辩证统一。总之,所有二元对待的概念都不能用在它身上,而我们对事物的认识就是对这些二元对待的现象的认识。所以,对我们来说,实在是不可认识的,是 —— 无。
         怎么会这样呢?实在怎么竟成了虚无呢?我们不是总意识到有存在、有实在而不是什么也没有吗?总是意识到你在、我在、他在,而且这种对“在”的意识是我们认识万物、分别万物,分出个大小多少子丑寅卯的前提吗?这样一个我们总在意识的、“看”着的、“想”着的、觉着的“它”,怎么竟是“无”呢,就像它完全不存在一样?它真的不存在?实在不是实在的而是虚无?难道我们意识到有在而不是什么也没有竟是错的?可是,一切当中不是只有我意识到我在是最确定的吗?我就是在怀疑这个世界,竟然看到实在为无的时候,我不是还是意识到我在吗?我不意识到我在、我不在,我会怀疑这个世界,会说实在不过是虚无的同义语吗?······
    


    3楼2010-07-10 1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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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4 22:3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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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阅。


      6楼2010-07-10 1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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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楼2010-07-10 1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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