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斤短两了- -
请叫我凑字党.....
咳咳,不渣就不是在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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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 | 章三
森念白不叫杉渺悠悠酱,没载过他吹后座的风,说会带他去旅行,也没去。
顶多就是很久以前把最后一块臭豆腐留给他,算不上甚麽。
游浩岚说,我也不是好男人。
他觉得好笑,一摸口袋,连盒烟都没有。
回去的时候病房空着。
他就这么坐在床垫上,隔了一会翘起二郎腿两手摸着床被,挺软的。
正面的敞开的窗子里透进来许多光线,窗棱边垂下来一点香樟树的叶子,飞着几只小虫要眯了眼才能看清。
杉渺悠回来的时候,他还坐着。
他捏了捏拳头,脚有点颇,慢慢移过去一点。也不知道要说甚麽。
森念白听到声音站起来,转过头去看他。
要不要睡会。
他没出声,空空的站在那儿。
窗外的光线忽然暗了些,很久以前老家的房檐上蘸了雨水滴下来他们就蹲在门口看。
说是蜻蜓飞低了便是要下雨了,他们在小河边看到蜻蜓沾着水面,就匆匆跑回家。
上过几次当。
穿过一条狭隘的小弄堂,挥挥手算是告别。
森念白听到雨声,杉渺悠已经把视线投向窗外。
窗角边那几只小虫还在飞。絮乱的。
森念白关上窗,走过他身边时说了声休息吧。便走出去。
他在办公室拿了伞,穿过医院走道。
他记得以前杉渺悠很喜欢走小弄堂,绕很远的路也没关系。
黑窄的,亮敞的都喜欢。
有些弄堂里的住户开门出来倒垃圾,偶尔也能吓着他。
他说那门的声音吱嘎吱嘎的。
跑出来以后人还是乐呵呵的,他说,下次再来吧。
森念白没有不答应的。
他打着伞走到后院,石台阶上没半个人影了。
他想,还好。
往回走的时候却听到屋檐下的台阶上传出声音。
森医生你还挺有良心的嘛。
侧过头去看到游浩岚坐在斜对面的台阶上躲雨,落汤鸡的样子。
你怎么不继续淋啊。
森念白这么想着没说出来,他打伞朝他走过去。
雨下大的时候,装着半面防虫网的门关着。
大人在窗口附近的四角桌上打麻将,他们在隔壁房间看电视。
房间的沙门总是很难关紧,稀着一条缝。电视机信号不好,很少转台。
墙壁上挂着杉渺悠爷爷奶奶的结婚照,已经泛黄。
门外忽然有一记很响亮的碰撞声,糊了。
他们手撑着脑袋,专心看电视。
森念白收起伞,往边上甩甩。
游浩岚就这么蹲着,脚底下有一小摊水渍。手里捏了一根泛潮的香烟。
啧,本来想再淋会来着,不过有点晕了。
他伸手捋了捋一缕潮湿的刘海,烟还拿稳当的在手里,却离唇老远。
森念白低头也只能看到他的后背。
他想今天一只蜻蜓也没看见。
雨拍打窗沿的时候偶尔会溅到纱窗上。空气也是潮湿的。
杉渺悠会从她奶奶的大床底下翻出许多吃的,全都放在一只手工编的竹篮子里。
森念白记得那里没有床头柜,一张棕黄色的普通靠背椅。大红色的电话机,空水杯跟盖子。偶尔椅子下有一只掉漆的热水瓶。
杉渺悠嗑瓜子的时候问他,你说黄蓉喜欢郭靖甚麽。
他没好气的说,傻呗。
他便咯咯的笑起来。
游浩岚说话的时候,雨已经变小。
他说,森医生你这样不务正业不怕被扣工资麽。
森念白看了下表,把伞靠在一边。
他说,我下班了。
游浩岚觉得好笑。
他说,那你是想在这里看我怎么晾干?
森念白想了想,把白大褂脱下来递给他。
他没接,白大褂就直接放在他肩上。
隔了一会他才出声。
看来你也挺欠揍的呢,医生。
后来森念白直接拧开身后的门。
啪的一声关上了。
很久以前隔着蚊帐在墙壁上拍死的蚊子,墙壁泛黄了也还留有模糊的血迹。
to be continued。
Written by 北川シ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