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苏若】
我是一个剑客,虽然我从不使剑。
从我记事起,便跟在师傅身旁,我们隐居在一座青山中,至今已近二十年。
最开始,师傅教我用竹杖。撩、挂、格、砍,这四势,我练了四年。直到变成了本能的反应,师傅才教了我新的招式。
之后的十年里,师傅先后用了齐眉棍、峨眉刺、长枪,我修习的招式,不过截、压、搅、刺、劈、崩、洗、云八势。
只十二势,我练了十四年。虽然很慢,但每一势都已刻在了我的心上,出招皆随心而动,没有任何花俏,出手即致命。师傅告诫我,敌不死,便不可有丝毫懈怠。我想,师傅以前一定是个杀手,而且一定是让人闻风丧胆的顶级杀手。
直到两年前,师傅要我下山历练。这对我来说实在有些突然,在师傅身边的十几年,我与外面的世界没有丝毫接触,一切的信息来源都是师傅兴起时的讲述。我并不憧憬外面的世界,因为师傅的叙述中,那是个太混乱,太复杂的地方,让我有些抗拒。
师傅并不理睬我的担忧,很坚决。我没有反抗,我清楚,师傅的决定,绝无更改。
离开前的那一夜,师傅叮嘱了很多,最后交给了我一把普通的纸扇,普通到扇面没有任何书画,只是一片白色。突出的扇骨,让我隐隐感到这扇子绝不寻常。果然,师傅说,这是他隐居前的兵器,陪伴了他三十多年。
“见到它,就如同我在你身边,不必害怕。”师傅是这样安慰我的。师傅懂我,无论何时,只有有师傅在,我便不再害怕。
最后,我还是问出了困扰我多年的疑问:“为什么您一直告诉我,我是个剑客,却从不教我用剑?”
“剑术的最高境界,一花一叶皆可为剑,又何必拘泥于剑本身。你手上的纸扇,同样可做你的剑。”这就是我下山前,师傅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那一夜,我彻夜未眠。转日,天不亮我就离开了。没有理由。也许,是那股莫名的好奇的驱使。
下山之后,我来到了青泉城。它因附近山中甘甜不竭的山泉而得名,正因如此,当地的酒酿极富盛名。这,也是我选择这里的原因。
我自幼失去味觉,世间一切珍馐美味,于我与嚼蜡无异。可偏偏,我对酒的感觉灵敏异常。此次下山,我便想寻访我心中的琼浆玉露。
可那时,我哪里想到,竟会这样猝不及防地遇到他。
【苏若】
我是一个剑客,虽然我从不使剑。
从我记事起,便跟在师傅身旁,我们隐居在一座青山中,至今已近二十年。
最开始,师傅教我用竹杖。撩、挂、格、砍,这四势,我练了四年。直到变成了本能的反应,师傅才教了我新的招式。
之后的十年里,师傅先后用了齐眉棍、峨眉刺、长枪,我修习的招式,不过截、压、搅、刺、劈、崩、洗、云八势。
只十二势,我练了十四年。虽然很慢,但每一势都已刻在了我的心上,出招皆随心而动,没有任何花俏,出手即致命。师傅告诫我,敌不死,便不可有丝毫懈怠。我想,师傅以前一定是个杀手,而且一定是让人闻风丧胆的顶级杀手。
直到两年前,师傅要我下山历练。这对我来说实在有些突然,在师傅身边的十几年,我与外面的世界没有丝毫接触,一切的信息来源都是师傅兴起时的讲述。我并不憧憬外面的世界,因为师傅的叙述中,那是个太混乱,太复杂的地方,让我有些抗拒。
师傅并不理睬我的担忧,很坚决。我没有反抗,我清楚,师傅的决定,绝无更改。
离开前的那一夜,师傅叮嘱了很多,最后交给了我一把普通的纸扇,普通到扇面没有任何书画,只是一片白色。突出的扇骨,让我隐隐感到这扇子绝不寻常。果然,师傅说,这是他隐居前的兵器,陪伴了他三十多年。
“见到它,就如同我在你身边,不必害怕。”师傅是这样安慰我的。师傅懂我,无论何时,只有有师傅在,我便不再害怕。
最后,我还是问出了困扰我多年的疑问:“为什么您一直告诉我,我是个剑客,却从不教我用剑?”
“剑术的最高境界,一花一叶皆可为剑,又何必拘泥于剑本身。你手上的纸扇,同样可做你的剑。”这就是我下山前,师傅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那一夜,我彻夜未眠。转日,天不亮我就离开了。没有理由。也许,是那股莫名的好奇的驱使。
下山之后,我来到了青泉城。它因附近山中甘甜不竭的山泉而得名,正因如此,当地的酒酿极富盛名。这,也是我选择这里的原因。
我自幼失去味觉,世间一切珍馐美味,于我与嚼蜡无异。可偏偏,我对酒的感觉灵敏异常。此次下山,我便想寻访我心中的琼浆玉露。
可那时,我哪里想到,竟会这样猝不及防地遇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