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春日初暖,褪去了冬日的萧瑟与寒意,六宫之间的往来则更多些,一是转暖后不再懒于阁中,二业是身处其中,不得不虚与委蛇的无奈。)
(实则同妹妹,无需如此,这日得闲,吩咐小厨房做了杏仁豆腐来,再遣人往承乾而去,邀了祝一往这儿来,姊妹之间,似乎许久未曾对坐畅谈,实乃分身乏术,各有各的重担。)
你且尝尝味道可还如从前?我总不放心他们做出来的,故而都是紧紧盯着的。
【3】
(她擒着一抹笑来,两人絮絮间,宛若还在甄府一般。)
(那是少女最美好的年岁,虽未有父母的娇宠,到底也有祖母护佑,长姐庇护,日子业算是顺风顺水,加之家底并不单薄,自然想要什么,说一声,不日便业送来,甄氏宝妃的小心思在那时候并未展露完全,只觉得若能一直这样该有多好。)
(是了,该有多好。)
怎么了?
(我试图从她姣好面容上窥得一二,只未如愿,停下手中动作,只听得瓷勺触碰碗壁的清脆声响,只一下,阖室霎时又安静下来,面前小妹还和往常一般,便忍不住又予她小半碗来。)
【5】
(她口中的事在深宫并不算头一遭,只如今遇见了,自然是要说一说,人心诡谲,并不值得多信任,就譬如——譬如从前,自然有人待我好,业有人并非真心实意,只为了自己,私心谁人没有呢,可若是用来败坏了门风,那便是另一回事了。)
故意?想来谁人这般胆大包天——
(略一思忖,我总觉得人心这东西难测,可业信,心本善。)
说来佛像多年未好好修缮了,恐业是个缘由,你不若再细细想想罢。
【7】
(她追问之下,甄氏复又道。)
我这般猜的,你所说的业不无道理。
(笑着一应,两人慢慢吃着,倒是业松快的很,脑海中飞速闪过些名号来,终是开口。)
这事是归着尚功所辖的造办处管着,你可去问问,业再得空多看看金身佛像,是否当真都是损坏的,再下定论业不迟。
(慢悠悠一声,添道。)总归是二者出其一,错不了的。
【9】
(颇为赞许,颔首。)只不过这事情虽然急,可你自己切莫太过着急,凡事都要讲个证据,摆出来方能解决,若一味只靠猜测,那业不成事的。
(两人皆是空了碗底,业昭示着,她该有她的路了,而我要做的,不过是偶尔提点一二,从来都如此。)
你再想的细致些也好,总不至于出什么岔子,若要我帮忙,只管来便是。
(再后来,她起身,我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