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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籽言x黄蓉】自在流云---------by:一九六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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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叶序叶
  • 知名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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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地址:http://tieba.baidu.com/f?kz=752077851


  • 叶序叶
  • 知名人士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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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直接瘫倒地上。果不其然,小叶和上官又尖叫起来。
     院子里真热闹啊,四合院回声就是好。在女高音之中,苍穹也特别的高,特别的蓝。我捂住耳朵,对自己说,我不管了,不管了,不管了……
     “籽言!你在干什么!”这一声似狮吼又似绵羊音的男中音,必然得来自于我那堪称圣人的爹爹,应大院士。
     “她们都欺负我!”我撑起上身,对爹说。
     “胡说!看看你这身衣服,肯定又是你把小叶和上官气哭的,后面那个男孩子,是不是被你推进泥塘的?哎呀呀,你衣服上都是鸡蛋,是不是又给那个卖鸡蛋的大婶捣乱?”
     我撇撇嘴,扑通,又躺下去。
     反正这个家我解释什么都多余,我不说,可以了吧?
     “令爱果然有秦晋之风啊。”声如洪钟,却又飘然若仙。这男人的声音真好听。
     我忍不住又坐起来,看了看他。
     孔子,孟子,韩非子——我为什么要看呢?为什么呢为什么呢?人家说声若洪钟,     样子了了,我怎么就不信呢?
     一个非常仙风道骨的大叔站在爹身旁。连发髻都没扎好,我真想替他把鬓角梳上去,顺便把唇上的四根白胡子拔掉。
     “蓉儿,你又在做什么?把自己搞这么脏?配合应二小姐吗?”
     蓉儿?
     “我刚才没钱买馒头,籽言帮我付了钱,那叔叔才没有打我。”
     付钱?明明是你撞碎我的鸡蛋,害我被那姓杜的取笑!
     “籽言,还不起来!”爹又在吹胡子,他一发脾气就喜欢吹胡子。本来就没两根儿,你以为吹多了就会长多了吗。
     我懒洋洋的爬起来,“我要洗澡。”
     “水好了。小姐。”小叶以一副标准贤妻良母的姿态立正说道。只有在爹和喂的面前,她和上官才会摆出乖乖样。
     “也带黄小姐去。”爹说。
     我顿住脚步,脸不动,将眼睛向旁移去。
     这个,这个脏兮兮的灰不溜秋的东西,是、女、的?
     哦!孔夫子,孟夫子,韩非子啊!写女经的是那个子?



2025-06-20 20:5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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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叶序叶
  • 知名人士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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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出来,我拿毛巾揉着自己的头发,坐在后庭里发呆。前厅传来摔瓦砸杯的声音,一听来就是爹又喝多了。不过平常不至于摔的这么厉害,肯定是那黄姓老伯也在砸。
     “喂。”那沙沙哑哑的小声音又冒出来。
     “不许叫我喂。”我头也不回。
     可能是我的声音太凶了吧,等了片刻,她也没接话。
     只好劳烦我回头。果然,她正扑闪着一双眼睛,委屈的凝视着我。眼睛里堆满了泪水,就是不决堤。
     我眨巴眨巴眼,“我叫应籽言,不叫喂。”
     她吧嗒一眨眼,泪水滕然消失。眼睛里一股子机灵狡诈。
     我登时发觉上当。哼声转过头去。
     “嘿嘿,”她笑着坐到我身边,“籽言,籽言。籽言,籽言。”
     “……干嘛。”
     “籽言多大了?”
     “十六。”
     “比我大呀。还要两个月,我才满十六。”
     干嘛干嘛,炫耀自己年轻是不是。刚才还耍我,不理你。
     “籽言在家都做什么?”
     “我不在家,我平日里都上学的。”
     “上学?不是男孩子才上学的吗?”
     “我爹是院士,我想上就上。”
     “你爹真好。”
     那是,哼哼。我忍不住扬起嘴角。
     “籽言,上学会做什么呢。”
     “就是背背书,练练书法,学学画画,弯弓射大雕。不过我们这里连喜鹊都没有,而且,我爹从小教我,不能破坏自然,不能杀生。所以我们一般射靶子。嗯,还有音乐课,要学弹琴。”
     她忽然吃吃笑起来。
     我瞪她一眼,“笑什么。”
     她低低着头,嘴边挂着笑,“谈情,那说爱呢?”
     “不是谈情说爱的谈情,是对牛弹琴的谈情。”
     她一下子抬起眼盯着我,“我知道,嘿嘿嘿。”
     什么嘛!莫名其妙!逗我好玩儿是吧?我一下子气起来。站起来,我走!再不理你!
     “籽言。”她跟在身后。
     “籽言。”我穿过中堂。
     “籽言。”我上楼。
     “籽言。”我进闺房。
     “籽言。”——“喂喂!私人闺房,外人勿入!”我挡在房门口,背对着她。
     她又不说话了。
     良久,我翻翻白眼,转身:“好了好了……”大人不记小人过……咦,人呢?
     楼梯口空空荡荡,她人就不见了。



  • 叶序叶
  • 知名人士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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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怎么说,小矮子,还是搬了把椅子坐到我身边(南宫三分和洛水寒,你们给我记着!)。桌面上放着两套文房四宝,又左右各堆上一堆书,真是窄死了!哼,哼哼!
     我像不高兴的用鼻子喷着气,抱着手臂撅着嘴,不理旁边那群混蛋。
     “来,黄蓉,尝尝我的点心。”
     “黄蓉,你属什么的啊?几月份生辰?喜欢天狼星还是牵牛星?”
     “黄蓉,你喜欢徽菜,浙菜,粤菜,鲁菜吗?我家厨子也不错啊……”
     “让开!——黄蓉,你喜欢看书吗?喜欢看什么书?我……”
     “黄蓉,这壶茶可是我爹从武夷山带回来的,很香很回甘,你尝尝?”
     哼,哼,哼!
     平时都围着本小姐转,怎么着,来个美女就不理我了?你们是没见过美女啊,还是没见过这样……这样矮的美女?
     哼,哼,哼!我掏出馒头,狠狠的咬着,就当做咬你们。我一口咬手,一口咬头,这口咬肩膀……
     “咳、咳咳、咳咳咳……”可恶,竟然被呛到了。我豆浆哪?小矮子把桌子占了一半,我豆浆哪儿去了?……可卡死我了!
     一盏茶递到面前,救星啊!我一把夺过,就着递过来的人的手把茶灌下去,“慢慢来,籽言。”
     我长吁一气儿,用袖子抹抹嘴。“嗯,嗯,谢谢啦。“谁要你献殷勤。我想着。
     她亮晶晶的眼睛望着我笑。
     干嘛干嘛……我,我……
     小矮子伸出手,蹭了蹭我的脸颊:“沾到屑了。”
     “啊?哦……”我反手也蹭了蹭脸,“没了吧?”
     “嗯。你那么用力啊,脸都蹭红了。”
     废话,你那么突然伸手过来,被你吓的!不过,这丫头作甚么吃的,速度那么快,我想闪都没闪开。
     想起来,昨天跑步也跑不过她诶。
     果然,爹非常人,女儿也非常人。
     我胡思乱想间,上课铃又敲响了。
     一刻钟,都没有老师进教室。
     一刻半盏茶后——“我说,这节是不是音乐课啊?”洛水寒开口。
     全班立马起身,向外走。
     我起身走了,又绕回来:“小矮子,跟上啊。”
     “去哪儿?”
     “音乐课,在庭院里上的。”
     哎呀,坐那里不动算怎么回事儿。我伸手拉过她,“我们音乐老师是个怪人,就是不肯进教室。而且,又需要乐器,所以干脆在庭院里搭了个大亭子,给我上音乐课。你呢,待会儿上课,该干嘛干嘛。不要装乖,也不要不乖……”
     “你怎么知道我装乖?”她突然停了脚步。
     我被她带的一顿,回头看她,“啊?”
     “你怎么知道我是装乖巧?”她抬着下巴看我。
     嘿,什么叫亮出爪子的猫咪,我眼前就有一只。
     我眯起眼睛,松开她的手,斜看着她,“很难看出来么……那么明显啊,你怎么不唱戏啊,肯定能红透京城。”
     对视良久,她扯出一抹笑,“没有啦。”她低头,重新拉住我的手,又抬头对我笑道,“只不过以前,从来没人发现我是装的。”
     “切——你那德性儿!”来不及了,要迟到了,我拉着她便走边说。“偷拿馒头又故意让人看见,不就是耍叛逆吗。遇见你爹你就拿出本相,看到我爹你就装的特别乖,看到籽福就装乖小孩儿——你就是一伪君子,哦不,伪女子。”
     转过回廊,我不经意的侧头,发现小矮子压抑的抖着肩膀,笑的花枝乱颤。
     我内心一阵恶寒:你毛病啊,被人看穿还那么高兴……
     “籽言能懂我呢。”她低声说,“籽言懂得我。”
     仿佛被晴天霹雳一般,我抖了几抖……这家伙,不装乖,就搞怪!



  • 叶序叶
  • 知名人士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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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走进大亭子,远远的时候就听见乐文那催人断肠的琴音。
     洛水寒冲我打招呼,我就拖着黄蓉走到他身旁空着的两张琴位坐下。
     “真没劲儿,这一个时辰又要听他弹琴。无聊死了。”他抱怨道。
     “对啊,如丧考妣!”我接道。真是的,籽福还没死呢!你忧伤个头啊。
     这乐文下课了也不离开座位,我们难得给他机会使坏。要不是有点名报道制度,我们谁都不会来上他的课。而这家伙除了弹琴唯一会做的事,就是兢兢业业的缺席人员登记下来——什么玩意儿!
     三分递过来一纸包葵花籽,我们边磕边聊。三分继续讨好小矮子,两人。我鄙夷的瞥着他,跟水寒聊京城流行趋势。他爹在户部当尚书,常常寄些好东西回来,例如时事报刊,流行诗词集之类的。
     我们这儿热火朝天的侃大山,乐文在那里要死不活的弹吊丧的曲子。我火起来,呸的一吐瓜子壳:“最好他琴弦弹崩掉!”
     “啪”——不会吧,这么灵?
     乐文愣愣的看着那根翘飞在半空的琴弦。
     我们愣愣的看着乐文。
     第一次啊,第一次啊!我心中狂喜,他终于把琴弦弹崩了!看来连琴都受不了他了!
     乐文一把抱起琴——摔琴?
     哦,没有,他把琴放到一旁的地上,款款起身,走到第一排的大官面前……居然把大官的琴抱回去,继续弹……
     我整个人往后一倒——天哪!这男人没治了。
     “噼啪”——我一个骨碌爬起来:哇塞,琴弦又崩了!
     乐文这下是傻傻的看着琴。
     水寒和三分发出憋笑的扑扑声。我瞪水寒一言:没同情心。然后一口咬住袖子:嘿嘿嘿嘿嘿……
     乐文再度把琴放一边,一左一右一把琴。走下来,到李琦同学面前,挥挥手,让他让开,坐下,继续弹琴。
     于是乎,果不其然滴,琴弦,又、崩、了。
     全班整齐的发出一声啊,然后陷入不同音量不同音色的憋笑声中。
     长达半盏茶的时间,乐文一动不动。
     他站起来,走到亭子边,举目望向天际。我说,有什么好看的,太阳好大诶,你不怕刺眼啊?
     “下课。”他淡淡的说。



  • 叶序叶
  • 知名人士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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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时,全班作鸟兽散。
     我一手撑地,打算起身。三分做个绅士姿态,伸手向小矮子,要拉她起来。
     小矮子冲他笑笑,右手袖在袖子里,袖子向后悄然一甩。
     一把瓜子?
     我呆了呆。一个念头转过头脑。
     走到乐文的座位旁,我蹲下来仔细找了找。果然……
     “籽言,走啦!”水寒叫道,有点儿不耐烦。
     “来了来了!”我蹦跳着跑过去。“小矮子!”她和三分站在一起,看样子是一直盯着我看。我伸开双手,冲她走去。
     咦?她脸红什么?莫非知道我要做什么?
     ——双手托住她的脸颊,拽住,一扯:“你滴,狡猾狡猾滴!”
     看着她错愕的脸,我登时心情大好,一片得意之情油然而生啊!——嘿嘿嘿,嘿嘿嘿,我一手拉起目瞪口呆的水寒,一手掐住呆若木鸡的三分(的耳朵),在小矮子反应过来之前,走也!
     “你干、干、干、干什么啊?”三分都结巴了。
     我嘴角扬起得意的笑,斜斜一瞥他,“天机不可泄露啊。俗人,自是不能知。”
     “切。”水寒鄙夷道,“我看你,就是欺负黄蓉嘛。”
     “哼哼,”我摆摆头,“那家伙,可没几人能欺负的了。”
     别的不说,就是那一手出神入化的暗器功夫,隔着一丈准确的用葵花籽打断乐文的琴弦,你做的到么?做的到么?
     小矮子半天没跟上来,我不耐烦了。回头一看,她双手捧着脸,傻了。
     傻了?怎么可能啊?等下,脸那么红,莫非是太阳晒久了,中暑了?——不至于吧,现在还不到五月诶!
     我只得丢开三分和水寒的手,快步回去,“你怎么了啊?”
     小矮子似乎才回过神来,“啊?啊?”
     没搞错吧,真中暑了?
     我直接伸手用手背测测她的额头,哇,好烫啊!仔细一看,眼睛都水汪汪的了。
     不好,不好!我大苦恼,这下爹要骂死我了。
     虽然我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魔王,可是我言出必行啊!女子汉屹立天地间,行得正坐得端,说得出就得做得到。既然答应了爹要照顾小矮子,我可不会言而无信。
     我拉过小矮子的胳膊,“中暑了吧你,我带你去院医室。”
     带着她走了好几步,我都怕她走摔了……那轻飘飘的劲儿啊……
     “三分,水寒!还不来帮忙,这家伙中暑了!”
     俩傻子才抬腿要过来,小矮子突然醒过来一般:“我才没中暑!”
     ——哎哟我的妈,你有必要喊那么大声吗?我耳朵都快聋了!
     我瞪她,“没中暑你发什么呆?”
     “……你、你、你管我啊!”这小矮子,说话太没礼貌了吧?她甩开我的手,直直向前跑了。
     留下我和俩傻子,不对,我也有点儿傻了:“怎么回事儿啊?”
     “搞什么啊?”——水寒。
     “哇~~好有个性哦!”——三分睁着一双媚眼,憧憬道。
     我,水寒:你才有个性吧……


  • 叶序叶
  • 知名人士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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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有人说过,一时快乐,就会用一时的痛苦来抵偿。
       所以,孔儒下午很惨很惨。首先是他的砚台爆炸,被炸成墨鱼,接着是他的书全都消失了……这个,三分的心眼儿很小的……然后,一个下午的时间里,他摔了起码十三个跟头,再摔他就十三点儿了。水寒啊,你是怎么在地上丢了那么多米还不被籽福发现的呢?接着,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他的胡子就凌空中间被、被、被断掉了!这个,我表示,很可能是某个吃葵花籽的矮子干的……
     哎呀呀,整个下午,我只要看见孔儒夫子,笑的就像花儿一样。
     放学钟声一打响,全书院跟炸开锅一样。那群没见识的都冲出门去了。而我呢,自然是安安分分的等三分给我收拾书包。
     咦,人呢?我等了半天,他也没过来。
     “蓉儿啊,你看,书包要这样折东西才放的比较多,外形也很规整好看……”
     我恶寒。回头一记眼刀:“南宫三分,你到底过不过来帮我收拾书包!”
     “来啦来啦。”三分头也不抬,“放进去以后呢,还有竖起来,拉拉边角线……”你够婆妈了,南宫三分。
     终于,这家伙帮我收完书包,等得不耐烦的水寒拉起我,一路当先,走了。
     小矮子突然追上来,拉过我的左手,“籽言,今天你还要不要去市场?”
     干嘛,当我天天是买菜的命啊?
     “不去,又没差什么东西。”
     “那你不等籽福姐姐吗?”
     “她估计还得半个时辰。一般我们都各自回家。”
     “跟他?”怎么觉着啊,小矮子看水寒的眼神怪怪的……
     “水寒家住在镇子南边。他和三分住的比较近。我们顺路,顺一半儿的路。”
     “籽言,世说新语你看完没有。”水寒问。
     “看一半了。感觉里面人都特拽,比我都拽!帅死了!”
     水寒笑笑,“你很喜欢晋朝。”
     “那是,当时人都那么随性,多好。看看我们现在,就是一封闭人性的时代!”
     “人的思想没了当年的境界。”
     “退化,这就是华丽丽的退化!”
     拉我袖子作甚,小矮子。我看她一眼,干嘛?
     “籽言喜欢看什么书?”
     “不是正经书我都喜欢看。”
     “嘿嘿,我也是。”笑的真灿烂。
     “籽言喜欢看的书,都是我提供的。”水寒插嘴。
     小矮子晴转多云:“为什么?”
     “应院士的书不外借,籽言不能看。她又没钱买书。”水寒,你最好了!又酷又有钱,谁娶了你啊,一辈子享福啊!
     “哼。”小矮子一摔秀发,扫的我鼻尖直发痒……
     走过市场,我们就和水寒、三分道了别,各回各家。
     讲了一天话,小矮子好似累了。我也乐得不说话,晒着暖暖的夕阳,真舒服啊。
     这丫头拽着我的左袖子,若有所思的走着。
     “籽言。”
     “啊~”
     “以后我买书给你。”
     “……”你这是肯定句吧……
     “你今天吃晚饭就跑步,胃会搞坏的。”
     “没办法啊,你看孔儒副院士,他就等着抓我把柄呢。”
     小矮子突然笑出声,转过头喜滋滋的看我,“他为什么那么心疼他的胡子啊?”
     想到他如丧考妣的从地上一根根的把胡子捡回来,我就想笑,“哈哈,我哪知道。反正这么些年来,丢一根胡子他都会心疼上半日,今天……哈哈哈哈哈哈!”
     笑的我喘不过气。等我缓过神来,看见小矮子一双大眼笑意盈盈的看着我,鹅黄的衣衫在夕阳里更是温暖几分,一头乌黑的发飘呀飘呀的,真真是好看。
     我突然想通了什么……“诶诶,小矮子,你说,水寒和三分,谁比较帅啊?”
     小矮子有点儿懵:“当然是水寒……三分可以用帅来形容吗……”
     ……也对……那家伙,是妖怪才对……
     “水寒还很酷啊。”
     “没表情,”小矮子撇撇嘴,“不酷才怪。”
     “不过他对你挺好的啊。”
     “有吗?”
     “是啊,中午他不是还要跟你换饭吗?”要不是你不让,我就不用出门吃饭了。现在想来,有点儿不爽。
     “……”小矮子直直的盯着我看,然后……伸手狠推我脸一把:“应籽言——大、笨、蛋!”
     跑了……
     我无言啊。揉了揉脸,我想,莫非,我想对了?还是我想错了呢?



  • 叶序叶
  • 知名人士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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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呢,我也不是每天迟到的。只不过,我睡眠比较多罢了。
于是这一天,又是在上官的尖叫和抖床单中开始的。
“二小姐,我说,您的头发就不能自己梳好点儿吗?”
我龇牙咧嘴的揪下一撮头发,“要怪小矮子!她昨晚玩儿我头发来着!”我写八股作业,她又不写,在一边趁我不注意,居然给我编起小辫子。可把我气坏了。哼哼,一晚上不理她。
“您动作小一点儿!”上官看不下去,过来帮我,“别硬梳,要轻轻的顺。再用点儿头油。”
“不要不要!”我遮住头油的盖子,“油腻腻的,我最讨厌了!”
“我出门了,二娘。籽言!你快一点儿。”籽福的声音从窗外传来,看样子她又比我早。
我碎碎念道,“哎呀哎呀,上官啊,随便梳一梳就好了。本小姐天生丽质,一点儿乱发影响不了我的美貌。”
“胡说!你这样子出去见人,我们会丢脸的——人家觉得是我们伺候不好。以后遇见南宫家的丫头,我可丢不起那脸。”
我撅着嘴,终于等到上官慢条斯理的挽上发髻,“好了。”
哧溜一下,我就向外跑。
“小叶,我走啦。”
小叶在院子里扫地,头也不抬。“路上小心——哦,今天还很早呢。”
不早讲,我意识到她这句话时候,已经跑到了菜市场,拿了馒头和豆浆。好吧,既然不会迟到,那我慢慢走一路吃过去。
“籽言。”梅楼和龙楼前的大牌坊下头,有人喊我。
抬头一看,哼!——小矮子。
梳着俩个揪揪,还是一身黄裙子。
不理她,我继续向前走。当没听见。
“籽言,籽言。”居然粘上来。哼,当没看见。继续走。
仰头喝一口豆浆,书院怎么还没到啊。她默默的跟在我身边,我感觉身边跟了一朵乌云,怯生生的乌云。
“你还生气啊。”废话,本小姐头发很宝贵的好不好!连我姐我都不让碰!
“那我头发给你编辫子。”……你当每个人都跟你一样幼稚啊……
“籽言……”她声音弱下去。
终于快到书院了。
我吃完最后一口馒头,咦,人呢。
我很不想费力气找……但是,嗯……
回头,那家伙远远的落在后头。垂着头捏着手,愣愣的站直。额,肩膀好像在打颤?
啊……搞什么,不会哭了吧……我看看观自在书院的大匾……算了算了。
我快步走回去,“喂,走啦。”
她还是低着头捏着手,一副备受委屈的媳妇儿样。有没搞错,昨天可是我比较倒霉诶!我的宝贝头发!
想起来,又有点儿生气。我伸手直接托起她下巴,吼道,“闹什么别!……扭……”
有没搞错,又给我两眼泪汪汪。你眼睛什么做的啊,动不动就热泪盈眶。
“……你吼我……”
没啊,我,我,我,我憋回去了……
“你不理人家……”
嗯,小姐,那个,你这回是演的,还是真哭?
两只眼睛眨巴眨巴,泪水居然真的从长长的睫毛上滑落下来,“人家又不是故意惹你生气……人家不知道嘛……”
我,败了……管你真的假的,不要让人看见我在大街上托着一人的下巴,然后那人就哭了。不知道的以为恶霸当街调戏良家少女呢……
小矮子哭倒是有一点很好,不出声,不啜泣,就是眼泪啪嗒吧嗒的掉,真跟人说的掉金豆子一样。“籽言,我又不是故意的……”
好吧,我妥协了……拿袖子帮她擦掉,颊上几颗豆大的泪珠:“好啦,好啦。知道啦。在大街上哭很那看诶。你别哭啦。”
“你,你,不要生我的气……”
“那,咳咳,那,”这家伙,居然哭哽到了,(有那么悲惨么!?)“那……”
那什么那啊,那半天那不出半句话。我拿袖子胡乱帮她擦眼泪,“你有没手绢儿?擦擦,大姑娘家家的,像什么样子。”
“人家还没十六!”嘿,这时候你知道应了。
“知道知道,还有两个月嘛。哭的很难看啊,别哭了。”
“那你别生我气……”她掏出手绢儿抹脸。
“嗯嗯。”
手绢儿一拿开,她一抬头,又是一脸笑意。完全看不出曾经哭过。
不会我又被骗了吧……不对不对,眼眶还是红的。应该不是骗人的。我想。
她收好手绢儿,拽着我的袖子,“你不可以跟别人说我哭……”
这时候知道不好意思了。我抽抽嘴角,“笨蛋……”
被她拖着袖子,我们往书院走去。
还好今天出门早,看孔儒在踱方步,不过还没开始倒数。
“孔夫子早。”她阳光似的笑脸,一点儿看不出哭过。
孔儒摸摸下巴,冲小矮子笑的很和蔼很可亲很慈祥很无邪:“黄蓉同学早啊。”——然后侧目我,“嗯,应籽言同学,今天很难得。”
嘿嘿,看着他那想摸胡子又克制的模样,我就想喷笑。而且,罪魁祸首,还就是我身边这个一脸无辜的小矮子……
“早,孔夫子。”哎呀,赶快走,不然我脸就绷抽筋了……
“籽言,你看孔夫子,他居然把胡子都剃了。”这小祸害还在我耳边窃笑。
终于进了班级,我爆出狂笑:“啊哈哈哈哈!”我拍着三分的肩膀,大笑。
“干嘛呀干嘛呀,应籽言!”三分蹭,没甩开我,又蹭了好几下,才站起来,一记眼刀杀来,“大清早的,你吃饱撑到了?早知道,就不给你带枣泥糕了。”
“中午吃!”我抢道。“诶,你看到孔夫子的下巴了吗?哈哈哈,真干净啊!”
三分禁不住也笑了,“是啊,而且他还一直摸……哈哈哈!”
水寒走进门,绷着一张脸。然后,嘿嘿嘿了三声。哇,不容易,这已经是他这冷面的最大程度笑容了,“孔,孔夫子居然,剃胡子了……而且,嘿嘿,他剃了胡子,好像宦官……嘿嘿嘿。”
我和三分再加上小矮子,为水寒所绝倒。



2025-06-20 20:5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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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叶序叶
  • 知名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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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矮子来了以后,三人组就成了四人组。午餐点心都由厨艺惊人的南宫家厨子负责,而八卦则由南宫三分提供,坏事儿由我计划,水寒执行。附言之,小矮子做坏事儿的能力,在水寒之上。只是水寒不知道,三分,也不知道。
只有我知道。
例如,上体育课,牧仁老师的弓弦常常无故崩断,抽的他脸上一道道的红痕。
例如,孔儒常常走着走着就被不从何而来的玉米粒滑到。
例如,任夫子拿起毛笔的那一刻,毛笔断了。
………………不拉不不拉,如此种种,不复一一计数。
我只能说,自从小矮子来了之后,水寒的工作量大幅下降,而且他还莫名其妙。
看,他又很纳罕的走过来,“籽言,谁拿了我的石灰粉?而且,居然砸到鲁夫子了……我本来想砸任夫子的啊。”
我冲他乐呵呵,“砸谁身上不是砸呀。”
“有道理……不过,不是我出手,总觉得有点儿不爽。”
“好啊,那下次,”我突然看见在一旁自个儿玩五子棋的黄小矮子,“你带黄蓉一起去玩儿。”
小矮子听到这话,抬起眼,冲我皱眉头。
水寒瞥她一眼,“为什么?”
“人家新来,总要老人带。”
“唔,”水寒看我,“都听你的。”李龙在窗外叫他,他出去了。
小矮子丢下棋子,瞪我。
“以后别抢水寒生意。我是老大,他也是老大。”
小矮子嘟嘴,“你干嘛叫他带我。你不想理我?”
冲你一天给我头发编辫子编到打结,一天给我磨墨磨到大半块墨都没了,一天给我做早餐然后把锅盖烧着,一天整理我的书包然后我再也找不到我的中庸……我果断的回答:“你一天不给我整个事儿我就感天谢地了,哪里还敢不理你这祖宗!”
只是看水寒和你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干瞪眼劲儿,我就觉得(以我从三分那里学习的八卦能力),你们很可能很应该有什么猫腻儿。
所以,唯恐天下不乱的应二小姐决定,把你们抡一块儿,看看会产生什么化学反应。
嘿嘿嘿,这是我的小小诡计,可没让任何人知道哦。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 叶序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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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放了学,我们四个一起走。路过梅楼的时候,刚巧见到有两家镇上的大户人家的小姐们进香回来。她们都从二楼的窗户里偷偷瞅我们。也不知道是谁那么胆大,居然还丢了个花生下来砸水寒。
     问题是,那准头太差了——砸到小矮子了。
     我非常心痛的看着她,惋惜万分:“怎么不砸准一点儿呢?再往前一些,你就可以破相了。”
     “应籽言!”她迅速而狠绝的给了我胳膊一巴掌。
     我揉揉胳膊,撇撇嘴道:“凶啊。”
     “活该。”水寒笑笑。
     我打个哈欠,“去!——诶,怎么没人给你提亲啊。”
     “多得是。都是京城那些官,指望靠我投靠我爹。”水寒一脸轻蔑。
     快到五月,天渐渐长了,虽然放了学,但太阳还高高挂着,不落下。
     路过菜市场,大婶大叔们也不急着收摊,聊着天看看还有没有迟来的主顾。
     “嘿——小叫花,我说,你怎么还敢拿?”馒头铺,杜蜀黍在鬼吼。
     热闹啊热闹,本小姐最喜欢看热闹了!左手水寒,右手三分,小矮子呢?算了算了,先过去看看再说。
     一个脏兮兮的小叫花子在馒头铺门口,一只小手里抓了两只馒头,嬉皮笑脸的,“杜大叔,今儿,再多给一个吧。”
     杜蜀黍摆手:“不行!我念你年纪小家境贫,你每来一次,总给你一个馒头。你今日居然还得寸进尺!——乡亲们啊,我小门小户做生意,容易吗?要是每个叫花子我都给钱,我还不成了布施了?——你这小叫花,不行,绝对不行。你拿了我两个馒头,就   得给钱!我也是要吃饭养家的人!”
     众小贩连连点头。看来,今天这小叫花子倒霉了。
     我细细打量着那叫花。是个小男孩儿,不到十二三岁的模样,脏兮兮的看不清脸面。衣衫上打满了补丁,虽然满是补丁,但针脚倒是相当齐整呀……  
     “杜大叔,钱我下次会给您,这馒头、这馒头,您今天让我先带了走吧!求求您老了!”小叫花还是嬉笑着,眼神不断在人群围墙中飞来飞去,“您今天就当积德了,可好?”
     杜蜀黍打摆子似的摇头,“不可不可!”
     突然,小叫花突然脱手将两个馒头向一处丢过去:“快拿回去!”
     众人视线跟着馒头,落在一个小女孩身上。她衣服倒不甚破烂,比小叫花年纪还小。一个馒头她抱住了,一个馒头在地上打个滚,她给捡起来。头也不回的跑了。
     “啊——”众人发出惊叹。
     我发现小叫花趁着机会,要钻空子跑路……
     “你给我站住!”——杜蜀黍一把揪住他胳膊:“嘿!你还找了外应啊!枉我以前怜惜你,你居然……”他气得满脸狰狞:“我今天就把你交给地保!看不打掉你一层皮!”
     小叫花有些害怕,但还是挣扎着叫道,“我不是故意的!今天,杜大叔,就今天多给一个馒头吧……”
     “你放p!——你们这些渣滓就知道得寸进尺,看我今天不给你教训!哪位,哪位乡亲帮我叫地保、里长去?”
     人群喧闹起来,有无聊的人居然真嚷嚷着要叫地保来。    
     “杜叔!”我看不下去了!有没搞错,一群大人欺负一小孩儿?
     “作甚?”
     “杜叔,一个馒头而已,不要跟小孩子计较嘛。你以前不是也因为看他可怜,肯施舍他一个吗?今日不过是多给……”
     “这能一样吗?以前,是我给他,今天,是他偷拿!”
     “他一直说只是多要一个,所以,我想必然是他遇上什么不能讲的事儿,急需这点儿馒头。我看他本性并不坏。年纪又小,杜叔,看我面子,放他一马吧。你也不是不知道咱镇上那些地保,打人多狠啊!要是把这小子打坏了,您不得一辈子心里有个结?”
杜叔其实很刀子嘴的,听我说到这儿,手里的力气也放轻了些,没把小叫花拽的那么紧。
     “杜蜀黍,”小矮子什么时候窜出来的?声音还特别、特别甜。虽然她音色略低,还有点儿沙哑。可这时候用来撒娇……唔,倒是更娇柔痴嗔,啊……“您就放了他吧。这馒头的钱,我来出。这就算他欠您一个人情,以后要听您使唤——小家伙,你说可好?”
     小矮子冲小叫花笑的慈眉善目,可把那小孩儿给看傻了:“啊……啊……当然、当然可以!……”
     我一手掏兜,“给!”把钱掷在馒头铺的木案上。“放了那小子啦!”
     民心被我和小矮子说动了,这时候也哄着杜蜀黍接了钱,了解罢了。



  • 叶序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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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蜀黍有了面子,也就顺坡下驴,丢开小叫花:“好吧好吧,看在应二小姐和黄姑娘的面子上……诶,二小姐,你怎么才给两文啊?”
     “一个馒头不就两文。你自己说送他一个的,我只出一个的钱。”我坏坏笑道。冲小叫花道,“你还要不要馒头?”
     他愣愣的看我,然后猛然点头,“还要两个……”
     “那还不?”我冲他使眼色。
     他愣了愣。突然绽放出一个极其可爱的笑。
     揣起俩满头,跑了。
     杜蜀黍措手不及,“诶诶?应籽言!你、你这是作甚么?!”
     我放声大笑,拽着小矮子撒腿跑了:“向小叶要钱吧——”
     跑开好几丈,我慢下脚步,喘着气,还笑着。
     小矮子倒是不气喘。
     水寒和三分估摸着是看完热闹就回家了。现在就剩我和她。
     她给我拍拍背顺气。我摆摆手,“不用不用,哪儿能累着我呢!是太好玩儿了!”
     她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我笑的前仰后倒,“籽言,你对人都好。”
     我斜觑她,“切——我是坏人!”
     她看了看我,轻轻摆头,“籽言是好人。”忽然她笑似的弯起眼睛,“只是籽言喜欢扮坏蛋。”
     我撇撇嘴,抬起下巴藐视她,“你以为你了解我啊?”
     “不了解。”她干脆的回答,“籽言不想让任何人了解。你总是躲起来。可是籽言对人好。我扮成乞丐的时候,只有籽言,只有籽言帮我。”
     小矮子笑着,抬眸看我。一双眼被滑落西山的太阳染成浅浅深深的褐色,发梢一片金黄,鹅黄色的衣服飘啊飘……
     好漂亮啊……
     该死,我觉得我耳朵一跳一跳的……这是我害羞时候的反应。
     回家路上,我都不好意思跟她说话。一路快步冲回家,上楼关门。
     小叶在院子里尖叫,“二小姐!你是不是拔了邻居九九大婶养的鸽子的羽毛?”
     我打开门,吼回去,“我没有!谁诬赖我!她家的鸽子毛能做什么?我何必去拔?”
     “哦——那没事儿了。”小叶瞬间平静,没事儿叶子一样飘走了。
     我气冲冲的拉开门,沿着走廊跑下楼,去后庭找小矮子。
     她好整以暇的在……陪我爹聊天?!
     我爹居然回来了?自从那次黄老伯飞走后,爹也出门去云游了。如今大半个月了,方才回来。
     啊,看来,今晚吃饭一定很……很热闹。我得去把我那双特长的筷子拿出来……
不对不对,我是来找小矮子的!
     “爹。”我乖乖的请安,“您回来了。”
     爹对着小矮子就乐呵呵,乐呵呵。看到我,那脸,瞬间拉的一个板长,跟棺材似的:“听孔副院士说,你……你最近没惹什么祸。”废话,那是因为我是主谋,他那脑子,能想到也没证据!
     “很好,你要保持。但是,你也要规劝你那些朋友,不要给夫子们惹麻烦。”我会好好规劝他们的,规劝他们多给夫子们惹麻烦。
     “蓉儿说,你很照顾她。”我有吗?
     “我说,”爹转过头对小矮子笑的那叫一个亲切,转头对我时变脸堪比狗咬人的速度,“绝对是蓉儿维护你——你呀!总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肯定没给人家好脸色看。”
     我冤枉不冤枉啊!我头发都为她掉多少了!——+我心中腹诽。可是,面对爹,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有听他如江河下百川的絮絮叨叨:“蓉儿啊,籽言她一向为人傲气,又不易跟人交友。现在那几个朋友,哎,也亏得人家容忍她!你跟她做伴,是委屈你了。你这么乖巧又懂事……想当初籽福还能管得住她,现在啊……”
     不拉不拉不拉,滔滔不绝啊。我负手而立。低着头听。哼,这些话爹讲了几百年,我都会背了。
     我虽然叛逆,但是对于爹,我还是很尊重的。他说话时候,我都会乖乖听着。可是……
     我哀怨的看一眼亲切坐在一起拉家常的一对活宝,凭什么我一直站着啊……快半个时辰了诶,我腿好麻啊……



  • 叶序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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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爹结束亲切友好的交流,太阳已经落山了。天像一块巨大的画布,倒满了朱红色的颜料,又被泼上了橙汁一般。
     “开饭啦!爹,蓉儿,籽言!”籽福喊我们。
     “老爷,今晚要喝什么酒啊?”走进正厅时,喂殷勤的,问爹。
     爹捋捋胡子,笑眯眯,“花雕即可。”
     “那温一温吧,端午还没到,夜里头有点儿凉。”
     “多谢夫人挂怀。你看着办便是了。”
     ——恶不恶心啊,两个……我狠狠的握紧拳头,不去看喂那张讨厌的脸。
     正要踹开椅子,刺啦一声,椅子已经退后了。
     小矮子对我笑笑。我坐下,不甘心的哼了一声。
     “应伯父好不容易回来。别教大家不痛快。”她压低声音说。
     哼,我又发一声。“我才没那个闲功夫。”
     小矮子抿抿嘴,“籽言,你不要生气。”
     “没生气。”
     “皱眉头会长皱纹的。”
     我随手揉揉眉心,“少皱,少皱。”
     一只手突然伸向我的眼睛,呀!吓我一跳,我往后退一下,哦,是小矮子。
     她的食指抵在我眉间,轻轻的抚平。我撅着嘴,愣愣的被她摆弄。
     喂那家伙,真是看她不顺眼。我真不想看到她。听到她和爹两个人浓情蜜意——给谁看啊!爹也是,娶她回来,到底为了什么?没姿色,没学识,小姐家该会的针线功夫也做得差,唔,就做饭还凑活……但也没籽福上官小叶做的好啊!
     看看爹,他那张老脸笑的不见眼睛,跟树皮似的皱巴;籽福呢,居然一副父慈妻贤子孝的模样!
     大小姐我不吃了!——我一甩筷子就站起来。
     小矮子拽住我。
     我用眼睛问:干嘛?
     小矮子悄悄的摇头。
     “籽言,你干什么?”爹问。
     我看了看小矮子,咬住下唇。放开:“没,去方便下。”
     我跑进院子里,喘口气。看看大厅里,他们好像一家人,那么和乐那么开心。
     哼,有没有娘,有没有我,都一样。完全不需要我们。我们根本就没意义!
     我撒腿跑出院门。
     后山凄凄冷冷的一片。我爬到我的银杏平台上,踢开落叶,坐下。
     娘,爹根本就是个混蛋!
     籽福,也是个混蛋!
     娘,我好想你啊……
     我叹气,咬着唇。肚子饿,夜里凉了。
     弦月弯弯的挂在山头上,夜枭发出咕咕的嚎叫。草丛不是悉悉索索的响。恐怕是哪家的小兽在外头玩儿的太晚,找不到家了吧。
     “……籽言……”
     我好像听见有人喊我啊。
     “籽言!”
     我好像,真听见人喊我……
     “籽言!你在哪里?”
     我坐直身子,向下探看。有个小小的人影在树丛前晃动。
     “这里很黑……籽言,你在哪里?籽言……”
     我咬了咬唇,一手撑地,站起来,“你在那里呆着别动!”真是的,声音都打抖,怕黑就别跟来啦。“我过去。”
     爬下树,我顺着她的影子走过去。“你来干……”
     她扎进我怀里,身子上沾满了夜的寒气和水汽。“籽言你到这里作甚么,这里好黑好可怕!”
     我无奈:“你功夫那么好,还怕黑?”
     “功夫好跟黑有什么关系?我可以跟黑打架吗?”她抬着下巴问我,振振有词啊。
     我推开她,“好了,找到我了,你回去吧。”
     “不。”她拉住我袖子,这家伙老爱拉我袖子了,“我要陪籽言。”
     我看了看她,有点儿心烦。甩开她的手,我不说话走向我的树。
     她跟着我爬上平台。所幸她不大,平台还承受的起我们两人。
     我靠着树干,看天。
     她静静的坐在我身边。下巴搭在竖起的膝盖上。
     不知过了多久,我肚子咕嘟一闹。
     啊,好饿啊……



  • 叶序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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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早说!我很愤怒的瞪她。接过她递给我的鸡蛋烙饼,我更气愤的瞪她:太过分了,居然藏着好东西还窝藏这么久,这不是活活看我受罪吗!
     胡乱咬着饼,肚里有食心里不慌。
     “籽言为什么不喜欢伯母。”
     伯什么母,叫喂就好。“娘死了没多久,爹就娶了喂。喂的爹当时是大学士,家里又是望族。”我跟小矮子说这些干嘛,我也搞不懂,哎呀呀,“爹当时才是个小小的官儿,嗯,我也忘了什么官位,当时我才四岁还五岁吧。反正自从娶了喂,爹他就发达了!——哼!”
     小矮子不说话。良久,“你觉得伯父是为了升迁才……”
     “那不然还有什么原因!喂长的姿色平平,又没我娘那样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甚至女红也做得不甚好!——不就是家里有权、有钱吗!”
     哎呀,你又伸手过来干什么?
     两只手按住我的眉毛,各往一边一扯,“不要皱眉头,籽言。”
     我被她噎了。这人重点放的有够奇特!
     感觉眉间放松了许多,我就转开头,避开她的手。
     月亮往另一座山移动了不少。
     心里,好像因为眉心的紧绷缓解,也放轻了许多。
     吃完两块饼,我掏出手绢儿擦擦嘴。回头看看小矮子。
     她瞪大眼,不明所以的接受我打量。
     我伸手把她曲起的腿压下,一头倒上去。这样看天,从层层叠叠的树叶间看天,好像顺着那台阶似的叶子就能走上天空一样。
     娘会住在云朵上吗?
     “你说,人死了,会去哪里呢?”我轻声问。不指望回答。
     小矮子抬头看看天,“我想,他们都住在云朵上头。”
     她低下头,“我娘也死了。在我很小时候。”这个我知道。所以,我点点头。
     “我从来没有见过她,可是我会想象。我想,如果她在我会怎么样,如果她在我会多些什么事情。想了很久很久。我一直住在桃花岛,这次之前从没离开过。我没见过别的人有娘是什么样子,所以,也就想象不出自己的娘会是怎样……”
     她歪过头,定定的看着我,“籽言,我觉得,如果有了后娘,即使我不喜欢,她也会是伯母这个样子。任劳任怨,即使被讨厌,但还是默不作声的把饭菜做好,给丈夫温酒,给女儿买衣服买布,胭脂水粉一样不能拉,夏天的熏香冬天的炭,伯母都替我置办好了。伯母也是这样对你的。只是你太凶,伯母都不敢让你知道。”
     “那是!……”嘴被她捂住。她眼睛很认真,认真的紧,我都不好意思凶她了……“籽言,伯父如果是为了向上爬才娶伯母,他又何必辞官办书院呢?”
     唔……这个,这个……
     “伯母一点儿也不在意以前的小姐日子,跟着伯父受苦。你还老是嫌弃她,给她臭脸。她可从没给你使坏过哦。”
     唔,这个,这个。
     “籽言,为什么你老是用凶别人来掩藏你的感情?”
     我挣扎,呜呜的叫:“哪有……哪、有……”这小子手劲儿好大啊!
     “有!为什么不把话说出来?开诚布公的谈一谈,总比你一个人傻傻的自己难受好吧?——籽言,籽言……”星星在她脑袋上方冲我眨眼睛,她的眼睛却比星星还要明亮。
     我不挣扎了,看着她,我闭上嘴不讲话。
     再过了一会儿,我闭上眼睛。



  • 叶序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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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翻墙回房的。爹肯定气了,居然锁了院子门。所幸我爬墙很有经验,轻轻松就翻过去了。小矮子更有经验,一蹬地儿,轻功飞过……太过分了,为什么我不会!
蹑手蹑脚的上了二楼,我跟小矮子在楼梯口分手。
     “籽言!”她小声喊住我。
     我回头。
     她眨巴眨巴的眼睛,在黑暗的走道里很清晰,“没什么。晚安。”
     她就这样转身走了。
     什、什么啦——安安安、安你个头!
     我有些莫名的不平,好像刚才有期待什么又落空的感觉。哎呀呀,好混乱啊!
     我甩甩头。思考太多,不适合我。不想,不想。睡觉去——我一伸懒腰,关门,倒进床里。
     “二小姐,起来,起来,起来啦!”上官啊,您是八哥吗,一遍遍的复读。
     我用俩手揉眼睛,“唔……好困啊……”
     上官打掉我的手,“不许揉眼睛,会得眼疾的。”她继续果敢而决绝的抖被子,“昨晚很迟才睡吧。老爷都生气了,让小叶关门。”
     哼。
     “蓉儿姑娘偷偷跑出去找你,你有看见她吗?”
     我点点头。
     “呀——你怎么没脱外衣就睡了啊!这下得给你晒被子了。看看,都是树叶!”
     “你当我是蚂蚁还是毛毛虫啊?”我终于憋不住,对她嘟囔。
     “癞皮狗!”上官答。叠起被子抱住,往门口走,“而且最不让人省心的那种。”
     切!
     下了楼,我看到小叶在忙着往桌上摆开早点。爹还没起来的模样。
     “籽福呢?”我问。
     “上楼了,今天大小姐和老爷一起去书院。她说让你今天别惹祸!”说着,小叶嫌弃的看我一眼:“我跟大小姐说,今天太阳还是从东边升起的。”
     我傻眼,“啊?”前言不搭后语,小叶你疯了么?
     小叶一撇头,“笨!”
     什么什么啊!什么什么什么啊!都欺负我!哼哼。
     我喝口茶,“小矮子呢?”
     “蓉小姐才刚起来。”
     我无聊,坐在椅子上发呆。
     怎么不先走呢……唔,好问题。然而,我也不知道答案。
     算了算了,难不成我在等那小矮子啊!走了走了。
     刚抬腿站起来,楼梯就哒哒哒的响了。小矮子款款的出现面前。
     “籽言……等我?”
     喂喂喂,你那眼睛是干嘛……扑闪扑闪的,一看还以为你青光眼呢……
     我一甩书包掉头走了。
     小矮子吧嗒吧嗒的跟上来,我也不管。
     清早的太阳很温暖,像鹅黄色的羽毛,轻飘、柔软,令人依靠。
     我偶尔飘过眼去,发现小矮子的笑颜像她鹅黄色的衣带一样,飘飘摇摇,影影绰绰。
     真是……我放慢了脚步,真是美好的一天啊。
     在书院门口遇上水寒,这家伙很懊恼的模样提拉着三分的朱漆木盒。
     “你怎么站这儿啊?”我问他。
     “三分那小子……”他抽抽嘴角,“一大早把这个让我拿,我们走着走着,他就不见了。”
     “啊?”不会吧,“难不成他被人绑架?想要勒索?还是被女生套麻袋带走卖到青楼?……啊!我知道了,被卖到相公馆!……不对不对,也有可能是被牛或者马车撞到……”
     水寒看着我,目光深沉,“籽言……”
     “嗯?”
     “你有没考虑过写小说?”
     “目前没有。不过以后写了,送你一卷。”
     “不客气,我一定会拿它糊墙。”
     “……”



2025-06-20 20:4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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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叶序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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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三分的声音从后头飘来,“哎呀呀,抱歉哪,水寒。我刚才……”
     一看见我和小矮子,他噤声。
     “干嘛干嘛,怎么不说了?莫非被哪家小媳妇儿强吻了,还是被哪家好相公告白了?”我寒碜他。
     他忿忿的用一双桃花眼瞪我,“应籽言,你不那么损会死啊?”
     “会疯。”
     他再剐我一眼,“应籽言!”他目光忽的一瓢到小矮子身上,示意我,有小矮子在不方便讲。
     哎呀呀,原来三分会对小矮子害羞呀……哈哈哈,我用贼兮兮的表情看着他,看的他耳根子发红,浑身发软……然后迅速跑掉了。
     “哈哈哈——”留下欢笑的我和棺材脸的水寒。
     进班级后我和水寒才被偷偷告之,原来早上三分是跑茅厕去了。
     “那有什么不能当着小矮子说的?”
     三分嗔目我,含羞带臊的那股劲儿啊,十个青楼姑娘也赶不上!“应籽言!你能不能长点儿脑子啊。黄蓉是大闺女,哪像你生冷不忌?”
     唔,我摸摸下巴,对哦,她也不像我和三分认识这么久了。对于我们三人组来说,黄蓉还算是外人。
     “好吧,这件事儿是我想少了。”我好爽的拍拍三分,“不过,你怎么会……嗯?”
     “还不是昨晚带陪几个朋友去喝花酒……”
     “喝花酒不带我?”水寒、我异口同声。
     小矮子被吸引过来,“你们仨躲在墙角干嘛哪?”
     我、水寒、三分:“看蚂蚁!”
     谈话又转移回我们的书桌。
     “你居然喝花酒不带我?”我义愤填膺。
     “拜托,你是女人!”三分很无奈。
     “女儿就不能喝花酒吗?咱以前不也去过。”
     “那时候你化妆成男的!——搞到最后还不是人家都认出你是女人,害得我们被轰出来!”三分要疯了。
     水寒冷声道,“枉我对你一片情意,什么事儿都把你当兄弟,结果,你用公款喝花酒居然不带我。”
     三分转身加变脸,一脸狗腿,“水寒兄,我,我,我……这不是家里的生意么……”
     “哼,你家的生意,还不是我家的生意。”
     我看到斗大颗的汗珠从三分头上冒出来,“伯父是做官了……”
     “官商不分家。”水寒,好酷!
     小矮子淡定的表示态度,“自古官商不分家,狼狈为奸窝里横。”
     “说的好!”我击掌。
     然后被官商共同盖火锅。
     “你反了你!——你、你、你!”我冲乐颠颠的两人喊。这俩人还嬉皮笑脸的看我。哦,一人嬉皮笑脸,一人死皮赖脸。
     看到死皮赖脸一张棺材板脸的水寒,我突然灵由心生。
     嘿嘿嘿,洛水寒,你给我等着……
     上课钟声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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