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二小姐 王若云|咸和24年5月 对王若弗
若云轻抿一口茶水,连连赞道:“姊姊送的茶甚好,也不很甜,倒是很好。”她口味刁得很,虽不至于倒一点不合心意就不用的地步,但于茶水上还是很讲究的。自家姊姊对于吃食上很是上心,而做出来物什又甚为可口,她算是顶有口福的。
“是了,这还是不急,先把姊姊的绣楼和我的书斋坐稳才是王道,日后也可多开几家。”晏府外祖的铺子不就是几个地界都有?这便是个商道上的师父了,她们姊妹大可遵循此道,打出名声来要紧。
“我也是有些疑惑,故而说是这情不知所起,若是有些踪迹妹子怎能不察觉呢?”她也托腮细想,确是之前无什么情状。“外祖与外祖母在大表兄和郡主一事上定夺不一,咱们也别去趟这一趟浑水。表兄这番剖白呢,我也昧下来没与外祖说。”若云倒是想起这一回事,外祖一家尤其外祖母可是她们姊妹俩如今的依仗,闹得不和可是自引祸事了。
若云低声说,“说到底,若说之前作玩伴妹子还觉着人不错,这一来我倒觉得他活像个登徒子,又或是为了自己的婚事将我当枪使了。真心不敢说看出几分,倒是自傲了些。”她顿了顿想起晏大表兄说是人间不易何不作他心上明月之言,颇多气恼。若云旁日最恨男子将女子比作丝萝藤蔓,人间一趟非得依傍男子才能活的,故而当时没有发作,而后细细咂摸觉出味来有些恼。
“或从亲戚面上说一句,他要我作宗妇就够吃一壶的了,王家又岂是好伺候的主儿?自找麻烦,又看不出有什么内宅的本事与准备,叫我去面那些豺狼虎豹去耶?”晏大表兄是男子,此言稍有刻薄之嫌,不过若云向来重这做事之决心。连婚宅,家中上下都未试探打点,便如此一答,倒还不如回我无有心上人的好。
末了一句,“姊姊说得对,他也有个良善的好处。只是忒莽撞,婚事未有定夺就胡来相告,不太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