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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化狐》BY煤球丸子(古风+狐狸文+灵异神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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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L度娘……
嗯……就是讲衰衰的古董铺子大当家和一只老狐狸的灵异故事……
实际上是披着鬼故事外皮的情感纠结文(?)
是小故事形式的,几章为一个整体,俺尽力养肥它……
PS.头一次写这种类型的,没底ing……


1楼2010-07-06 02:42回复
    2L放地址:http://www.jjwxc.net/onebook.php?novelid=763618


    2楼2010-07-06 0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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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1 03:37:52
      广告
          第一章
           我爹走了以后,统共给我留下了三样东西。
           十多两碎银子,一副极轻的生辰八字,还有一只常年掉毛的老狐狸。
           那时候年纪尚小,也不懂怎么营生,狐狸更是不顶用。一人一狐只能数着铜板过清苦日子,今儿吃青菜明儿啃萝卜,一天三顿都是清汤寡水。
           狐狸沾不到油水就抑郁,一抑郁就爱掉毛,一掉毛就更抑郁,每日每夜的在我耳边抱怨,后来说得他自己都烦了,就总眯着眼睛幽幽地望着我,眼神甚哀怨。
           我不知道狐狸晓不晓得,他眼睛在夜里特别的亮,猛的看上去挺吓人的。
           挨了好些年,终于从牙缝里攒下一笔钱,在桃柳镇盘下间旧屋,里外翻修后开了间古董铺子,生活才算有了着落。
           铺子里招了些人帮工。张德才张文顺俩兄弟是伙计,平日里跑跑堂,有事了也好使唤。徐伯是掌柜的,一手算盘打的毫厘不差,是这镇里有名的好手,也不知怎么安心在我这小店里窝着。
           除了白日里帮衬的三个人,店里还有个刘婶,雇来夜里看店的。刘婶说是叫婶,但其实也没比我大上太多,估摸着还不到三十岁,只听说她原先嫁过一个年逾半百的老头,硬生生把辈分给嫁上去了。刘婶命挺苦,丈夫先去了,家中又发生了变故,逼得她流落他乡。
           我这些年也着实漂泊了好些地方,知道她的难处,便把这看店的差事给了她,也算是给她个住处。
           我家铺子,说是个古董铺,但其实店里摆着的大多都是些杂物,真品是不往货架上放的,那些大主顾也不会亲自跑来这街头小店里拎着这瓶那玉的跟我杀价。什么东西,什么价位,货在谁家,是真是假,那些人都是有门路的。人看好了东西,钱直接送到我店上,一手钱一手货,交易完了我连人的脸都见不着。做这行的也甭打听是谁买的,买来干什么,只管拿钱,干净利落。
           按理说这古董行当,有的是讲究,真正的大家一手下去,几斤几两全能给摸出来,不带一星半点的偏差。我这半路出家的就不行了,查收验货全靠那只老狐狸。
           狐狸说过,瓷陶玉石,越是不干净的,就越有来历,有来历的才值钱。
           说完这句话,他就收拾包裹出远门了,临走前什么也没说,只交待了今天回来。
           狐狸说话向来不贴谱,我在家中闲晃了一整个早晨,连根狐狸毛都没见着。过了晌午实在坐不住了,顶着一头大太阳走去铺子里问消息。
           天气热得有些不像话,街上也没什么路人,摆摊的小贩都挤在街边的树下下乘凉。我走了半条街就出了一身的汗。
           我进铺子的时候,徐伯正在柜台后面擦他那个从不离身的檀木算盘,听声抬头和我打了个照面,点点头算是招呼。顺子蜷着一团缩在后门旁的椅子上,眯着眼睛打瞌睡。
           我踱到他身前,重重一声咳。
           顺子打了个哆嗦,两眼撑开条小缝,一脸迷离的盯了我好一会儿,才傻兮兮的开了口:“大、大当家的。”
           我板着脸道:“精神着些。”
           顺子挤出一脸极谄媚的笑,叠声的应了,哈腰一溜烟窜到大门口候客去了。
           我懒得同他计较,转身问徐伯:“人可回来了?”
           徐伯道:“让德才去接,有半晌了,估摸着快回来了。”
           我嗯了一声。顺子的声音从门外飘过来:“哟,几位姐姐,今儿个真早,里面请里面请。”
      


      3楼2010-07-06 0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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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F支持下。
        明天看。最近对灵异比较有爱~


        5楼2010-07-06 0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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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听到这句话,我脑子里第一个念头居然是卖狐狸。
               卖多少价钱合适,卖完了他要是又偷偷溜回来了怎办,我是再把他送回去还是跟他一起跑路。
               缓了好一会儿,我才反应过来当务之急是赶紧去店里瞧瞧,当下抓件外衫胡乱穿上就和顺子往铺子赶。走的匆忙,脸都没来得及洗上一把。
               顺子在路上跟我详细说了说,我才晓得,店里不知哪里漏了水,地上全被水浸湿了,现在德才正在紧着清理,按时开张怕是不成了,起码得耽误个把时辰。
               我听了倒是松口气,按不按时开张也无所谓,反正生意惨淡,开不开都那么回事。我原以为店里是遭了抢,现在心里也踏实了些。
               但实际上等我到了铺子,才知道事情比我想象的麻烦许多。
               店铺里受潮的地方不多,没顺子说的那么夸张,堂口这里已经被打扫的差不多了,只剩些边边角角的地方还积着一洼一洼的水。
               我走近了看,那积水的水质甚为浑浊,里面浮浮沉沉的不知飘着什么杂质。我看不大真切,撩开下摆正准备往下蹲,后门的门帘一掀,徐伯从里头探出张脸,神色严肃,瞧见我道:“大当家的,借一步说话。”
               我点点头,吩咐身后的顺子去给德才搭手帮忙,便随徐伯进了后门。
               我这铺子当年买下来时,原本是户住家,外面的敞厅打宽了装上门脸做店铺,里头则还保留着以前的模样,带了间小屋,刘婶来了以后晚上就住那里。屋前带着片不大的后院,院门则通着街那头。刘婶不常在店铺里走动,平时就从这院门进出,进门左手就是她那屋子,屋子隔间还有个小灶台,生火做饭都挺方便。
               我跨进后院才想起来,装饰店面那会儿,新铺了一层地砖,店里的地面比内院高出一截,院里地势低,积水也比铺子里严重得多,最深的地方一脚下去估计都能没过脚脖子。
               我皱眉看着那一大摊子水,正在犯愁,又被徐伯给叫回了神。
               徐伯站在后院的下水槽旁,唤我过去看。
               这下水槽是院里走水的唯一通道,德才清理后的水也得往这里倒。水都渗下去了,里面的杂质却堵在下水口,四周糊着一层絮状物,有点发绿,颜色挺沉,瞅着像是一层烂透的泥沙。徐伯从旁边递给我一根木棍,我用棍子搅和搅和,那泥沙从底下往上翻滚,带出一股腥臭味。我接着搅动,烂泥里又隐隐露出两三只黄褐色的螺,拇指大小,嫩白的息肉被棍子碰到就全都缩了进去。
               我仔细盯着那螺壳半晌,不大肯定地说:“这是……螺蛳?”
               徐伯道:“是。”
               我抽了口凉气:“啧,这,不能吧,普通水里可没有这东西,这得是活水里的,咱镇子上有流水的不就是那条……”
               徐伯接话道:“静水溪。”
               我干巴巴的笑笑:“哈哈,不可能,静水溪和咱铺子隔着好几条街,就算是发水也得先淹了半个镇子才能到咱这里……”
               徐伯看着我,没说话。
               我也笑不下去了,抓着下巴看下水槽里的堆烂泥,那几只螺狮正费力往泥里钻,只剩个螺壳尖儿露在外面。
               我问:“二爷那边,可有新消息?”
               徐伯摇头。
               我叹了口气,正不知如何是好,顺子又急火火的冲了过来,张嘴头一句又是一个不好了,声儿都颤了,带着哭腔。
          


          6楼2010-07-06 0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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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现在一听他咋呼就头疼,回身就奚落他:“慌慌张张作甚,又怎地了?店里已经给淹了,难道又让火烧了不成。”
                 顺子跑到我跟前,拽着我袖子道:“不……不是店里,是刘婶,县衙里来人了,说刘婶出了意外,已经身亡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昨天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今天就阴阳两隔了。
                 衙门的衙役过来报了丧,还等着知会刘婶的亲属去衙门领尸。刘婶孤身在外,如今家里恐怕是没什么人了,我便担了这事,叫上顺子一同跑趟衙门。
                 到了衙门内堂,那衙役叫我且等等,自己一人进门通报去了。
                 我又想起刘婶,心里发酸,杵在原地有些发懵。一人走过来,叫了声顾老板。
                 我抬头瞧,来人是衙门里的赵捕快,跟我算是熟悉。在镇子开门做生意的,没几个人不认得他,都喊他一声老赵。
                 老赵拉我坐下,给我倒了杯热茶:“顾老板,哎,这就是命数,你还得节哀顺变。”
                 我没心思喝,捧着那茶杯冲他苦笑一下。
                 老赵又道:“其实这事本来早就应该告诉你,可刘氏是外乡人,衙门名册里没她,镇里又没多少认得她的,兜来兜去这才查着是谁。”
                 我问道:“刘婶她,是怎么走的?”
                 老赵说:“淹死的,就是镇东那条静水溪,被人发现的时候尸身都浮起来了,没救了。”
                 我一怔。
                 顺子在我身旁,俩眼圈都是红的,梗着声音又和老赵说了几句话。他俩说话我也没细听,一番心思全在静水溪上。
                 静水溪水不深,水流更是缓得跟一潭死水似的,可就这样每年都会淹死人,连着好几年了,总透着股邪气,狐狸刚到这镇子时就嘱咐过,叫我离那溪水远一点。我怕招惹上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平时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没成想这次出事的却是身边的人。
                 老赵脸色一变,腾的站起身来,让我稍等,和那衙役又返了回去,俩人去了有一盏茶的功夫就出来了,瞧着脸色都不大好。老赵对我拱了拱手,道:“顾老板,衙门里出了点事紧着要办,你不如先回店里,等得空了我再派人去请你。”
                 刘婶的尸身领回去我也不知要放哪里,如此倒也好,我道:“好,有劳你了。”
                 老赵也没再跟我客套,道了个别就和那小衙役回了内堂。我带着顺子回店。
                 路上,顺子在我身后提溜着鼻涕道:“刘婶多好的一个人,前些日子还给我缝补过衣服……我就说刘婶昨天怎么没回来,竟然出了这种事,真是……”
                 我脚下一顿,转身看他:“唔?”
                 顺子继续抽抽搭搭地道:“刘婶平时早上都是去绣房做女红的,她跑去静水溪那边做什么呢,人就这么没了……”
                 我脱口道:“早上?不可能。”
                 顺子呆呆地看着我:“怎么不可能?刚赵叔说的么,刘婶的尸体是近午时发现的,仵作看了看,说死了差不多两个时辰,应该是辰时溺得水。”
                 我一愣。
                 刘婶昨儿早上就溺水了,那晚上店里的又是谁?


            7楼2010-07-06 0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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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二天一清早,老赵亲自来了铺子,顶着张无比肃穆的脸对我道:“顾老板,刘氏的尸体不见了。”
                   我故作惊讶的问他怎么回事。
                   老赵叹了口气,用整整一炷香的时间给我讲述了他带领小衙役连夜寻尸的故事,讲的是跌宕起伏荡气回肠。其中包括他如何翻遍了停尸房,查看了所有的停尸记载,还带着当值的人将衙门以及四周来了个彻底的搜查,几个人熬了一宿到现在都还没合眼,结果还是没找到。
                   我心说是,你就是带人把这桃柳镇全挖开了也找不到。那尸体如今就是一堆腐肉,正在我店里趴着养苍蝇。
                   老赵用他布满血丝的眼望着我,抖着声音问如何是好。
                   这还能怎么办,我总不能告诉他尸体没丢,就是自己从停尸房跑回来帮我看店了罢。我胡乱安慰了他几句,老赵却是越劝越自责,又将过错全揽在自己身上,我只好就着尽忠职守将他一顿猛夸,最后都扯到精忠报国上了才把他打发回去。
                   送走老赵我转身进了店。店里昨晚留下的那些脏水烂泥已经被清理得差不多了,只是有些货架上还沾染着墨绿的尸水,抹不掉,看来只能等以后置办新的。我深吸一口气,屋里空气闻着还是不大新鲜,弥漫着尸身上特有的腥臭味,开窗通了一早上的风都不大顶用。我又往里走了走,却发现那具尸体已经没了,只在地上留下一个模糊的人形印记。
                   那东西实在是太恶心了,我围着它绕了半宿都没敢碰。我前脚出门的时候它分明还在的,就躺在地上往外冒绿水。我转头问狐狸:“你给收拾了?”
                   狐狸坐在柜台后面,一手托腮一手拿抹布,有一下没一下的擦着桌案,懒洋洋的道:“嗯,看着太碍眼了。”
                   我哦了声,又说那你顺便帮忙把这地上的印儿给清了吧。
                   狐狸认真的道:“不行,我桌子还没擦完。”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你已经擦了一整夜了。”
                   狐狸倏地抬起头,呲牙冲我笑:“你不懂,这店铺最重要的就是门脸,这柜台离门这么近,开门迎客,人一进来头一眼看见的就是这柜台……”
                   狐狸的牙齿很白,又小又整齐,他笑的时候就会露出两排细白的牙,显得特别讨打。我懒得听他絮叨,转身专心对付那块尸痕。
                   顺子徐伯他们让我给打发回家了,一来店铺需要关门休整几天,二来是我实在不知道怎么跟他们解释这一屋子散着恶臭的绿水和那一圈人形的尸痕从何而来。所以索性就不让他们来店里了。相应的,也就只能自己动手打扫店铺。这一整晚又是做这又是做那,那只老狐狸就守着破桌子擦了一夜。
                   我愤懑的回望他一眼,他果然又在偷闲,一手拄着脸阖了眼打瞌睡。窗外晨光还带着些淡淡的鹅黄色,透过窗棂洒在他身上,暖暖的。
                   不能否认,狐狸真的长了张很好看的脸。
                   狐狸的肤色很白,白没有瑕疵。一般皮肤太过白皙的人总会遮去五官的美,狐狸则不然,他的五官很深,鼻梁高挺,鼻尖细窄,浓黑的睫毛垂下来,投下两小片扇形的影儿。狐狸的唇很薄,都说薄唇无情,狐狸却是常年带笑的,给人一种温和莹润的感觉。
                   我远远地望着他,他分明是闭着眼的,唇角却往上微微扬起:“好看么?”
                   狐狸除了懒散和说话不贴谱的毛病让我不能忍受以外,还有一点,就是自恋。狐狸是好看,可任谁对着张一成不变的脸看上十来年,都得有麻木的一天。
                   我拖着调子道:“是是,谁不知道咱们店里的远山美人是这桃柳镇上一等一漂亮的大美人,连艳名动京城的苏媚儿都比不上。”
                   苏媚儿,据说当年是京城软香楼里的第一头牌,众多贵侯王孙日投千金只为博得美人一笑,也算是一代传奇人物。只可惜这个据说是她自己说的,说的也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如今苏媚儿芳龄七十有三,每日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痴想当年,四里街坊都喊她声苏老婆子。
                   狐狸像是完全没听出我话里的意思一样,弯着眼睛笑得特别开心。
                   《第一段·完》


              10楼2010-07-06 0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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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复:5楼
                谢谢支持-w-
                发完文羞涩的去睡了…………


                11楼2010-07-06 0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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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1 03:31:52
                  广告
                  啊 竟然遇到媒球大人的真身了 星星眼~


                  12楼2010-07-06 02:57
                  回复
                    回复:12楼
                    嘿嘿,喊俺煤球就行


                    13楼2010-07-06 12:34
                    回复
                      煤球的文很有爱呢~~


                      15楼2010-07-06 12:48
                      回复
                        坐等完结,先做记号~


                        删除|16楼2010-07-06 12:52
                        回复
                          千万别坑了啊 希望丸子大神快更
                          我已经爱上这篇文了
                          抛开BL不说
                          光是您的灵异古文风格就是我的大爱
                          我现在连饭都不吃就坐在电脑面前看您更


                          17楼2010-07-06 1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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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留言的几位^ ^
                            回LS,摸摸,乃好好吃饭,俺码字奇慢啊……最快也要晚上才能更……
                            PS.内个,JJ上兴许会比这里稍稍快点,因为那里发上去还能修这边修不了……-皿-
                            PS.PS 如果贴吧上的版本和JJ有出入,还是以JJ为主……


                            18楼2010-07-06 1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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