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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副本·在这一瞬许她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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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宋诫莲。


1楼2022-12-19 22:30回复
    【待坐上马车的那一刻,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不禁在心中感慨道:这可真是曲折离奇的一夜。见着了这么多人,却还没见上我最想见的那一个。想到这里,又将守净的香囊拿出来仔细端详,刚刚应当没损坏罢。又忆及方才裴贞容的神色,两枚香囊在身上到底是不妥,万一一会守净看见了训英给的香囊,胡思乱想怎么办。是而将训英的香囊递给秦九,嘱咐道。】
    这是训英格格给的东西,你先给我好好收着,若是弄丢了,也去领板子罢。
    【马车一路平稳,我的心愈发焦灼。终于到了樱桃斜街,马车停稳的那一刻我早已迫不及待。急急地奔下马车,穿过一众下人,径直往内院里走去。一壁阔步走着,一壁问道守净如今在何处。得知她被安置在花厅后,面色登时一沉,甩袖斥道】
    不长眼的狗//东西,下去领二十板子!赶快把宋姑娘带到正苑,吃食也备好,宋姑娘是江西人,江西的年夜饭该吃什么就给我备什么!
    【直在心中怒骂这一群不懂事的奴才。回到房中换了一身衣裳,宫宴的克兴额就如这一身换下的袍子一般被草草搁在一旁,如今的是克疆。踏出房门的那一刻倏尔想到了什么,步子一顿,望向灯火尚明的西美,默首片刻,淡淡道】派个人去跟福晋说一声,就说今年不必等我守岁了,早点睡吧。
    【兀自整理了一番衣袍,毫不迟疑地走向正苑,走向守净。】


    2楼2022-12-27 2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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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1 00:0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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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坐上马车的那一刻,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不禁在心中感慨道:这可真是曲折离奇的一夜。见着了这么多人,却还没见上我最想见的那一个。想到这里,又将守净的香囊拿出来仔细端详,刚刚应当没损坏罢。又忆及方才裴贞容的神色,两枚香囊在身上到底是不妥,万一一会守净看见了训英给的香囊,胡思乱想怎么办。是而将训英的香囊递给秦九,嘱咐道。】
      这是训英格格给的东西,你先给我好好收着,若是弄丢了,也去领板子罢。
      【马车一路平稳,我的心愈发焦灼。终于到了樱桃斜街,马车停稳的那一刻我早已迫不及待。急急地奔下马车,穿过一众下人,径直往内院里走去。一壁阔步走着,一壁问道守净如今在何处。得知她被安置在花厅后,面色登时一沉,甩袖斥道】
      蠢/////货,下去领二十板子!赶快把宋姑娘带到正苑,宋姑娘是江西人,江西的年夜饭该吃什么就给我备什么!
      【直在心中怒骂这一群不懂事的奴////才。回到房中换了一身衣裳,宫宴的克兴额就如这一身换下的袍子一般被草草搁在一旁,如今的是克疆。踏出房门的那一刻倏尔想到了什么,步子一顿,望向灯火尚明的西美,默首片刻,淡淡道】派个人去跟福晋说一声,就说今年不必等我守岁了,早点睡吧。
      【兀自整理了一番衣袍,毫不迟疑地走向正苑,走向守净。】


      3楼2022-12-27 2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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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漂亮的宅子。)
        (克疆的仆婢们退下后,我才终于不加掩饰地,打量那梁上的宝相花,我能看见一名登梯的画匠,用他的心血、他为侍奉王公们愁白的发,涂饰这四季无改、红白分明的一簇。不怕你笑,我寄住公主府多年,威赫气派不曾少见,及眼下要作比较,仍牵出江西的宋宅,它长年浴在梅雨里,植兰草梅花也无以遮掩垂暮的陈腐气,留给小姐的是最窄一间,母亲遗下的、木质裂开的衣橱占去一半,樟脑味还觊觎另一半。而王府花厅里,点一炉清洁的沉香。)
        (手支住下颌,我在眺望、在审视、在幻想甚么?年节了,案上应供水仙,男人们总不留心这些,还择青瓷的器具作配,吉安的女儿就在这儿款待他的客人,我要坐主座那张红木椅,将这张留给珠翠满头的八旗太太,她务必向我低首。还有呢,还有克疆的另一位满洲福晋,我想到她,坦然得像想到一座亭阁、一扇芭蕉,谁能迫使帝王的血脉守贞呢?我从不做那样的梦,也从未对克疆生出奢望一切的心乱。)
        (但当秦九匆匆来请,犹卖出一点惴惴的、被灯晕暖的笑,正苑见他时,一双星般的眼。)
        克疆。(我知道他喜欢我这样唤,奇怪,他天生甚么都拥有,却仿佛又那么渴望一个名字。)


        IP属地:北京4楼2023-01-02 1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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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净在向我款款而来,苑中应景的灯笼映出一双浸满光华的眼睛。当她叫我名字时,唇角不自觉上扬,为她露出今晚最真心的笑容。历经前时宫宴的觥筹交错,坤宁宫的月下相依,以及回廊的不期而遇后,我跋山涉水,终于见到了今晚最想见到的人。脚下步伐又加快了些,走至她身前,习惯性地牵过她的柔荑。她这样一双小小而柔软的手被我牢牢握在手中,从今以后我都能将这双手握住。】
          守净,你一定等了很久罢。
          【其实今日本不应请她过来的。公主府想必定是家教森严,怎会在除夕夜轻易放她出府。可我就是想见到她,在粤西的海上想见她,在人声鼎沸的宴会中想见她,在被唤作克兴额的每一刻都在想念她。我是在海上漂行的小船,而她就是我靠岸的口岸,当我累极时,困极时就会不由自主地想到。】
          【二人相偕一道走入内堂,里边儿早已布置好了一桌酒菜。向秦九使了个眼色,他便乖顺地带着一群婢女退了下去,还贴心地将房门掩好。如此良宵佳节,只有我与守净,当真是快活极了。扶她坐下后,我亲自为她斟酒,又添上一筷菜,说道。】
          我嘱咐厨房按江西的年夜饭备的,你尝一尝,味道想必不及你以前吃的正宗。
          【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
          你出来时,公主府的人可有为难你么?


          5楼2023-01-07 1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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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手在他的手里了,忍耐住欲挣脱的渴望——请不要怀疑,这绝非因他的眉目不足够深刻、腰背不足够英挺,绝非因还能幻想出更动人的情人、更温存的爱侣,而是我厌弃他,和他身后我父亲的幽灵、兄长的魂魄、从天子至贫民的男人无分贵贱的气概,别化身为成王诱惑我,别妄想操纵我、束缚我,要我别无所求地,捧出一颗因流血而艳美的心。请睁开你锐如海东青的眼睛,看一看,究竟谁在谁的掌心。)
            (放松些,自手腕绵到指尖,再将头低深,笑也不肯露,缠绵的良夜里,动或不动都是隐秘的语言。)
            没有,你呢?(抬首时,眸心只有他。)今日一切都还好么?
            (我们走进去,真像一对尊荣的夫妻。仆婢无声地簇拥、无声地消失,他是否也飘飘然,爱新觉罗的子孙呵,也爱家家酒的把戏。落座他身畔,酒色如琥珀,杯盏中影子相重,略仰着洁皙的颈子,徐抿出楚楚的笑。)
            自然不会,公主府上下一向待我极好。(长睫闪烁,短暂的停顿显得暧昧不清,又立身极小心地。)只是我手脚慢,才出来晚些,恐教孟师傅等了。
            (亦为他斟酒。)我也煨了瓦罐汤,怕天冷放凉,已请人小火热着,这便端来,你也暖暖身子。(仿佛察觉到这往来太僭越,叮咛太亲密,灯烛底半侧过脸去,声儿更轻。)我很喜欢。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23-01-11 1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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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怔怔地看着她,等到瓦罐汤送上席,她亲自为我盛了一碗,才回过神来。在冬日里,饮下这样的一碗热汤,周身都舒服了一遭。瓦罐汤须得花上好几个时辰,她竟如此费心。我深深地望着她。守净身上有股清新的香气,缓慢地沉淀到膺间。若非要我用词赋描述,那应当是温暖,属于家的温暖。她在家里等着我一同用膳,甚至还为我煨了瓦罐汤。在爆竹声中,我们一起坐在家里享用着年夜饭,听她轻声细语的关心。从粤西回来后,我得到了许多从前梦寐以求的东西。而今日,心中最后一块空白被她的瓦罐汤填满。我所肖想的,无非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望着她秀美的面庞,视线再迁至她浑圆饱满却空荡荡的耳垂,不合时宜地联想至坤宁宫中送出的那一对耳坠。两相对比之下,对守净又升起怜爱。她虽说得轻巧,可若是真的待她极好,又怎会让她连觉罗的字辈都不清楚。寄人篱下,怎会轻松。】
              守净——
              【胸腔内激烈的怦然促使着我开口。忽然间唤起她的名字,在紫禁城中胸有成竹的王爷现下有些紧张,重新将她的柔荑握在手中,我问她。】
              公主府待你再好,也不是你的家。你愿不愿意.....
              【我有很多很多的话想跟她说,有许多许多的心意想对她表明。好奇怪,分明不是头回接触情爱的愣头青,话到嘴边却有些赧然。抿了抿嘴,小心翼翼地凑近她】
              你愿不愿意嫁给我,我给你一个家,一个真正的、属于我跟你的家。
              【终于将这句话说了出来,不同于在坤宁宫中半真半假的承诺,多了几分忐忑不安。此刻的我不是成王,只是一个小心求娶的男子,眼神中充满了热烈的渴求。她会愿意吗,应当会吧,但愿老天怜悯我,恩赐我这个机会。】


              7楼2023-01-11 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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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浅淡的儿时回忆里,母亲偶尔也会炖汤,之所以偶尔,是因为京城常弃之不用的鸡鸭、火腿、排骨难得。她的咳嗽变成一剂药,下进锅里,男人们只知牲口一样牛饮,只有我,多年后倏忽想起,舌尖尝到甘鲜后的苦涩。饮馔同歌舞相类,都只为讨好他的眼目、他的肚肠、他离我很近的一颗心,是一记多情的、流媚的眼波,是诱他误以为登仙的夜火。)
                (他要开口了,我知道,因一路汲汲于这一刻,当它真正到来,心下竟平静无波了。啪,灯花绽开,他牵着我,我牵着他,慢慢沦亡进设好的宿命里。天子和贵妃的儿子甚么都不懂,只懂伤人,我早已没有家了,切勿怜悯,切勿猜想我要感伤,若无那座凄凄坟茔,我又怎会在这里呢,父亲母亲予我骨血、才智、秋水一样的眼睛,还赠我死亡,推我来真正奢华光丽的人间。)
                (凝望着他,仿佛痴了一霎,才记起要垂首,眼睫微微一颤,嗔语极轻,恐惊案上灯、天上月。)
                呆子。(呆子。)
                (红灯笼下的女郎们会对成王殿下趋之若鹜,他若乐意张开臂膀,可拥住一整个春天的蜂与蝶、桃和杏,我不能与她们一样将愿意轻掷——我们在彼此身上渴望的,不止一个意乱情迷的良宵,而是刻骨的印记,月月又年年。像真正托付自己那样,像尊严如玉器,而我为他粉身碎骨,亦痛得心甘。)
                我虽位卑家贫,也是晓得廉耻的,假如不愿意,又怎么会……(难道你以为我爱你么,不怪你,我骗你的。)
                (似被他瞳中的火焰照亮又灼痛,眼底有一点忍着的泪。)只是王爷,你我何其悬殊。(低低唤他,虔诚地,哀叹地,仿佛飘零一身只系此浮舟。)克疆……


                IP属地:北京8楼2023-01-18 1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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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0 23:5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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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叫我呆子。而我就心甘情愿地为她成为普天下最赤诚的呆子。我当然清楚,耽于情爱的觉罗氏会被手足看轻,更何况我与守净又有更特殊的情况。假如迎娶叩德训英是确凿的事实,那么再从叩德府纳一位福晋会变得不易。不知旁人会如何看待叩德府走出两位成王福晋,而我的母亲大抵也会对这样的风月之事起诸多不满。但她又怎会晓得,属于克疆一生一次的真心,是毋论多少流言蜚语皆无法阻拦的。在这一刻,我已经想得很明白,不管前路如何艰难,我都要娶守净,都要完成我对她的诺言,在成王府构造一个只属于我和她的家。】
                  【来不及听完她的哀叹,径直倾身将她抱住,将这只柔弱的小船抱于我的臂膀间。就如同她送给我的香囊,即便已被裴女官察觉,明知有许多不妥,我还是毅然决然地将香囊放在身上。假若守净是累赘,是包袱,也是甜蜜的累赘,幸福的包袱。她在我怀中是如此得孱弱,牢牢地倚靠着我,她这样依赖我,需要我,如何还能将她放开。自小到大,我始终活得谨小慎微。面对守净,却有孤注一掷的勇气。】
                  守净,你放心。
                  【双手紧紧地环抱住她,无比郑重地说着。忽然稍一停顿,有些犹疑不决,最终还是向她坦诚】我没有办法让你成为成王妃,也没有办法立刻迎娶你进门。但我绝不会让你等太久......
                  【思绪在挣扎,在浮沉。是否该向她坦白我与叩德训英的事情呢——还是不说好了,届时再用赐婚搪塞过去。是否真的是赐婚,谁会真的计较呢,除了一无所知的叩德训英。在今晚,薄情与深情各自占据我的身躯,日后将是常态。】
                  待嫡福晋入门后,我就纳你过府。到时候在正苑旁替你修个小院子,让我随时都能看到你。


                  9楼2023-01-19 2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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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儿的怀抱都这样热吗,还是只有天潢贵胄的如此?他们的双臂是锁链,胸口燃着炼狱的火,嗳,引青春来自焚,将乌发、眼珠、牙齿、白骨都焚烧殆尽,灰烬是战利。脸颊轻贴在他肩上,是时他看不到我的神情,没有必要时,便没有了神情,眼眉漠然,鬓发微松,颈如一段斩死的白蛇,无人欣赏的胭脂乍然现出颓丽。只静静伏在他怀中,一动未动,听那被无数对可笑的恋人重复过无数次的海誓山盟。)
                    (我做不成他的正妻,我从来知道,低微如宋诫莲,能移栽入他的花圃已应感恩戴德,岂敢有额外的狂想?但人生不止洞房花烛,亦不止元配的虚衔,它还好长,足可教我把自己的名字刻满他的生命。京城的殿下,在我们吉安,山中有一种暗绿的藤蔓,它缠绕着树,直至苍翠成枯槁。我不愿你成为枯槁,我想与你枝繁叶茂。)
                    我会等你,多久都好。(纤手终环住他肩背,无声地表演情不自禁,鲜有这般逾矩情态,贴近他,抓住衣料,华贵的缎子那么滑、那么冰凉,这无隙的一刹,像真的很怕失去他,像惟恐缠绵是个梦。是呀,我当然不能失去他。阖上眼,与他向情海中沉沦,喃喃地,吐息间有哽咽。)克疆,只要在你身边,只要我能看着你……
                    (那位明朝的成王妃,我迫不及待地想见到你。良久松开手,殷勤提醒他罗网无处不在。)你一定会有一位身世尊贵的格格相匹,别叫她不高兴。


                    IP属地:北京10楼2023-01-21 0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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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将守净抱入怀中,亦能感受到她同样紧紧地拥住我。在这一刻,我就是她仅有的支撑,倘若无法攀住我,她就只能坠落。从小到大,我只在她身上感受过这种强烈的需要。我的母亲虽无家族倚仗却一步一步登至贵妃,在我面前她素来是矜傲淡漠的。有时会想,我这样一个不成器的儿子,不能替她锦上添花,是否能入得了她的眼。我的妹妹们,生在最好的时候,不曾尝过紫禁城的冷淡,理所应当地是觉罗氏尊贵的帝姬。至于叩德训英,我对她的需要恐怕远甚于她对我的需要。她已经事事顺心,有求必应,成王妃绝不会是雪中送炭。只能是守净,只有她如此需要我,倚仗我,身为男人的虚荣心被恰好地满足,更赐予我温暖的港湾。——所以,我怎能不爱她。难道让我真的去爱叩德,她会给我奉上一碗用心的瓦罐汤吗。】
                      【她没有问嫡福晋是谁,所以我依旧可以沉浸在今夜的美梦中,喋喋不休地为她勾勒着今后的生活。她的小院子该修成什么样子,里面该栽什么花,噢,江西可有什么独特的林木吗,可以将它种在园中,聊慰思乡之情。至于院子该叫什么名字,这个我没有与她讨论,要留给自己,给她一个惊喜。在与守净描绘的过程中,我感到切实的快乐。】
                      守净,我会对你很好很好的,永远都是。
                      【瓦罐汤升腾的热气迷离了我的眼睛。在她松开手后,仍旧不愿放开,是而在她的额上印下郑重的一吻,温柔地喃喃着。没有旁人,只有我与她,或许日后还会添一双儿女。一切我都想好了,我将全心全意地爱着她,护着她,无论如何也不会离开她。】


                      11楼2023-01-21 16: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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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生来是漂泊的运命,挽着裙子,踏上一条又一条船,父兄、公主府、叩德训英,直至他,对女孩儿而言,婚姻大约即是最终的一步,通往乐园或坟墓,亦再不能悔过。但我仍不想用归宿来形容他,撕下热恋的幻觉,我们之间何曾有那样坚定、那样情愿的关系。他和他的父亲、他的祖祖辈辈一样,都是天生的猎人与掠食者,爱情就是这般居高临下,与迷恋、逢迎、自我陶醉相混淆的,无聊的玩意儿。)
                        (我对自己说,火焰照亮面颊,绯色自眼睑漫至腮畔,仿佛为一枚吻而脸红。仰望着他,他专注的时候最英俊,无须许诺,已在欺骗人以地久天长,凝视片刻,了解与体贴全在短短答语里。)
                        我知道。(依偎半晌方抽身,去取瓷羹匙,难为情地一低眉。)汤要凉了。
                        (烟花升起来的时候,披着他的大氅,和克疆坐在王府宽绰庭中,流光闪耀,虚妄的星星跌堕进人间长梦,化为乌有。)


                        IP属地:北京12楼2023-01-21 2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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