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原名庭玉森,高中的庭和一般男高一样,像个清澈又干净的少年,家庭也很美满,不算很富裕,也不算贫穷,普通的一个小小的官家,那时候的港还是被家族背后掌控的年代,其中最大的领头人叫陈生,而庭的一家则是依附陈生这棵大树生长的藤蔓。十八岁的圣诞节,淅淅沥沥下起了雨,这座城市总在下雨,让人窒息的潮湿混杂着腥气,庭躲在家里的暗门,听见枪响,刀鸣,尖叫,震耳欲聋。陈生走后,他从那一片血水交融的地下管道里爬出来,他沉默着,饱含仇恨的,愤怒的眼睛,又忽然平静下来,波澜不惊的,变成深潭,更像是一潭死水。站在雨里,洗净了一身亲人的血液,也蜕净了十八岁的棱角。从此以后,庭混进了各种帮派,曾经在学校里和人打打闹闹的高中生变成黑帮的一个马仔,学会虚与委蛇,阿谀奉承,先是最底层的蓝灯笼,再到红棍,一路拿刀,拿枪,一路伤痕累累。*直到二十八岁成为坐馆,彼时的陈生已经年迈,庭年纪轻轻二十五岁就成为心腹,基本上坐拥了大半的势力,也被外界称为陈生的狗。那时候人们叫他庭生,庭Sir,再也没人叫庭玉森。28岁的庭狡猾的像蛇,时常带着温和的微笑,站在那里,让人觉得被亲近与疏离拉扯,平时穿着正装,西装,上公司上班,外观上来看显得很瘦,很普通,但却露出一种沉稳的气质。头发稍微有些长,庭也并不打算剪,只是偶尔用小胶圈把多的那一簇头发绑起来。庭的手,漂亮,骨节分明,但反转过来并不算漂亮,手掌上布满曾经拿刀枪的老茧,以及各种密密麻麻像虫的伤疤,他并不在乎,甚至在上面纹上了花纹,小小的蜈蚣从小臂爬下到手心变成一只蝴蝶伏在大拇指的扳指上。一般都带金丝眼镜,但其实不近视,带链的金丝眼镜好巧不巧就挡着他眼尾的小痣,隐隐约约若现。手上有一串沉香木佛珠,经常带着丝丝的沉香味,据说是因为庭晚上经常睡不着,做了噩梦,辗转难眠,所以才会用沉香催睡。说上来,庭其实还挺花孔雀的,也可以说,庭玉森挺花孔雀的,不过表现得不明显,从他纹身有种花里花俏的漂亮就能看出来这个人的故意艺术性作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