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月有余,杨戬终于恢复了些许精气神;虽然伤势颇重,但幸好敖寸心的龙元是三界内最好的灵药之一,尽管缓慢,杨戬还是在逐步恢复精气神。
一日早晨,敖寸心照例出门去买菜,准备中午炖上一锅上好的鸡汤给杨戬补补身子,等快走到集市才发现钱袋已经快空了。
三公主扶扶额,心想自己跟杨戬怎么说也是做了几千年神仙了,如今世事变幻莫测,竟然连买一只鸡的银子都掏不出来;可是自己又不能回西海,杨戬的身子骨目前还离不了龙元,回了西海被发现也会引起一场风波;杨戬那边就更不必提了,总不能去华山要钱吧?
敖寸心拿剩下的钱买了些蔬菜,又切了半斤猪肉,这才掉头往家里走。走在路上,她想,这些日子以来,她与杨戬也算是相敬如宾,尽管月光宣言生生在耳,她倒也不太过伤心,担心眼下两人的处境才是正道。
回到家里,见杨戬正在院中洒扫,她走上前去,杨戬便迎上来接过她手里的东西,道:“辛苦你了,我一个大男人待在家里倒是劳烦你四处奔劳。”
敖寸心笑笑,摆摆手道:“你赶紧把伤养好,恢复法力才是。”
杨戬闻言,眼中一暗,须臾,他看着敖寸心说:“寸心,我怕是恢复不了了。若无宝莲灯,但凭你的龙元,只能缓解我的伤势,对于恢复法力,却不知要拖上多少时日,我不能一直这样拖累你。这些日子我的伤势已经有所缓解,你拿回龙元,早些回西海吧。若被天庭发现,届时又是一场风波,我怕我不能保护你。”
敖寸心何尝不知他这样做是不想再连累她,又何尝不知,一旦龙元离体,用不了多久杨戬就会灰飞烟灭。不为了三山四海的芸芸众生,哪怕是为了她对杨戬的私心,她也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眼下虽无破局之法,她却无论如何做不到弃他于不顾。
“杨戬,你不是不知道我,何必说这样的话?”敖寸心毫不避讳,直直迎着他的目光,四目相对之间,心意相通。
杨戬沉默片刻,深深点头道,“好。”
他已辜负她多年,这些时日,便当作是补偿。若真有一日东窗事发,他即便拼了性命也会保她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