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少有的,会在演戏的间隙想要抽一支烟。
广东的春阴雨连绵,夜里也是刺骨。黑暗中只剩下烛火在摇曳着,只够映几张面庞。赤裸的身躯被掩在花纹之下,纤细却带寒的风沿着拢不紧的黑色外套里钻了进来,腕间浓郁的香水勾起了舌根的馋意——林慧用一个香艳的谎言设下陷阱,展露的不仅是人生的疤痕。我想我需要一根烟,不论是镇静还是放松。于是我以烟灰取暖,她格格不入的钻入了我的身体,在众目睽睽之下含了一口烟,蜷缩起身子一脸坦然。我知道她来了。
天亮的时候桥下的那堆火已经熄了个七七八八,空气中弥漫着草木灰的味道,因为一层夜的遮布被扯去,在泛白的天里更加显眼。透过墨镜还是一片黑,能远远看见监视器上攒动的影子,是燃烧的火焰裹着人影。在吸到第一口尼古丁的时候突然有些精疲力竭,滤嘴上的唇印和手腕的痕迹还在提醒我,我却被撕扯——恐惧与悬浮的意识,一起。我突然觉得觉得自己不过是林慧精神分裂时的联想罢了。
清醒,又迷离。就像是一具躯壳里装着两幅截然不同的灵魂,人们畏惧的是,永远不知道从我口中说出的那句话,是谁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