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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授权转载】送君茉莉,请君莫离——昭华小记 by 昭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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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历二年    八月二十二日 丁月华】
终于到了京城,可是去那里找五哥,还有展昭会在开封府吗?要不要问,是不是他救了我?怎么问他才好呢?算了,还是休息休息,晚间再去一探究竟。
二更,一身夜行衣,奔向开封府。还没到开封府,便听见“捉贼”的声音。纵身一跃,上了开封府外墙的一棵树上,看到院子里灯火通明,很多人围在圈外,圈内是一个白衣人和一红衣人打斗。仔细一看,竟是五哥和展昭。  
哇,有热闹看了。真是应了那句来的“来的早不如来的巧”
只看剑光四射,晃的人睁不开眼睛。等再看的时候,二人早已战作一团,难解难分。起初五哥连连胜出,而展昭看似节节败退。有个差役趁五哥无暇之时就要偷袭,还未等我喊出“小心”,五哥已经用脚踢飞了那个差役。暗暗叫好,五哥你真厉害。一定要好好教训他,叫他赢了我,哼~~
那展昭不知道怎么了,武功好似突然高了很多。只见剑身一转就要向五哥咽喉刺去……“啊”五哥险险的躲过了一剑。渐渐的五哥开始败退,时不时的还要抵挡那些偷袭的差役。
不行了,看不下去了。有这么欺负人的吗?那么多人围攻一个,你们开封府难道从来就是这样以多胜少的。



40楼2010-07-04 2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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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历二年    八月二十三日 丁月华】
    昨日真是惊险的很,现在想来心还“噗噗”的乱跳。
    飞蝗石,是小时候缠着五哥教我的,与五哥比差之深远,其准头还行,但是力道不足。
    一阵乱砸之后,看见五哥向我奔来,还没开口叫他,便扔给我个包袱:“回陷空岛。”纳闷,五哥怎么知道是我?包裹里是什么?还没等我想明白,又一红影从我身边一闪而过。“我的娘啊。是猫大人,如若不是他追五哥,定能发现我。”暗想。
    等他们走远了之后,从树上跳下来,背好包袱赶回客栈,今早,就这样光明正大的带着三宝离开了开封府。在城墙上我还看到了捉拿五哥的画像,说实话,那画像画的有点丑了,要是被五哥看到,不气翻了才怪。


    41楼2010-07-04 2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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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历二年     八月二十三日 展昭】
      还是让白玉堂跑了,可恨。这白玉堂也太傲气,原想他是个开通的人,把这事情说开了也就好了,那想他竟然如此顽固不化,不但害了大人,害了自己,还害了他的哥哥们。
      况且他行侠仗义,又是同道中人,更应该心心相惜,没想……
      无论怎样,即便是上刀山下火海,舍了性命,展昭也再所不辞。断不能连累大人和开封府里的众位弟兄。不就是陷空岛吗?那还真是什么龙潭虎穴不成,即便是,我展昭这次也闯他一闯。
      见过大人后,回到后院,院中并没有什么暗器,反而在刚才打斗的地方多了一些大小几乎一样的石子。竟然是石头,好一个白玉堂,你的帮手竟然用这种手段,如若不是晚上看不清误以为是暗器,你休想逃脱。到底是什么人帮了白玉堂呢?难道是她?


      43楼2010-07-04 2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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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历二年    八月三十日丁月华】
        等我回到茉花村的时候,展昭已经被五哥关到通天窟两天了,明天就是最后的期限,如果展昭还拿不回三宝,他就不要了。
        两位哥哥正在商量怎么去营救和盗取三宝。
        大哥气狠狠的捶着桌子说道:“这次白玉堂做的太过分了,夜闯皇宫,大闹开封府,这都是死罪,你说他有多少个脑袋够他掉的,就连卢大哥他们也得受牵连。”
        二哥则乐着说:“他那性子你还不知道,那容得这个。”
        “你还好意思笑,如果不是你,他能去吗?”
        “大哥,能怪我吗?我就那么一说他就去啊。再者说,我不说他就不去了,要是那样,他就不是白玉堂了。”
        “月华,你回来了。你这几天上那去了?”大哥盯的我心里直发怵。
        “没有啊,就……就是在杭州玩儿呢,听说猫被老鼠捉了?江湖上都传遍了。大哥讲讲怎么被捉的?”
        “丫头,少打岔,你说你在杭州玩,我们派人在杭州找了十几天都没找到。难不成你在杭州的地底下玩儿呢?”二哥笑嘻嘻,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二哥你说什么呢?再说了我不是回来了吗?”嗔道。
        “哟哟,快来看看,我们家大小姐发脾气了。自个儿出去玩,弄的家里人仰马翻的去找你,我们还没说什么?你倒是先生气了。”二哥依旧笑着。
        “大哥,你看二哥,他就会欺负我。再说我都这么大了,还能闯出什么祸啊。”我拉着大哥的手臂,撒起娇来。
        “谁知道那?你看那白老鼠这次的祸就不小,你可没和他一起去东京吧?”大哥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没……没,当然没了。”心想,如果让大哥知道,以后我就别想再出门了。
        “我们要去救展昭,你去吗?”
        “我不去了,大哥,我累了我先回屋了。”
        “大哥,你说咱家妹子咋突然就安生了呢?”二哥悻悻的说。
        夜深人静,月亮倒挂江面,小舟驶过,便泛起层层涟漪。这样的夜晚这样的夜色,应该是花前月下,应该是饮酒抚琴……突然觉得落寞,孤寂的很。
        一炷香的功夫便到了陷空岛泊口,五哥已经早早的等在那里。扶我下船,接过手中的包袱。
        看着五哥,暗想:如果五哥这次有什么差池,我该怎么办?突然想哭,终忍了忍:“五哥,东西我已送到,我走了。”
        “妹子,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五哥,那天你怎么知道是我?”我连忙岔开了话题。
        “起初我也以为是暗器,后来我一看是石头,就知道一定是你,就你那力道,是没人能比的?”最后还不忘把“力道”两个字说的重重的。
        “哼,那是你这个师傅教的不好,再说万一不是我呢?”撇撇嘴问道。
        “不是你?是谁拿了,五哥也能把它再要回来。”笑着说道。还是那般的自信,五哥你以后还能如此的骄傲吗?
        “还有别忘了帮我拔几根猫胡子。”忍着泪笑着说。
        “一定,路上小心,白福送小姐回去。”
        “站住。”
        “丫头,你给他的什么?”远处二哥问道。
        “丁老二,要你管。”
        “丫头,他手里是三宝对不对?”
        “大哥,你们怎么来了。”
        “是啊,我们要不来怎么看这出好戏啊,妹子,你可真向着这白玉堂啊。白天见你说话结结巴巴的,就知道一定会有问题,没想到你竟然是他的帮凶啊?”
        “丁老二,你会不会说人话啊。”
        


        44楼2010-07-04 2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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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历二年    九月三日   丁月华】
          今日的月亮真亮,淡淡的月光照在茉莉花上,美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坐在花丛中看这点点繁星。
          在两位哥哥和五哥打的难解难分的时候我就回了茉花村。无论哪边我都帮不的,无论哪边我都说不得,所以从小就选了一个好的方式——离开。当然事后我总会摇头晃脑的说:“唉!都这般年纪了还如此争强好胜,一点都没有做哥哥的样子,真让人操心啊。”
          前院还在热闹着。听那嗓门最大的定是徐三哥,说起话来总是不着边际。
          五哥终究和展昭回开封府。更加奇怪的是这个白老鼠竟然和那只猫称兄道弟起来,看起来并不是所有相克之物都是天敌,还是有成为莫逆之交的,一如这猫和老鼠。
          这只猫到底有什么魔力,把如此心高气傲的白老鼠制的服服帖帖的,当然也不是没有人制服不了他,比如卢大嫂,能让这个成天屁股不着地的白老鼠老老实实的在陷空岛呆上几个月,至于这猫有什么绝招呢?那天我的好好问问。
          那天一别,直至今日都未谋面,不知他是否还记得那天应我的事。只记得当时他说:“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47楼2010-07-05 1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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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历二年    九月五日   展昭】
            离别的最后一晚上是在茉花村过的。
            席间徐三哥问:“什么时候拿到真的三宝?”
            “这要谢一个人?”丁兆兰问道。
            “谁?”卢大哥问道。
            “丁姑娘。”
            “你是说月华?”丁兆慧不相信再次问道。
            “便将和丁姑娘怎么在杭州相遇,怎么救了人,一直说到东京。
            那日,没有追到白玉堂,本就第二日去陷空岛,忽的就想到丁姑娘在杭州说五弟已经盗了三宝,可是回到开封,五弟只盗走了两宝,却未盗走包大人的尚方宝剑,正当我在想何时来盗之时?便听到衙役说,尚方宝剑已被人盗走。而后来,在与五弟的打斗中又出现了一个扔暗器的人,便开始怀疑丁姑娘。当我第二日找她之时,发现已经离开开封,便更加让人怀疑。
            没想前往陷空岛的途中,竟碰到了丁姑娘。可是当时她手中并没有三宝。我还是不死心,问道:“丁姑娘,你可知道三宝在什么地方?”
            “三宝,什么三宝?”
            “丁姑娘还要装糊涂吗?那日不是你扔石头,让展某误以为是暗器,能放走了白玉堂吗?”
            “哦,这样啊。我还第一次听说,猫捉不住老鼠,不怪自己没本事,倒怪人家妨碍了你?”
            “你……丁姑娘何必把话说的这么难听呢?那天到底是怎么样,想来你比我更清楚。”
            “清楚清楚,猫没有捉住老鼠。”
            “丁姑娘,想你也冰雪聪明之人,无需展某说什么大道理,也应该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此番白玉堂已惹得龙颜大怒,说不定就会有杀头之罪,难道你想看到白玉堂是如此下场吗?”
            “龙颜已怒,去也是死不去也是死,那还何必要去找死,何不如就此让五哥走了,诺大的江湖难道藏不下一个白玉堂吗?”
            “此话差矣,丁姑娘。普天之大,莫非王土。无论到那里都会被找到,更何况你愿意看到白玉堂成为丧家犬,下半生就在逃亡中度过?话说回来,如白玉堂能和我回开封府,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况且大人也没有真要拿他的意思。”
            后来,方知她早已决定把三宝还我,故在此等候。我也就白白的应了她两个条件。其中一个便是要保白玉堂周全;另一个到事成之后再说,不知道会是什么?
            后来又听她说,如果就这样的把三宝拿回去,白玉堂肯定不服,少不了再来一次夜闯皇宫,大闹开封府,不如一次就把事情解决了,以免再生事端。于是,我们就想了这个办法。我先去陷空岛,而她回东京,找上好的工匠做了一个假的三宝。回陷空岛让白玉堂看的是真的,待她离开之时便把假的青龙珠换上,后又把真的青龙珠和假的尚方宝剑以及玉如意放到我的包袱里。其实,我这里除了青龙珠是真的,其他的都是假的。如若不是当时玉堂一时气急,他怎能看不出来……
            只听韩二哥说:“哈哈,大哥。还是月华妹子了解五弟,制得住他。”
            白玉堂呛出嘴中的酒,脸越发的红了起来,小声嘟囔:“我是不和她一般见识好不好?”
            众人大笑。
            突然有点羡慕他,羡慕他的有这么多的兄弟关心爱护他;羡慕他有这么多的朋友帮他;还羡慕他有一个如她这般的红粉知己。
            本以为能当面向她道谢,直到酒席结束都未见到。
            


            48楼2010-07-05 1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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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历二年    九月三十日   雨 展昭】
              记得去陷空岛的路上也遇到了一场大雨。
              那时刚到洛阳城的境地,突然听到有人在抚琴,琴声湛湛,甚为优美。暗想:本就为了能快节省时间,走了小路,且这地方人烟稀少,怎么有人会在这里抚琴呢?难不成有什么蹊跷?
              警惕着前行,四周越来越静,好似时间已经停止,只剩这琴声,直到映入眼帘一河莲花。如若不是这琴声,我定不会留意这小河,甚至错过了这美景。
              琴声又想起,原来是《蒹葭》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 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 所谓伊人,在水之涘。
              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好久没有听到如此美妙的琴声,顿时觉得心旷神怡,一路的奔波劳累似乎一下子就不见了。
              看她身形苗条,一袭长发如瀑,用一根银色丝带轻轻挽住,那一身白衣长裙,配着这一河的绿,犹如出水莲花,纤尘不染。想必背对自己的那位姑娘定是美若天仙。
              回过神来,责备自己不该忘了还有大事未办。将要转身离去,那姑娘转了身,才发现,原来是她。
              她,撅着嘴,一双清澈的眼睛凝视着对我说的第一句话竟是:“终于有人来帮我拿琴了。”  
              既然她在这里,我想三宝的下落应该有了,即便她不在她手里,也知道在什么地方。可是谈话中又让我颇为失望,曾一度让我以为推测是错的。后来发现她好像一直都在听我说,好像在等待什么?或者更确切的说他在等我说什么?不如我也等,等她先开口告诉我想知道的。开始不询问三宝的下落,而是说其中的利害关系。直到我说到白玉堂是“丧家狗”。
              当时我真的想笑,但看她一脸认真的样子,还是忍了回去,现在想想,如果玉堂听到丧家鼠会是怎样的模样?
              正在我们准备分开行动的时候,一场大雨下开来。只见她把琴往我手里一放,提起裙角就向河边跑去。等她回来,手里已经多了几个荷叶,把其中的两个包住了琴,剩下的一个撑在我们两个的头顶。
              “走吧。”她说道。
              我看了了看那荷叶,笑了:“还是丁姑娘自己挡雨,展某这身子还经得住。”
              “荷叶虽不大,但也能遮点雨水。本就是江湖儿女,展大人无须如此。再者,秋天的雨冷的很,也伤身,切莫大意才好。”
              顶着荷叶在雨中奔跑,和她。尽管衣服都已湿透,尽管身上都是泥水甚是狼狈,却觉得心是暖的,是开心,许久未有过的开心。
              后来才知,那三宝就在我帮她拿的古琴暗层中。
              


              50楼2010-07-05 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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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历二年    十月十日   丁月华】
                看着手中卢大嫂带来的信有点生气,信是五哥托人带回陷空岛的,上面除了说平安顺利,再无别的什么字,更没有归期。不明白卢大嫂为何给我送来,难道让我去寻他不成?
                “不去不去,上面没给我写一个字,还要我去找他回来,我不去。”我嗔道。
                “哈哈,白老鼠又要倒霉了,竟敢惹我们茉花村的丁大小姐。”二哥一脸的幸灾乐祸,在他看来非要我和五哥炒个不可开交他才高兴。
                “就是,二哥,你说我去干什么?再说了他又不是没腿没脚,回不来。他玩腻了自然回来了。”
                我分明看到大哥听完我的话吃惊的表情,他肯定在诧异,为何我现在不再关注五哥,甚至不再黏着五哥;反而没事的时候会黏着他,问当年名动江湖的南侠,这对以前的我来说是不正常的,而且是极其不正常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能想起那嘴角微微上扬的笑,清澈的双眸,一身蓝衣的人。
                早几天张兆已经飞鸽传书回来说,五哥已经没事了,只是我没有对大家说而已,只是不想让他们知道我派了贴身婆子张妈的儿子去京城注意展昭的情况。


                51楼2010-07-05 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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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历二年    十一月十日 中雪   丁月华】
                  天阴冷阴冷的,午时就开始飘起了雪花,洒洒落落的飘了一个下午,到这个时候,竟然有一寸多厚。很是爱雪,爱的它的洁白,爱它的银妆,今日竟不知觉得看了一下午。
                  晚上收到了张兆的传书。尽管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看了个开头,便呆坐那里。直到瑾儿叫我,才发现泪已湿了罗衫。我记不得这是第几次为他落泪,只是知道,看到张兆的传书,就开始莫名的害怕,害怕传书上说,他受伤了,又受伤了……
                  有时我想质问他,至于如此……如此舍命?刀光剑影中,你难道不会躲闪吗?还有当你为别人挡下那一剑的时候,难道就不知道疼,不知道自己也是血肉之躯吗?
                  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仗剑江湖载酒行的日子,难道你不向往;快意恩仇的剑客生活,难道你不在乎?就为了守护一方百姓,为了守护那仅剩的青天,为了维护那大宋的律法,你就如此的放弃了自由,甘心委身于庙堂,展昭你值得吗?值得如此吗?甚至为此舍弃自己的性命?
                  直到手脚冰冷,刺骨的冷,才发觉自己竟在屋外站了那么久。今日的月是圆的,却无来由的心痛,落寞。泪不自觉地再次落下,不知是为了他还是为了自己。
                  


                  53楼2010-07-05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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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历二年    十一月十六日   丁月华】
                    刚到东京,便听说昨天开封府又来了刺客,展昭又受伤了。
                    好不容易等到二更天,也不换夜行衣,便来到开封府。此时的开封府除了巡逻的,没剩什么人,可是开封府这么大,那个才是展昭的屋子呢?难不成要一间一间的找,早知道,还是白天来好了。那东厢房好像亮着灯,不如去看看。
                    “公孙先生,展护卫的伤怎么样了?”
                    “大人,放心,展护卫只是失血过多,经脉不稳才昏迷,想来再过一会儿便会醒来,只是展护卫这性子……”
                    “唉,先生还是把他的药下的重点吧,不然他定会查这刺客一事,况且现在白大侠也在,即便是有,又如何?只是包拯命当如此。”
                    “大人,切莫如此,我再去看看展护卫的伤,你还是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上早朝。”
                    什么展昭又受伤了,伤的如何?心里一颤,不由得心痛起来,腿脚一软差点从房上摔下去。五哥不是在吗?怎能让他受伤呢?再见公孙先生,穿过院子,走进西厢房亮灯的屋子。复而又见他出来,手里多了一碗药,院子角落的一个屋子走去。
                    只见公孙先生,摇摇头,进了屋。暗想:展昭的伤治不好了,刚才他不是说,难道他是宽慰包大人呢?到底是怎么回事,急忙跟至屋前便听见五哥的声音:“你个死猫,你一醒来就找五爷的不痛快,先生你来的正好,赶快给他弄点药,继续让他昏睡好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白大侠,此话怎讲。”
                    “你知道这个猫儿说什么吗?他说我不是那些刺客的对手,不让我单独去找那些人,要找也是他去。明摆着说我五爷不如他吗?”光听这声音就知道,五哥扎毛了。
                    “白大侠,此话差矣,展护卫之所以不让你单独去,是不想你也白白的牺牲。既然展护卫已经说了这些人武功高强,而且用的不是中原武功,我们定要谨慎才好。”
                    “好,你们开封府的人都有能耐,就我没能耐不是,好你们的事,大爷不管了,告辞。”
                    “白大侠……白大侠……”
                    等五哥与公孙先生离去,悄悄的进了他的屋子,里面充满了浓浓的药味,想来刚喝了药睡了。借着烛光,那人就那般安静的躺在床上,比上次见他的时候消瘦多了,脸上尽显苍白之色,眉头紧皱的样子让人更加难受。
                    展昭,你是何苦?泪湿罗衫。我想只是这样远远地看着…陪着便好。


                    55楼2010-07-05 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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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历三年    正月初十日   展昭】
                      昨夜的雪下的异常的大。早上醒来,积雪已堆了满院。开封的雪景一直都很好,可惜今天却实在没有时间去看雪景。
                      一早去了城西王大娘家。王大娘是个孤寡老人,还有一个不满八岁的外孙女——芳儿。前几年征兵攻打西夏,儿子战死沙场,儿媳也因为积劳成疾,前年殁了,只剩这祖孙二人相依为命,真是可怜。
                      还好,前几天张龙他们帮忙,修缮了房屋,才使这祖孙二人平平安安的过了这场雪。芳儿还是那么聪明可爱,只是我着实把她惯坏了,这个小丫头今日竟说要嫁给我?不禁笑了,小孩子,知不知道“嫁”是什么意思。不过,她天真无邪的样子倒让我想起一个人来。
                      也许,不该想起她。
                      窗外已经雪过天晴了,月光映照在白雪之上,分外的明亮。
                      


                      57楼2010-07-05 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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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历三年    正月十五日    丁月华】
                        紧赶慢赶,终是在正月十五这天赶到了东京——开封。
                        一路上五哥都在喋喋不休的说着东京那里的酒好喝,那里的菜好吃,那里的小吃是一绝。我却丝毫没有听进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是否还记得我,还记得那个捉弄他的我。
                        华灯初上,一片繁花似锦。
                        开封的上元节好不热闹,到处花红柳绿,五哥带我吃了元宵,说什么今日必须要吃的,寓意着团团圆圆。
                        “团圆”,不知道家中娘亲和兄长是否安好。既来之,则安之。即便是想也于事无补,不如开开心心的吧。
                        眼前突然一亮,给五哥指指前面不远处的灯笼:“五哥,我想要哪个。”
                        “等着”
                        再看身边的那个走马灯真好看。上面年轻的女子在月下背对着年轻的男子站着,那男子好似在说词,又好似是赋诗。灯转过来的时候恰好有一首诗。细细读来却是:“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还未读完,脸已发烫,怎么会是这样的诗呢?
                        突然看见不远处一人有些眼熟,仔细看去竟是南宫傲。真倒霉,出个门还能碰到他,不过还好他好像没有认出我来。
                        还有他旁边的人是谁,看他的一身穿戴,皆是苏杭上等的丝绸;一副帝王之象,说话间,透着王家风范。连忙走进旁边的巷子里,今日心情很好,可不想与南宫傲打交道。
                        


                        59楼2010-07-06 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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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历三年    正月十八日    展昭】
                          睡梦中,感觉有人抚平我紧皱的眉头,还不停的和我说话。说她会好好的保护大人,让我快快醒来。还问了我为什么放弃了原本仗义江湖的侠客生活而迈进这宦场深似海的庙堂;又问我为何是什么让我甘愿舍弃自己。
                          我很想醒来谢谢她,无奈浑身没有力气,甚至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只能徒劳的听她说着。一阵头晕,连她的声音也便的越来越小。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射进屋子的时候,我醒了,第一眼看到的人竟然是她——丁月华,要与玉堂相伴终身的人。轻靠在床尾的栏杆上打盹,尽管闭着眼,依然能看到眼圈红红的,甚至有些肿,显然是哭过了,心中不禁一震。
                          吃惊,诧异,尴尬,一时让我不知所措,难道梦境中的人是她?摇摇头,不是的,不可能的。她快要和玉堂成亲了,在陷空岛众位哥哥和丁氏兄弟的眼中他们才是男才女貌的佳人。而现在她却离我是这么的近,那淡淡的的茉莉花香,还有那略显疲惫清秀的脸。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最后找到唯一的理由便是我救了她。
                          回想当时看见她跳进圈中和自己并肩作战的时候,是那么的吃惊,开心还有些许的失落。看那刺客刺向她时,自己毫不犹豫的拉她至身后,替她挨上了那一剑。其实换了任何人我都会去救,这是这次救人的心更加强烈,更加害怕。害怕她受到一点点的伤,当那一剑刺到胸口的时候,我分明没有感到痛,只想到,还好没有伤到她。


                          64楼2010-07-06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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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历三年    正月二十五日    丁月华】
                            自从那天展昭醒来,便没有再去看过他,不知道他现在如何了?伤口愈合了没有,做的粥有没有喝。担心之余竟笑了起来,因为我发现了一个小秘密,原来堂堂的“南侠”竟然也嫌药苦,害怕喝药,这是公孙先生偷偷告诉我的。
                            他说:“我们展护卫啊,什么都好,就是害怕喝药,每次受伤,你要是看不住他,他就跑的无影无踪,药也不喝。丁姑娘,他现在不醒,好歹我们能灌药给他喝,让他好好养伤,等他醒了,我们就看不住了。与其那样,我们还不如让他就这样躺着呢。”  
                            记得这是展昭昏迷的时候,先生给我说的,许是先生看到了我的担心,看到了我的牵挂,看到了我的不知所措,说出来让我宽心的吧,殊不知他的神情已经出卖了他,如我一般的担心。想来现在先生定是追在展昭身后让他吃药。我岂能不知,先生话外之意,他是在责怪,在心疼。心疼这个不把自己当回事的人,责怪这个不会照顾自己的人。是啊,你怎么就不能好好的照顾自己,让大人,先生,五哥,还有……还有我放心呢。初听你担心我的欣喜,再听你担心我的原因,那份失落直到现在都无法平复,想问,我如何做,才能让你把我当做丁月华,而不舍和五哥一对的人?
                            看看手中编有平安结的剑穗,又开始莫名的担心起来,他会喜欢吗?他昏迷的时候,曾细细的看过他的剑。巨阙:刃长三尺有三,柄长七寸,刃宽约五寸,重约五斤,挥动时剑气纵横,上古宝剑与湛泸同出一家,皆有越国名匠欧冶子所铸,配上他这样的人,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十年磨一剑, 霜刃未曾试。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
                            说的是它,也是你。
                            


                            68楼2010-07-07 2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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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历三年    正月三十日   展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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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匆匆来至太白楼,已是坐无空席。上至二楼,才发现,雅间里坐着两位白衣之人,那不是玉堂和丁姑娘还能是谁?玉堂喝着酒看着丁姑娘出神,而丁姑娘好似面对着一桌上等的酒菜发呆。正犹豫着是否要进去,丁姑娘一个转身,惊喜道:“展大人来了”。
                              “猫儿,你终于来了。是不是又是你家大人不让你来?”
                              还未答话,就听丁姑娘言道:“五哥,展大人身在朝廷当然以公事为重,那能和我们一般,平地里无所事事,就是玩玩闹闹。”
                              “丫头,我就说了你一句,你便回了这么多,我倒要问问,你是谁家妹子,向着谁?”
                              原本想来丁姑娘该会不好意思,正要为她解围,没想她嫣然一笑,身子稍转对着玉堂说道:“五哥何时变得这般小气,月华无非就是说了实话,也惹恼了五哥。看来以后在五哥面前连实话也是说不得的,是与不是?”
                              再看玉堂一时语塞愣在当时,片刻讪讪的说:“你们都有理,迟了是否该罚?”会心一笑,将杯子倒满:“展某来迟,甘愿受罚。”
                              席间,玉堂再三的让我喝酒,只是下午还有公事要忙,不能多喝,许是丁姑娘看到了我的为难,早已将身前的酒换成了茶水,对她感谢的一笑。想是玉堂将一切看在眼里,不屑的言道:“猫儿,连五爷的酒也不喝了,当了‘御猫’的确是了不起啊。”
                              听到他提起‘御猫’,心中一颤,当初因这个封号,闹的人人皆知,生怕他又闹出什么事情来,正要端杯,却见丁姑娘对他言道:“月华好久没有和五哥对饮,今日五哥可否给月华机会?”并不等玉堂回答,一饮而尽。
                              “好好,我和妹子对饮。”玉堂答道。我看到他眼中失落一闪而过。
                              “猫儿,你知道吗?月华当年可是我们茉花村一代的小魔女,没人敢招惹的,以后你可要小心……”
                              “白耗子,说什么呢你?”丁月华涨红着脸嚷道。
                              “怎么了,自己做了事情还不敢承认吗?”玉堂一副本来就是的样子。
                              “我怕什么,总比那三岁了还尿炕的白老鼠强多了。”丁月华气极,脱口而出。
                              一口茶水差点喷了出去,想那白玉堂是极要面子的,听到这个定是气坏了。再看他脸已气的铁青,牙齿紧咬的厉声道“丁晓三”
                              许是丁姑娘也看到了,一愣随后便道:“五哥,五哥,我怎么……怎么看到两个你来。”说话间舌头已不利落,还未说完,那身子已经向一边倒去。眼看就要倒在地上了,连忙拉住她,没想竟然和玉堂同时。
                              玉堂松了手,将她往我怀里一送:“猫儿,我还有事儿,麻烦你把这个丫头送回客栈。”
                              “玉堂,我……”只见人影一闪便踪影难寻。看看怀中的人,面脸通红,许是喝酒的缘故,尽管是江湖儿女,却清丽绝俗,冰清玉洁,不觉脸发烫起来,慌忙让扶至桌前,让其趴在桌上。
                              打开窗户,凉风吹来,舒服极了,脸也不似刚才那么烫。看看趴在桌上的人,不由的摇了摇头,竟和玉堂一般爱玩。又想想到刚才,不由的埋怨自己,自己不是没有接触过女子,那次都不像这般。只是,女子从来都不属于自己,自己不早早决定终身不娶,守护大人,即便以后事成,也是独自归隐深山。为何偏偏面对她的时候,是万般的不舍、在意,不知刚才的失态是否有被她察觉。
                              一炷香的功夫过后,丁姑娘缓缓醒来,揉揉太阳穴囔囔道:“五哥,什么酒竟如此的烈,没喝几杯就醉了。”
                              “丁姑娘,头还痛吗?玉堂已经走了,这可是上等的竹叶青,后劲大一些。”看来她没察觉到,既然她不愿说出刚才是装的,我也不好点破,况且,刚才她倒在自己怀里,不禁尴尬起来。
                              


                              69楼2010-07-07 2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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