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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转载】送君茉莉,请君莫离——昭华小记 by 昭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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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书:
昭华:转载没问题。。。谢谢~~~
PS:没错这位大人的名字就本吧的吧名,缘分啊!
    展昭的日志前我会加只绿豆蛙以示区别。


1楼2010-07-01 20:48回复
    送君茉莉,请君莫离——昭华小记!
    作者:昭华
    【庆历二年 三月初八    阴】
    天气很阴,像是要下雨,江南的天气就是这般,潮湿的很。不知为什么,我的心情也像今天的天气。娘亲实在不该在今日跟我说这件事的。
    早上娘过来对说,月华已经是大姑娘了,不能再跟着哥哥们到处乱跑,是到该收收心的时候了。我一脸的不情愿,一旁的两个哥哥笑得那叫一个得意。我被关起来,你们就很高兴吗?我很想问问这两个坏哥哥。
    可是,娘亲今日一脸严肃。想了又想,还是不敢。
    大哥突然笑眯眯的望着我:“月华,今天卢大哥和卢大嫂过来了。”
    “咦,大嫂怎么不来找我呢?”我很奇怪。
    “他们这次是特地来找娘的”二哥笑得像是偷吃了灯油的老鼠。
    娘说话了:“你们俩个先下去,我有话单独跟月华说。”
    大哥二哥笑着走了,可是我的心怎么突然变得很紧张。
    娘说:“月华,你卢大哥卢大嫂这次特地过来,是为了你和你小五哥的婚事。”
    “小五哥知道吗?”我的心提了起来。
    娘笑着摇摇头:“你卢大哥和卢大嫂说,想先听听你的意思。”
    “我……”我竟一时语塞,不知该怎样说。
    “这里就你我二人,我儿无需害羞,有什么说吧?”娘亲拉着我的手说道。
    “娘应是知道的,女儿与小五哥一起长大,应说是两小无猜。可他从未吐口说半句喜欢女儿的话,我怕……我怕他不同意?”
    娘摸着我的头说:“傻孩子,谁会把喜欢挂在嘴边,你又不是不知道,玉堂是个极要面子的,难道你没看出他对你格外的好,次次出门都会带东西给你,你看你屋子里的东西,那个不是他送的?
    我点点头,娘继续道:“你不是怕玉堂不同意是吗?改明儿让你大哥问问不就知道了吗?这样你也放心。”
    娘亲走了,只剩下我一个人,不知为什么我的心有些惆怅,还有些淡淡的失落。
    丁月华,你在犹豫什么?
    其实刚才我并没有跟娘说实话,我并不是担心小五哥,只是担心我自己的心。我还有什么不满意?我和小五哥一起长大,“青梅竹马”这四个字简直就是为我俩专门而生的。更何况,“锦毛鼠”——白玉堂,他的人品模样更是万里挑一,寻常女孩子如能有这样的姻缘,怕是做梦都会笑醒的。我应该很满意,只是……
    我轻轻抚摸我的宝贝湛卢,似乎也能感觉到它的不甘。难道就这样嫁人吗?外面那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我一点儿也不知道,也许,我应该出去看一看。


    2楼2010-07-01 2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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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历二年 三月初十    晴 】
      闲来无事,便在屋中刺绣,丝线在我手里飞来飞去,不一会一个小老鼠的轮廓便显现出来。
      瑾儿歪着头,看着说:“小姐,你为白五爷秀荷包啊。”
      我白了她一眼,分明在说多嘴。
      随即那丫头一脸的惊讶:“小姐,你怎么绣了个小老鼠啊?”
      送给锦毛鼠白玉堂的荷包,当然要绣个白耗子了,你要是绣个小花猫,那只白老鼠不气疯才怪!转转身,背对这瑾儿,我懒得理这个傻丫头。
      谁知那傻丫头依旧唠叨着:“人家送荷包都是绣蝴蝶呀,鸳鸯啊,我还第一次见送老鼠的。”
      “瑾儿,你俗气不俗气?”我实在忍不住了:“再说,我为什么要送那只白耗子什么蝴蝶,鸳鸯的?”
      瑾儿的表情就像看一只大怪物。
      我心中也一动,怎么回事,一说给小五哥绣荷包,就像是给大哥的荷包绣兰花,二哥的绣蕙草一样,很自然的就想到绣只老鼠送给他。其实……也许我应该绣茉莉的——常言道:送君茉莉,请君莫离。可是,我怎么就没有想到了?
      


      3楼2010-07-01 2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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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历二年 三月十五     晴】
        果真不出所料。小五哥收到荷包,甚是高兴,可是一听说,要带我去闯荡江湖,立马就像被踩了尾巴嚷起来:“我就说,平白无故送我一个荷包,原来真的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呀!”
        “哦,小五哥,你真的不带月华去吗?咱们不走远还不好吗?大不了大老鼠哥哥回来责骂你的时候,月华帮你挡着好了。”嘴向上一撅,撒起娇来。
        听到我叫他小五哥,只见他身子颤了一下,气狠狠的说:“你,就你,算了吧,哪次大哥责罚我的时候,你不都在一边幸灾乐祸、添油加醋的。”
        “白老鼠,我有这么坏吗?大哥责骂你是对你好,我也是对你好啊。”嗔道。
        “为我好,为我好,就不能带你出去,不然不知道要找多少麻烦?”
        “唉~~,兆慧哥哥真的是料事如神啊,说你不会带我出去的,还说……”玩弄着自己的头发,假惺惺的望着他。
        “还说什么?你倒是说啊?”白老鼠急的直跳脚。
        “还说……还说……,小五哥,你听了可别生气啊。”嘴上这样说,其实我心里早已乐开了花,却依旧不露声色,继续逗这只小气的白老鼠。
        “不生气,你说吧。”白老鼠恶狠狠从嘴里吐出这几个字。
        心想:“白老鼠你还是照照镜子吧,你那脸黑的扔到煤堆里都嫌煤白,还说不生气。”算了,火候已到,不闹了,还是正事要紧。继而道:“他还说,小五哥最胆小,不敢带我出去,还说我们两个一起出去会天下大乱的。”
        “丁老二,谁胆小,我就带着你妹子出去,看看天下会不会大乱。哼~~~丁晓三,你准备好行李我们明天晚上就走。”小五哥咬牙切齿的说完,“嗖”一下就不见了。不愧是老鼠啊,蹿的比谁都快。白老鼠你也太容易上当了,妄自称是老江湖了!


        4楼2010-07-01 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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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历二年 三月十八   阴   丁月华】  
          今天收到家里的飞鸽传书,当然不是家里追我回去的,而是我离家的时候留下的眼线,一便告诉我们家里的情况,当然更重要的是告诉我什么时候回家不会受罚,尽管现在还没有想到什么时候回去。
          瑾儿传书内容如下:
          丁府
          娘亲得知我和白老鼠去闯荡江湖了。铁青着脸,“啪”的一掌拍到八仙桌上,瞬时震碎了桌上的茶具,两眼狠狠的瞪着哆哆嗦嗦的两位兄长:“速速找你们妹子回来,没事便罢,如有半点差池,你看我不剥了你们的皮。”看到瑾儿的信,我都能想象到娘亲那种利剑般的眼神,幸亏自己当时不在场,不然肯定被万剑穿心而死……
          以下为白福的飞鸽传书内容:
          陷空岛
          陷空岛那边对白老鼠的外出习以为常,也不当回事,当听说还带了我出去后,各个都惊慌失措……
          忠义堂里卢大爷气急败坏的说:“这个五弟,怎么这样轻率的就带了月华,月华还是个女儿家,万一有个什么闪失?你说我们怎么和丁老夫人交代。更重要的是她那性子和老五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了,老五能把天捅一个窟窿,这丫头就能在加上三四个,你说他们要惹出什么事情咋办啊?我们还是先躲避躲避吧,经营了这些年,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点积蓄,别一下子就被这两个给败光了啊。”
          最夸张的是韩二爷:“大哥说的对,我们还是躲避躲避吧,要不又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找到陷空岛要医疗费啊。这次五弟做的也太过份了,还拐带这月华妹子一起去了。”
          “不要把咱五弟想坏了,这那里是拐带啊,明明就是私奔。”徐三爷嚷起来。
          “三哥,你笨啊,他们为什么要私奔啊,我们又不会反对,反正我们哥几个和大嫂不老早就把月华妹子看成弟妹了吗?”
          “四哥,别的不说,你把账本和带不走的银子都藏好了吧,别咱们刚一走,他们回来就把家掀个底朝天,我还指望这那些银子多买点酒喝。”徐三爷又喳啦起来。
          ……
          看到这些,气不打一出来,私奔啊,私奔啊。“白老鼠,我丁月华的名节就这样毁到你手里了,我和你没完,和你势不两立,我赖定你了……”
          突见白老鼠脸瞬间变红,连说话都变结巴了:“丁……丁晓三,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吧,你赖定我了,你凭什么赖定我了?”
          此时方知说错话了,仍旧红着脸理直气壮:“谁……谁说了,你那个老鼠耳朵听到了?”
          白老鼠一跳脚道:“你……你别说赖定我了,就是倒贴我都不要。”说完转身便走。
          “白老鼠,你给我站住,你记住了,就是我丁月华这辈子嫁不出去,也不找你,你把心放到老鼠肚里吧。”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这只白老鼠……
          不过,最让我生气的是,这只胆小的老鼠竟然打算打道回府。我好整以暇的摇摇手中的湛泸,笑道:“好呀,我们回去,只要你不怕,我娘到陷空岛对你唠叨,我们最好现在就回去!”
          小五哥气的脸都红了:“丁晓三,你……”
          哈哈,他当然知道,此时我娘正在气头上,现在回去,下场一定会很惨!所以,最后的结果我们还是继续前行!


          6楼2010-07-01 2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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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历二年 三月二十六     晴   丁月华】
            今天背着小五哥偷偷去了“怡红院”,独为那柳姑娘。天!要让娘知道了,我后半辈子一定别想踏出家半步。
            可我真得很好奇,换上了男装,径自走进“怡红院”,点名要柳姑娘相陪。
            只见一个水桶腰的妇人说道:“柳姑娘价钱极高的,且只陪弹曲,不陪喝酒。”
            看到这个妇人我就想吐,那么肥,还学着人家走路一扭一扭的,极不耐烦挥挥手:“大爷有的是银子,快点去叫,我只听她弹曲儿。”
            没过一会,走进屋里一个抱着古筝的女子,婀娜多姿,别有一番风情,一双眼睛,仿佛看透了世间的一切。
            我不禁有些愣了,人家都说茉花村的丁月华清丽无双,可是眼前这个女子,更像天上的明月,明丽脱俗。
            她微微抬头道:“公子想听什么曲子?”
            “我听前几日,和我一样穿白衣公子,姓白的公子听的曲子。”
            她只是吃惊的看了看我,继而又镇定自如弹了一首: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曲毕,抬头问我:“姑娘不单单是来听曲儿的吧?”
            一句话问的我愣了一下,暗想:她何时看出我是女儿家了,她又怎么知道我不是来听曲儿的?微微一笑:“柳姑娘说笑了,我不是来听曲儿是干嘛的?来这里还能干别的吗?”
            “如若我说错,请姑娘见谅?”柳姑娘稍稍停顿,继续说:“姑娘是来寻人的?寻昨天哪位的白公子?”
            “姑娘错了,此次前来来,单为姑娘,不为他人。”
            “哦,不知姑娘找我小女子有何事情?”
            “听曲儿,久闻叶儿姑娘的琴抚的出神入化,常常让人身陷其中,不知是真是假,故特来拜访?”
            “那就多谢姑娘捧场了,想必下次再见白公子我定要好好谢他。”
            好聪明的女子:“我并未说是白公子介绍,你怎知……”话未言毕,一曲又起: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
            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
            所谓伊人,在水之涘。
            溯洄从之,道阻且右;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芊芊玉指,拨弄琴弦,琴声湛湛,撩人心弦,以臻化境,引人入胜。好一首《蒹葭》,竟让她弹得如此美妙。曲已毕,我却无法从琴声中走出来,怨不到,那好动的白老鼠能在整宿整宿的呆着。
            这时,叶儿姑娘像是对我说,又似自言自语:“原本,奴家出身贫寒,无奈十五岁那年父母相继病逝,留下弟妹相依为命,无奈之际,卖身青楼。当年和妈妈商量只卖艺不卖身,不想今时妈妈却说我赚的银子不够养我弟妹,逼我接客。我不从,便争执起来,被妈妈打骂。那日正好碰上白公子出手相救,原要赎我出去,偏偏妈妈不肯,给多少银子都不肯,我心里知道,妈妈是想让我接客,赚足了银子。气愤不过白公子就打了妈妈以及护院,没想到后来妈妈告到官府,通缉白公子,那时才知他便是锦毛鼠白玉堂。柳叶儿自问有何本事却让这白大侠救助,又害他吃上官司,劝他不要管奴家的事。白玉堂气愤而走。没过两日,他又来,告诉我,妈妈不会在逼我接客,只要我愿意,就可以只弹弹曲。后来才知,白公子给了妈妈很多的钱,包了我三年。
            “既然被包?为何还可以接别人?”
            “只是白公子来的时间很少,妈妈说只是弹曲儿,这样还可以多赚点钱照顾弟妹,便允了。”
            三年,为何从没有听白老鼠说过。突然想起那次,卢大哥责罚他不会为了这个吧,那时他怎么不告诉卢大哥呢?被责罚的那么狠。
            好一个凄惨的身世,原来并不是每个烟花酒楼的女子都是坏人,也有很多向叶儿一样的姑娘。原来这个世上,并不是都像茉花村还有陷空岛那么无忧无虑。
            又听道:“奴家出身低微,原就高攀不上白公子,只是自从白公子救了我,便把所有的心思放在了他的身上,日复一日,终成相思。不求他那天能赎了自己,惦记着自己,只求他能没事多来看看自己,多来听听自己弹曲儿就行了……”
            听着这样的话,很是感动。有这样一个女子对五哥,他是何其的幸福。而自己呢?自己又在那里?又该放在那里。管不了那么多了,还是先救她出来为好。
              
            


            8楼2010-07-01 2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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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历二年 三月二十七   阴 丁月华】
              “丁月华,你怎么自己跑去怡红院了!”白玉堂活像被开水烫了似的大叫。
              我镇定地吃着早饭,一边在想我的伟大计划,“那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凭什么你去的,我就去不得?”
              “天,你娘、你哥哥、还有我那些哥哥们知道了,你还让我怎么回家!”
              “哎呀,你还是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锦毛鼠白玉堂了,这点小事,你至于吗?”我白了他一眼。
              “你!你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知道这后果……”
              “好了,好了”很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你不说,我不说,有谁会知道?我要和你商量一件大事!”
              他愣了。向他摆摆手,示意他靠近些。压低声音:“今晚我们闯进怡红院,把柳姑娘抢出来!”
              他竟然很不给面子的“扑哧”一笑:“哈哈,丁女侠,你打算干什么?”
              我一生气,对这他就嚷起来:“白老鼠,你笑什么?我这可是行侠仗义啊!”
              他看我生气了,难得正经起来:“傻丫头,我们救了柳姑娘以后怎么办?难道带着柳姑娘还有她的弟弟妹妹们一起亡命天涯吗?要是这样可以,五哥早就做了!”他的脸上竟然出现了落寞与无奈,这可不是我所认识的白玉堂啊!
              我的救人计划就这样还没有实行,就结束了。
              我第一次感觉到原来很多事情不是靠武力就可以解决,也第一次知道原来世上也有连桀骜不驯的白玉堂也无可奈何的事!


              9楼2010-07-01 2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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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历二年 四月初五    晴     丁月华】
                五哥带着我们不停赶路,终于到了陈州,原来五哥是为了开封府的包大人而来的。
                “你没听说朝廷出了个清官,名叫包拯,老百姓都尊称为“包青天”。这次要陈州放粮,很多人都要去看看这位清官的样子。
                “你说的是不是那个字希仁,庐州合肥人,出身于官宦世家。生于咸平二年,天圣朝进士,现执掌开封府的包拯啊?”
                “对,就是他!”
                到陈州已经两天了,据说明天包大人就要来了。五哥已经定下包大人官轿必经之地的客栈,想来明天只要官轿一到,便能见到那传说中的包大人。
                我和五哥还打听到一件事情,那庞太师的儿子庞煜,封了个什么安乐侯,说是在这里奉旨放粮,却不放粮,囤积粮仓,抬高粮价,欺男霸女,干的都是见不得人的勾当,原本打算去会一会这安乐侯。但五哥说,这次带着我和瑾儿多有不便,况且包大人已经来到这里,如他是传说中的清官,便会惩治,再者,这也是他们官家的事,我们也不好插手;如他也是个糊涂官,我们在动手,连他一起杀掉,岂不一举两得,省的留下引子,继续祸害百姓……
                


                12楼2010-07-02 1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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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历二年    五月十日   晴    丁月华】
                  自从那南宫傲走了以后,家里倒是安静了很多。想想偷偷溜出门,又恰巧被娘亲瞧见,便又提起了和五哥的亲事,却推说大哥还没有回信儿。娘亲便数落到大哥,平时办事也挺利落的,这次妹子的终身大事却不着急了。
                  其实是我让大哥迟些再问,当时大哥问我为什么?我则没心没肺的说道,想再玩一段时间在说,要不嫁为人妇,出门就不能像现在这般自由了。大哥则无奈的摇了摇头。为何要骗娘亲?为何不实话实说呢?丁月华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向白玉堂这种相貌堂堂,而且武艺颇精的人,你好有什么可挑剔的呢?能与白玉堂结为连理是多少人羡慕的事情,你还有什么不称心不满意的?'
                  不知道,为什么不想?总是再想,如果我是个男儿家就好了,可与五哥称兄道弟,笑傲江湖。此时才知我害怕的不是五哥不同意,而是怕他同意。
                  那个拿巨阙的蓝衣人,一身正气,温文如玉,谦谦有礼。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只是在大哥二哥的嘴里偶尔听到。他是常州人士,学艺十年,练了一身的武艺。为人正直,且行侠仗义,劫富济贫,不到半年就闯出了“南侠” 的称号,与辽东的欧阳大哥、家兄并称“三侠”……
                  怎么突然觉得颇有点灭自己的威风长别人的志气味道,这个向来就不是我丁月华做的。想我虽是一介女流,也将门之后,武艺自然不差,在江湖中会武艺的女子中不属第一第二,也是前几位的。况且这几年和五哥出门也做了不少的事情,要不然那“茉花仙子”的称号也不会落到我的头上。
                  我就不信你真的有那么厉害。那天定要和你比试比试才好。


                  19楼2010-07-02 2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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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历二年    五月十一日   晴     展昭】
                    今日去了和李大叔去找那周福。到了周府门口,李大叔给那看门人说我们是来还银子的,看门人便带我们进去。这周府家真是一个大,进了一个又一个的门,才到正厅,只见那周福懒洋洋的坐在那八仙桌前。
                    站在周福面前,他甚至都不抬眼看我们,依然眯着眼睛再那里哼着小曲,悠闲自得。
                    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他害的李大叔昨日差点寻了拙志,他道在这里哼着小曲,区区十两银子差点要了他们一家子的性命。人命关天的事情,岂如儿戏。
                    李大叔对周福行礼:“当时并没有利息之说,况且我儿子又在你这里做长工,且不要一点银子……”
                    还没等李大叔说完,那周福睁睛怒道:“老东西,你有完没完,你不是来还钱的吗?赶快把钱给我走了,别在这里打扰大爷的兴致。”看了看我,愣了愣:“你是谁,怎么不认识你,新来的吧?”
                    我侧身站着:“我是来为李大叔说理的,当初你的马车撞了李大叔的儿子,众人皆看到是你的马惊在前,然后撞了他儿子,却让李大叔赔了钱是何道理?原本你要赔李大叔家银子为其儿子治疗伤势,为何又借给李大叔银子看病?又为何他儿子病好之后还有在你这里当五年长工,且没工钱?试问这些作何道理。”
                    “那……那个……那个你当然要问县太爷了,是他办的案,当然要先问他了。”
                    “你的意思是说你不知道张大人为何偏袒与你了?”笑着看他。
                    “不……不……不知道。”
                    “那好我再问你,难道你没有贿赂与他吗?”
                    从周福家出来又去了县衙,那县官开始装装官腔,随便找了个理由就要打发我们。当我把巨阙放到他的颈前,他便哆哆嗦嗦的求饶起来。让他写出当时的情形,不单单是要把李大叔赔上的十两银子归还,还要赔其当年的碰伤他儿子的医药费,免其在周福那里做长工的约定,且要支付做长工期间的工钱,并按了手印。随后:“今天,展某先绕了你的狗命,如若再犯,犹如此桌。”“啪”的一声响,再看那桌子已四分五裂。那张耀乾吓的瘫坐一团,头如捣蒜。
                    让李大叔收好文书,去周福家带了他儿子。起先周福还不允,当看到我手中的文书,便不再吱声。
                    当晚他们家灯火通明,衙门来人要捉拿李大叔,说李大叔带人劫持张大人,并逼写文书。官差也是村中之人,虽没与李大爷关系甚好,但也很是熟悉,明知不是李大叔所为,但又没办法。且李大叔不愿为难与他们,就随他们上了大堂。那想到了什么话也不说,上来就打。
                    扶起呆立一旁的李大叔送他回家的路上给他说了一切。经过这次,他们再也不敢为难与李大叔为难。而刚才也只是吓吓张耀乾并不想真的杀他,如果他能就此改正自然是好,何须要让他丢了性命。况且即便是杀了他就能保证下个人不欺压百姓。恶人终是杀不尽,只要他改邪归正总还是好的。
                    


                    20楼2010-07-02 2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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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历二年    六月初一日   晴   展昭】
                      离开寿州,继续往常州行去。谁知错过了店家,暗想:“不如趁夜多行几里,明天见到店家再休息,想罢就加快了步伐。走着走着,见面前一段高墙,细细看来,原来是一个道观的后门,不由的满心欢喜,暗道:原想今夜定是要无法休息,不想这里却有道观,不如进去看看有没有吃的,然后休息休息再赶路,反正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身子一纵,便上了墙头,翻身轻轻落在里面,蹑步悄足行来。偶见隔壁院内灯光闪烁,心里暗道:“此时寅时已过,为何还有灯光?何不去看看。”推门进去,藏于窗前,不停也罢,听了生生的吓了一身冷汗,赶回前殿,拿起包裹,出了道观。施展自己草上飞的功夫,奔东京方向去了。暗想:刚才无意在道观听庞太师因为包大人铡了庞煜,怀恨在心。请了那道观谈月的师傅邢吉正在太师府设坛,于今日开始作法;赶到七日必能成功。定要昼夜前行,在五日之内赶到东京,不然……想罢,加速前行。
                      


                      22楼2010-07-02 2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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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历二年    八月十三日   晴    展昭】
                        在家几日,总是有乡邻来探望,起初还不觉得什么,时间一久就有点耐不住了,索性就告诉忠伯要去杭州探望朋友。
                        杭州其实没什么朋友,只因曾经游过一次西湖,不能忘怀,故尔撒谎,特为再赏西湖美景。
                        漫步在断桥亭上,徘徊瞻望,真是令人惬意的很。正陶醉于西湖景色之中,突听到“扑通”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落水了。随后便有人嚷道:“来人啊,救命啊,有人跳河了。”再看那跳水之人已经被一个少年武生救起上了岸,同船的伴当帮老者空出不少水来。我满心欢喜的下了亭子,绕到河堤上,见那少年英华满面,好生面熟,似曾在那里见过。
                        又见那少年将老者扶起,轻轻的唤道:“老人家醒醒,老人家醒醒。”
                        半日,老者才慢慢苏醒过来……
                        可恨,实在是太可恨了,世间竟然有如此丧尽天良的人,还有王法吗?这老人家姓周名增,原在中天竺开了一个茶楼。只因三年前冬天大雪,忽然他铺子门卧倒一个人。当时周大叔慈心一动,便把他救了,等他醒来方知,叫郑新,因家破人亡,前来投亲又不遇,故尔昏倒在此处。后来看他能写能算,又颇有礼数,也就一念之差,将他招赘为婿,继而对店里的事情也颇为上心。无料去年周大叔的女儿死了,他又娶了王家姑娘,就一来二去的,哄着周大叔把牌匾改了。至此以后再也不像从前,时时出言不逊。周大叔一气之下,告到县衙,不想他们早已打点好了。返将周大叔打了二十大板,逐出境外。方才一时想不开,也就跳了河。
                        既然知道了,就要想办法帮帮他才是。只听那少年问道:“老人家,依着我的性子,咱们就在他家对面,再开家铺子和他们对这干,就不信能输给他。”
                        “我那还有银子。”
                        “开个店需要多少银子?”
                        “少了也得三四百两吧。”
                        “这点银子我还是能借的来的,老人家,你明日这个时候,还在此地等着,你开店的银子我来出。”
                        看看这位少年,想必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吧,想来在他那里三四百两银子也不算什么?但能慷慨出资的也在少数,看来这公子也是一个狭义之人。
                        回身,直往郑家喽去。细细打听清楚,果真如那老人家所说。这一对狗男女真是可恶,如不是这老人家当年收留,那郑新早已丧命,何来今日娶妻生子,过的逍遥自在;还有那郑王氏,不恪守妇道,孝敬父母,却在中间挑弄是非,实在是可恨之极。怎么教训他们呢?他们之所以霸占了老人家的店铺不就是为了钱吗?不如我这样这样,让你们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看你们以后还敢如此。
                        抬头仰望天上一轮明月,皎洁明亮。心中一动,原来是她。


                        31楼2010-07-04 2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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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历二年    八月十三日   晴      丁月华】
                          追五哥至东京,不巧在杭州救了一个姓周的老丈。言语中得知他跳河的因由。甚为恼怒,光天化日,竟然有人做出这样违背良心的事情。这样的人当初就不应该救他,可是谁又会想到现在是这个模样呢?最后还是决定帮了他再走。
                          今日那蓝衣男子,就是在陈州见到展昭,也就是五哥要找的“御猫”。当时听见“扑通”一声,便知有人落水,便让伴当随声音而去。抬眼之际,就看到一个他在亭子上搓手跺脚,无法可施,一个大男人急着这样,甚是觉得好笑。竟然还和五哥一样,是个不会水的。
                          许诺了老丈给他开店的本钱,许是他看到了老丈眼神不定,便再次承诺:“老人家,你若不信,我来担保,如若这少年无银时,这开店的银子我来拿便是。”暗想:老人家,你岂知我丁月华说话向来是算数,承人之事,岂有不守之理,否则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吗?
                          看他与老人家说话之际,偷偷的打量。一身蓝衣,气宇非凡。两道浓浓的眉毛时而紧皱时而舒展。一双眼睛清澈见底,却又似乎什么也看不到。嘴角轻轻的一扬,便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和五哥比起来,似乎比五哥多了点什么。
                          提起五哥,我就生气,也不说等我一起去。哼~叫你不等我,找不到“御猫”了吧。活该,去找展昭,也不打听清楚人在那里,就往东京跑。此时肯定在东京跳脚呢,呵呵~~~等我拿下“御猫”,看你以后还能小瞧了我。


                          32楼2010-07-04 2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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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历二年    八月十七日 展昭】
                            回京的路上,一直再想,这个丁月华也真有意思,那日比剑输了,还说要一较高低,今日就跑过来告知白玉堂偷了三宝。起初我想,是否在捉弄我,再想想,她的那样子还是很担心,很害怕的。
                            不管是不是戏弄,先回去看看,确保开封府和大人无事才好。
                            这一路上她都跟着,我住店打尖她也住店打尖,我三更起来赶路,她也三更起来赶路,似乎又没有要同行意思。到底是何意?
                            今日好像又多了一伙人,跟在她后面,他们是一起的吗?最好是能在到开封之前弄明白,不然会很麻烦。


                            35楼2010-07-04 2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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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历二年    八月二十一日   展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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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远地一阵马蹄声由远到近传来。先到得是丁月华,她在这里突然地停下来了,难道她发现我了不成?看着又好像不像,她好像在等什么人?难道他们真是一起的?
                              见她与来人打斗来,原想下去帮她,可是如果我现在下去,她必然不领情,不如我看看再说。
                              先是张超和她动手,几个照面后,只见丁月华一个疏漏,张超已经到了她背后,再看他已经举刀向丁月华的后背砍去。暗自心惊,这般如何是好,抽出袖箭对准张超就是一下。再见丁月华头一低,一个反手,剑已挡住了张超的刀,只听“咣当”一声,张超的剑已断成两截。而那袖箭也不偏不正的射中张超的额头。“扑通”一声,张超倒地,死了。
                              我暗暗称赞,丁月华处事不惊,且武艺高强,真是女中豪杰。自与她相识,她做的事倒真令很多男子自愧不如。  
                              再看,她已与剩下的两人战作一团。没打几个回合,她便一个剑刺在裴富胸口,当场毙命。那刘谦看到两人一死,撒腿就跑。
                              这里离京城已经很近了,想来她也不会有事,我还是先回开封府要紧。


                              37楼2010-07-04 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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