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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个偷心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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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22-11-16 15:51回复
    【羲和的神驭将正月遣走,地上积雪融化,春日便悄然来临。宫苑内的树枝在未察觉的时刻发了新芽,花架亦吐露出新蕊。我的日子依旧如从前一般,在上书房规规矩矩地念书,在部库房与谙达练武。但在这一成不变的生活中,我却逐渐意识到有些许微妙的改变,如这年拔长的身量一般。我的确不再是从前的克兴额了。】
    【晨昏定省是每日须做的事情,今日也是如此。低声嘱咐秦九在坤宁门外候我,而后大步迈入坤宁门。甫入坤宁门,一抬眼便看见了熟悉的倩影。叩德盈盈立在廊下,低着玉首不知在想些什么。正欲开口与她叙话,倏尔灵识中却有电光火石的一瞬。这场景,好生熟悉。自除夕那日起,晨昏定省此事我便时有早到,似乎许多次都能遇见叩德。这世上当真有如此巧合么?我可不信。总不见得是在等我罢——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是而不再唤她,只闲闲地将双臂抱紧在胸前,视线安静地拢住那亭亭玉立的身姿。就如同在欣赏一幅画。平心而论,叩德女官的确生得极好,她像是长在春日里的向阳花,明朗而娇艳。六宫中有很多女官,但唯有一个叩德卫织。汗阿玛膝下龙胤众多,也不知何人会入了这位叩德明珠的眼。】


    2楼2022-11-20 16: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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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5-21 00:2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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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已是开春,坤宁廊下的牡丹开得正艳,柜橱里的衣裳也由蕙心换成了春天的薄衫,我却无端忆起去岁的除夕夜,我曾在那里遇见一位风雪不沾身的少年,我至今记着他从容有度的神色,面对我显山露水的错漏也不恼,他说他叫克疆,是万岁爷的十一阿哥,要我此次,千万记牢,是很无心的相逢,却容我惦念至今)
      (众人只当女君身边的叩德女官骤然转了性,懒觉不叫起,当值也勤快,日日赶在中宫梳洗前就步入内殿,亲自伺候上妆,再往坤宁门一站,倏然肃容端色,秉着叩德氏的气度,倒也很像那么回事。只是…他怎么还不来?心下着急,时常扶栏而望,蕙心能在院里净手做糕点,理衣熏香,唐三做不了这些,更多的时候像我的一道影子,如影随形,跟在身后,看得久了,业会问我究竟在等谁,见不得格格日日相顾,只管报上名来,他替我捉来,聆言耳根子一红,连推带搡的赶他走了)
      :克疆!你来啦…(亟亟从阶前踱步,提裙小跑奔向他,尔后又觉不甚端庄,旋即改成碎步行前,虚虚一福,算是见礼):十一阿哥好,臣的意思是这几日见其他阿哥公主来请安,没见着你,是有什么事吗,还是着了风寒才未能定省。
      (私心昭然若揭,偏生要装出一副正直的正经模样,仰赖中宫恩德,全最好的托词):下回要告假,你差人和我说一声,我业好在姑姑面前替你圆说呢。


      IP属地:上海3楼2022-12-01 1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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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磨蚁


        IP属地:上海4楼2022-12-01 1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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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月如磨蚁,往来无休息。兔缺乌沉,与叩德卫织的相识(是的,我认为那一日才是相识)已过去许久。但在我眼中的她,与除夕那日并无差异。她永远是神气得,雀跃得,快活得。当然也留心过与她相关的传言,譬如贪睡,爱躲懒。这些小毛病无损于她的耀眼,只会为她添上几道艳羡的目光。宫中的女官,谁还能与她一样。原本我想,我与叩德卫织的关系大概将永远这样,简单的相识,简单的相交。日后她出宫成亲,再备些简单的贺仪送到叩德府,上书十一阿哥疆,就是我与她终生的交集。我是说原本。】
          【凝视着眼前向我碎步行来,再缓缓请安的女子,有些怔忪。她大抵不知道我在这里看了她多久。所以她也不会明白,当她撩裙奔来,又急忙换作莲步,走至我面前时,我的心中究竟掀起了怎样的波澜。她站在我跟前,仰头冲我笑,说着俏皮的话语。抿了抿唇,视线扫过她含笑的面庞,对于她的行为有一瞬的困惑不解。可在面上始终沉静,未曾表露半分异样。】
          嗯.....
          【没有回答她的话,只从鼻腔中发出轻微的声音,拖得缓慢,像是在斟酌什么。随后面上漾开清浅的笑,像被微风拂过的湖面,颤颤巍巍地荡起波泽。】
          卫织,【自顾自地隐去前头的姓,轻飘飘掷下试探的话语】每日请安这么多人,你怎么就能看见我呢。你是不是.....
          【抬眸看她,笑意愈来愈深,故意顿了顿,再气定神闲地续道】偷偷做了本册子,每日挨着点人记录呢。


          5楼2022-12-04 1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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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磨蚁般渺小的人们一旦有了期许,就会开始翘首以盼,我只是红尘里的俗人,所以也不例外。实则业不是没有平素关系更近的帝胤,能说得上话顽到一处去的不在少数,若论以前,匆忙一顾后是决计不会记得他姓甚名谁的,想是风雪夜的累累重霭迷了眼,教他认作半个春闺梦里人)
            (檐上积雪才消,满宫的青砖黛瓦复现原貌,他好忙,彼时的小叩徳并不知道阿哥们出了宫是不必日日点卯儿似的来请安的,就算是有,业是多去他们亲生额娘的居处,后来叫唐三去打听过,宫内有关十一阿哥的一些风闻,只是很可惜,旁人知晓的一只手都数得过来,他是景仁宫令妃的儿子,这是唐三能打听来的唯一有用的消息)
            :我——?贝勒爷说笑了,我身为中宫女官,有责任有义务去记得往来坤宁宫所有人的名字,不是吗?才…才不是巴巴儿的在这等你呢。
            (叩徳贞容化成卫织两个字,膺间好似被一只冒失的小鹿撞开,看见遍野的山花和淙淙的溪泉,柔软的不像样,按捺住扑通要跳出心口的强烈心跳,来日呢,他会不会再度改口,唤我训英?)
            :克疆,我可以这么叫你吧?贝勒爷太不顺口了,你若没有意见,我以后便这么喊你。从凛冬到料俏严春,将近三月了……


            IP属地:上海6楼2022-12-11 2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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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她说话时,两道视线地牢牢地锁住她的丽容,一动也不动,十分专注地凝视着她。卫织说话时的语调总是上扬的,她的一颦一笑总是如此生动,教我忽而想到了一句词:随意春芳歇。明媚的春光像是住进了她的眉梢眼角,饱满的面颊上总覆着灵俏的神色。卫织体会过冬日的寒冷吗,她的冬日是否就是烟花棒、堆雪人的畅快。她会有过失意难眠的时候吗,她会曾经独自一人走在潮湿阴暗的雨夜中吗。莫名得,心中有些怅然。】
              【待她结结巴巴地说完后,这份怅然顷刻间又被覆住。匪是对情爱一窍不通的男子。与星亭朝夕相对的半载时光里亦是有所领悟。刻下站在我面前的女子,俏生生地说着话,面上攒着笑,颊如流霞,眼亮如星。这些不寻常的表现使我似乎窥破了一种隐秘的心事。再联想到近日所逢之事,倏尔间我明白了什么。】
              【怎么会呢——首先是讶异,是我想多了吧——其次是怀疑。将笑意敛住,定定地看着她。若是以女官的身份,她的话语未免太过莽撞,若是以其他身份,她又太过直白。我毫不怀疑,被中宫娇养出的叩德卫织就是一张未被泼墨的纯白宣纸,所有的一切行为只凭心性,否则怎会开口就要唤我克疆呢。】
              【摇了摇头,眸色深沉了许多,面上也没甚么笑容。抬步向她走近了些,压低了声音,在她耳畔轻轻语道】
              卫织,不要叫我克疆,会让皇阿玛不高兴的。
              【再与她拉开距离,冲她笑了笑,像是轻柔的安抚】叫克兴额吧。


              7楼2022-12-14 0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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