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太多药昏昏沉沉睡了几个小时,做了个很古怪的梦。梦到我一个人睡在小阁楼,睡的大汗淋漓,在梦里做噩梦。醒来发现桌上一叠他写好后随意摊开晾干的宣纸,一碟切好的水果。这是他写的草书,行云流水与绮丽并存,我太熟悉那些落拓的字,在梦里欣喜若狂,下楼一看果然他坐在沙发上静静看书,跑过去抱住他问:“你怎么回来,我以为你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我好想你,你去哪了。”我的眼泪像天雨一样落下,我有那么多那么多的问题,我要说那么多的话,我的寂寞和孤单真是张牙舞爪,遇水融化。他放下书摸了摸我的手,摸我手腕上的镯子,镯子下累累的伤痕。我不觉得疼痛与被冒犯,我在心里想,今时不同往日,再没人的抚摸也能这样伤害我了。去日苦多,我想我已经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精神病和心理变态。他说:“你在做梦,我怎么会走,我走去哪里。”我的天啊,我在梦里是那么快乐,那么极端眷恋着那个小阁楼,甚至忘记了自己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