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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空步 第八章 天道酬勤(3)
      照原定方案,这支歌中所有活跃的部分该由我来唱,而杰梅恩负责演唱中的叙事部分。但是,尽管十七岁的杰梅恩嗓音已经很成熟了,我还是更喜欢叙事部分,虽然这并不很适合我的风格。我们作为一个集体,通过这首歌连续四次夺得第一;而且,许多人很喜爱杰梅恩的《我找到了那个姑娘》(IFoundThatGirl)这支歌,它在《你保留的爱》那盘磁带的B面;观众们喜爱这支歌,就像他们喜爱这四首最佳歌曲一样。
      我们把所有这些歌曲录成了一个大联唱,其中有足够长的间奏供我们跳舞。我们后来在各种电视节目中演唱时,总要搬出这段联唱,比方说,在埃德·沙利文主持的电视节目中,我们就前后唱过三次。那时,摩城公司总是告诉我们接受采访时应该说些什么,可沙利文先生使我们从这种被动的处境中解脱出来,我们在被采访时感觉也轻松了一些。回首往事,我不愿说摩城公司束缚过我们的手脚,或者曾试图把我们变成机器人。即使是我自己,也很不情愿那样去做;假如我有孩子的话,我不会去告诉他们该说些什么。摩城唱片公司是在我们身上做一些以前从未有人做过的文章,谁又能说清楚,该怎样做才是正确的呢?
      记者们会向我们提各种各样的问题,每当这种时候,摩城公司的人常常站在我们旁边,帮我们摆脱困境,如果需要的话,他们可以控制住谈话,替我们回答那些问题。我们本来是一点儿也不想让他们难堪的。我猜想,他们大概担心我们有可能用当事人常用的那种挑战的口气讲话,要不,就是自从给我们烫了那种美洲黑人的蓬松发型后,他们一直担心他们是创造出了一群小弗兰肯斯坦(注:英国女作家玛丽·雪莱所著同名小说中主人公,系一生理学家,制造一怪物,后为此物所灭。),随时有可能惹是生非。有一次,一个记者问我们对黑人权利问题有些什么看法,摩城公司的人就告诉他,说我们从来不去想那些东西,因为我们只是一些“商业化的产物”。这话听上去真不入耳,可我们还是挤了挤眼装作没听见。临走时,我们使劲朝那位记者敬了个礼,好像把他吓了一大跳。
      我们甚至在“灵魂列车”节目中再一次与唐·科尼利厄斯进行了合作。我们在芝加哥时,他曾是那个地方广播电台的唱片音乐节目播音员,所以,我们在那时彼此就已经很熟悉了。我们喜欢观看他主持的电视节目,其中有很多舞蹈演员来自这个国家的中西部平原地区——也就是我的家乡所在地,我们从他们身上学到了不少宝贵的经验。
      就在我们的唱片大获成功之后。“杰克逊五兄弟”立刻踏上了长距离巡回演出的旅程,那可真是令人疯狂的日子。这次远征始于一九七零年秋季一次大规模的旅行演出,我们在像麦迪逊广场公园和洛杉矶广场这样宽阔的场地上演出了一场又一场。一九七一年,当《永不道别》这支歌一下蜚声歌坛后,我们在夏天一共到过四十五个城市演出;紧接着,那年秋冬两季我们又跑了五十多个城市。
      回忆那些时光,我常常觉得那是我和我的兄长之间极其融洽和睦的一段时期。我们对这个集体总是忠心耿耿,相互之间有着深厚的感情。我们到处寻开心,经常一起消磨时间,相互之间或对和我们一同工作的人随心所欲的搞一些恶作剧。我们从来也没有太过分——电视机没有飞出过旅馆的窗口,但是我们泼出去的水却浇在各种各样的脑袋上。多数情况下,我们胡闹只是为了驱走漫长的旅途带给我们的厌倦和寂寞。要是你在旅途中感到厌倦的话,你会做任何一件能使你提起精神的事情。你瞧,我们被关在旅馆的房间里,哪儿也不能去,因为旅馆门口蜂拥着一群尖声叫喊的狂热的女孩子。我们便要找些别的有趣的事情来做。我希望我们能把那些闹剧拍摄下来,尤其是其中一些荒唐透顶的恶作剧。我们一起等着负责安全事务的经理比尔·布雷睡下,然后就在过道里疯狂的跳起舞来;比谁的舞步节奏快,或者抽签分组进行摔跤比赛,还有枕头仗,剃须膏大战,五花八门,无奇不有。真是一群疯子。我们把装满水的气球或是纸袋从旅馆阳台上扔下去,看着他们落地之后水花四处飞溅,然后就拼命的笑个没完没了;我们互相之间用东西乱打,要么就花几个小时挤在电话机旁,编一些骗人的鬼话,向服务台点一大堆的饭菜,然后看着他们把这些饭菜送到陌生人的房间里去。不论是谁,要是走进我们的卧室,都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被我们架在门上方的吊桶里的水当头浇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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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当我们到达一个新的城市,我们总是设法到所有能去的地方观光。我们和罗斯·法恩这位出色的老师一起游览,她教给我们很多很多知识;她还督促我们将所学的只是确实领会。正是罗斯向我灌输了对书籍和文学的热爱,这种爱好我一直保持至今。我把手头上能找到的所有书刊都读了个遍。新的城市意味着新的购物市场,我们喜欢出去买东西,尤其是去书店和百货商场。可是,随着我们知名度的提高,歌迷们把很随便很平常的采购程序变成了一场场短兵相接的搏斗。对我来说,那些日子里最令人胆战心惊的事情莫过于被一群差不多歇斯底里的女孩子团团围住了。
      我是说,这真够粗暴的。每当我们决定去某家百货公司,看看他们有些什么的时候,歌迷们总会找出我们所在的地方,然后把那个地方弄个一塌糊涂,人仰马翻——柜台被推倒,玻璃被砸碎,现金出纳机被打翻在地——把那儿砸个稀烂。可我们去那儿的目的只不过是挑选几件衣服而已呀!当这些聚众滋扰的场面爆发时,我们对所有这一切的狂热、奉承和名声招致的麻烦真是束手无策。如果你不曾亲眼见过那样的场面,你是根本想象不出来的。那些女孩子们是很严肃的,她们现在也还是这样;她们的本意是很好的,但我可以证明,这样的围观的确很伤人感情。有一千只手在同时扯你,抓你,拽你,拉你,你感觉到就快窒息了,就快被撕成碎片了。一个姑娘这么拧着你的腕子,另一个姑娘就把你的手表捋下来。她们用力抓住你的头发,又揪又扯,你会觉得头上像火烧火燎一般难受;你被挤的踉踉跄跄,不知靠在什么东西上,浑身伤痕累累,触目惊心。
      直到现在,我身上还留着许多伤疤,而且我能想起每一块伤疤是在哪个城市里留下的。后来,我学会了如何从剧院、旅馆或机场外面的人群中闯开一条路冲出去,其中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记住用双手遮住你的眼睛,因为在这种激烈的对抗中,那些前呼后拥、手脚并用的女孩子们会忘记她们手上还长着指甲。我知道这些歌迷是出于好心,我为她们的热情和支持而热爱她们,然而,这样表达热爱毕竟还是使人胆战心惊。
      我所见过的最狂热的围观场面发生在我们第一次去英国时。机组人员在飞机飞越大西洋时告诉我们,说她们刚刚获悉,在希恩机场有一万名儿童在等待我们的到达。这可真让人难以置信。我们都兴奋的不行,但是,假如当时能调转航向飞回家的话,我们本应该那样做的。大家都知道一定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要发生,但由于飞机上的燃料已经不够回去的了,我们只好继续向前飞。飞机着陆后,我们看到那些歌迷已经占领了整个机场,那场面用人山人海来形容好不夸张。被那么多的人围着真会使人变得疯狂起来,我和哥哥们都觉得,那天能活着走出机场实在是一大幸事。
      我对于和哥哥们在一起的那段日子充满感情要是有人想用什么东西来和我交换这段感情那是无论他出什么价钱,我都不会情愿的。我常常希望能把那段日子重过一遍。我们就像《白雪公主》里那七个小矮人,每个人都与众不同,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性格。杰基像个运动员,喜欢自寻烦恼。蒂托性格坚强,富有同情心,像一位父亲;他把全部精力都放在汽车上,喜爱摆弄那些零件,把它们装上再拆开。我们兄弟几个一同长大的过程中,杰梅恩是和我最亲近的一个。他幽默,随和,有机会就搞些恶作剧;那些装满冷水的吊桶就是他放在旅馆我们房间的门上的。马龙过去是,现在仍是我所遇到过的意志最坚强的人之一。他也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丑角和恶作剧能手。在我们演唱活动的早期,他常常出错,不是舞步乱了,就是慢了半拍,但后来,这种情形便大为改观了。
      日复一日的旅行是折磨人的,而正是哥哥们这种性格上的差异和我们之间的手足之情使我们不至于变得筋疲力尽。我们互相照顾,彼此帮助。杰基和蒂托总是不让我们的恶作剧太过火,我们似乎也对他们的管制表示认可;而杰梅恩和马龙则会大喊道:“我们痛痛快快的折腾吧!”
      真的,我怀念所有一切。在最初这些日子里,我们一直形影不离。我们一起去游乐场,一起骑马,一起看电影,我们干什么都在一起。一个人刚说了句“我们去游泳”,其他所有人就会异口同声的高喊“我也去!”



2025-06-22 14:18: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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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我们到了非洲。我们已经读了很多关于非洲的书,因为我们的老师法恩小姐为我们准备了有关我们所访问的每一个非洲国家的历史和风土人情的专门课程。我们虽然没有能见到非洲更美丽的地方,但我们在住处附近见到的那海那沙滩,还有那里的人们都美丽的令人难以置信。有一天我们去一个自然保护区游览,看到成群的野生动物在四处闲逛。非洲音乐也使我们大开眼界,它的节奏出色极了。我们下飞机的时候正是拂晓时分,机场上已经有了一长对非洲人,他们穿着民族服装,敲着鼓,在我们周围跳起舞蹈,迎接我们的到来。他们真是陶醉在其中,这需要有点儿天赋才行。这是一种多么好的欢迎方式,我永远也不会忘了这些。
      场上工匠们的手艺也令人瞠目结舌,他们当着我们的面儿一边做东西一边出售。我记得有一个人,做得一手漂亮的木雕。他问你要什么,你说:“一张人脸”。于是,他就从一节树干上取下一块木料,把它切开,雕出一张不同凡响的脸。你可以面对面地看着他干。我就坐在那儿,看着人们一个接一个地走过来,让他做点什么东西,他就一遍一遍的做着。
      对塞内加尔的访问使我们认识到我们使多么幸运,也使我们明白了非洲文化传统对我们的熏陶。在戈尔岛,我们参观了一间奴隶住过的被遗弃了的旧茅屋,我们被它深深感动了。非洲人民给了我们勇气和耐力这两样礼物,我们永远也报答不了。
      我猜想,如果摩城公司能够按他们的想法随心所欲的摆布我们的年龄的话,他们会让杰基停留在他们成名时的年龄上,而让我们其他人赶上他。——我想,他们也还想让我们再小一岁,甚至更小些,这样我就仍然是一名童星。这些也许听起来像胡言乱语,但这些话并不比他们过去一直用来塑造我们的方式更牵强附会。他们一直在阻挠我们,不让我们成为一个真正的,有着自己的想法,自己的主观追求方向的乐队。我们在长大,我们的创造力越来越强,我们有许多自己的想法,我们想要试一试。然而,他们总认为我们不应该拿成功的准则当儿戏。好在他们至少还不像某些人预言的那样,当我们的嗓音一变就抛弃我们。
      需要指出的是,与公司其他的部门相比,录音间里似乎有更多的家伙,任何时候,都可能碰到一块儿,指手划脚,对我们的音乐品头论足。
      我们忠实的歌迷们一直很喜欢像《我便是爱》(IAmLove)和《空中作家》(Skywriter)这样一些唱片。这些流行歌曲的旋律热烈激昂,加上有复杂的新式弦乐器伴奏,的确是歌曲中的上乘之作,但它们对我们已经不合适了。当然,我们不能唱一辈子《ABC》——那曾是过去我们企望达到的最高境界——但是,即使是年长的歌迷也认为它需要有所发展,我们也不能靠它吃一辈子老本。到了七十年代中期,我们已经面临被淘汰的危险,而那时我还不到十八岁呢。
      当杰梅恩和我们老板的女儿黑兹尔·戈迪结婚时,人们都用异样的眼光看我们,说我们这回要常常得到照顾了。其实,当一九七三年《积少成多》(GetTtTogether)出来时,贝里对待它就像对待《我要你回来》一样。你也许会说,这跟我们的第一张单曲比起来简直有天壤之别了,《积少成多》中有强有力的、动听的低音和声,有更加尖利的吉他声,还有像萤火虫振翅一般嗡嗡的弦乐声。广播电台喜欢这支歌,但更喜欢它的还是新产生的迪斯科舞俱乐部。摩城公司对这首歌逐渐适应以后,便把过去:“有限公司”中的哈尔·戴维斯重新要了过来,为《跳舞机器》(DancingMachine)这支歌的写作班子注入了活力。“杰克逊五兄弟”从此再也不是“一百零一根弦(注:一种老式乐器)”或者是无论什么东西的陪衬了。
      摩城公司从漫长的道路上走了过来,过去你会发现,演播室中出色的音乐家不得不到街头巷尾去参加小型演出以补充收入。通过《跳舞机器》,一种新型的音乐渐渐成熟起来。这首歌中采用了我们至今仍在使用的最好的管乐器,间奏时加入电子合成器的伴奏,一边制造出一种合成的音像效果,从而使这支歌不至于完全脱离时尚。虽然有些人极力贬低迪斯科音乐,但对我们来说,迪斯科就像是我们过渡到成人世界的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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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那一章有一段内容百度大婶说是不良内容所以删掉了,我也没办法,实在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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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空步 第十三章 跳舞机器(4)
     我饰演了“稻草人”这个角色,因为我觉得它最适合我的风格。对演“锡人”这个角色来说,我太活泼了。而演“狮子”我又显得太瘦小了。这样,我就确定了自己的角色。在台词,舞蹈设计上,我尽心揣摩这个角色。当导演悉尼·鲁美特通知我他已经同意让我扮演这个角色时,我是一则以喜,一则以惧。喜的是为此感到自豪,惧的是演电影的整个过程我都没有接触过;再说,在长达几个月的时间里,我将离开我的音乐,无法担负对家庭应尽的责任,这些都让我放心不下。在拍摄的同时,我曾经游览了纽约,来寻找《新绿野仙踪》的故事情节中需要的那种“哈莱姆式”的感觉。我从来没在那儿住过,但我自己都惊奇竟那么快就适应了那里的生活方式。我很喜欢接触那儿的一些人,他们住在这个国家的另一海岸,过去总是听到关于他们的事情,但从未亲眼见过他们。
     拍摄《新绿野仙踪》在很多方面给了我不少教益。作为一个歌唱家,我已经感到自己太老了,但电影的世界对我来说则是全新的。我尽量深入的观察,学到了不少东西。
     在我的这一段生活中,我自觉不自觉的寻找着什么。一种进入成人世界的紧迫和不安缠绕着我,现在我该怎样生活?在仔细地分析了自己该选择一条怎样的生活道路才能取得丰硕的成果后,我准备做出最后决定。参加拍摄《新绿野仙踪》就好比在一所大学上学一样;在拍那部电影的时候,我的脸色还是一团糟,因此,我特别喜欢化装。我的化装工作说出来可能吓你一跳,它要花五个小时!每周六天,天天如此,我们只在星期天才不拍摄。后来,时间一长,熟练了,我终于把化装时间缩短到四个小时。我在化妆室里一坐就是那么长时间,而且好不惬意,而其他一起化装的人都觉得惊奇。他们讨厌化装,而我却喜欢往脸上涂涂抹抹。当我变成了稻草人,我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奇妙的事情了。我摆脱了原来的自我而成为另外一个人,孩子们围过来看我这个“东西”,我就跟他们一同玩耍,回答他们的问题,就像自己真是个稻草人一样,这多有意思呀!
     我曾经一直设想自己能在电影中扮演一个高雅的角色,但这次在纽约的经历——那化装、那服装、还有那些支持我的纽约人使我看到电影的另一方面,它同样很精彩。我一直很喜爱查理·卓别林的电影,从来没有人从他的无声电影中看出过什么故作高雅的东西。我想把卓别林的角色特征中一些有益的东西吸收到稻草人中来。稻草人的所有剧装我都很喜欢,从那罗圈腿,到西红柿鼻子和那骇人的假发,等等。我甚至还保留了当时用过的桔子和一件白毛衣,在几年之后一次照相的时候,我还用了他们呢!
     这部电影中有非常精彩、复杂的舞蹈动作,我学它们一点也不成问题,可没想到,这却给合作者添了不少的麻烦。
     在很小的时候,我就能看着别人的舞步,马上学会怎么去跳。别的人学一个动作,也许要一步一步的来,要一边数着步点,一边有人跟他说:把这条腿放这儿,把屁股转到右边去。屁股转到左边时,脖子朝那边……等等这类的话。但我只要看一看,就能跳了。
     在拍摄《新绿野仙踪》时,我和别的演员一起学习电影中的舞蹈。他们——“锡人”、“狮子”、还有黛安娜·罗斯——都快被我气疯了。一开始我没发觉自己有什么不对,直到黛安娜把我叫到一边,告诉我说我妨碍了她。我吃惊的瞪着她。妨碍了黛安娜·罗斯?我?!她说,她知道我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可我学那些舞蹈动作的速度实在太快了,这使她和其他人颇为难。她说,他们不能像我那样,只消看看那舞蹈的步子就马上会跳了;当那个教舞的做一些动作给我们看,我马上就可以走上去跟着跳,可当他让别人来做时,他们却要花长得多的时间去学。黛安娜给我讲了这些后,我们都笑了,从此,我就稍稍放慢些速度,不那么明显地表现出自己已经学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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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看到,演电影也有不好的一面。经常我站在摄影机前,努力想要表现一个严肃的画面时,就有那么一位演员朝我做鬼脸,引我发笑。我一直受到的都是旨在培养严肃认真的职业习惯和作风的训练,所以我觉得他这么做是很卑鄙的。这位演员知道那天我有重要的台词要说,他还是朝我作那些倒胃口的鬼脸来分散我的注意力。这么做也未免太不替他人着想,也太不正直了。
     很久之后,马龙·白兰度告诉我,人们一直都是这么对待他的。
     能和黛安娜一起工作,和她那么接近,是我莫大的幸福,和这相比,拍这部电影所遇到的困难就显得微不足道了。她是个既漂亮,又有才干的女性,和她一起演这部电影是我的一段非常特别的生活。我非常爱她,我一直非常爱她。
     尽管我对自己很满意,但拍摄《新绿野仙踪》的整个过程仍是紧张和焦虑不安的。我还清清楚楚的记得那一年的七月四日。那天,我在哥哥杰梅恩海边的家里,那里离大海约有半个街区那么远。我正在海边沙滩上散步的时候,突然感到一阵窒息,就觉得一点儿空气都没有了。这是怎么回事?我竭力控制住恐慌,跑回到房子里,找到了杰梅恩,他把我送到了医院。这太吓人了。我肺里的一根血管破裂了。这病后来再也没犯过,但我却时常感到那个部位有抽搐和被挤压的感觉,这多半是心理作用。后来,我知道了这种症状是由胸膜炎引起的。医生建议我做事要尽量放慢些节奏,但我的日程表不允许我这么做,紧张的工作仍然是我生活的主题。
     我像喜欢老的《绿野仙踪》一样的喜欢新的剧本。和百老汇的作品相比,新的剧本在它所涉及的范围上的变化比主题上的变化更大,它比老电影提出了更多的问题并且回答了它们。那部老电影的氛围是个充满魔力、童话般的王国,我们的电影却恰恰相反,布景均采用现实事物,让孩子们一眼就能认出来,比如校园啦,地铁车站啦,还有我们的多萝西家的真实的邻居啦等等。直到现在,我还喜欢看《新绿野仙踪》,喜欢重温那段生活。我特别喜欢的一个镜头是:黛安娜问:“我怕什么?难道我不知道自己是用什么做的……”,因为即使在我生活最顺利的时候,我也多次产生这种感觉。她唱那种战胜恐惧、昂首阔步前进的歌,她自己和观众都相信,没有什么艰难险阻可以阻挡她。
     我演的角色也有很多台词,有很多东西要学。我被一根杆子支起来,一群乌鸦在嘲笑我,这时,我唱《你赢不了》(YouCan"tWin)这支歌。
     这首歌给你一种孤立无援,羞愧自责的感觉——许多人都或多或少的有过这种感觉——就像别人并没有做什么来阻止你,只是默默的干着自己的事情,却使你因为没有安全感而痛苦,最终自己使自己失败的那种感觉。这个剧本写得很巧妙,我能从身上的草中抽出各种信息和引语,但我实际上并不知道怎样使用它们。我的草里能找出所有的答案,但我却不知问题是什么。
     这两部关于术士的电影之间存在一个很突出的区别,就是在旧的版本中,给多萝西做出所有答案的是仙境里的好女巫和她的朋友们,而在我们的电影中,多萝西是自己做出结论的。她对三个朋友的忠实,她在血汗工厂中那惊人一幕里与埃尔维纳战斗时的勇敢无畏都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从那以后,黛安娜的歌声、她的舞姿、她的表演都深深印在我的脑海中。她是个出色的多萝西。当邪恶的巫婆被打败以后,我们大家跳起了欢快的舞蹈。在那部电影中,和黛安娜一起跳舞,就像在对自己的经历进行简短的回顾。——那种两腿向内弯曲、全脚掌着地的旋转恰似我早期的舞蹈,而在血汗工厂那一幕中我在桌子上跳的舞则体现了我当时的水平。一切都在向前,向上。当我告诉父兄我已经得到这一角色时,他们觉得我未必能够胜任,但事实恰好相反。《新绿野仙踪》给了我新的灵感和勇气,剩下的,就是看我如何最好的利用、驾驭它们了。
     正当我盘算着下一步该做些什么的时候,和一个与我走着相互平行道路的人在拍摄《新绿野仙踪》时相遇了。一天,我们在布鲁克林排演,互相大声的读着台词。我当时觉得背台词是我做过的事情中最使我头疼的了,但使我惊喜的是,每个人对我都那么和善,鼓励我说,那比我想象的容易得多。的确如此。
     那天,我们排演“乌鸦”那场戏,因为别的人都穿上了乌鸦的服装,所以根本看不见他们的脑袋。他们好像对自己的台词都能倒背如流,我也背好了我的,但只大声的读过那么一两次。
     导演让我从草里抽出一张纸,然后读它。这是段引文,作者的名字是苏格拉底,但我从未把他的名字读出声过,这样,我就读成了“休格拉底”,因为我一直以为它是这么发音的。我读过之后先是一段很短的沉默,接着,我听到有人低声说:“苏-格-拉-底”。我看了看说话的这个人,觉得好像认识他。他不是演员,但好像是剧组人员。我还记得当时我想,这人看起来很自信,也很友善。
     我笑了笑,为读错了这个名字感到有些难堪,同时也算表示对他的感谢。我觉得此人很面善,并很快断定过去曾见过他。他证实了我的猜测——伸过手来自我介绍道:
     “我是昆西·琼斯,这部电影的曲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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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明白,五兄弟还需要别的音乐家的提携,从而使我们的音乐达到最佳效果。我们有两方面的弱点:一是键盘乐器的演奏方面,一是磁带两面歌曲的安排方面。我们虔诚的把最先进的技术引进我们在恩西诺的录音室,但我们使用起来并不得心应手。虽然作为一个职业录音专家,格雷格·菲林根斯显得太年轻了,但他解除了我们的忧虑,因为我们需要的就是这样的对新事物、新方法持开放态度的人,而不是我们在过去那些年遇到的因循守旧的家伙。
     他来到恩西诺,为我们做录制前的准备工作。我们彼此对对方的工作表现都喜出望外,相互之间的成见也烟消云散了。这真是令人欣慰。我们向他介绍我们新歌的创作意图,告诉他我们想像费城国际唱片公司那样,对音响的合成格外重视,可是,当我们把各种乐器配在一起演奏时,总是觉得它们在互相干扰,所有的弦乐声和打击乐声乱作一团。我们想让音乐更加清晰,节奏感更强,低音部分更强有力,而管乐部分更加嘹亮。格雷格创作的音乐节奏非常美妙,正像我们向他描述的那样,而且还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意图。我们觉得,他好像能看透我们的心思。
     那时,从鲍比·科洛比那儿来了一个新的成员和我们一起工作,他叫保林豪·德科斯塔。他的到来使我们很担心,因为这好像意味着兰迪一个人已经担负不了全部打击乐器的工作了。可是保林豪带来了来源于古代巴西桑巴舞的打击乐器,这种经过改进的,根据需要而设计的乐器很简单,往往自己就能制作。当德科斯塔的乐声使兰迪的传统演奏方式增添了新的活力时,我们觉得我们的音乐已经征服了整个世界。
     从艺术家的角度来讲,我们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在摩城公司,在费城国际唱片公司与我们共事的都是世界上最聪明,最优秀的现代派流行音乐家,对我们来说,如果不从他们身上尽可能多的吸收有益的东西,是非常愚蠢的,但我们又不能做模仿者。值得庆幸的是,鲍比·科洛比给我们带来的一首名叫《怪罪摇摆乐》(BlameitontheBoogie)的歌使我们得以走上新的起点。这首歌节奏明快,正好适合我们所致力培养的乐队的风格。我特别喜欢轻快的唱那句主旋律:BlanmeitontheBoogie,我可以一口气把它唱下来,嘴唇都不用合拢一下。我们觉得那张唱片内套上写的东西特有意思,《怪罪摇摆乐》这首歌是英国的三个家伙写的,其中有一个也叫迈克尔·杰克逊,这真是惊人的巧合。其实,我自己写写迪斯科歌曲也没什么奇怪的,因为我过去经常在我唱的主要的歌里插进去一些供跳舞的间奏。
     我们的未来还有那么多飘忽不定和令人兴奋的东西,我们正在经历着许许多多事业的和个人的变化——我们的音乐、家庭,我们的愿望和目标。所有这些,使我更严肃的思索应该怎样度过此生,特别是在处理和同龄人的关系方面。我一直承担着很多责任,可是突然之间,好像每个人都想替我分担一些。我没有那么多东西要别人替我承担,我要对自己负责。我要好好审度一下我的生活历程,然后搞清楚人们需要我的什么,我应该把自己的一切献给谁。我还必须学会小心防备我周围的某些小人,虽然对我来说,这是件困难的事情。在我的心目中,占据最高地位的是上帝,其次就是我的父母和兄弟姐妹。我想起一首克拉伦斯·卡特唱过的老歌,名字叫《二亩三分地》(Patches),唱的是当一个农民的父亲死后,大儿子承担起照顾农场的责任,他的妈妈告诉他,她就全靠他了。当然,我们不是农民,我也非长子,但在如此沉重的负担下,我的肩膀显得太赢弱了。由于种种原因,我总是感到,对我的亲人,对我所爱的人,我很难说出一个“不”字。有时,他们请求我做某件事情,或照顾什么,即使我担心也许会心有余而力不足,却还是一口应承下来。
     我感觉到我是处在沉重的压力之下,我常常是易动感情的。压力是件可怕的事情,你不可能长时间的抑制感情。那时,因为我演了一部电影,许多人在得知了我在电影方面的新兴趣之后,便对我能把多少精力继续投入到音乐之中表示怀疑。这也许暗示了我没有选择好成立新乐队的时间,因为在局外人看来,好像我刚作出这个决定,又跑去拍电影了。其实,这正是好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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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谦受益》(That"sWhatYouGetforBeingPolite)这首歌表达了我的想法,我意识到自己并非生活在世外桃源。如所有将近二十岁的大孩子一样,我的处境险恶,内心疑虑重生。我担心的是,正当我奋力向事业的顶峰攀登时,却受到上帝和世人的冷落,被这个世界淘汰掉。
     我们在Epic录制的第一本专辑中,有一首甘布尔和赫夫创作的名为《梦想家》(Dreamer)的歌,它就有这样的主题。当我学唱这首歌时,我感到他们是一边读着我的思想,一边创作的。我一直就喜欢梦想,我为自己树立了很多目标。我注视着这些事情,设想做到它的可能性,然后,又希望能超越那些界限。
     一九七九年,我二十一岁了,开始完全掌握自己的事业了。我父亲作为我的经理和我签订的私人合同这时到期了,虽然很艰难,我还是决定不再续签。
     解雇自己的父亲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
     可是,我不喜欢按常规办事,把家庭和事业混为一谈,干事业就好比在走钢丝,可能干得很好,也可能干得很糟,这全取决于成员之间的关系如何。但即使在一帆风顺的时候,要处理好也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我这样做改变了我和父亲的关系吗?我不知道他是否耿耿于怀,我自己当然没这么想。我明白,这是必须迈出的一步,因为那时我已经开始感觉到,与其说是他在为我工作,还不如说是我在为他工作。而且,在歌曲创作方面,我们的意见完全不同。他提出的想法我总是完全不同意,因为它对我不合适。我所想的是自己掌握自己的生活,我走了这一步,我不能不这样做。每个人或早或晚都要迈出这一步,再说,我干这行已经干了很长时间了,在二十一岁,我已经是有了十五年经验的老手了。
     我们渴望使我们的《命运》(Destiny)的演出和录制计划很快走上正规,但由于过多的演出和歌唱,我的嗓音嘶哑了。我们必须取消一些演出,当我作出这个决定时,没有人反对我,但我觉得是我拖了哥哥弟弟们的后腿,大家在一起干得正起劲,却又要倒退了。我们采取了一些权宜之计作为调节的手段,这样可以减轻点儿我嗓子的负担。马龙代替我唱一些需要一口气唱得很长的部分。专辑中一首名叫《(彻底)抖动你的身体》(ShakeYourBody(DowntotheGround))的歌在舞台上帮了我们的大忙,这是这张唱片中最好的一首歌。我们还在录音室里制作了许多歌曲来做后盾。我们实现了创作自己音乐的梦想,然而,只是在舞台表演方面我们干得还不错,我们的歌称不上是新颖的,我们无法把最好的东西拿出来,这真让人沮丧。可是,不要心急,我们的辉煌时代就要来临了。
     回顾过去,我觉得也许我比我的兄弟们所希望的要更有耐心。在制作《命运》这张唱片时,我们删掉了一些歌的某些段落,我没和兄弟们商量这事,因为我不敢肯定他们跟我一样对裁裁剪剪感兴趣。Epic公司已经和我签了合同,根据合同,我决定要制作的所有独唱唱片他们都应接受。也许他们作了两手准备,如果杰克逊兄弟不能创作出新的音乐作品,他们将按照他们的方式塑造我,把我剩下的生活彻底改变一下。我这么想也许是疑心太重了,但根据以往的经验,我明白生意人总要清醒的分析形势,研究前景,并且得知道怎样才能收回投资。他们那样想当然是合乎逻辑的。按照当时的情况,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样想,可我那会儿就是这么想的。
     《命运》这张唱片是我们专辑中最成功的作品,我们知道我们已经真正达到了这样一个高度:那就是,人们买我们的唱片,是因为他们知道我们唱得好,他们知道,我们会在每一张唱片的每一首歌里尽力而为,为他们奉献出最好的音乐。我希望我的第一张独唱唱片取得最好的效果。



2025-06-22 14:1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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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空步 第十五章 我和Q(2)
     我和昆西一起讨论《疯狂》,细致的研究怎样设计音响。当他问我制作这张唱片最希望得到什么样的收获时,我告诉他,我们必须让它的音乐风格完全区别于“杰克逊兄弟”时代的风格。想想看,我很难用语言形容我们当时是怎么奋斗才成为“杰克逊兄弟”的,但昆西理解我的意思,我们一起创作出一张反映了我们目标的唱片。
     《与你同舞》(RockwithYou)这张轰动一时的单曲正是我们寻求的东西,它很适合于我来演唱,我对它倾注了热情。这首歌的作者罗德·坦珀顿曾为“热浪”乐队制作过《爵士乐之夜》这张唱片,所以昆西认识他。他原来设想把这首歌写得再严酷无情一些,听后让人精神沮丧,但经过昆西的电子合成器的加工,它的声音柔和了许多,就像海滩上烤肉一样软绵绵的。我和Q都觉得罗德干得不错,最后我们请他帮助我们加工三首歌,使他们独具风格,这三首歌中就包括作为专辑名字的《疯狂》(OfftheWall)这支歌。在很多方面,罗德受家庭的影响很大,这一点和我很相像。关于夜生活,他在家里创作和歌唱时所感受的比实际投入其中获得的还多。
     我一直不理解人们为什么总是认为艺术家的创作必须以真实的经历为基础,或是必须反映他或她自己的真实生活。一般来说,人们不能超越真实生活,我明白,我有的时候写我的经历,但是,我听到或读到的东西也会激发起我创作歌曲的灵感。想象力是艺术家最有力的武器,它可以创造出人所需要的某种感觉或感情,也可以把你引入一个完全不同的境界。
     在录音室中,昆西给了工作人员和音乐家们自由发挥的权力,也许只有他自己擅长的管弦乐方面是个例外。我把格雷格·菲林根斯带来参加监制工作,他曾经是我们制作《命运》的一员,这回我们又在恩西诺一起共事了。我们和大家一起齐心协力为了共同的目标而努力工作。除了格雷格以外,保林豪·德科斯塔也回来了,负责打击乐的演奏,兰迪在《满足为止》(Don"tStopTillYouGetEnough)这首歌中也有精彩的表演。
     昆西从不选用对他的吩咐只是唯唯诺诺的人,他对这一点要求得惊人的严格。我这一生一直都是生活在职业音乐家之中,我能看出谁只是随大流,谁有独到的见解,什么样的人创造力平平,什么样的人可以经常跟你争论问题,而这种争论是建设性的,他不会因为争论而忘掉大家共同追求的目标。和我们一起工作的有外号叫“雷公”的路易斯·约翰逊,他与昆西在制作“约翰逊兄弟”乐队的专辑时曾一起工作过;还有瓦·沃森、马洛·亨德森、戴维·威廉斯和拉里·卡尔顿,其中拉里是从“十字军骑士”乐队来的吉他手。另外,还有乔治·达克,菲尔·厄普丘奇和理查德·希思这些从爵士音乐界来的精华。他们一点儿也没有显露出因我们的这种音乐与爵士乐之间的不同而产生的不适应感。我和昆西的工作关系很好,我们各自担起自己的责任,并经常共同讨论问题。
     在制作《疯狂》以前,除了为“约翰逊兄弟”乐队以外,昆西并没写过多少供跳舞的音乐。因此,在制作《满足为止》、《日夜操劳》(WorkingDayandNight)和《走进舞池》(GetontheFloor)这几首歌时,我和格雷格一起想办法使它们的声音更加强有力。《走进舞池》这首歌虽然没有单独制成单曲,但它的确十分令人满意。它的作者路易斯·约翰逊在这首歌的开头几个小节写得较平缓,然后,随着我一遍又一遍的重唱,它的节奏感越来越强烈。昆西的工程师布鲁斯·斯维顿为我们合成了这支歌,我直到现在还特别喜欢听它。
     《日夜操劳》是保林豪的杰作,在这首歌中,我的歌声紧跟着他用特别的乐器奏出的音乐。格雷格准备了一架电子钢琴加入伴奏,它的音色听起来美极了,不带任何共鸣音。这首歌的歌词主题与《命运》中的《我为你做的一切》(TheThingsIDoforYou)的主题差不多,但是,我早就说过,它是一首把过去的东西提炼而成的歌,因此,我想让歌词简单一些,而使音乐占据主导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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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足为止》这首歌的一开始,在低音提琴的伴奏下有我的一段独白,再加上斯文铃琴和打击乐的声音,能突出一种紧张的气氛,使人猛醒。我的独特的演唱设计使这首歌听起来很不一般。在这首歌中,我采用了复录的方法,这样,可以达到好几个人一起唱的效果。我为自己写了一个高音部分,我自己并不能一口气唱完它,便把几次录音合成起来,然后再配上音乐,这样安排,可以解决很多演唱上的问题。在这首歌的结尾,Q采用渐弱的结束方式,写得让人惊叹不已最后突然插入吉他声,就像科林巴琴一样。这首歌对我来说意义非凡,因为它是第一首全部由我创作的歌曲。《满足为止》是我的第一次好机会,它一出来,销售量就一直保持第一;也正是这首歌使我第一次赢得了“格莱美”奖。昆西很信任我,他鼓励我独立创作,然后为我配上弦乐伴奏,使歌曲锦上添花,我很喜爱这种工作套路。
     正是民谣式歌曲使《疯狂》成为迈克尔·杰克逊风格的唱片。我过去在“杰克逊五兄弟”时也唱过民谣式歌曲,但他们对此从来就不很热心,只不过把它当作对我的让步罢了。在《疯狂》中,除了《女朋友》这首歌以外,《无能为力》(ICan"tHelpIt)也有平滑而迷人的旋律,既能打动听众,唱起来也很有情绪,但它比另一首更柔和的歌《与你同舞》要快一些。
     两首最成功的歌曲当推《疯狂》和《与你同舞》。大家都知道,过多的高节舞曲使人的精神高度紧张,但我喜欢的是那种循循善诱,柔情如水的歌声,就像对待一个害羞的女孩,让她自然的流露出羞怯的心情要比强行打消她这种心情好得多。在《疯狂》这首歌中,我还是使用了很高的嗓音,而《与你同舞》则需要用较自然的嗓音。我觉得,如果你去参加一个音乐会,这两首歌可以使你流连忘返,而强烈的爵士乐节奏则可以使每个人心满意足的回家。下面一首歌是《她走出了我的生活》(She"sOutofMyLife),也许这首歌的私人成分太多了,不适合在音乐会上演唱。
     这首歌是我为自己作的。有的时候,我都不忍心用自己的眼睛去看看写定的约会,即使我很清楚的知道它们。我和女孩子约会,和她们相处,还没有过我期待的高兴结局,好像总有一层不可逾越的屏障阻挡着我。同成千上万的人在一起和同一个人在一起完全是两回事。很多女孩子想了解是什么使我成为这样——为什么我要这样生活,这样做事——她们想对我的思想深处作一番探究。她们想把我从孤独中解救出来,但她们的方式却让我觉得她们是要分担我的孤独。我不想让任何人替我分担它,因为我相信自己是世界上最孤独的人之一。
     《她走出了我的生活》这首歌的大意是:造成我和其他人隔阂的那堵无形的墙看起来是极其的低矮,好像很容易就可以翻越,可是,它仍然矗立在我的面前,我真希望它能从我的眼中消失。汤姆·巴赫勒创作了一段优美的过门,听上去类似老式百老汇音乐。事实上,这条鸿沟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跨越的,这首歌本身就反映出这一事实:问题尚未解决。我们既不能把这首歌放在唱片的开始,也不能把它放在结尾,因为它太低沉了。斯蒂维的歌紧跟其后,是一首轻柔舒缓的歌曲,因此,一听到它,就好像一扇紧闭的大门被打开了,豁然开朗,让人松了一口气。当罗德写的《燃烧吧,迪斯科》(BurnThisDiscoOut)结束了这张唱片时,我们又回到现实中来了。
     我对《她走出了我的生活》倾注的感情太多了;如此说来,这件传闻是真实的:一次演唱中,快要唱完它的时候,我大哭了起来。歌词对我内心的震撼太强烈了,这种感情过去一直在我心底集聚上升。我那时已经二十一岁了,经历可以说比较丰富了,可我没怎么享受过真正的快乐。有的时候,我觉得我的生活经历就像马戏团中的哈哈镜里的图像一样,这部分那么胖,那部分那么瘦,有的部分干脆消失了。我担心我演出《她走出了我的生活》时也是这副样子,但只要它能打动人们的心弦,就能缓解一点儿我内心的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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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次动情的演唱后,只有Q和布鲁斯·斯维顿陪伴着我。记得我坐在一间屋子里掩面痛哭,耳朵里只有自己的啜泣声和机器的嗡嗡声。后来,我向他们道歉,他们说这没有必要。
     尽管有最后成功的喜悦,制作《疯狂》仍是我一生中最艰难的时期之一。那时,我几乎没有什么关系密切的朋友,觉得自己好像与世界隔绝了一样。我太孤独了,有的时候,我在我的房子附近溜达,希望能碰上可以向之倾诉的人,或许能交个朋友。我希望能碰到一个根本不知道我是谁的人。我想碰上一个人,他愿意和我交朋友,是因为他喜欢我,像我一样,需要一个朋友,而不是因为我是迈克尔·杰克逊。我希望能碰到邻居中的任何一个人——比如邻居的孩子们,随便什么人都可以。
     成功必然会带来孤独,的确是这样的。人们都觉得你很幸运,你拥有一切,他们以为你可以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其实不然。人人都渴望最基本的东西。
     现在,我已经学会了怎样应付这些,已经不像过去那么消沉了。
     我在学校的时候的确没有女朋友。我觉得有的女孩非常娇美可爱,可是又感到要接近她们非常困难。我太窘于做这种事了,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真是不可思议。曾经有一位女孩,她是我的好朋友,我喜欢她,可是却不好意思告诉她。
     我的第一次真正的约会是和塔特姆·奥尼尔。我们在落日大道上一家叫“岩石上”的俱乐部里见了面,交换了电话号码,经常打电话联系。在路上,在录音室里,在家里,我们一谈就是几个小时。和她第一次约会的时候,我们一起去休·海夫纳的“花花公子大厦”参加了一个舞会,玩得很高兴。那天晚上,在“岩石上”俱乐部里,她第一次握了我的手。我们约会的时候,坐在一张桌子旁,突然,我感到她的柔软的手伸了过来,抓住了我的。这是塔特姆的手!也许,对别人来说算不了什么,但对我是件严肃的事。她触摸了我!这是我当时的感觉。过去出去玩儿的时候,我也与女孩子有过肌肤的接触,有时她们甚至抓着我尖叫,但我们之间隔着一堵安全的墙。这次不一样,这次只有我们两个人,那种感觉真美好。
     我们的关系发展到极其密切的程度,我觉得我爱上了她(她也爱上了我)。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都保持着亲密的关系。后来,我们超脱了这种关系,成了好朋友,现在,我们有时还一起聊聊。我猜读者们会断定她是我在黛安娜之后爱过的第一个人。
     当我听说黛安娜·罗斯就要结婚的消息时,我为她感到高兴,因为我知道这将使她很幸福。尽管如此,这事实在还是令我难以接受,我必须装出欣喜若狂的样子,装作因为黛安娜要跟这个我根本不认识的人结婚而高兴。我希望她幸福,但我必须承认我既伤心,又嫉妒,因为我一直爱着黛安娜,并且将永远爱她。
     我爱过的另一个人是波姬·小丝,我们有过一段很严肃的浪漫史。在我的生活中,有过很多的好姑娘,提她们的名字对这本书的读者们并没有什么意义,而且,因为她们并非知名人物,在这里议论她们不太礼貌,况且,她们也不习惯自己的名字被印出来。我很珍视自己的隐私,因此,我同样尊重她们的这一权利。
     我将永远珍视和莉莎·明尼利的友谊。在事业上,她就像我的姐姐一样,我们常在一起谈论工作。事业渗入我们的全身心。我们一起吃饭、睡觉,陶醉于各种迁移、唱歌、舞蹈之中。我们一起度过了最美好的时光,我爱她。
     完成了《疯狂》之后,我和兄弟们又马上投入到制作专辑《盛典》(Tuiumph)之中去了。我们想为巡回演出准备下两张最好的唱片。《你能感觉到吗?》(CanYouFeelIt?)是这张唱片中的第一首歌,它使人感觉到非常接近过去“杰克逊兄弟”时摇滚乐的风格。它也不是专供跳舞的歌。我们打算把它制成录像片,作为我们巡回演出的准备。这部录像类似于我们自己的《也在斯普拉奇扎拉萨斯特拉》,有着与《2001漫游太空》同样的主题。杰基和我想出了一个主意,我们打算创造出一种像教堂中唱诗班的孩子们唱诗时的效果,甘布尔和赫夫同意了,因为这首歌表达了对爱的赞颂,可以净化世人的心灵。尽管兰迪不太喜欢他的位置,他唱得还是很出色,他的歌声使我跳起舞来情绪高昂。我们有一架特别好的低音电子琴,我摆弄了很长时间,一遍又一遍的弹这个曲子,直到满意。这首歌我们唱了有六分钟,我却一点儿也不觉得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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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空步 第十六章 太空步(1)
     一九七九年八月,《疯狂》发行了,同月我到了二十一岁,开始掌管自己的全部事务。这是我生活中一个重要的里程碑,对我来说它意味着许多许多,因为我渐渐取得的成功抹去了人们的疑虑,证明了一个过去的童星可以成为一个当代音乐艺术家。《疯狂》中的舞步和以前相比也是大有长进了,当我们开始录制工作时,昆西和我谈到了在录音制作时的表演中,捕捉发自内心的激情是多么重要,我一直认为这正是我们在《她走出了我的生活》这首歌中取得成功的原因,而在《与你同舞》中则稍微差一点。
     回顾过去,所有灿烂辉煌的场景在我头脑中一幕一幕的重现,可以看出,《疯狂》为我出版了一个专辑《颤栗》(Thriller)做了大量的准备工作。昆西、罗德·坦珀顿和许多音乐家参加了《疯狂》制作,他们将要帮助我实现我的长久的梦想。在美国,《疯狂》已发行了六百万张,但我还想灌制一张销售量更大的唱片。当我还是一个小孩的时候,我就梦想着要制作出一张有史以来发行量最大的唱片。记得小时候每次游泳,跳进水中以前我总要许下一个愿望。随着长大成人,我懂得了应发奋努力,明白了我的目标,知道了什么是可能的,什么是不可能的,我想成就一番惊天动地的伟业。我伸出手臂朝向天空,任我的思绪随意翱翔,我许下一个愿望,然后跳入水中,每当我如水之前,都要自言自语道:“这就是我的梦想,这就是我的愿望。”
     我相信这些愿望,相信一个人有足够的能力来实现他的愿望,我坚信这点。每当看到夕阳西沉,我总是在太阳消失进地平线之前静静的说出我心底的愿望。就好像太阳能够带走我的愿望一样。我总是刚好在最后一缕光线消失以前许愿。这不仅仅是一个愿望,也是一个目标,在自觉不自觉中它就变成了现实。
     我还记得有一次,昆西、罗德·坦珀顿和我在录音室里制作《颤栗》。我正在玩弹球游戏,这时,他们中的一个问我:“如果这次我们做得还不如《疯狂》成功,你会不会感到失望?”
     我感到很不安,甚至觉得他们根本就不该问这个问题,我告诉他们,《颤栗》必须要超过《疯狂》,我要让它成为有史以来销售量最大的唱片。
     他们大笑起来,好像这是白日做梦。
     制作《颤栗》时,我的感情波动很大,有时情绪一落千丈,因为和我一起工作的人总是不能理解我所想的东西。直到现在还常常有这种情况发生,人们不理解我,他们有太多的疑虑。如果你总是怀疑自己,那么你怎么去做好一件事?如果你不相信自己,那么谁又会相信你?光是做得像上次那样好根本不够,我认为这是一种“尽力而为”的论调。它不需要你去全力以赴,去发展,我不相信这种论调。
     我认为我们都有很强的能力,但我们没有充分发挥我们所有的智力,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知道我们一定能使《颤栗》成功,我们有那么多才华出众的人来出谋划策,我们能做任何事情。《颤栗》的最后成功实现了我的梦想,它成了迄今为止销售量最大的唱片,《吉尼斯世界记录》还把这个消息登在该书的封面上。
     制作《颤栗》是一项非常艰巨的工作,但工夫不负有心人,你付出的越多,得到的也越多。我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每次我都是累得筋疲力尽了才停止工作,在《颤栗》上我可真是下了苦功,这使昆西对我们的能力深信不疑。他倾听我的意见,帮助我达到我对这张唱片所抱的期望,但他在制作《颤栗》时对我表现得更多的还是信任。他理解我对自己需要的唱片制作有足够的信心和经验,因此他有时并不和我们一起呆在录音室。一旦干起来,我便信心百倍,我百分之百的相信自己,我真的能呕心沥血,能为之而死,我就是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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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昆西在制作唱片时的表现出色极了,他能为一部专辑选出合适的歌,有节奏很快的,也有慢的。我们与罗德·坦珀顿一起开始制作《颤栗》,它的原名时《星光》(Starlight)。我自己创作歌曲时,昆西则去听别人的歌,希望能找到一些比较好的歌曲,能纳入我们的专辑,他很清楚的知道我喜欢什么,什么对我适合,在制作唱片上,我和昆西有着同样的观点,我们不相信在B面的歌或一个专辑里的有些歌就可以差一点,每一首歌都应该成为劲歌,可以独自作为单曲出版的好歌,我们总是为此而努力。
     当时我已经自己创作了一些歌曲,但在看到其他人创作的歌曲以前,我并没有拿给昆西看。第一首歌是《你该干点儿什么》(WannaBeStartin"Something),早在制作《疯狂》时我就写了一首歌,喜欢得要命,就舍不得拿出来给别人看,制作《颤栗》时,我甚至把《避开》(BeatIt)藏了好长时间,没告诉昆西。他一直不停的跟我说,在《颤栗》中我们需要一首非常棒的摇滚歌曲,他说:“来吧,它在哪儿?我知道你有这么一首。”我很喜欢我自己的歌,但一开始我总是很害羞,不敢唱给别人听,因为我很害怕人们会不喜欢它们,对我来说,这是非常痛苦的。
     昆西终于说服了我,让我把歌曲拿出来,我给他演唱了《避开》,他高兴得简直要疯了,我看他这样,心里甜滋滋的,也美上了天。
     快要开始制作《颤栗》时,我给在伦敦的保罗·麦卡特尼打了电话,这次我说:“让我们一起来创作一些劲歌吧。”我们创作的成果便是《说、说、说》(SaySaySay)和《女孩是我的》(TheGirlIsMine)。
     最后,我和昆西选择了《女孩是我的》作为《颤栗》专辑中第一首单独发行的歌曲,我们没有很多的选择,如果有一首歌,让两个象我们这样的著名歌星一起演唱,要么它就会一曲成名,要么就会一败涂地,我们必须避免这种情况发生。
     我开始与保罗共事后,为了报答他为《疯狂》提供的《女朋友》这首歌,我写了《女孩是我的》。我知道,这首歌很适合于他的声音,也会适合我的,我们俩合作会非常好。除此之外,我们还一起合作演唱了《说、说、说》,这次,甲壳虫乐队的监制人乔治·马丁也帮了不少忙,和我们一起完成了《说、说、说》的制作。
     《说、说、说》是我和保罗共同创作的。保罗会演奏使用所有的乐器,而且样样精通,我这个小孩却不行,但我们一起工作时却是平等的,彼此都很愉快,在录音室里他从不命令我做这做那。可以说,这次合作使我又真正向前跨越了一步,也增强了我的信心,因为这次昆西·琼斯不在我的身边了,没人监督我,没人帮我纠正错误。我和保罗在流行歌曲的制作上观点总是一致,和他在一起工作是一种极大的享受。我感到,自从约翰·列侬死后,人们的眼光都转向了他,他能不负众望,继续奋斗在艺术界中,做出了巨大的成绩,这实在太不容易了。
     后来,我买下了ATV的音乐出版目录,其中包括许多列侬和麦卡特尼的歌。但大多数人都不知道,是经过保罗指点以后,我才有了从事音乐出版事业这个主意。当时,我与保罗和琳达住在他们乡下的别墅中,保罗谈到了他的音乐出版事业,他递给我一本小册子,封面上印着“麦卡特尼出版有限公司”的字样,我打开书时他朝我微笑着,因为他知道我将会看到激动人心的东西。书中是保罗买下的所有歌曲版权的目录,他买下这些版权已经有好长时间了,而我以前还从没想到过,要买下歌曲的版权。所以,当包括许多列侬和麦卡特尼歌曲的ATV音乐出版目录出卖时,我决定投下这个标了。
     我把自己看作一个音乐家,但有时也是一个商人。我和保罗都了解到经商的艰难,也知道音乐写作与出版的版权问题是多么重要。应该把音乐写作看成是流行歌曲的血液,它是一个创造的过程,它不受时间限制,不是什么定额分配制,创作歌曲需要的是灵感和从始至终的自觉自愿。当我听到有人指控我《姑娘是我的》不是我的作品时,我就要维护住我的名誉了。我曾说过我的许多创作来自我的梦幻,许多人认为这是一种很好的借口,但这确实是真的。干我们这一行常常需要和律师打交道,而被指控干了一些你根本就没干的事则和赢得晚间业余歌手大赛一样,是加入这一行的必需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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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空步 第十七章 太空步(2)
     Q第一次给埃迪·凡·海伦打电话时,闹出了一个笑话,因为电话线路出了点毛病,埃迪以为电话的那一头不是个神经病就是个骗子,于是就把电话挂上了。接线员告诉Q电话断了,Q什么也没说,只是又重新拨了一次号码。埃迪同意了与我们合作,在《避开》中,他的吉他独奏出色得令人难以置信。
     我们的队伍中又来了新的成员,他们都是“托托”乐队(Toto)的。“托托”乐队的歌曲《罗莎娜》(Rosanna)和《非洲》(Africa)都是劲歌,在他们聚到一起组成乐队以前,他们每个人都是著名的音乐家,他们经验丰富,对录音制作的工作了如指掌,比如,什么时候该独自发挥,什么时候该共同合作,什么时候该听从制作人的指挥等等。史蒂夫·波卡罗曾和我们一起制作过《疯狂》,那时他也常常为“托托”乐队的表演伴奏,他是个弹电子琴的能手,制作《颤栗》后,他把他的全班人马都带来了。研究音乐的人都知道乐队的头儿戴维·帕奇是马蒂·帕奇的儿子,马蒂·帕奇曾和雷·查尔斯一起合作演唱了不少流行歌曲,比如《我不能停止爱你》(ICan"tStopLovingYou)。
     我很喜欢《漂亮小宝贝》(PrettyYoungThing)这首歌,它是昆西和詹姆斯·英格拉姆合写的。以前在《满足为止》这首歌中,我有一种想说话的欲望,于是一开始有一段我的独白,我认为没什么必要来隐藏我说话的声音,我从以前到现在一直就有这种很轻柔的嗓音,我从没有意改变过或者有意琢磨它,就是我的声音,信不信由你。如果有人批评指责你什么,而这又是上帝赐给你的,是你本来就有的,想象一下,那些不真实的东西通过新闻报道得以流传,这是多么伤害人的自尊心。人们总是怀疑你是不是在说真话,你总得尽力为自己辩护,人们以此开始编造一些耸人听闻的故事,你若被迫反驳他们,另外一个故事又出来了。过去,我总是尽量回避这些事情,不回答那些可笑的指责,因为这反而给他们制造了影响,做了宣传,别忘了,新闻这个行业可是要赚钱的,报纸、杂志是为了能卖钱而出的,准确、公正都可以忽视,甚至可以不顾真理。
     不管怎样,在《漂亮小宝贝》的独白中,听起来我比在上一张唱片中更加自信了,我还喜欢歌词中的一些隐语,像什么tenderoni(注:性感的一种俗语说法)或者sugarfly(注:的一种俗语说法),这些你都是在字典里找不到的。我还把珍妮和拉托亚都叫来了,她们在背景合声中唱得真是棒极了,我和詹姆斯·英格拉姆用语音合成器改变了一下声音,出来后就像外星人说话一样。
     《人性》(HumanNature)是“托托”乐队带给Q的,我和Q都认为我们好久没听到这样美的调子了,它的音乐就像生了翅膀,甚至超过了《非洲》。人们总是问我,歌词中“为什么他对我那样……我喜欢这样去爱……”是什么意思,他们认为你唱这首歌一定是有什么个人的原因,这常常都不是真的。接近听众,打动听众是非常重要的,有时一首歌的曲子可以做到这一点,有时则是歌的内容。好多人问过我关于《肌肉》(Muscles)这首歌,这是我写给并唱给黛安娜·罗斯的,我通过这首歌,唱出了长久以来我朝思暮想的对她的感激之情和崇敬之心。顺便说一句,“肌肉”也是我的蟒蛇的名字。
     《我生活中的姑娘》(TheLadyInMyLife)是最难制作的歌曲之一,我们反反复复的录制了好几遍,以求达到最完美的境界,但昆西总是对我不满意,尽管我们已经录了好几百遍了。最后,他把我叫到一边,跟我说他要求我的是“乞求”,他就是这么说的,他要求我回到录音室,毫不夸张的为之乞求。于是我回去,让我们关上所有的灯,拉上所有的窗帘,包括和控制室相对的窗帘,这样我就不会感到太受干扰。Q开始录音了,我唱了起来,像在乞求,结果也就是你们听到的。



2025-06-22 14:06: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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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利·金》是用哥伦比亚广播公司的钱拍摄的,差不多花了二十五万美元,在那时,制作录像花那么多钱可是个不小的数目,但我很高兴他们相信我的能力。导演《比利·金》的史蒂夫·巴伦非常富于想象力,他总是能想出创造性的主意,虽然一开始他不同意在影片中有舞蹈,但我感到人们喜欢看舞蹈,录像中有跳舞会更好。录像中有一个我垫脚站立的定格,那是即兴表演。好多其他的舞步也是这样跳的。
     《比利·金》给看“音乐电视台”(MTV)的观众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成为轰动一时的录像。
     《避开》的导演是鲍勃·吉拉尔迪,他导演过许多广告。我记得在英国的时候,我们决定《颤栗》中下一张单曲将是《避开》,我们必须为制作录像赶快找一个导演。
     我认为,《避开》必须把它的本意确切的表现出来,城市中大街上的阿飞们互相争斗,必须是非常粗野蛮横的,《避开》就是要表现出这样的场面。
     我回到洛杉矶后,看到了鲍勃·吉拉尔迪的一部录像样片,我马上知道,他就是我要为《避开》找的导演,我很喜欢他讲故事的那种方式。我找到他,跟他谈到了《避开》,我们互相交换意见,慢慢探讨,编出了情节,不断的加工改造,精心雕琢,创作出了《避开》的录像剧本。
     我在写《避开》时,脑中就有着街上阿飞的形象,于是,我们找来了洛杉矶最最厉害的一群阿飞,来帮我们一起制作《避开》,事实证明这是个好主意,也使我积累了不少经验。我们找了不少野孩子,他们甚至没去过更衣室。虽然那些人都不是专业演员,但在第一幕的弹子房中,他们都是那么严肃认真,表现出了真实的生活。
     现在,我和他们没什么接触了。一开始他们还挺吓人的,但我们有保安人员,可以对付随时可能发生的一切。当然,不久我们就意识到,这些都没什么必要,那些阿飞们和我们打交道时表现出了极大的谦恭、温顺和善良,休息时我们给他们提供饭食,他们吃光后都把盘子收拾好。我逐渐认识到,他们之所以这么坏,这么蛮横,是想得到社会的承认,他们需要关注与尊敬,而现在,我们会让他们在电视中露面了,他们都喜爱的要命,“嗨,看我,那是我啊!”我想,这些就解释了他们的一切行为,他们是社会的叛逆,但他们需要社会的关注与人们的尊敬,像我们一样,他们也想让别人注意到他们,我给了他们这种机会,至少有那么几天,他们是明星呢。
     他们对我真是好极了,有礼貌,文静,支持我的工作,我跳完舞,他们都来称赞我,我知道他们都是真心的。他们总是让我签名,常常在我的活动拖车周围转,无论他们要什么,我都给他们,照片,亲笔签名,“胜利巡演”的门票,随便什么东西。他们真是一群可爱的家伙。
     最后《避开》终于上银幕了,你看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录像,你可以感觉出那些人的感情,你知道了街上阿飞们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知道了他们的经历,你看了《避开》,知道他们是野蛮的,他们演出时确实是表现出了他们的亲身经历,他们演的就是他们自己,就像你们看到的那样,这不仅仅是演员在演什么戏,这是真实的生活,你得到的感觉也就是他们的。
     我一直在想,他们是否和我从这首歌中得到了同样的启示。
     《颤栗》初次发行时,录音公司推测它将会卖出几百万张,总的来说,所有录音公司都会认为,新的一张唱片不会比你以前出的唱片更好,他们总是认为上次卖出那么多是你交上好运了,或者认为卖出的唱片数是你的听众的数目,不可能再增加多少,他们给商店共送去几百万张,来应付那些买者。除非,你又交上什么好运了。
     一般来说都是如此,但我要用《颤栗》改变他们的态度。
     来帮助我的人中有弗兰克·迪莱奥,当我遇到他时,弗兰克是Epic公司的推销部门副经理。霍罗恩·韦斯纳、弗雷德·德曼一起,弗兰克给予了我很大的帮助,实现了我对《颤栗》的梦想。在好莱坞的西湖录音室里,弗兰克第一次听到了《颤栗》的一部分,那时大部分歌曲都完成了,弗兰克和我的经理弗雷德·德曼在一起,我和昆西给他表演了《避开》和《颤栗》这首歌的一部分,当时,《颤栗》这首歌还在制作中。我们的表演给他们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然后,我们就开始认真的谈到了如何打开这张唱片的销路。
     弗兰克工作确实努力,以后几年他一直是我的得力助手,他对录音出版事业了解得深入透彻,这对我们的事业非常有用。比如,当《比利·金》的销售量处于第一时,我们又发行了《避开》的单曲,哥伦比亚唱片公司惊讶的说:“你们疯了吗?这会毁掉《比利·金》的。”但弗兰克告诉他们别着急,两首歌的销售量都将是第一,也都会进入最佳歌曲前十名,事实确实如此。
     一九八三年的春天,局势明朗起来,唱片的销售量简直惊人,超过以往的最高记录,每次他们发行一张单曲,整个唱片的销售量便猛涨。
     这时,《避开》的录像出版发行了。
     一九八三年五月十六日,在摩城公司成立二十五周年纪念大会上,我演唱了《比利·金》,通过全国的电视网实况转播,差不多有五千万人观看了演出,从那以后,许多事情就有了巨大的变化。
     早在一个月以前,也就是四月份,为纪念摩城公司成立二十五周年的汇演就已定了下来,汇演的全名为:“摩城,二十五周年,昨天,今天,直到永远”。我不得不说我是迫不得已才参加汇演的,但我现在感到很高兴,因为那次汇演成了我一生中最最快乐最最自豪的时刻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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