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文§├├10-06-29┤┤功名(致小紫姐)

这文写给小紫姐哦、你呀、就是…死心眼、爱你还看不出来…爱你哦~羞涩ing…
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序言
一.
   说好的，一辈子都在一起，不理会世人的眼光因为清楚，自始至终爱的只有你一个。金厉旭坐在自家门槛前，等着一个人，一个能跟他长相厮守的人。
   等那个人已经多久了呢？有足足3年了吧…三年前他进京赶考，从此再也没回来过。
   他离开之前的最后一句话是对厉旭说的，他摸着厉旭的小脸，笑着说：“小旭，等我中了状元就回来迎娶你进门！”
   不知道那到底算不算是约定，只知道从那天起金厉旭就开始傻傻的等，等着那个状元郎的归来。
   “小旭！吃饭了！”金母在门里叫着厉旭。
   “知道了娘！”拍拍屁股上的土，站了起来。走几步路就往回望几眼，生怕错过他。
   两人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似乎不满足于现状，想做的不只是朋友，而是爱人，相守一辈子的人。
   明明知道，两个男子相爱是多么荒唐而又可笑的事情，却还是义无反顾。为什么？很简单，因为爱，爱可以超越一切。
   金厉旭有想过，他的娘亲想要抱孙子，圭贤的娘亲也会有同样的想法。可是，身为男子的他不可能生育，孩子…更是不可能会有的。
   “小旭！吃饭就吃饭，发什么呆？”金母拿起筷子敲了一下厉旭的脑袋。
   厉旭摸着头笑了笑，以前，他也常常会这样说自己呢…
   吃过饭，走进书房。那个曾经装满两人记忆的地方，或许这里什么都没有，但是就算在这里坐上一整天还是会感到莫名的安心。可能是因为，他…常常在这个地方吧，似乎连空气里都飘满了他的味道…
   依稀还记得，他身上的那股属于他的独特味道，是什么味道…墨香吧…那股墨香却成为金厉旭到死也忘不了的牵挂。
   仔细看着眼前这幅画，是他给厉旭留下的唯一一样东西，厉旭像宝贝一样收藏着，生怕他弄坏了。画上面，是一个眉清目秀的人，凤眼微挑，嘴角上扬，尖削的小脸，一切都是那么完美…包括最后作者的名字：曺圭贤…
   呵呵，已经烂熟于心的名字…这个名字，不知道自己在现实和梦境里面反复念过多少次…画上的人儿，正是金厉旭。
   第一年的时光就在这不知不觉当中悄悄溜走…


二.
   “旭儿…等我回来知道吗？！等我考上功名，我就回来接你，我要让你做我的娘子，我们一辈子都不分开好吗？”
   又是那个人…那个让他既恨又爱的男人。他不止一次的出现在自己的梦里面，不停的说着同一句话，那句让厉旭有理由等他这么多年的话。一句：旭儿，等我。早已把厉旭的魂魄给勾走。
   等他？自己等了一年却始终不见他回来…为何…难道是遇到不测？
   缠着娘亲，让他进京，说是为了去京城学一门手艺，以后才能养家，为爹娘养老。其实爹娘心里都清楚，他此次要去京城，全都是为了那个曺圭贤，那个把他儿子魂魄勾走的妖孽。
   说圭贤是妖孽，不为过。那双眼睛，只要看上一眼，就真的能把你的魂给勾走。可金厉旭不是因为眼睛而爱上他的，厉旭说，他爱圭贤的所有，一切…
   爹娘禁不住厉旭的死缠烂打，便点头同意。备了些盘缠、干粮，给厉旭一路上用。不知道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出发的，或许…是兴奋吧，因为过不久就能见到圭贤了，那个自己梦寐以求见到的男人…
   找了间客栈，稍作休息。却碰上了同是进京的一个书生，他看起来挺老实的，笑起来还会露出粉色的牙龈。
   “你好，我叫做李赫在。”那人先打的招呼。
   “嗯…我是金厉旭…”厉旭手里拿着馒头，微微点头示意。
   “你也要进京呀？”
   “是呀…去找一个人…”厉旭笑着。
   赫在继续说：“我是进京赶考的，说不定能考上状元呢。”
   “曾经有一个人，跟我说过相同的话。”咬了一口馒头，还是笑着说。每每想到他，总是会不由自主的笑起来。
   [旭儿…我爱你呀…]圭贤站在一棵树下，似乎鼓起了莫大的勇气说着这句话。
   [……]安静，仿佛过了一辈子那么长，终于厉旭缓缓开口，[傻瓜，我也爱你。]
   [那…我要去进京赶考，我很快就会回来的，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要照顾好自己，不要受风。天冷的时候多穿点衣服…]圭贤为厉旭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满脸的不放心。
   [我知道，你去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看出圭贤的不放心，只好这样说着。
   [旭儿，那你一定要等我！等我金榜题名时，就是娶你之日！]开心的在厉旭脸上啄了一小口，然后笑着离开。说是离开，却还是三步一回头，不舍得挥挥手。
   [我会等你的！一辈子！]厉旭也冲着圭贤挥手，眼泪早已爬满整张小脸，却还是连一句挽留的话都没有说。因为厉旭知道，如果说了挽留的话，或许圭贤就没有以后的前程。
   “你是去找你的爱人吗？”赫在仍问着。
   “是呀…不知道他有没有忘了我。”
   赫在羞涩的低下头，然后怯怯的说：“如果找不到，我可以代替他吗？”
   厉旭笑，“他在我心中是谁都替代不了的。”
   因为这句话，赫在也明白了圭贤在厉旭心中的重要性，永远替代不了…
   两人进京也还算有个伴，一路上有说有笑的，不知不觉当中到了京城。
   第二年的时光，慢慢滑过…


九.
厉旭回头，一脸惊讶的看着东海，“你…你认识他？”
东海别扭的点点头，然后才慢慢开口，“我…我跟他是在进京赶考的时候认识的…”
微微讶异，怎么都不会想到东海竟然认识圭贤。虽然心里还是觉得很奇怪，但是还是相信了东海的说法。
“我…我跟圭贤是很要好的朋友，厉旭莫要想歪！”东海突然脸红，然后连连摆手。
赫在一时也不知所措，只是结结巴巴地问：“东…东海，你说的…可是真的？”
“我为什么要骗你们…这对我没有好处吧。”
嘴角带着一抹笑，仿佛是在讥笑着东海的内句：圭贤不是这种人，厉旭淡淡开口，“哦？那你说，圭贤是什么样的人？”
“圭贤待人很好的，而且很平易近人，脾气也很好！学业更是好得没话说！”
“哈哈哈~”厉旭笑的弯了腰，“胡说！就算以前如此，现在也不是这样了。”
东海眨了眨眼睛，然后笑道，“才不是呢！现在的圭贤也是这个样子。我有见过你哦~所以我刚才见到你，才会觉得你很眼熟。”
这回换厉旭蒙了，“见过我？何时？”
“画像呀！画的可像了！！圭贤说是他画的，他天天带在身边看呢。”
厉旭长大了眼睛，似乎不相信东海所说的话，“那他为什么要跟公主成亲？”
东海一听见公主两个字就变了脸色，“他…他不是自愿的。”
一旁的赫在马上追问：“不是他愿意的，那又是谁逼他？”
“公主…是公主逼他的！如果不是因为厉旭，或许圭贤不会跟公主成亲。”
一手指着厉旭，一边咬着嘴唇。
赫在傻了眼，连忙说着，“东海，这话可不能乱说，怎么能说是厉旭害的呢？”
厉旭笑的合不拢嘴，“对呀，都是我害的！如果不是我的出现，就不会破坏到他和他娘子的感情！”
东海指着厉旭的鼻子，大声的指责他，“你胡说！圭贤没有这样想过，你知道当时公主怎么对他吗？公主把他关到密室里面，吊起来打他！你看到了吗？你知道他最后被扔在我家门前的样子有多惨吗？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懂！”
“……”厉旭呆住了。
“你知道，为什么公主把他放出来吗？是因为他同意娶公主为妻。你又知道，为什么他同意娶公主为妻吗？那是因为公主那你来威胁他！公主说，如果圭贤不同意的话，马上把你绑来，让你死在他面前！！你知道圭贤是怎么保护你的吗？圭贤宁愿自己死在牢里，都不愿意娶公主，若不是公主卑鄙的拿你做人质，哈哈！我想圭贤现在早就在黄泉路上等你了！”
“……”厉旭扶着桌子坐了下来，拿着手绢的手不停地抖着。
“小旭…”赫在上前扶住厉旭的手。
东海笑，“金厉旭…圭贤那么袒护你，你却这样想他，你知道他有多难过吗？自从他内天见到你之后，马上就告诉了我，你不知道，他每次提到你有多高兴，你就是这样泼他冷水的？！”
厉旭不语，东海说完这一番话就转身离去，赫在看了看厉旭又看了看东海，最后唉了一声出去追上东海。
手里紧紧地握着茶杯，厉旭从来都不知道，圭贤这几年来过的这么苦，如果早些知道，或许自己就不会对圭贤说出那样的话。亦或许，连想分手的念头都不会有。可东海出现的太晚，也怪厉旭自己没有问圭贤事情的真相。
厉旭后悔，可现在已经没有让他能后悔的余地，想要去找圭贤，问清楚这些年来的事情，可有不敢再见到他，人，就是这么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