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天去了公安局几天,就已经跟新的同事混得很熟了。
这天清晨的刑警一队里静悄悄的,各人都在办公桌前埋头苦干。
“铃……”一阵电话铃声打破了这一宁静。
“您好,刑警一队。”季峰拿起电话说道。
“…… ”
“喂,伙伴们,有个小区C幢24楼发生了命案,赶快出发。”原来电话是当地派出所打来的。
众人连忙放下手上的文件,驱车赶往案发现场。既然是发生命案,当然少不了法医这一个角色啦,所以浩天也要跟着一同去。
赶至现场,在命案现场外面的走廊上,聚满了一些诸事的邻居在交头接耳,案发现场早已被第一时间赶到现场的民警封锁了屋子。进入现场后,警员们都各自找任务:有人去勘探现场,有人去录口供,有人去帮浩天进行现场拍摄及收集证物。而季峰则是视察了周围的情况。
两房一厅的房子,厅里茶几上的杂志收拾得很整齐。正确的来说,整套房子都收拾得很整齐,一丝凌乱的感觉都没有。
尸体是被打扫卫生的女钟点工发现的。死者是女性,披肩长发,瓜子脸,身穿着浴袍,半祼着肩膀伏在浴缸边。右手手腕上有一道很明显的伤口。而在尸体的左边则放着一把水果刀。
季峰视察完毕后,不禁皱了皱眉头。
而浩天等同事对尸体拍摄完照片后,才戴上手套走到尸体前进行检验。他娴熟地把尸体平躺在地上,尸体已经出现尸斑,除了右手伤口外,尸体表面再也没有其他伤痕了。
“浩天,怎么样?”季峰问道。
“尸斑已经出现,从尸斑出现的情况来看,初步估计死者死去不到十二小时,而且,浴缸的排水口有血液聚集成片所形成的血泊,有可能是因为失血过多而造成的。但至于死者的准确死亡时间,致死原因,还要回局里进一步检验。”
“OK。大非,死者房间有什么发现?”季峰问一名警员。
“峰哥,找到一大堆照片,有好几条钻饰及一个银行存折。”
“红姐,死者的资料?”季峰继续问。
“死者,中国籍女子,全名吴好媞,24岁,未婚,在一间小公司做文员。父母都在前几年分别去世了。现在独居。”红姐拿着调查到的资料读给季峰听。
“是你发现死者的吗?”季峰走到钟点工前面问。
“是的。”钟点工点了点头。但神情还是比较紧张。
“你一来就发现死者了吗?”
“不是,我是工作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后才发现的。”
“房间收拾得这么整齐,你还满专业的。”季峰指了指四周。
“这些不是我收拾的。”钟点工摇了摇头。
“是吗?”
“嗯,我今早来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子的。我就觉得很奇怪,吴小姐是一个不喜欢做家务的人。而且脾气也不太好。每次我过来,房间都是乱糟糟的。特别是看完的杂志,都是乱丢的。”
“你月薪多少?”
“800。”
“嗯,谢谢!”季峰见现场也没有其他可疑的发现,于是就下令收队了。
回到队里,浩天及其他法医师进了化验室对刚才从现场的取样及尸体进行检验。而季峰一同五人就在办公室研究着案子。
“说说你们在现场问到的情况。”季峰靠着桌边问。
“根据大楼的电梯监控录像,这两天的记录,都只有死者一个人乘电梯上24楼,再也没有人乘电梯上过24楼了。”小华说。
“死者对面不是还有一个套间吗?”
“是的,但对面的邻居去了旅行,已不在家一星期了,所以问不到其他关于死者的情况。”
“照这样子说,如果没有人去过24楼,死者极有可能是自杀啰。”大非手上转着一支笔说。
“你也太武断了吧,现在化验结果未出来。也不可以排除他杀的可能性哦。”志平反驳道。
“峰哥,你在想什么?”红姐看到季峰托着腮定了神地想东西。
“好奇怪。刚才我问了钟点工,她说死者是一个不爱做家务的人,特别的杂志,爱乱丢。但为什么在钟点工未开始收拾房子的时候,茶几上的杂志会收拾得整整齐齐呢?”季峰双手环抱放在胸前说。
“那或许死者突来心血来潮想做家务啊。”大非说。
“所以才觉得奇怪,一个养成习惯的人,突然间改变自己的习惯。你不觉得很出奇吗?”
“嗯。”众人都赞成季峰的分析。
“还有,死者是一家小公司的文员。月薪最多也不过1500元,单是钟点工的月薪就800,一个人住,加生活费再省吃俭用700元不够用的。她居然还可以拥有好几条钻饰?”季峰离开了桌边,在办公室里踱着。
“那会不会是别人送的?”小华说。
“对了,峰哥,刚才我看了一下她的存折,发现她的存折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一笔钱存进去的,但数目不定。”红姐拿着用证物袋装着的存折说。
“楼下保安说,经常有一个男的与死者出相入对,样子记得不清楚,但看到照片就能认得出。”大非说。
“OK,红姐,大非,你们俩到死者公司调查一下,看看死者在案发当天及一星期内有没有异常表现,小华,志平,你们看一看在现场找到死者的遗物有什么发现。”季峰分配任务道。
“OK。”众人齐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