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好似有雨点滴落下来。
下雨了,
非宫环舞欠起身子,刚要离开,就觉得肩头上好像被什么沉重的东西压住了。
低头一看,是寒月。
寒月睡着了。
她的肌肤,如同象牙一样洁白,嘴唇被洁白的脸蛋映的鲜红。
非宫环舞将寒月打横抱进怀里,向他住的屋子走去。
寒月的皮肤细嫩,在杏花的衬托下,显得更加妩媚。
满树海棠飞舞。
树后,隐约有紫发飘动................
次日清晨。
黄莺在柳树稍上婉转的啼叫。
黑色的睫毛幽幽扇动,睁开了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
双手举起。伸了一个懒腰。
这时,非宫从外面进来。
“你醒了。”非宫笑道。
“咦?我怎么.......”寒月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事物,这不是非宫环舞的家吗?
“你昨晚睡着了,我不知道你住哪,所以把你抱来我家了。您不嫌弃吧。”
“没事。”
寒月掀开被子,穿上鞋,来到了门口。
与此同时。
百草园。
锁云尤还没有醒。
他的眉间,有一股淡淡的,清远的感觉。
紫色的长发披在肩上。
他。
本应该是蓬莱仙境中的仙人。
慵懒美丽的似乎模糊了男女。
像个孩子,安静的睡着。
与往日不同的是。
眉头轻轻的皱起。
好像在考虑着什么。
是谁,伤了他的心吗?
春风如醉,满树海棠花。
九岁的男孩子坐在百草园的凉亭下。
似乎在等一个人。
等一个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眉宇间,有淡淡的光华。
男孩的身后,站着他的父亲。
“爹,今天月儿会来吗?”
一双无知的大眼睛充满了童真。
父亲对男孩笑了笑:“月儿从小和你青梅竹马,你们约好每天都来这里玩,今天当然也会了。”
男孩的蓝色眼睛里,突然亮了起来。
可是。
好景不长。
1个月后,男孩住的山庄突然着了一场大火。
在冲天的火光里,
男孩的紫发显得那样显眼。
爹为了救他,永远的消失在了火光中。
冲天的火光!
烈烈的火光!
爹走之前只对他说了一句话:“记住,要活着,要找到月儿。”
男孩从大火中逃出来的时候,没有看到月儿。
担心的是果然发生了。
月儿失踪了。
没有办法,只能将她做“烧死”处理。
月儿死的那一刻男孩的心也死了。
他开始发了狂的寻找月儿。
直到鞋底都磨破了,也没能将月儿找到。
男孩绝望了。
若干年后。
月儿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他怀疑自己在做梦。
月儿在朝他笑,
和他说话。
但是,
月儿喜欢的人不是他。
是非宫。
是那个被自己封印在海底500年的那个男人。
昨晚。
寒月又熟睡在非宫的肩头。
一如当年一样,
月儿靠在云尤的肩膀上,不停地缠着他,要他讲故事给她听。
月儿的笑,一如当年一样,文静而甜美,又有些笑里藏刀。
寒月披上衣服,在非宫环舞家里转了转。
“找什么呢?”非宫问。
“你家.......没有厨房?”
“这个,倒是没有啦,因为我一般都去云尤家蹭饭........”(可怜的非宫啊,真的得注意一下自己形象啊.......)
寒月优雅一笑:“看来云儿厨艺不错。”
“等等,你说什么......云儿?云儿是谁?”非宫一脸疑问表情跟大尾巴狼似的。
“云尤啊,锁云尤。我从小和他一起长大,所以我管他叫云儿。”
“从小和他一起长大啊.......”非宫环舞表情有点失落。
“你家怎会没有做饭的用具呢?走,我带你去花市,没有厨房,也得有样像样的餐具吧!”抓起非宫的手就往外走。
“啊?哦......”非宫就这样被寒月拽了出去
百草院内。
熟睡的锁云尤翻了个身。
在花市上。
非宫环舞和寒月在边吃东西,边逛花市。
两人很幸福。
看似幸福吧........
百草园。
锁云尤欠起身子,终于醒了。
深秋,霜叶染成殷红,随风吹落,于空中旋舞打转,复落定,将青石板上铺就了一层红色。
云尤抬目看去,金色的秋菊在风中游曳,夕阳渲染着天边的云彩,成一朵朵绚丽的晚霞。余晖映照在波光潋滟的翠微湖上,折射出一道七彩的光芒,洒在他的身上,将他的身影拉得长长的。
步到挽月亭中,桌案上已早准好了狼毫宣纸和墨砚。
云尤走到桌案边抬手砚墨,遂提起笔,在砚台上蘸了蘸墨,便在宣纸上勾勒起一张脸。
一张......
他爱的人的脸。
一位冰清玉洁的女子。
目光中似乎有眷恋。
云尤再提笔,写下一首诗:
寒月
寒月如钩星如帘,
与君笑定三生缘。
花海尽诉相思苦,
灯火阑珊已百年。
抬头,独自安详的望着,那幅美丽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