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息
忽然将眼中平静的一份移情落在她低头服药的时候,自然的想到:那时她也这样,还会说一句,丰息,好苦啊,但是你在,我不觉得苦。可惜听来越随风缥缈的话语,谁能记得这一瞬,谁能再次唤醒这一幕呢。于是沉沦的时候,双手缓慢地抬起、又缓慢地垂在宽袖间,试图为她分担药碗的轻重,但再次被柔碎牵扯,一度眉软慈语:孩子满月的宴请,你来安排最好,都由你欢心,不必问过我,我记得,薛三娘子曾陪过你的。因此就连琐碎也记得,竟也不发觉是因婉柔亦是惠心的缘故,仿佛看到了晴光的升起,而初春将要开始的柳絮也很快在院中纷飞:新年过后杂事繁忙,但若她要放,我总是能有空陪她的,如若不能陪,只得再劳烦你一次了,只怕次次皆次次,有了弟妹,只怕是要赖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