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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进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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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不去蓝吧发雷文了 还是偷偷摸摸地发这里清静


1楼2010-06-22 23:34回复
    任宁远知道曲同秋是个有责任感的男人,如果他们结婚了的话,男人应该就不会再有离开他的想法了,那天夜里他一时冲动把结婚的话说出口后,就后悔了,自己实在是太过自私,居然想用这样的方法留住男人,同时又害怕听到男人拒绝的话,都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那个人,只好找工作的借口留在nar吧喝闷酒,容六和叶修拓也来陪着他喝,可他们给他的建议和安慰都起不到作用,世上可以解救他的人只有曲同秋一个。
    而曲同秋就真的出现在了任宁远的面前,像一道劈开阴郁天空的闪电,然后云开雾散露出万里晴空。
    看着男人抖抖索索地摸出戒指盒打开,然后以姿势标准的求婚动作单膝跪在自己面前,向自己递上了戒指,他抓着男人的手接过戒指,感觉就像是抓住了未来的幸福。
    事到如今,如果曲同秋后悔了,要离开自己,任宁远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放手,可是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再也说不出“你可以去找一个喜欢的女人,然后跟她结婚,有你亲生的孩子。”这样大方的话了,每当想起有这样的可能,他的心就会撕裂似地疼痛,可是又没有资格去阻止,他给那个男人的伤害已经够多了,用尽一生也无法补偿,他只有默默地等待着对方的宣判,只要曲同秋不主动提出,他就继续为他们去荷兰结婚的计划做准备工作,直到两人一起踏入婚姻的殿堂,直到男人再也没有离开自己的可能。
    到了星期五,曲同秋提早回了家,反正现在便当店的生意已经步入正轨,请了伙计厨师,没什么好操心的必要了,想到每周一次的例行公事,他就血脉喷张,激动不已,简直像个等待皇帝临幸的妃子,这么多年过去了,任宁远的魅力比起学生时期是有增无减,对自己的杀伤力是更为强大了。
    曲同秋动手做好了饭菜,曲柯先回来了,两父女左等右等,等到肚子发出抗议的叫声,也没见到任宁远回来。
    “爸爸,不如给任叔叔打个电话吧。”
    听了女儿的提议,曲同秋就去打电话了,电话响了好一会儿,对方才接,依然是那么冷静的语气,还没等他开口,任宁远就先开口了。
    “对不起,同秋,今晚还有些事要处理,要晚点回来,你和小珂先吃饭吧。”
    然后就挂断了电话,他根本没有开口的机会,不禁想他们真的是快要结婚的人吗,难道不应该更亲近才对,曲同秋有些沮丧的回到饭桌和女儿一起吃饭,胡乱地扒着饭,不知不觉就吃了好几碗。
    曲柯转着大眼睛看着他,突然问道:“爸爸,你是不是又长胖了?”
    “啊” 曲同秋对自己的外表向来不太在意,自从把戒指送出去,又收到了任宁远的戒指后,他就似放下了心中大石,本来就是易胖的体质,心情放松,胃口也跟着好了起来,不知不觉就发福了。
    听了女儿的话,低头看自己的肚子果然都胖得鼓起来了,难道任宁远是嫌弃自己胖了难看了,不想看到自己才成天在外面忙,本来是等待皇帝临幸的妃子,现在倒觉得自己有被打入冷宫的危险了,曲同秋有些伤心。
    当天晚上的事实证明了,曲同秋觉得自己的猜测没错,任宁远丝毫没有那方面的打算,坐在床上看了会儿国家地理杂志,就躺在床上规规矩矩的睡了,自己眼巴巴地望着他,他没有回应不说,明显有在逃避自己的眼神,甚至连和他说话都被一句“今天很累了,有话明天说好吗”给礼貌地拒绝,然后等到第二天,没等自己醒来那个人就早早的消失了,根本没有机会说什么。
    曲同秋在浴室里脱了衣服,看着镜子中肥胖臃肿的中年男人,再想想任宁远那让人流鼻血的美好身材,自卑感更加重了,自己本来就算不上好看,现在还发体成这样,居然妄想以这副怪模样和老大做那种事,简直就是现实版的美男和野猪,也难怪会被任宁远拒绝了。
    伤心归伤心,自卑归自卑,曲同秋很快振作起来,既然找到了他们之间问题的症结所在,就要想办法去解决才对,都追了老大这么多年,眼看就要踏入婚姻的神圣殿堂了,可不能因为脂肪问题被击倒在门口。


    3楼2010-06-22 2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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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维对楚漠的口无遮拦很是生气,一脚狠狠踩在他脚背上,还用鞋后跟用力碾了几转,痛得楚漠面容扭曲,却忍着痛没再说什么。
      “你不开口,没人当你是哑巴,我和同秋想单独谈谈,你到那边去。”
      “人家都要结婚了,怎么还不死心啊。”
      楚漠嚷嚷着抱怨的话还是默默地转身走开了,曲同秋看他垂头丧气的背影,貌似看到了一条大型的弃犬,剩下自己和庄维两个人时,他就忍不住地紧张,而庄维却沉默着,只是看着他,半天不开口,尴尬中曲同秋想起了自己是聚会主角的身份,拿了吃的递给庄维。
      “要吃东西吗?”
      庄维摇了摇头,突然拉着他走到一个偏僻的角落里,曲同秋有些害怕,想挣脱庄维的钳制,对方先放开了手,看着他的眼睛很认真的问:
      “你和任宁远在一起过得好吗?”
      “他对我很好。”
      “其实我也可以对你很好的,你就不考虑和我在一起,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任宁远真的不适合你。”
      “我会努力地成为配得上他的男人。”
      闻言,庄维笑了,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叹道:“真是个傻瓜。”
      曲同秋偏开脑袋,躲避着那只手,退后几步,一副戒备的姿态,看他这副模样,庄维有些无可奈何,继续说道:“任宁远那个人不是你想象中那么好的,他的身家并不清白,你跟着他也许会有意料不到的危险,应该说他那种人配不上你才对。”
      回想着以前的种种经历,曲同秋其实是隐约知道任宁远有黑道背景的,他并非他们所想的那么无知,只是他已经认定了这个人了,不管他是好是坏,是天神还是恶魔,他都决定了要跟随他一辈子,这个决定是谁也无法改变的。
      曲同秋想还是要把自己的想法都告诉庄维才行,不能让他对自己再抱着什么不该有的希望了
      “我知道的,不管会遇上什么危险,我都会和他一起承担,我也会劝他别做那些违法的事,我只是想和他一起生活,一起变老,没有人能够代替他的。”
      一口气说完这句话,曲同秋有些不安地看着对面的庄维,庄维安静地看着他,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开口说道:“曲同秋你变了,变勇敢了,我明白了,祝你幸福。”
      庄维向曲同秋伸出手,做出要握手的动作,曲同秋正要伸手去握,容六突然冒了出来,大呼小叫的:“找到人了,在这边,这边。”
      吓得曲同秋伸出去的手都缩回来了,怎么有种被别人捉奸了的感觉,紧张得冷汗直冒,害怕自己和庄维在一起不会被任宁远误会什么吧,毕竟曾经和面前这个人有过那么一段过去。
      叶修拓和乐婓走了过来,曲同秋向四周望了望,却没有看见任宁远的身影,叶修拓和庄维合作过几次,双方都很熟悉了,叶修拓向庄维打了招呼,两人便在一起聊了起来。
      容六笑眯眯地对着曲同秋说:“今天还没恭喜你呢,快过来喝几杯。”接着不由分说地拖着他就走,乐婓也跟着起哄:“对,今天是你和舅舅的大喜日子,一定要多喝几杯。”
      曲同秋被容六和乐婓一左一右地带着走,不知不觉就离庄维很遥远了,他回过头看去,只见庄维也正看向他,对着他举了举手中的酒杯,他也慌忙回应着点了点头,想到日后不知何时再能相见,内心还是有些微的伤感。
      容六和乐婓带着曲同秋找了张桌子坐下,这两个人都像大孩子般的很好相处,曲同秋在他们面前也没那么紧张了,三人围坐着喝酒聊天,倒也其乐融融,聊着聊着不知道怎么的就扯到床事上去了,先是容六开了个头。
      “哎,也不知道我家宝贝什么时候来,这段时间他老躲着我,害我都欲求不满了。”
      曲同秋听他这么说着,一副两手撑着下巴愁眉苦脸的可怜样,好心地劝说:“对女孩子要有耐心,急不得的。”
      闻言,乐婓扑哧笑了,提醒道:“他家那位是男的。”
      曲同秋心想这个世道是怎么呢,怎么男人都跟男人好了,想想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任宁远开gay吧的,周围的朋友也大多是gay,想到乐婓和自家女儿走得近,有些担心了,问道:“那你是不是也喜欢男人的?”
      ‘要是你是gay的话,可别招惹我家女儿。’ 当然后面这句话他不好意思说出来,乐婓连忙摇手否认。
      “我对他可是够有耐心了。”容六不满地嘟囔着,叹了口气,突然似想到了什么,来了兴致,又恢复了笑眯眯的模样,曲同秋被那双笑眼盯着,背上竟有些发寒,果然那人接着就抛出个让他吐血的问题。
      “话说你和宁远一周做几次,想他憋了这么久,不每天做都不行的吧。”
      曲同秋羞得满面通红,哪里答得上来,旁边的乐婓却大嘴巴地说了:“哈哈,我知道舅舅他们只有周五才例行公事。”
      “小孩子别乱说”
      曲同秋根本阻止不了这两个打开了话匣子的呱噪的家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了起来。
      “真的?假的?”
      “我在舅舅家住过段时间,当然清楚咯。”
      “不至于吧,你们还算年轻,莫非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没,没有”
      曲同秋结结巴巴地否认着,联想起任宁远出现过的疑似心脏病的症状,就有些不安,容六一副了然于胸的神态,拍了拍他的肩,道:“本来是想给我家宝贝用的礼物,他对我实在太冷淡了。”容六长长的叹了口气,面容有些黯淡,可很快又神采飞扬了,曲同秋不由得感叹此人翻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只听他说:
      “反正有两瓶,就送你一瓶好了,绝对能让男人生龙活虎,精力充沛的好东西哦。”
      “是强身健体的补品吗?”曲同秋想拿回去给任宁远补补身也好,容六一个劲地点头,直说:“没错,现在有钱都难买到了。”
      容六叫他等等自己,去楼上拿那好东西就走开了,结果等了半天都没有回来,曲同秋再看到容六时,只见他跟在一个面容冷峻的中年男人走在一起,满脸带笑地往男人身上贴,他一贴上去,那男人就把他推开些,两个人拉拉扯扯了半天才走过来坐下,容六向曲同秋介绍道:“这位就是我家亲爱的肖腾。”


      9楼2010-06-22 2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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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话就似点燃了火药桶,肖腾吼着:“你给我闭嘴,谁是你亲爱的,我和你没有半点关系。”
        容六委委屈屈地一副被抛弃的幽怨样,可怜兮兮地说着:“亲爱的,你怎么能这样,我们该做的都做了,明明做的时候把人家抱得那么紧,怎么做完了就把人家当垃圾扔掉了。”
        肖腾瞬时站起身来,拳头握了起来看上去就像要打人,曲同秋见状,赶紧拉住他的手阻止,劝道:“有话好好说,虽然他是个男孩子,你也不能做这种不负责任的事啊。”
        这句话简直就是火上浇油,肖腾愤怒到了极点,倒把一腔子怨气发在了引火烧身的人身上,金丝眼镜后的冷冽杀气溢出,曲同秋吓得放开手,呆呆地站着,任对方轻蔑的目光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肖腾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不屑道:"你就是任宁远的结婚对象,看你年纪也不小了,还傻得做出和男人结婚的荒唐事,真不害臊,长成这副模样,也不想想任宁远看上你哪点了,不说别的就光说他手下这家店的mb也比你强,你凭什么以为能栓得住他。”
        不愧是肖家大少,正是毒舌到了极致,肖腾的每一句话都敲打在曲同秋的心上,扯出丝丝裂痕,是啊,自己和老大的差距是太大了,无论从各方面都无法匹配,就算我们结了婚,就能维持两人的关系直到永远吗?他真的不敢去想,就算和女人结了婚,有法律保障的婚姻,最后都落得个离婚的下场,何况和男人,如果某一天任宁远讨厌自己了,只要说一声,自己就只有滚蛋的份了,连离婚的环节都给省了。
        曲同秋胡思乱想着,心底一阵阵地发痛,正在这时,他听见了任宁远的声音,还是那么淡然冷静的语气,却似乎夹杂着怒意。
        “就凭他是曲同秋就够了,肖少爷,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
        肖腾冷哼一声,转身就走,容六对着曲同秋道:“好东西放到你们车上了,别忘记享用啊,就当是赔罪了,抱歉。”他急急说完,又向任宁远告了个罪,就匆忙地向肖腾追去了。
        “同秋,对不起,有点事要安排,被耽搁了一下,我来晚了,害你遭受了这样的侮辱。”
        “其实他说的也没错,为了我得罪客人不好吧,要不要去把肖先生请回来。”
        曲同秋见任宁远为了自己赶走来宾,虽然因为男人在乎自己帮自己说话而高兴,可是又因为得罪了人而忐忑不安,他知道今天来的人大都是些不好得罪的和任宁远有生意来往的,他可不想任宁远因为自己而树敌。
        "没这个必要,你也别去管那些闲人,今天是我们重要的日子。”
        男人的话将他心底的阴霾驱赶走了不少,温热有力的手掌握住了他的手,灯光突然暗了下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很快有道光束投射到他们身上,突然成为了万众瞩目的焦点,曲同秋紧张得腿直发软,脚下似踩着棉花般,所幸任宁远一直牵着他的手,走到了台上。
        犹如电影里的画面一样,他从未想过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他和任宁远在众人面前交换了戒指,然后周围的人起哄着要他们接吻,那个高大的男人还真的低下头当众吻了他,虽然只是蜻蜓点水的接吻,却让他羞得耳根子都红了,然后他们一起切开了巨型的蛋糕,开了很多瓶香槟,将高高的香槟塔倒满,绚丽的激光在墙上投射出他们的名字用无数爱心包围着,整个会场都沸腾了。
        任宁远拉着曲同秋的手在众人的祝福声中走出了nar吧,外面已经有辆加长轿车等着,直到坐进了轿车,只剩下他和任宁远两个人时,曲同秋那紧张兴奋的心情才有所缓解,只见宽敞的车厢内部简直就像个小房间,有挡板隔开了驾驶室和后座的空间,条形桌上放着大捧鲜红的玫瑰,小巧的酒架上有一大瓶酒,座位很宽大可以当床睡了,上面还铺着雪白的毛皮。
        曲同秋坐上去就感觉很软和,用手摸了摸,喃喃道:“好舒服啊,这些要花多少钱啊?"
        “钱的事你不用担心,只要你喜欢就好。”
        身旁的男人微笑着看着他,他回望着任宁远,车窗外变幻的霓虹灯光映照着那清朗的眉目,端正的脸庞,隐隐就透露着股性感的味道,曲同秋只感到喉头发干,胸口小鹿乱跳,很想凑上去亲亲抱抱,可对方在这么暧昧的氛围下还是半天没动静,他终于忍耐不住鼓起勇气把脸凑上去,却见任宁远的目光落到了别处,微微挑了挑眉,有些诧异的口气。


        10楼2010-06-22 2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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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是要确定他的存在一样,他的手伸进了宽大的领口里放在了男人的胸口上,感受着那温热肌肤下心脏有力的跳动,混乱的心情平复了不少。
          似乎被他的动作所惊扰,任宁远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用那双朦胧的黑漉漉的眼睛望着他,脸上带着做梦般的迷蒙表情,张了张嘴却没发出什么声音。
          看见他有些干裂的嘴唇,曲同秋惊慌地把手收回来,连忙去给他倒水,接着把人扶起来喂他喝水,也许是药效残留的原因,任宁远无力地靠在他身上,小口地喝了些水后,习惯地说:“谢谢。”然后一直看着他的脸,舍不得移开似的,曲同秋换做是以前的话早就害羞得躲开那过于专注的目光了,可他现在却回望着对方,他是那么害怕着再也见不到面前这个人了。
          “同秋,抱歉害你遇到这么危险的事。”
          曲同秋没想到任宁远说了谢谢两个字后,再度开口竟然是说这种话,明明是我连累了你,受到那么大伤害的也是你,为什么还要向我道歉,他不由得浑身发抖,像有什么东西在心底里裂开了,想哭却又哭不出来。
          任宁远有些费力地抬起手安抚似地摸了他的脸,安慰着:“同秋,别怕。”
          曲同秋抓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泪水终于流了出来,“我不是害怕那些坏人,我是害怕再也见不到你.......”
          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就算是为了保护我,我是宁愿自己死也不想你遭受那些痛苦的,可是后面的那些话曲同秋他是说不出口的,任宁远都这样不顾一切地保护自己了,自己还不领情,只会更伤害他的心。
          曲同秋哭着抱住了任宁远,整张脸都埋在他胸口,等他发泄完情绪,只见任宁远身上的衣服都被自己拉开了,染上了大滩水渍,身体上纵横交错的伤痕也显露出来,看来已经敷过药了,伤口不算深,虽然有些红肿倒也没再流血。
          “对不起。”
          曲同秋撑起身子,才发现自己现在的姿势是趴在任宁远身上的,看见男人身上那些刺目的伤痕,他就忍不住低头去亲吻着,想把那些别人留下的恐怖痕迹都抹去,就像捍卫自己领地的土狗一样,用自己留下的痕迹去掩盖其他的痕迹。
          不知不觉间,竟然把任宁远身上的衣服全扯开了,看着身下那曲线优美的躯体,即使布满累累伤痕也无损丝毫的美丽,反而增添了些刺激的诱惑,曲同秋的下面已经可耻地撑起了帐篷,体内的酒精似乎发挥出壮胆的功效了,他对着男人说出了一直想说却又不敢说的话:
          “宁远,让我抱你好不好,我想要你。”
          被那双无丝毫波动的黑眸注视着,曲同秋只怕他再多看自己一秒,就要把那色心给吓退了,可万没想到,对方开口了,只是简单的一个字“好” 


          22楼2010-06-23 0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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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去了半个月,曲同秋每天都有在给任宁远打电话,对方的手机每次的回复都是无人应答,他也有去nar吧找他,可惜根本见不到任宁远的人,到后来就连nar吧大门都不让他进了,任宁远明显是在躲着他,不想见他,即使是这样,他想也许等他的气消了,只要再等等就可以,那个人会回来的,会对着自己微笑,称赞自己做的饭菜好吃,会温柔地抱着自己。
            所以曲同秋每一天都会做好满桌的饭菜,也会把男人的西服拿出来熨烫,便当店也不去打理了,自从nar吧保安不准他进去后,他只好采用了最笨的守株待兔的办法,等着那个音讯全无的男人回家。
            可那个男人就像消失在了他的世界中,怎么等待也不出现,反倒是另一个男人老在他四周晃荡,开始几天,曲同秋也是硬着心肠不让他进屋子里来,也不跟他说话,可是庄维也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吃了几天闭门羹还是每天坚持来守着,不出几天就胡子拉擦形容憔悴,看着那样一个心高气傲的人做出如此低姿态,总是让人于心不忍的。
            曲同秋本就是个心软的人,他也感受到了庄维对自己确实是真心的喜欢,可是任宁远是他无论如何也放不下的人,他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劝庄维离开,庄维却是固执着不肯走,看他每天啃干面包,而大桌的饭菜又吃不完,便装了一些在盘子里给他吃,接到他给的饭菜,庄维就很开心地笑了,然后吃完又赞不绝口,两人交谈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内容越来越多,可是曲同秋还是坚持着不请他进屋这个基本原则。
            等了半个月,曲同秋终于接到了任宁远打来的电话,那个人约他在nar吧见面,说有话跟他谈,简单的说完约定见面的时间便挂断了,语气显得十分冷淡陌生,就算如此,也叫他高兴了好一会儿,忙提前换好出门的衣服,给自己鼓劲,一定要跟任宁远解释清楚自己和庄维什么关系也没有,他们之间的误会一定能解除,那个人会回到自己身边。
            庄维看见他要出门,问道:“你要去哪儿?”
            曲同秋不理他,上了自己的车,向nar吧方向开去,庄维驾车跟在他后面,他本来开车就是龟速,也没有甩掉跟踪者的车技,只好任由庄维跟着。
            这次进入nar吧就有人迎上前来,领着曲同秋进入了一间包房,他终于见到了自己这段日子朝思暮想的男人,任宁远看上去丝毫没有改变,仍然衣冠楚楚,气质绝佳,有礼貌地向他打招呼,请他坐下,曲同秋有些贪婪地看着眼前这张思念着的脸,正襟危坐着,像个即将要接受领导批评的人,本来打好的要解释的腹稿都紧张得忘了个七七八八。
            “你和庄维在一起过得还好吗?”
            曲同秋一听,任宁远竟然误会自己已经和庄维在一起了,激动得一个劲地摇手,连声叫冤:“没有,没有,我没有和他在一起。”
            “这么说,是他缠着你了,要我帮你解决吗?”
            解决?曲同秋完全搞不懂任宁远要干什么了,虽然事实是庄维在缠着自己,可是自己也不想他因此而受到什么伤害,忙道:“你别伤害他呀,我跟他没什么的。”
            任宁远笑了,虽然在笑,目光却是冰冷的,让人不寒而栗,曲同秋被那种目光看着,就忍不住有些发抖。


            32楼2010-06-23 0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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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别误会,我不会对他做什么的,怎么说他也算是我的朋友。”听见这句话,他才算松了口气,又听见任宁远说道:“何况我跟你在一起纠缠这么多年,也感觉很累了,如果他肯给你幸福,那是再好不过。”
              曲同秋抖得更厉害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怎么可能这样想,骗人的,任宁远不可能这样对我说。
              “你.....你说什么?”
              “对不起,我果然还是没法适应和男人在一起,我知道我亏欠你很多,你需要多少补偿,尽管提出来。”
              “如果你不喜欢做下面那个,我可以不要的,可以改的,我一直在下面也没关系。”听到补偿两个字,曲同秋就感到很害怕,为任宁远说出这番话找着理由。
              “不是这个原因,我并不喜欢男人,会和你在一起,也是因为以前亏欠你的,你帮我带大小珂,我很感激你,而她也离不开你,所以我才尝试着和你生活在一起,但是直到现在,我还是不能接受你,我们还是分开比较好。”
              “我们明明在一起这么久了,都快要结婚了,我不懂,我真的不懂。”
              虽然任宁远一直都是个看不透的人,可是同居后的生活让他感觉自己有些了解他了,感觉他们之间的距离在缩短,可是现在他又看不透他了,曲同秋看着眼前的任宁远只觉得他变得很陌生,他害怕着他还会说出更可怕的话来,只想着要逃走,站了起来脚却发软着怎么也迈不开脚步。
              任宁远走向他,递给他一枚戒指,道:“还给你,你现在住着的那套房子我已经转赠给了你,你还有什么需要,可以向我提,我亏欠你的会尽量补偿。”
              还是那样冷淡的像是在谈判的口吻,任宁远永远是那么彬彬有礼的,就算是和即将结婚的对象商量分手的事也不带丝毫个人感情,曲同秋全身如坠冰窟,他看着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睛,鼓起勇气追问:“你说的是真的吗?我了解的任宁远不会对我这样的。”
              “你说你了解我,你到底有多了解我,你知道我现在的身家地位是怎么得来的?你知道这双手上沾染了多少人的血?还是以为以你这副毫无姿色的样子能够迷住我多久?”
              是的,任宁远说得没错,就算他们在一起生活接近两年的时光,可是他不了解他,一点也不了解,他们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就算用尽自己所有的想象力他也无法了解任宁远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任宁远将他推到墙上,双手放在他头侧,那巨大的压迫感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他看见男人露出一抹邪笑,那副陌生的面孔让他十分害怕,有力的手指猛然抬起他的下巴,突然凑上去狠狠地吻了他,那么地用力,他紧张得发抖,也不知道是谁咬了谁,口里都尝到浓郁的血腥味了。
              任宁远推开他,有些嫌弃似地抹了抹自己的唇,“好聚好散不行吗?非要逼着我说实话。你知道为什么我会陪你玩了这么久吗?因为被一只无知的小绵羊崇拜着的感觉也不错,谁都害怕我,只有你傻乎乎的以为我是好人,还想要靠近我,虽然你是和我以前玩过的人有些不同,不过我玩了这么久也腻味了,如果你还想缠着我,我不会对你客气。”
              包房的门打开了,庄维闯了进来,看见瑟瑟发抖蹲在地上的曲同秋,恼怒地向任宁远一拳打去,任宁远接住他的拳头,回击了一拳,庄维的半边脸登时肿了,然后被一脚踢倒在地上,紧接着又被狠狠地踹了几脚,倒在地上狼狈不堪,任宁远冷冷道:“庄维,我以前是看着楚漠的面子才没跟你计较,别惹火了我。"


              33楼2010-06-23 0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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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维目送着曲同秋离开,他知道自己永远也没有机会了,自己和曲同秋之间是彻底结束了,活人是争不过死人的,何况就算任宁远活着的时候也是那个笨蛋心目中最重要的人。
                曲珂就在美国留学,其实和自己所在的地方相隔也不算遥远,可是自己一直瞒着她,不敢去见她,就连打电话给她的勇气也没有,以前在国内的电话号码也停止使用了,想想自己真的很自私,每次出了事就只会逃避,可现在出了这样的大事,自己不能再逃避了,更不能让年幼的女儿独自承受丧父之痛,所以他决定去见她。
                曲珂似乎早已得知了任宁远的死讯,面对lee带来的遗嘱和久未见面的曲同秋,表现得十分冷静,她拒绝了曲同秋要把遗产全给她的打算,只说了一句“你到现在还拒绝他留给你的东西,是想让他走了也不安心吗?”,曲同秋无话可说,只得接受了任宁远留给他的遗产,即使他是那么的不想要。
                女儿的眼眶有些红了,双手遮在脸上,掩盖着脸上流淌的泪水,肩膀微微抽动,低声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曲同秋也无法解释清楚,只得搂着曲珂,拍着她的背安抚着,自己也忍不住哭了起来,父女两抱着哭了很久才停下来。
                “乐婓说任叔叔的葬礼还没有办,我打算回国去帮他办了,爸爸,和我一起回去好不好,我听说你和另外一个人在一起了,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自私,你该有你自己的生活。”
                “没有,那是个误会,任宁远他误会了。”
                曲珂听了,又不禁哭了,轻声道:“任叔叔最后肯定过得很不好,原来只是个误会。”
                “爸爸很笨,做错了很多事,还害了你的任叔叔,小珂,你会不会怪我。”
                “不是爸爸的错,任叔叔是自己生病了,爸爸,也不要再责怪自己了,以后就只有我们两父女相依为命了,你一定要好好地活着,不许抛下我。”无论什么情况下,女儿的心都是向着自己的,这让曲同秋感到安慰的同时也感到愧疚,更觉得自己对不起任宁远了。
                看见乐婓,曲同秋才恍然大悟,以女儿和他的交情,他们虽然相隔两地,彼此的交流还是少不了的,也难怪女儿会知道那么多事,任宁远去世了,乐婓就跑到美国来找了曲珂,当面告诉了她这个噩耗,一直留在她身边照顾着,买机票提行李办手续这些体力活都交给了乐婓,三个人精神都不大好,坐在飞机上老半天也没怎么交谈,后来还是曲同秋忍不住向乐婓开口询问。
                虽然不想提起任宁远去世的事,可是曲同秋还是忍不住想要知道他病逝的真相,明明那个人身体一向健康,就这样去了实在叫人难以接受。
                乐婓告诉他任宁远是因为那次绑架事件中,被注射了某种破坏神经系统的病毒,开始检查身体的时候没能检测出来,后来过了段时日,当他出现了某些症状后才检测出来了,国内的医院都拿这种病毒没有办法,听说日本有个研究所对这种病毒有些研究,叶修拓就陪同任宁远去了日本做治疗,一个多月以后就传出任宁远因为药物中毒而死的消息,随后叶修拓将任宁远的遗体运送回国。
                本来那种病毒不会致命,只会逐渐残害人体神经细胞,导致全身瘫痪,任宁远那样骄傲的人,如果变成生活都不能自理,确实比让他去死还要难受,也难怪他明知道治疗会有生命危险,也做了那样的选择。


                38楼2010-06-24 1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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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好友安慰的话,任宁远只是笑笑没有说什么,这段时间来了日本,每天都有医生上门来治疗,可惜根本没有什么疗效,他感觉身体越来越难以控制都不像是自己的了,现在走路都要依靠拐杖,以后只怕病情会更加恶劣,与其全身瘫痪活得那么痛苦,他会选择在手还能动的情况之下,结束自己的生命。
                  “宁远,你不必担心曲同秋,他现在和庄维在一起,生活得很好。”
                  叶修拓说着,递给他一只信封,信封里装着大迭照片,全是雇人偷丨防和谐丨拍的,曲同秋和庄维在美国生活时的情景,大多是和庄维一起的画面,有在一起逛街的,搂着腰的,甚至还有接吻的,从照片上看去那两人俨然已经成为情侣了,照片里的曲同秋看上去过得很好,有一张曲同秋看着什么低头微笑的照片,任宁远看着他的笑颜,淡淡道:“这样我就放心了。”
                  随后,他只留下了那张只有曲同秋一个人的照片,把其他的照片放回信封递给叶修拓,道:“帮我拿去烧掉。"
                  叶修拓了解地点了点头,道:“你这样拙劣的演技,也只能骗骗曲同秋那种笨蛋了,他竟然真的以为你抛弃了他,还这么快就移情别恋,我真的为你不值,你到底看上他哪一点了。”
                  “别说了,出去。”任宁远的口气中有了丝不快,叶修拓说了声对不起,拿着信封走出门去,任宁远看着照片中曲同秋的脸,手指在那张笑脸上摩挲着,然后把照片夹进了书页里。
                  只要那个人幸福着就好,任宁远很清楚自己的病情治愈的希望微乎其微,曲同秋太善良了,如果他知道了自己的病情,是肯定不会选择离开自己的,他不想成为那个人的负担,他宁愿自己在那人眼中永远都是那个强大的任宁远。
                  手下的事业都交给了有能力的人去打理,自己的遗嘱也立好了,大部分财产都留给了曲同秋,他没办法陪伴他到老,只希望能尽可能地用物质去弥补,除了这些他也给不了他其它什么了。
                  曲同秋每次想起任宁远病逝的原因,就很自责痛苦,有天便当店打烊后他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nar吧,虽然他知道现在nar吧应该换了主人,酒水也很贵,像他这样的人应该去路边的小酒馆喝酒而不是去那里,可是还是忍不住去了,自己就是在这个地方向那人求婚的,可现在自己两手空空,虽然那人的遗嘱把大部分财产都给了自己,唯独那两枚结婚戒指失去了踪影。
                  曲同秋喝着闷酒,然后见到了一个同样失意的人,林寒就坐在离他不远的位置上,一边哭一边喝酒,看他哭得可怜,曲同秋有些不忍,走过去打了招呼,林寒赶紧抹着眼泪,请他坐下。
                  “你怎么呢?是出了什么事吗?”
                  听见别人关切的询问,林寒嘴一瘪,泪珠子一个劲地往下掉,哭道:“修拓他不要我了。”
                  “你们是吵架了吗?”
                  林寒摇头
                  “我们从来都没吵过架,他突然就提出要跟我分手,我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他就这样消失了,我去哪里都找不到他,只好经常来这里,希望能见到他,可惜一直都没有见到。”
                  “叶修拓他真不是个东西。”
                  “你别这么骂他,他一向对我很好的,我想修拓是有什么苦衷吧,他从日本回来后整个人就变得怪怪的,就是送任先生遗体回来.......”
                  说到这里,林寒才想起了曲同秋和任宁远的关系,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只怕这个人比自己还要难过,至少叶修拓还活着,自己还能够抱有希望,而任宁远死了,曲同秋连希望都没有了。
                  小声地道歉:“对不起,我糊涂了。”
                  曲同秋没有说什么,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介意,两个人坐在一起喝了酒,林寒酒量很差,醉得简直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曲同秋没办法只好把他送了回去,门一打开,就见到那只名叫新八的金毛犬窜了出来,发出可怜的呜呜声,用爪子扒拉着林寒的裤子,曲同秋想这狗准是饿了,把林寒扶进屋放沙发上后,去找了狗粮来喂新八。


                  40楼2010-06-24 1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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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修拓你不用为我这么费心的,你应该也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吧,因为我的病实在是耽误你太多时间了,这里也有专业的医护人员,你可以放心了。”
                    “那些人笨手笨脚的,我怎么放心让他们来照顾你。"
                    “可你总不能照顾我一辈子吧,你也有你应该去做的事,而且林寒也在家里等着你吧,别为我这个废人耽误时间了。”
                    “我打算和林寒分手了。”
                    任宁远闻言呆了下,抬起头有些迷惑地看着叶修拓,叶修拓目光灼灼地注视着他,弯下腰来在他唇上轻轻吻了一下,就算任宁远对感情再怎么迟钝也明白对方的意思了,叶修拓竟然对自己抱有异样的感情,任宁远有些混乱了。
                    “为什么?”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吗,那时我还是个艺术系的穷学生,作品被人盗了,找那个人评理,却被殴打了一顿,学校也偏向那个有钱人家的儿子,说我打架闹事要开除学籍,如果不是你出手帮了我,我那时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更不会有如今的成就,从那时候起,我就在想,一定要成为配得上你的人,能够永远留在你身边就好了。”
                    叶修拓从后面环抱住了他的身体,将脸深深地埋在他的颈窝处,任宁远听到这样的告白还处于混乱状态,一时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回想起以前感觉都是很遥远的事了,他也没想到当年的举手之劳,会对那个少年有这么大的影响,让叶修拓记到现在还对自己产生了不该有的想法。
                    隔了半晌,任宁远拉开叶修拓环绕在自己身上的手,道:“我们做了这么多年的朋友,你真的认为你对我是那种感情,或许是你搞错了吧,总之,我是不会接受的。”
                    “宁远,我很清楚自己的心意,不管你接不接受我,反正我已经决定要照顾你一生了,不许你赶我走。”
                    叶修拓竟然单膝跪在他轮椅前,那双水润的眼睛里透着乞求,说话间也带上了些撒娇的味道,任宁远见他这样的举动很有些无奈,缓缓摇了摇头,道:“你这是何苦,我不会接受你。”
                    “我知道你心里只有曲同秋,他现在已经和庄维生活在一起了,宁远,别去想他,为什么要这样死心眼,那样只会让你痛苦的,从现在起,你只要看着我就好,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照顾你一辈子不离不弃的。”
                    虽说只要同秋幸福就好,可是想到他和庄维在一起的画面,就似有一把刀子在狠狠地戳着自己的心脏,已经没有能力再去给那个人幸福了。
                    叶修拓说出口的话狠狠的正中要害,任宁远虽然没有明显表现出来,手却有些轻微发抖,叶修拓抓着他的手放在唇上亲吻,任宁远抽回自己的手,简单地拒绝道:“我不需要。”
                    “不要这样武断嘛,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生活在一起,宁远,你会喜欢上我的。”
                    任宁远感到有些疲惫地闭上眼睛,不去理会身边那个人,任由他说什么也懒得搭理,叶修拓向来对自己的魅力很有自信,而且他认为现在的任宁远正是最脆弱的时候,以前也许自己无法走进他的心里,可是现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却有了很大的把握。
                    “宁远,今天做了治疗,有没有感觉好些?”


                    42楼2010-06-24 1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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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修拓关切地问着,走向坐在轮椅上的任宁远,却在对方看着他的时候,停下了脚步,感到有些不安,他看着他的目光实在过于冰冷了,自从表白过后,虽然自己也有些纠缠的举动,任宁远也没有怎么生气,只当他是一时糊涂,看在多年的友情份上,并未和他撕破脸,但是现在任宁远的表情明显是在生气。
                      “你认为注射普通的葡萄糖对我的身体有用吗?早知如此,又何必跑来日本,国内哪家医院没有葡萄糖。”
                      任宁远脸上露出嘲讽的笑,看着叶修拓流露出紧张的表情,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猜测,继续说道:“根本没有什么治疗的药,都是骗我的,对吗?”
                      “不是,只要再等等,就能研制出来了,宁远你不要灰心,就算你真的瘫了,我也会照顾你一辈子的。”
                      “我说过不需要,你出去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任宁远这句话已是说得相当的不客气,看着他冷漠的脸,叶修拓有些受伤的感觉,退出了卧室,却没有离去,有些颓唐地蹲坐在门边,回想着那人的神情举止,以及自己对那人性情的了解,突然似想到了什么,心脏激烈地乱跳起来,想推门进去,发现卧室门已经被锁紧了,叶修拓喊着任宁远的名字,用力拍打着门,却没有丝毫回应。
                      叶修拓急了,也没去拿备用钥匙,用尽全力把那扇门撞开,卧室里没有见到人,他的心都凉了半截,冲进浴室里,只见浴缸里放满了水,丝丝殷红的血液从任宁远割开的腕部流出,融入水里。
                      “宁远!”
                      叶修拓惊叫着抱住了任宁远,忙将他泡在浴缸里的手拿出,按压住伤口,所幸血流得不算多,否则以他那珍稀的rh阴性血,光是输血就是个麻烦,为任宁远包扎伤口,把他弄湿了的衣服脱下换上干净的浴袍,将人抱到床上,叶修拓做完这一系列的事后,看着那张平静的面孔,就很气愤,自己如果再来晚些,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想到可能发生的事,叶修拓忍不住把任宁远拥入怀里,紧紧抱住,怀里的人很安静,像失去生命的木偶一样,但是身体却是温热诱人的,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此刻却混合着血的刺鼻气味,这一切都不断地刺激着叶修拓的神经。
                      "你居然会自杀,这根本不像是我所认识的任宁远会做出的事,为什么要这样想不开?”
                      “别管我。”
                      任宁远那样冷淡的回答彻底激怒了他,叶修拓突然压在任宁远身上,扯开了他身上的浴袍,满含着怒意说道:“好!既然你自己都不爱惜自己,不要自己了,那就把你的身体给我好了,我要让你知道,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要你。”
                      突然遭受到好友的袭击,任宁远又惊又恼,狠狠一巴掌打在叶修拓脸上,怒道:“滚出去。”
                      叶修拓的脸被那巴掌打偏了下,转过头来注视着他,那双桃花眼微微眯起,满含着情欲的火焰,他当然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就算现在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了,也不等于可以任人羞辱,使尽全力抵抗着压在身上的男人的侵扰,叶修拓抓住那双抵抗的手压至头顶,怕那伤口再流血,用脱下的浴袍厚厚地包裹住那只受伤的手,再用浴袍腰带将那双手牢牢捆在雕花床头上。


                      43楼2010-06-24 1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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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以后他就常常不自觉地想起任宁远赤丨防和谐丨裸的身体,身体上交错纵横的伤痕,靠着床头显得有些脆弱的模样,然后下半身就起了反应,他知道自己不该对那人产生不该有的欲望,可就是克制不了地要去想,就算和林寒的时候也会想起,他很内疚,觉得自己很对不起林寒,然后找了个工作上的借口,暂时搬离了那个家。
                        他等待着时间慢慢地让那异样的感情淡化,再回去和林寒好好过日子,却没想到那件事后,什么都改变了,先是接到了任宁远的电话,“修拓,来nar吧陪我喝喝酒。”
                        听他的语气,心情绝对算不上愉快,叶修拓赶到二楼他们专用的房间时,却没见到容六,只有任宁远一人,而桌子上已经有三支酒瓶空了,以前这样的邀约,任宁远都会等到人齐了才开始,不会这么失礼地自己一个人先自斟自酌,看着他的失态,叶修拓凭借以往的经验,猜想应该是和曲同秋又出什么问题了。
                        “怎么容六还没有来吗?”
                        “我没有叫他,只叫了你一个人。”
                        任宁远的脸色看上去显得有些苍白,就算喝了这么多酒,也没能让他的脸色变得红润起来,开着暖气的房间里,外套已经脱了,只穿着一件衬衣,衬衣下摆规矩地扎在西裤里,剪裁合体的服饰将他曲线优美的身形很好地展现出来,此刻那人正姿态闲雅地靠坐在沙发上,岁月似乎特别地优待这个男人,非但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什么痕迹,反而那种成熟的魅力变得更加吸引人了,有了那样的想法以后,叶修拓有些不敢看他了,挑了个保持一定距离的位置坐下。
                        “难道你和曲同秋之间又出什么问题了吗?”
                        “怎么这么问?”
                        “你哪次找我和容六陪你喝闷酒,不是因为他?”
                        任宁远笑了下,道:“这次不是,是我出问题了。”
                        叶修拓听他这么说,不由得有些紧张,只听他停顿了片刻,继续说道:“我没找容六过来,因为他从来就是个憋不住话的,而我今天想告诉你的事,希望你能帮我暂时保密。”
                        任宁远替他倒上了酒,将酒杯递到他手上,再将自己面前的酒杯斟满,两人沉默地喝了一会儿酒,叶修拓忍不住开口问道:“到底是什么问题?”任宁远低头想了一会儿,才道:“你听说过有种病毒能够逐步破坏人体的神经系统,最终感染那种病毒的人会落到全身肌肉都不受控制的地步,变得和尸体没两样,只是大脑还活着吗?”
                        他的语气仍然是平静如常的如同平日里闲聊一样,不过说出口的内容却叫叶修拓胆战心惊,注视着他苍白的脸,问道:“怎么可能有这种病毒?宁远,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
                        “我今天去医院做了检查,已经出现感染那种病毒的初期症状了,苏至渝说我顶多还有半年时间,就会全身瘫痪,连手指都无法动弹的地步。”
                        任宁远说着举起自己修长有力的手,垂眼看着手指上的订婚钻戒,紧接着道:“那样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区别,你说是吗?”
                        用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那样平静无波的口气说出的话越来越让叶修拓心惊,伸手去抓住了他的手,像是要给予他支持的力量般死死地握住,道:“别这么说,难道没有治疗的办法吗?”


                        46楼2010-06-24 1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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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伸手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些,林寒有些不舒服地扭动了几下,还是睡得很香,叶修拓抱着他却是一夜未眠。
                          第二天,林寒看着叶修拓顶着两只熊猫眼,不由得心疼地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问道:“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吗?”
                          叶修拓看着他关切的表情,更是为了自己想要出轨的念头而烦躁不安,有些不耐烦地打开了林寒的手,道:“别管我,让我安静一下。”
                          林寒从来没见过他发脾气的模样,被惊吓到了,赶紧手忙脚乱地换上衣服走出卧室,去厨房准备早餐去了,叶修拓知道是自己不对,却怎么也克制不住烦乱的情绪,听见手机铃声响了,是任宁远打来的,按下接听键,听见那一如既往平静无波的声音说道:"修拓,我想趁着现在身体还行的时候把日后的工作安排好,这段时间要麻烦你帮忙了。”
                          “你说哪里的话,工作我也有份的。”
                          “这次情况不同,我打算将手下的生意都交出去,美国那边也有些事要处理。”
                          叶修拓这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任宁远向来是个事业心极重的人,现在做出这样的决定,简直就像是在交代后事的感觉。
                          “宁远,还没有这么严重吧。”
                          “事先做好打算总是对的."
                          沉默了一下,叶修拓只能说:“总会有治疗办法的,你别太悲观。”
                          任宁远嗯了一声,并没有多说自己病情的打算,两人说了下工作上的事情,挂断电话后,叶修拓换好衣服就打算出门了,林寒做好了早餐,坐在桌边正等着他一起吃饭,叶修拓却没了胃口,说了声对不起就离开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确实是有太多的事情要处理,简直是马不停蹄的忙碌着,忙完美国那边的事务,刚回到t城,任宁远就开始处理手下生意,安排合适的人接手,叶修拓从旁协助,那男人外表看上去没有任何不妥,也没有发病的迹象,周围和他接触的人都没发觉他的异常,关于他的病情目前只有苏至渝和自己知道,对于任宁远对自己的信任,叶修拓的心情很复杂,一边因为对对方产生了龌龊的念头而内疚,一边又想以更亲密的不只是朋友的关系去保护他。
                          “修拓,这段时间真是辛苦你了,总算告一段落了。”
                          任宁远靠坐在车后座上,看着他眼帘下的阴影,脸上透着难掩的疲惫,叶修拓心里很不好受,道:“你才是最累的那个人。”
                          想了一下,叶修拓忍不住开口道:“宁远,你别闲我多管闲事,你和曲同秋之间的误会就不想去消除吗?也许他和庄维之间没有什么,他们早已经结束了。”他不想他现在身体日渐衰弱的情况下,还要遭受精神上的折磨,他真心地希望着他能够过得好一些,而能让这个男人在病魔的折磨下好受些的就只有曲同秋了,就算不喜欢他也不得不承认曲同秋对于任宁远的重要。
                          “也许是时候该和同秋说清楚了。”
                          任宁远低声说完,似下定了决心,叫司机开车掉头向自家公寓开去,渐渐靠近了,从车窗看出去,见到庄维和曲同秋在公寓外说着什么,微笑着亲密的模样,叶修拓心头一紧,看向任宁远,只见他双眼直直的看向那两人,脸色很难看,然后开口道:“停车。”
                          司机将车停下来,这个位置看过去,那两人的神情姿态都一清二楚,任宁远的眼睛已经闭上了,身体完全依靠在身后的椅背上,面容显得无比疲惫,接着道:“回酒店。”
                          他的声音依然是沉稳的,可是坐在他身边的叶修拓能够感觉到他身体轻微的颤抖,“宁远......"他叫了一声他的名字,而他摆了摆手,表示此刻不想交谈。


                          49楼2010-06-24 1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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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开门声,颓然躺倒在沙发上的任宁远坐起身来,努力保持着平静的姿态,叶修拓知道无论他外表显得如何冷静,内部却早已经千疮百孔了,他问他:“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样不是很好,也难得庄维现在还对他这么用心,我想他会对他好的。”
                            “那你怎么办?你不爱曲同秋?”
                            “爱与不爱又有什么关系,难道我毁掉了他上半生的幸福,还能忍心去拖累他的下半辈子。”
                            叶修拓冷笑了几声,道:“怎么?你认为你这样做很伟大,我真的看不下去了,我要去告诉曲同秋真相。”
                            任宁远拉住了他的手臂,十分地用力,握得他的手臂都发疼了,那双深黑的眼瞳注视着他,道:“你错了,我并不伟大,只是自私。”
                            男人叹了口气,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前些天我在医院看见那些生活无法自理的瘫痪病人,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我想如果我会变成那样,我情愿选择死亡,如果让他看见我变成那副模样,我会比死还痛苦,修拓,你能明白吗?你就不能让我保持这最后的尊严吗?”
                            叶修拓愣了一下,这才感觉到任宁远所承受的痛苦远远超出自己的想象,他的心似被狠狠地击打了,伸手把男人紧紧地抱住,对着他耳边说道:“我会为你保密,你也不准再想做什么傻事,否则我会把你看管起来,不准你再伤害自己。”
                            听到友人这句威胁的话,任宁远笑了下,不以为意,他并不能体会对方这句话里有几分认真,而叶修拓说出这句话后,内心深处却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向来是个冷静而理智的人,对于感情他不会去刻意强求,总是潇洒来去,任宁远于他就如少年时无法触及的梦想,那个人过于强大,虽然外表温和,却骨子里透着股冷漠,无论再亲近的朋友也无法走进他的内心,始终与每个人都保持着适度的距离,那样的男人叫人无法心生幻想,可是看到过那人显露出的脆弱模样后,他才感觉他也不过也是个普通人,也会受伤也会失态,他想要拥有这个曾经可望不可即的男人,这个疯狂的念头突然在脑海里变得无比清晰起来,他从来没有不顾一切地去追求过什么人,可是如果对象是任宁远,他很想去尝试一下。
                            任宁远把叶修拓轻轻地推开,揉了揉自己的手,笑道:“今天忍不住打了庄维,只怕楚漠会来找我算账吧,我也正好有些话想跟他谈呐。”
                            正如任宁远所言,不出三天,楚漠就出现了,叶修拓见到他时,他正怒气冲冲地从任宁远的办公室里走出来。
                            “你怎么呢?”
                            楚漠停下脚步,丢下一句“任宁远发疯了,你去问他吧!”便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了,看样子气得不轻。
                            叶修拓走进房间,被吓了一跳,只见房间里能摔的东西都摔坏了,所幸坐在那里的任宁远看上去还是安然无恙的,不禁问道:“你怎么惹到楚漠那家伙发这么大的脾气?”
                            “只是叫他别去妨碍别人的幸福而已。”
                            叶修拓自然知道他口中的别人所指何人,似乎现在任宁远连提都不想再提到那两人的名字了,于是他也不去提,为楚漠默哀了一下,道:“也难怪他火气这么大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任宁远快速而有效率地处理好了手下所有的事务,而他的身体也一天不如一天,由于停止了服药,不出一周就发病了,本来他就睡得很少,好不容易入睡了,醒过来想下床,就发现双腿已经麻痹了,用手劲支撑着才能勉强站立,他很讨厌麻烦别人,依靠别人的感觉,但是这样的身体状况,却容不得他硬撑了。
                            叶修拓是他最信任也是最值得依靠的朋友,他打了电话给他,他就很快出现在他面前,为他处理好所有的事,叶修拓帮他找的护理人员也十分合他心意。
                            处理完所有事务后自己的身体才出状况,任宁远还感到有几分庆幸,而曲同秋也已经跟随庄维去了美国,没有自己没有楚漠的干扰,他们应该能够过得很幸福,他没有什么可遗憾的。


                            51楼2010-06-24 1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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