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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浇愁阅读体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写的不好勿喷,半次元先更,半次元昵称璃炽


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22-09-24 19:28回复
    人设是p大的,ooc是我的
    私设陛下在天雷过后全都记起来了,三十五块石碑都碎了,不过记忆太多太杂,小玑的大脑自我保护又锁上了
    在阅读空间里所有的语言,文字等交流都不会有障碍
    时间在阿洛津出场那一刻—————
    宣玑刚还锁着盛灵渊“审问”,下一秒脚下一空,摔了个屁股蹲儿,而盛灵渊坐在棺材里,愣是一点事都没有,在宣玑旁边还有个白色长发都扎成小辫子的精致少年,手心,脚心,额心都有奇怪的咒印,眼睑有着已经干涸的血泪。他正一脸怨恨的扑到宣玑身上,然后,就没然后了,少年结了一串印,一点灵力都没召出来,被宣玑撂倒在地,好不尴尬。
    434看着他们结仇了似的扭打在一起,新手上任的它觉得茫然又无措,盛灵渊老早注意到它了,不过显然也很忌惮它,它有点难办,只能先转去阅读室了,所以当阅读室的众人还在揣揣不安的时候,有三道光落下,最前排的两个位置和倒数第二前的一个位子都落下了一个身影,画风最正常的居然还是坐在棺材里盛灵渊,其余两个还保持着打架的姿势。
    434第一次上岗也有模有样的,“请各位照着自己的名字坐下,这座位是不会改动的,之后会提供休息室,同样也是挂名了。在这里,你们看得到过去和未来,空间内一切交流无障碍。还有,这位盛先生,在这里可用不了你们的能力哦。”
    盛灵渊淡定的站着,好像刚刚试图使用力量破坏空间的不是他。宣玑在一旁已经坐下来了,他向来遵循既来之则安之的道理,有得坐为什么要站着,千妖图鉴死机了那么久,现在终于蹦出个空白的框,就跟挤牙膏似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来,“未知空间”这四个字差点没让宣玑当场暴走,直接把图鉴关了。
    盛灵渊从棺材里跨出来,淡定的坐在写着自己名字的座位上,为了不吓到人,阿洛津的那扮相还是被434搞的正常了一点,就是没有那咒印和血泪了,他站起来恨恨的瞪了前面两位,差点又飙出血泪来,最后也坐了下来,而他是在第一个,左边没有座位,但他的右边位子上写着“平倩如”。
    平倩如社恐,她都没想到自己位子那么靠前,低着头走过去坐下了,然后忍不住往自己的百宝袋里掏东西。阿洛津被熟悉的气息引得望向平倩如,正在往自己嘴里塞坚果的平倩如抬头对上阿洛津的视线,有点亲切的又有点熟悉的感觉,就从自己的百宝袋里掏出来一把坚果,放到阿洛津面前的长桌。(就跟会议室似的,一块块长桌,亲切是血脉,熟悉是因为杨潮)
    宣玑看着身后的阿洛津得了平倩如一把坚果,“闺女......”见平倩如却生生的抬头,那鼓鼓囊囊还在动的腮帮子让宣玑有点说不出话了,还好这空间纵使人魔也不能动用一分能力,但令人惊奇的是,阿洛津迟疑了一下,居然吃了一个坚果!!!
    阿洛津环视了一下四周,有很多很多带着巫人族血脉的人,有的还同时有着巫人和妖族的血脉,微弱但在阿洛津眼里又这么显眼,对了,当初他带走的是军队,但还有许多巫人在人族那里,他,他本以为人族会将他们赶尽杀绝,为什么不,是谁阻止了吗?谁保护了巫人......
    434看着一言不发的盛灵渊叹了口气,亲自解答了阿洛津的疑惑,“是宁王妃云珠。”阿洛津呆呆的抬头,云珠,他的堂姐,和那个宁王私定终身,然后呢?“云珠和宁王有了一个孩子,齐武帝传位于他,他是个心向母族的人,巫人族在历史上没有留下明确的痕迹,融入了人族,像人族一样,科举,经商,从农,巫人族的咒术慢慢失传,没人再把他们当异类,他们也以为自己是人族,后来的清平司成了现在的异控局,但只拥有巫人血脉的特能人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只能进后勤部,阿洛津族长可以试着去改变一下巫人后代尴尬的场面。”
    阿洛津看着平倩如茫然的样子,434特意屏蔽了别人,只让阿洛津听到了他的声音。(本人对阿洛津有种迷之遗憾,总觉得他和他的族人后代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他只是在消散前摸了一下平倩如的头,太意难平了)
    434咳嗽了几下,“各位只要在这里观影结束就可以出去了,外面的时间相对于这里是静止的,不用担心。”
    众人面前的巨大屏幕闪烁了一下,红色的火焰跳动着,书就了四个字:《烈火浇愁》,书名下只要一句“在岩浆的浪尖上,有烧不完的余烬”


    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22-09-24 1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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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看,现在阅读体挺多的,不知道贴吧有没有


      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22-09-24 1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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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齐启正二十一年,霜降。】
        宣玑有点懵,讲历史了,这什么小课堂?!只见王博士,杨潮等人拿出笔记本,在学渣的仰望中记起了笔记。
        【一队骑士在官道上纵马狂奔,人和马都已经风尘仆仆。忽然,打头的年轻骑士喝道:“界碑到了!”
        只见不远处竖着一道石碑,丈余高,上面一行龙飞凤舞的血字,戾气逼人,写道:赤渊,生灵止步,擅入者挫骨扬灰。
        石碑前,一个中年武将带着一队卫兵迎候着他们,卫兵披甲执锐,一字排开,齐刷刷地跪下:“参见太子殿下。”
        “吁——”
        打头的年轻骑士从马背上跳下来,马没停稳,他脚下一个趔趄,迎候的武将忙上前扶住:“殿下小心。”
        “不碍。”年轻人一摆手,问道,“我小……皇父呢?”
        他话音未落,便听不远处有人唤他的小名:“小彤儿,过来。”】
        宣玑听着那声“小彤儿”就是莫名不高兴,有种自己的东西被抢走了。
        【年轻的储君循声望去,出声的是个身着玄衣的男人,背对众人,独立于“擅入者死”的界碑那一头。太子瞥了一眼界碑上的血字,未作犹豫,便初生牛犊不怕虎地闯过界碑,来到那玄衣男子跟前跪下:“儿臣……”
        玄衣男人伸手虚托:“稳当点,不必。”
        这男人言语行动稳重和缓,举手投足间自有渊岳气度,背影上看,该是有些年纪了,可一转过头来,却露出一张毫无风霜痕迹的青年面容,有几分诡异的违和感。
        单看这张脸,任谁也想不到,他就是已经在位二十一年的启正皇帝——盛潇。
        他生着剑眉,眉峰不显,斜飞入鬓,眼角走势却微微下垂,很有几分温柔多情的意思,是一副俊秀端正的好相貌。】
        屏幕上的人和正坐着宣玑旁边饶有兴致的看着屏幕的盛灵渊长得一模一样,太惊悚了吧!!
        “应该只是......长得像......吧......”王泽止不住的往前面打量。
        【太子站好,又低低地唤了一声:“小叔。”
        原来这太子并非启正皇帝亲生,盛潇无后,过继了兄长的遗孤,将侄儿立为储君。这启正皇帝天性疏离冷淡,不喜与人亲近,因此明面上,太子依礼唤其为“皇父”,私下里两人却依旧是叔侄相称。
        盛潇对太子道:“陪我在界碑这头走走,怕不怕?”
        太子道:“不怕!听说小叔年轻时候,平赤渊、镇妖邪、斩百万鬼兵,复我山河,我纵然不及您百之一二,也不敢轻言畏惧,堕您威名。”
        “什么威名?凶名吧。”盛潇不怎么在意地一笑,往前走去,“你听见了吗?”
        太子凝神侧耳,听了半晌,天地寂寂,只闻风声,便茫然道:“儿臣什么都没听见。”
        启正皇帝微笑起来:“是啊,什么都没有了。”
        太子愣了愣,忽然想起年幼时听过的传说——据说赤渊火海里封着百万战死的怨魂,怨气冲天,因此大峡谷烈风终年不止,人站在界碑外,能听见那边传来的惨叫与哭号。但此时,他平安无事地在界碑里溜达,四下很安静,除了闷热难忍,并没有觉出哪里可怕。
        太子心想:“民间传说,果然是以讹传讹,夸大其词的多。”】
        宣玑心想,个屁的夸大其词,真正着火的赤渊你还没见过呢!
        阿洛津盯着屏幕上的太子看了好一会儿,心想,和云珠姐姐真像。
        【进了界碑内,往前走不过百米,已经能感觉到扑面而来的热浪。此时已是深秋,太子身上只穿了单薄的夹衣,却已经给热汗浸透了,汗珠顺着额角往下淌,他偷偷看了自己的叔叔一眼,忍着没擦。
        启正皇帝名声不怎么样,那些江湖艺人编排他是个喜怒无常的疯子。他们说他出生在父兄的血泊里,生而不祥。
        他们还说,他杀母、弑师、焚书、禁言、蓄佞、穷兵黩武、残害忠良。
        可在年轻的太子心里,这是他唯一的亲人。
        不管发生什么事,这男人永远是温和平静的,从未见他疾言厉色、衣冠不整过。太子从小就仰望他,如今,十八岁的储君已经能拉开最重的弓、监国也做得有板有眼,他却仍然像小时候那样,目光下意识地追着那男人的背影。
        两人越过界碑一里有余,盛潇停下了,这里已经开始充斥着硫磺味,太子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今年就止步于此吧,再往前,火气要伤人了。”
        太子不明所以:“今年?”
        “嗯,今年,”盛潇回手抽出了太子的佩剑,佩剑上刻有护身符咒,被赤渊的炽烈之风扫过,剑身上的符咒就泛了红,盛潇将佩剑往地上一插,“这是我要交代你的头一件事,也是最要紧的,我同赤渊纠缠了一辈子,总算有点结果。要是我估计得差不多,这把剑每年可以前推五里,用不了十年,赤渊的火就该彻底灭了,届时烈风消散、剑抵崖边,你可以着‘清平司’派人常驻。”】
        “这不会就是在说遗言吧……”王泽小声的和旁边的张昭说着,丝毫不知前面那三位(玑灵,阿洛津)没能力了,但优秀的感官他们依旧捕捉到了王泽的“小声说的话”。
        【太子一怔,隐约从他的话里听出了点别的意思:“小……皇父,您……”
        盛潇淡淡地说道:“朕将传位于你。”
        太子“扑通”一声跪下了。
        其实太子心里有一点准备,这一年间,启正帝两次出巡,弹压四方,同时让太子监国,逐渐放手内政,有条不紊地给后人铺路。
        可是真到了这一天,年轻的储君还是


        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22-09-24 1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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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真到了这一天,年轻的储君还是慌张得不知如何是好。
          “该教你的,我已经教过了。”盛潇不看他,自顾自地说道,“至于其他……章博与孔昱二人可用,赵宽还在狱中,是冤枉的,你把他放出来,再给赵家平反,他以后会好好给你卖命。子不言父过,将来你不方便说我坏话,就把杨东当祸国佞幸推出来,那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些年吃得脑满肠肥,是我给你养的年货。”
          太子深深地伏在地上:“皇父春秋鼎盛……”
          盛潇脸上浮起一点笑意:“怎么,你是打算让我干到垂垂老矣、还是入土为安啊?你叔操心半辈子了,心疼心疼我吧——禅位的诏书,章博和冯春手里各有一份,老冯是你父亲生前的至交,会护着你的,不要怕。”
          太子的眼圈红了。
          盛潇负手而立,望着赤渊的方向,忽然问道:“还记得你亲生父母是怎么死的吗?”
          “儿臣一日不敢或忘。”
          “那就好。”盛潇一点头,“你长大了,知道自己的路怎么走。走吧,赤渊将灭,毕竟也还有余温,此地久留伤身。”
          “那您……”
          “我多留几日,”盛潇摆摆手,没有多说,只道,“国不可无君,京城事务繁杂,快回去吧。”
          启正帝说一不二,太子不敢违抗皇命,只得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回到界碑时,他忍不住回头看了那男人一眼,见盛潇在佩剑前席地而坐。
          那一瞬间,太子心里忽然无端生出一点诀别的感觉,随即他一甩头,又觉得自己是被热得发昏了。他跪在界碑前,一丝不苟地朝玄衣男子的背影行了礼,便连夜赶回京,奔赴自己的命运去了。】
          王博士叹了口气,这之后年轻的储君的确再也见不到武帝了。
          【打发了太子,盛潇又命禁卫回官驿待命,只有一个贴身的侍卫留了下来。
          夜幕低垂,那侍卫来到盛潇身后,见左右无人,他便跪下来蜷起身体,盔甲从他身上脱落,片刻后,衣袍落地,里面竟然钻出了一只巴掌大的小鸟,凑近盛潇身边。
          “对了,”盛潇屈指挠了挠它的脖子,从那小鸟颈间勾出
          一根极细的金丝,“差点把你给忘了。”
          金丝上流转着复杂的铭文,像长在鸟脖子上的。盛潇轻轻一碾,金丝便倏地在他指尖碎了。随即,小鸟猛地仰起头,身体忽然长大十倍有余,双翼倏地展开,它引颈长啸,南方夜空中星云搅动——这居然是一只年幼的毕方!】
          王博士等人惊呼出声,“真的!真的有毕方!是传说中的神鸟!”几个博士颤颤巍巍的,心情激动,而他们的助手正人手一瓶速效救心丸,生怕这些德高望重的博士们心情过于激动出了事故。
          阿洛津对于之后人族的没见识可谓是嗤之以鼻,然后一转眼就见平倩如也一脸好奇的看着屏幕,还抓拍了一张照片,阿洛津心想,后辈们没见过,看几眼怎么了?现在还有毕方不?
          宣玑整张脸都黑了,莫名的委屈和愤怒,好像屏幕上的盛潇是个负心汉,背着他金屋藏毕方了。这个想法一出,宣玑整个人吓了个激灵,啥玩意?我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盛潇站了起来:“以后你不用再监视我,也不必再受我驱使了,咱俩可都自由了。”
          毕方迟疑着上前一步,怯生生地叼住他的衣角。
          男人侧头看了它一眼,小毕方对上他的目光,不由得瑟缩了一下,拘谨地松了喙。
          盛潇摘下自己的头冠,歪歪扭扭地扣在了鸟头上,又将印玺、扳指、玉佩等物一一除下。最后,他从颈间解下个玉雕的人形挂坠,看了一眼,便随手掷在一边。那玉雕不知是什么要紧东西,小毕方羽毛当场一奓,慌张地追过去,小心地将玉雕衔在嘴里,再一看,那男人已经披头散发地走远了。
          朝着赤渊。
          小毕方焦急地叫了一声,再顾不上那玉雕挂坠,拍着翅膀追去。赤渊地裂千里,地下滚着暴虐的地火岩浆,两岸寸草不生,临近赤渊崖边百米,毕方的翅羽上突然着起了黑火,它惨叫一声,翻滚到地上,差点变成烤鸡,再不能上前。
          盛潇却已经一步一步地行至崖边,他的袍袖和长靴都已经焦糊了。男人脸上面具一般的沉静裂开,竟隐约透出快意与疯狂来。
          还是凡人好。
          凡人一生只有转瞬,苦也几十年、乐也几十年,躯壳能体会到的痛苦总是有限的,往往还没感觉到疼,人已经解脱了。
          他么,可能就得受点罪了。
          小毕方发出一声凄厉的尖鸣,盛潇纵身跃入火海。】
          434跳过那血腥的一幕,咳咳了两声,吸引了在坐的各位,“各位客人,这个序章算是过了,考虑进度,我们下面是用抽取片段来播放,每五个片段之后会有对应的题目,答对了可以播放答对者想看的一个片段。”


          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22-09-24 1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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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34看了一眼众人,拿出了许多竹筒,竹筒里还有很多签子,434拿了一个放在台上,“宣主任,你第一个抽吗?”
            宣玑二话不说就上去抽了一根,可能鸟雀的好奇心都比较重吧,那根签子上就两个字——“永恒的羁绊”。
            434将这个签言投到大屏幕上,宣玑一坐下就开始播放片段了。
            【“齐武帝盛潇,平帝幼子。
            平帝为妖族所害,战死赤渊,及生,潇代立为帝。少时坎坷颠沛,年二十三,斩妖王于永安城下,改年号启正,复国平疆、功比五帝、残虐嗜戮、颠倒纲常。享国二十一年,自戕于赤渊地火下,尸骨无存。
            文帝立。又十年,地火灭,赤渊平。文帝削界碑,立武帝陵。”
            沧海桑田,千秋过后,赤渊的灰烬上长出了茫茫林海。
            赤渊大峡谷的原始森林成了国家5a级景区。
            嗡——
            大地深处无端悸动,接着,传来模糊的、让人不安的呓语,越来越鼓噪,被某种未知的仪式卷着,钢针似的扎进他混沌的识海。
            什么……声音?
            何人胆敢造次喧哗?
            “我愿奉舍一切……”
            “以身为媒……以身为媒……”
            “九幽泉下,上古神魔……”
            “魔……”
            他的意识被那些吵闹的杂音惊动,一时有些茫然。
            没等他完全恢复神智,知觉就本能地背叛了意志,他沉寂了几千年的感官骤然苏醒,开始贪婪地伸出触角,向外扩张,吮吸着周遭每一个鲜活的细节。
            这让外界噪杂的世界不由分说地向他涌来,顺着他的六感冲进了识海——泥的触感、土的腥气、风声、落叶声、脚步声、人声……
            “到底是什么人扰朕安眠?”失控感勾起了他心头戾气,他一时暴怒,识海深处浮起不祥的黑云,随着他的心意凝出利爪,朝着那胆敢惊扰他的声音反噬过去,“好大的胆子!”
            可就在这时,在混乱和烦躁中,他刚复苏的感官忽然突然捕捉到了一丝微弱但熟悉的气息,清风一样掠过,他那风雷涌动的识海蓦地一清,几千年没跳过的心无端震颤。
            那是……什么?
            他的杀意倏地散了。
            可是不等他捕捉到,那气息就又消失了。
            等等,不要……不要走。
            他想不起来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只是近乎本能地想留住那飘渺而过的气息,再不理会耳边其他杂音,他拼命挣扎起来。下一刻,识海巨震,他感觉到了身体,接着,耳边传来“啪嚓”一声脆响,风掠过他的额头,他猛地睁开眼,被阔别已久的阳光晃出了眼泪,然后发现自己躺在一口棺材的碎渣里,怀里插着一簇细弱的火红鸟羽……羽绒。
            不知在地下埋了多少年,已经熬干了,靠一点不知出处的微弱灵性维持着不腐,见风即散,他方才伸手抓住,那一点小小的羽绒就在他掌中化作了一把浮尘,烟消云散了。
            他蜷了一下手指,注视着自己空荡荡的掌心。好半晌,略微仰头,眯眼望向半空中起伏的尘嚣。
            “人间……”他想,“我这是诈尸了吗?”】
            宣玑再怎么记性不好,也不可能认不出自己的羽毛,羁绊啥意思,自己祖上真和这魔头有什么关系,那关他什么事?
            盛灵渊心想,原来如此,自己根本不可能会应祭,幕后之人也知道这个,就用这根羽绒来让他醒来,阴差阳错的回应了祭文。盛灵渊望着自己的手,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阿洛津尝试与平倩如交流,进度还算不错,然后434就说了句,“阿洛津族长,这第二签让你来抽吧。”
            阿洛津不耐极了,但见平倩如也是被吸引了注意力,直勾勾的看着屏幕,他只得站起身来,走到前台,抽了一根签——“千妖图鉴”。
            这差点没让阿洛津情绪再炸起来,434朝平倩如努了努嘴,阿洛津怎么可能炸的起来,小辈胆子小,自己好不容易才和她说了几句话,要是被下着了怎么办。
            【第一天来报到,宣玑看什么都新鲜。一踏上门口的汉白玉砖,金龙就动了,石砖微震,接着,遥远又肃穆的龙吟声响起,龙身上金鳞闪烁,威严又优美地从他们脚下游开,让出路,盘上了楼前的一条石柱。
            “龙是指路的,总部有一些对外的行政窗口,特能登记办证什么的。外来访客拿的是临时证件,指路金龙会根据证件类型给你规划最优路线,”肖征领着宣玑从金龙盘踞的石柱旁边的门进去,“员工通道在这边。”
            宣玑一低头,揉眼似的,用拇指往自己眼皮上一抹,他视野里就浮起了一本打开的“书”,半透明,不影响视线。“书”一角上写着《千妖图鉴》,宣玑的视线聚焦在哪,书页上就会浮起小字,告诉出他看见的东西是什么,一般只显示个名称,有时候也会带详细说明。
            宣玑一生下来,眼里就有这本“书”,可能是种与生俱来的特能。它拿不出来,除了翻阅,也不能进行别的操作,出处不详,作者不详……作者看起来没什么文化的样子——宣玑年轻时候外语不好,上大学考四级,曾经试图用它作弊,打开《千妖图鉴》盯住试卷,不料这玩意好像还不如他自己认识的字多,对着试卷犹豫半天,最后给他幽幽地飘出了“番邦话”仨字。
            它像个蹩脚的游戏外挂,大部分时间都在说废话。比如这会儿,宣玑身在“玄学总部”的异控局大厅,本想打开图鉴,看看这里都有什么他不了解的神奇物种,随着他目光扫过大厅人群,《千妖图鉴》的书页上只会干巴巴地往外蹦


            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22-09-24 1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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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像个蹩脚的游戏外挂,大部分时间都在说废话。比如这会儿,宣玑身在“玄学总部”的异控局大厅,本想打开图鉴,看看这里都有什么他不了解的神奇物种,随着他目光扫过大厅人群,《千妖图鉴》的书页上只会干巴巴地往外蹦“人”字。
              “废话,”宣玑腹诽,“我不知道这些叫‘人’?”
              图鉴仿佛与他心意相通,“人”字随即消失,然后中二十足地喷出俩字:凡人。
              宣玑:“……”
              愤然关了鸡肋图鉴,宣玑的视野干净了】
              阿洛津差点没控制住自己往前瞪的眼神,平倩如感觉到这个“新朋友”不太高兴,给他塞了一根巧克力棒,成功安抚了阿洛津。
              434一阵无言,一个巫人族族长也要小辈来投喂,它看了看陛下,鼓起勇气来,“额,陛下,第三签......”
              盛灵渊看了它一眼,意味不明的笑了笑,434知道这位发现自己怕他了,盛灵渊施施然站起来,闲适的走到台前,一点也不犹豫的随手抽了一根签子——“天魔剑碎”。
              434那模式化的笑容瞬间裂开来,盛灵渊散漫的气息也瞬间凌厉起来,这位陛下,手气也......
              盛灵渊不悦的回到座位上,阿洛津愣愣的看着屏幕,没有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只有那一下一下的砸剑声。
              “灵渊哥,彤他......真的......”阿洛津好像被掐住了嗓子眼,说不出砸碎二字。
              盛灵渊没有回话,也没有回头,阿洛津却什么都懂了......


              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22-09-24 1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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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22-09-24 1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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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34第四签选的是肖征来抽,让王泽抽它才是真的不要命了。希望肖主任手气好一点,肖征抽中的签言——“北原旧忆”
                  【剑灵原身是朱雀,有翼一族除了嗑瓜子比别人快以外,还都擅音律。
                  盛灵渊记得,不管是仙音雅乐还是民间小调,那家伙只要听过一遍,就都能学个八九不离十,只是品味不佳,学会以后总喜欢自己乱改成不伦不类的样子,最后唱什么都像鸟叫——吵得要命。
                  唯一一首他学会以后没有乱改的,是一首北原人的小曲。
                  那一年,为了争取北原的支持,盛灵渊亲自带人翻越雪山,到冰川上的北原聚居地,见他们的大祭司。人族四分五裂、各自苟活,不少逃难的中原人逃到有雪山天堑庇佑的北原避难,把中原一些风俗也带了过来——他们去的时候正好是上元佳节,难民们在天寒地冻中做了冰灯,花红柳绿地摆满了长长的山谷,想要再造一条家乡那样玉壶光转的长街。
                  剑灵闹着要逛、要猜灯谜,盛灵渊只好神思不属地带着他溜达了一圈,走马观花,心里还来回琢磨着同大祭司打的那些机锋。
                  剑灵感觉到了他的心不在焉,不高兴了,闹着说:“你和那个白胡子老头猜谜语玩的时候,我都一直陪着你,怎么让你陪我玩一会都不行?!”
                  他当时无奈地哄道:“你尊重些,什么白胡子老头。再说你几时一直陪我了大祭司说了没两句你就睡着了,别当我不知道。”
                  还打小呼噜,幸亏除了他,别人都听不见。
                  剑灵理直气壮:“那老头一个字拖八百里,说话跟招魂一样,谁听着不困?”
                  盛灵渊一不小心被他带过去了:“那?老头手里有北原千里冰川,还有三千狼骑,别说招魂,叫魂也得听着。再说我们说的是正事,没有猜谜语玩。”
                  “有话不直说,绕来绕去,就是猜谜语,吃饱了撑的。老头不就担心你拿狼骑去填妖族的刀山,踩着北原的尸骨独揽人族大权嘛,就这点破事,当谁听不明白?”
                  盛灵渊不以为意地一笑:“北原与我中原虽属同族,但到底并非一统,先帝在时便常与这些北方的邻居起纷争,大祭司的担忧不无道理。”
                  “你跟先帝不一样。”剑灵想也不想地说,“你是人皇。”
                  盛灵渊一愣:“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人皇,”剑灵的声音清澈无垢,“你答应过阿洛津,会把所有冤死的眼睛都合上,所有无着的尸骨都收殓。你还说要还河山清明,带每个人回到自己的家乡去,等我修出真身,能高高兴兴地踏遍三山六水。”
                  盛灵渊好像一下子从那些让人疲惫不堪的勾心斗角中逃了出来,迎面吸进一口春风。
                  那时候真年轻啊,东川的梨花还在开,世上有个少年还相信他是无所不能的。
                  “快带我去猜灯谜,猜中了也有灯拿!”剑灵故作老气横秋地说,“这鬼地方到处黑布隆冬的,你毛病多得很,不点灯又睡不着,我不得给你赢一盏花灯好哄你睡觉吗?”
                  盛灵渊啼笑皆非,心里又酸又软,只好陪他一起丢人——灯市是难民思乡的寄托,所列灯谜,大抵带着他们各自家乡特有的隐喻。那些隐喻来自天南海北、风俗迥异的地方,要是没有事先做足功课,很难摸清头脑。盛灵渊故意不吭声,结果大言不惭要“哄他睡觉”的小剑灵从街头猜到街尾,一个也没猜出来,气成了葫芦。
                  最后是一个摊主认出了人皇,故意放水,送了一盏冰灯给他们,才总算没有空手而归。
                  剑灵挑了一盏蝴蝶的灯,因为东川巫人族崇拜蝴蝶,每到春天,巫人族的孩子们就会拿着蝴蝶的风灯在山顶放,那时小剑灵刚从东川出来,没见过什么世面,看见灯,就理所当然地认为应该是蝴蝶形的。
                  剑灵一直觉得那盏冰灯是自己“赢”的,宝贝得不行,临走时一定要带上。可惜关内已是春暖花开,冰灯离开北原就化了。
                  剑灵没说什么,但盛灵渊能感觉到,他的小剑灵好像头一次明白了事有代谢,长久难求,知了惆怅。于是盛灵渊也不怕丢人,用木头雕了个小蝴蝶的剑穗,挂在天魔剑上。
                  回去的路上,剑灵哼了一路的北原小曲,那并不是传统的北原塞外曲,是融合了来自各方的难民们家乡的小调,风格完全不同,却又微妙地水乳交融。有一点伤感,又被北原人民在冰雪里锤炼的旷达冲散,它显得生机勃勃。
                  仿佛暗喻着中原各族与北原各部的握手言和。】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434默默地看了看肖征,又看了看陛下和宣玑,宣玑还好,没想起来,但陛下表面越平静就越让434心慌。


                  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22-09-24 1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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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签是平倩如,平倩如都不敢相信自己还能抽签,上去之后,看着那签筒,止不住的犹豫,但之后还有那么多人,随便来一根——“永远正确”
                    平倩如云里雾里的,但434知道这是多大的炸弹,这小姑娘手气不好也说不过去,好也不知道怎么说......
                    【他浑浑噩噩的,一会儿跟着宁王走进地牢,听他恨铁不成钢地教训微云:“你可知赤渊一事牵连着人族的千秋万代,踏错半步就是人间浩劫、千古骂名,你们两个蠢材……蠢材!竟敢将天魔剑灵和这种事挂上关系!你和那扁毛老妖怪到底在想什么?二位可真是眼光毒辣,陛下全身上下就这么一块逆鳞,你俩一踩一个准!”
                    一会儿又看灵渊一次一次砸剑取血、
                    剑灵疯了似的喊他、拉他,口不择言地在他耳边大骂:“你就那么想把我关在剑里?陛下,你行行好,放我走吧!”
                    他甚至愿意以魂飞魄散、此生万劫不复为代价,换那个人看他一眼、听他说句话。
                    可是手与手总是彼此穿过,他们谁也感觉不到谁。
                    连微云都快被盛灵渊逼疯了。
                    “你在,对不对?我知道你在,我是天耳,我的直觉没错过,可为什么我听不见你。”微云来回咬着自己的指甲,神神叨叨地对着空气说。
                    “你就当你错了,跟他认个错,大师,”剑灵说,“别陪他疯了。”
                    微云听不见,把指甲嗑成了波浪形:“到底为什么?”
                    剑灵幽魂似的跟着他,筋疲力尽道:“算我求求你俩了,放我一条死路吧。”
                    修复天魔剑反复失败,后期微云压力大得受不了,偶尔会跟剑灵说话。剑灵每次都在旁边有问必答,可惜他俩沟通不了,只能像两个神经病一样,面对面地自言自语。
                    剑炉外,一个声音响起:“你为何不告诉陛下,天魔剑灵已死了呢?”
                    并肩蹲在地上的微云和剑灵同时一激灵,扭头看见一个长身玉立的人影逆光而立。
                    剑炉在度陵宫深处,东内寝宫隔壁,是禁地,除了微云,连普通内侍都不能靠近。可这个人竟能自由地出入宫禁。他蒙着面,只露出一双清澈的眼睛,目光中似乎含着悲意,他走路脚步极轻,到了几乎无声无息的地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云上。
                    剑灵张了张嘴,一声“老师”没叫出口。
                    这是帝师,丹离。
                    微云一见丹离,腿肚子就转筋,哆哆嗦嗦地站起来,他哭丧着脸道:“丹离大人,陛下现在不在这……”
                    “我知道,我刚去看过他,给他点了些安神的药香,睡了,”丹离伸手敲了敲已经冷却下来的剑炉,叹了口气,“胡闹啊……他自己胡闹就算了,你们这些人不加劝阻,居然还跟着他一起。”
                    微云不敢吭声。
                    “陛下年轻气盛,复国、杀妖王,都是不世之功,我实在怕他就此自满,以为天下尽在掌中,可以为所欲为。先前因为混血妖族设十三司之事,巫人族叛出,已是警示,我以为他能记得教训。谁知现如今江山未定,他便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弄什么‘清平司’。”丹离语速很慢,吐字轻重有致,像吟唱,格外好听,“我本想着,让他尝尝失去的滋味,清醒清醒也好,事后他要折腾也正常,由着他闹一阵,可凡事要有度……为人臣下的,要守本分,该劝还是要劝,事事纵着哄着,以求自己富贵,那是佞幸,你说是吧?”
                    微云嗫嚅说:“我……我只会打铁铸剑,那些都是家国大事,我不懂的。”
                    丹离眼角微微一弯,露出别有深意的几条笑纹:“你真不懂吗,微云王子?”
                    微云膝盖差点被他笑软。
                    丹离展开笑纹,温和但不由分说道:“去告诉陛下,就说天魔剑灵已经死了,让他死心,别荒唐了,心头血都快流光了,今日大朝会上他一脸病容,坐都坐不住,真当群臣都是瞎子?”
                    微云虽然怕他怕得要死,却还是硬着头皮说:“可……可这样草率无异于欺君,我是发过血誓的,不敢背叛陛下,我实在……”
                    “天魔剑灵就是死了,这怎能算欺君?”丹离打断他,“你既然偷偷在妖族中探查过,想必清楚,那器灵原是一只朱雀‘天灵’,入剑前,是非生非死之态。”
                    微云后背的汗毛都炸起来了,“噗通”一声跪了下去:“我不曾暗通过妖族……”
                    丹离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眼,微微一哂,虚虚一抬手,便将那有名无实的高山王子托了起来:“殿下这一跪臣可受不了,不必这样客气——好吧,你不曾暗通过妖族,天灵的事是自己想出来的。那你也该明白,那场炼器,给永远也不会破壳的‘朱雀天灵’赋了生,你就算异想天开,想要复制当年炼器的过程,至少也要做足当年的全套才行——你能么?别自不量力了,按我说的回陛下,血誓不会反噬,陛下就会知道你说的是实话。”
                    丹离撂下这句话,转身就走了。
                    剩下剑炉旁无人可见的剑灵和微云两个,都是一脸茫然,没听懂他是什么意思。
                    剑灵一头雾水。
                    做足全套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微云撒谎不算背叛血誓?
                    微云却皱起眉,驴拉磨似的在原地乱转,把“赋生”和“做足全套”来回念叨了几遍,片刻后,他脚步一顿,突然骇然睁大了眼——剑灵看见微云好像被雷劈了,然后他连滚带爬地奔进内室,一个猛子扎进堆积成山的简牍中乱刨一通,一边翻还一边念念有词。
                    剑灵围着他转了半天,就听见他在那叽叽咕咕地说些什么“同源”“祭炉”之类,不很像人


                    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22-09-24 1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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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灵围着他转了半天,就听见他在那叽叽咕咕地说些什么“同源”“祭炉”之类,不很像人话的词,半句也没懂,只好紧张地盯着他的脸色——活蹦乱跳的烛光有一搭没一搭地扫着微云的脸,他的脸色难看得像买不起墓地的死尸。
                      把藏书从头到尾犁了一遍,微云好像终于得出了结论,绝望地往地上一瘫,他从嗓子眼里艰难地挤出一声:“彤……殿下,你在吗?”
                      剑灵立刻凑上去:“在在在,你研究出什么了?快说!”
                      微云的目光穿透了他的身体,直眉楞眼地盯着墙上的影,烛光也感觉到了不安,惶惶地跳着,把人影吹得如鬼如魅。
                      “行行好吧,微云兄,”剑灵简直要被他逼得就地自燃,“你有话能不能痛快说,我……”
                      这时,微云几不可闻地说:“我救不你。”
                      剑灵倏地住了嘴。
                      虽然他心疼陛下的时候,恨不能自己从来没活过,但他毕竟是有知觉有意识的,猝不及防地听见这么一句宣判,心里还是难免咯噔一下。
                      不过只有一下,剑灵很快镇定下来。
                      缓缓地在微云对面坐下,剑灵笑了笑:“哦……你老兄可算想开了?”
                      微云将手里的小油灯放下,照亮了脚边的鲛纱,他用布满老茧和伤口的手抚过上面一段高山文字:“当年那位成功将剑灵‘复活’的前辈重炼玄铁剑时,两次所用材料皆为兔妖天灵,但我们都忽略了一点——兔妖与朱雀不同,兔族乃是胎生,现在看来,我们几次重炼天魔剑不成功,就是因为胎卵之别。”
                      剑灵听得云里雾里:“虽然我也没想……但是这话可有点刺耳了,老兄,卵生低人一等吗?”
                      “胎儿离开母体,即视为死胎,不算‘天灵’,因此用兔妖天灵炼剑,胎儿必在其母腹中,母体必被生祭剑炉。”微云说,“炼器的‘赋生’并非自然生产,将死胎强留于世,须得等价交换,有一死才能换一生。那把兔天灵剑两次炼器、两次赋生,其中有个关窍,就是都有一只活的母兔妖祭炉。”
                      剑灵皱了皱眉,他是被当人养大的,该有的人性他一样不缺,乍听见这个“以命换命”说法,心里难免浮动。第一反应当然是“用别人的命换自己的命,没这个道理”,然而随即,其他杂念纷至沓来……那么,假如用那些死囚、罪大恶极的人呢?
                      反正他们也要被杀头……
                      他当年被炼成天魔剑,人族那场惊动了天地的豪赌大祭,不也背负着八十一条人命?
                      微云和剑灵都沉默了好一会儿,各自默默消化着。


                      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22-09-24 1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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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行好吧,微云兄,”剑灵简直要被他逼得就地自燃,“你有话能不能痛快说,我……”
                        这时,微云几不可闻地说:“我救不你。”
                        剑灵倏地住了嘴。
                        虽然他心疼陛下的时候,恨不能自己从来没活过,但他毕竟是有知觉有意识的,猝不及防地听见这么一句宣判,心里还是难免咯噔一下。
                        不过只有一下,剑灵很快镇定下来。
                        缓缓地在微云对面坐下,剑灵笑了笑:“哦……你老兄可算想开了?”
                        微云将手里的小油灯放下,照亮了脚边的鲛纱,他用布满老茧和伤口的手抚过上面一段高山文字:“当年那位成功将剑灵‘复活’的前辈重炼玄铁剑时,两次所用材料皆为兔妖天灵,但我们都忽略了一点——兔妖与朱雀不同,兔族乃是胎生,现在看来,我们几次重炼天魔剑不成功,就是因为胎卵之别。”
                        剑灵听得云里雾里:“虽然我也没想……但是这话可有点刺耳了,老兄,卵生低人一等吗?”
                        “胎儿离开母体,即视为死胎,不算‘天灵’,因此用兔妖天灵炼剑,胎儿必在其母腹中,母体必被生祭剑炉。”微云说,“炼器的‘赋生’并非自然生产,将死胎强留于世,须得等价交换,有一死才能换一生。那把兔天灵剑两次炼器、两次赋生,其中有个关窍,就是都有一只活的母兔妖祭炉。”
                        剑灵皱了皱眉,他是被当人养大的,该有的人性他一样不缺,乍听见这个“以命换命”说法,心里难免浮动。第一反应当然是“用别人的命换自己的命,没这个道理”,然而随即,其他杂念纷至沓来……那么,假如用那些死囚、罪大恶极的人呢?
                        反正他们也要被杀头……
                        他当年被炼成天魔剑,人族那场惊动了天地的豪赌大祭,不也背负着八十一条人命?
                        微云和剑灵都沉默了好一会儿,各自默默消化着。
                        好半晌,灯花不堪寂静,轻轻地跳了一下,剑灵回过神来,自言自语道:“这还是……别介了吧。”
                        他幼时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尚且能说是无知无罪。
                        “现在让我眼睁睁地看着活人祭炉,太那什么了……就算我能‘活’过来,也晦气得很,恐怕一辈子也不敢伸手沾灵渊了,”剑灵说到这顿了顿,随后又自嘲一笑,眉宇间笼上一层郁结,“话说回来,不晦气我也不敢……就这么守着他也挺好的,守到有一天我自然消失,哪天觉得自己快不行了,就去偷看他更衣洗澡,反正他也不知道——微云老兄,你族有一个算一个,都是不知所谓的蛮人,你大老远跑到中原来受教化,可得想好了,别越长越回去……好啦,开玩笑,我知道你是好人。我看你不如一五一十地报给灵渊算了,省得血誓伤你,他……他应该知道我……”
                        就听微云在旁边喃喃地说:“陛下富有四海,找一个祭炉,按理说不难。”
                        剑灵忙道:“别扯淡,当心灵渊真砍了你。”
                        微云一句告诫也听不见,只是嘀咕给自己听:“可是这位前辈成功之后,又试着修过一把原身是九尾狐天灵的琴,九尾太过稀有,他修复时用了雪狐代替,结果却失败了。”
                        剑灵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蓦地反应过?来了什么,直接从地上飘到了半空:“等等,你的意思是……”
                        “不是奴不救你,实在是……恐怕这祭炉者,需同器灵有同源的血脉才行。”微云说道,“彤殿下,你生于天魔祭。当年那八十一个人族修士献祭的是天魔,不是你。为朱雀天灵赋生,所杀的不是别人,就是半人半妖的小皇子。他肉身死、魔身成,祭了半妖之躯,给你赋生……若陛下有子嗣,若他愿意为你舍一条血脉……或许可以重新给你赋生。”
                        剑灵眼睛瞬间红了,一时分不出来“杀孩子献祭”和“灵渊和别人生个孩子”两件事,到底哪个更能激怒他。
                        “我劳驾你族大师们打铁之余多读点书好吗!你说的是什……”
                        微云浑然不觉自己正被人破口大骂,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影子,他哑声说:“可天魔形同赤渊,注定无后啊。”
                        剑灵倏地愣住。
                        “当年陛下肉身死,方有你生,若要重?炼天魔剑……若要重炼天魔剑……必要将陛下再次钉入剑炉,让他肉身再消亡一次。要真是这样……我一试便知……对!我有血誓,若我瞒报陛下不死……”
                        微云发过血誓,不得背叛人皇。如果他欺君,谎言出口的瞬间,自己就会遭到血誓反噬。除非血誓判定他的“欺骗”是为了保护主人。
                        如果血誓不反噬,就证明他的猜测没错。
                        当微云按丹离教的,把准备好的说辞递上去,骗陛下“天魔剑灵已死,剑灵不可能复生时”,血誓果然毫无反应。
                        丹离说得对。
                        丹离好像永远正确。】
                        434在想这些到底什么事啊,为什么自己第一单任务那么艰苦。阿洛津已气炸了,而盛灵渊却笑了,“永远...正确?帝师的确是正确的。”


                        来自iPhone客户端13楼2022-09-24 1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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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34见宣玑离恢复记忆就差临门一脚了,这时候绝对不能被打扰到,撂下一句“今天先到这里,明天再开始答题。”434看着最前头的两人,半天说不出话来,只能暗暗吐槽,前头的35次也没见着这涅槃石那么坚强。
                          众人各自去了挂了自己名牌的房间,盛灵渊坐在房间的椅子上,默默回想今天的一切,总结出了几点:
                          一,那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434知道着这本书的一切前因后果,但因为一些限制,不能亲口告诉在场所有人。
                          二,阴沉祭的始作俑者对当年之事一清二楚,极有可能是故人,这位故人费劲心思想要点燃赤渊,是因为什么?为了拥有强大的力量?还是说......这位故人的目标是那个小妖?!如果这个猜测成立,那么那小妖应该就是这位始作俑者不得不除的绊脚石肉中刺眼中钉。
                          三,为什么这本书频频出现小鸡,按理说现在小鸡不在了,自己不可能一直回忆这段过于刻骨铭心的记忆,除非有什么让自己有了感触,“永远正确”中小鸡那样子与世人隔绝,会不会他还活着!
                          盛灵渊仔细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一定有什么自己漏掉了,这关乎于小鸡他还在不在人世,从进空间,遇到434,观看序章......序章!!!自己当年跳赤渊时,带着所有天魔剑残片,“永远正确”中微云的猜测被血契证实,要重炼天魔剑必须他以身祭炉!
                          死鸟的骨头怎会生灵?!
                          火鸟的灵怎会通金属?!
                          什么守火人?守火人!
                          到头来故人相见不相识......


                          来自iPhone客户端14楼2022-09-24 1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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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玑一进房间就躺下了,从在放“天魔剑碎”的那个片段起,他就开始不对劲了,他把一切都压下去,装作什么也没感觉到,这进了房间就再也撑不住了,疲惫的合上眼。
                            三千年的记忆太多太杂了,他好像在做一场漫长的梦,悠长岁月中的孤寂,思念突然冒出来,一股脑涌上心头。
                            盛灵渊静静站在宣玑门外,想敲门,又近乡情怯,“陛下,族长现在在恢复记忆的关键,还是不要打扰他了。”434从盛灵渊来到这它就知道盛灵渊都猜到了,它本来也没信心瞒过盛灵渊,怪就怪自己偷工减料想早点下班,第一回抽签就放了太多信息炸弹了,但是抽签走来走去挺费时间的,那......
                            盛灵渊想起了涅槃石,小鸡他怎么走过这三千年的?盛灵渊想起自己在他记忆中窥见的一幕——朱雀骨碎,浴火重生......三十五次粉身碎骨......也是自己带给他的,他是......恨我的吧?
                            盛灵渊碰上剑灵的事永远无法做到冷静,434可以和空间内的人共情,它无端感到悲恸和欣喜交加的复杂心情,434看了一眼依旧面无表情的盛灵渊,叹了口气,“陛下,你又怎知他......”会恨你。
                            “他守着一个人的骸骨,牵挂着一个永远回不来的人,如今他等到了,你们之间的距离近在咫尺,您又何必将他越推越远......好好休息吧,明天您就知道他到底是如何想的。”434从来都没有想过这工作的特殊,它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懂的阅读空间存在的意义,世界意识为何那么容易接纳阅读空间和它们的存在,想来是因为这世间的错过,误会,遗憾......都能在这里得到答案吧……434第一次有了好好工作的念头。
                            第二天......
                            全都想起来的宣玑看着盛灵渊,像是要将盛灵渊的模样刻在心里,却在盛灵渊转过身来的那一刻又避开视线,为什么当时记得阿洛津也不记得他?是觉得......他不重要吗?
                            434无法理解各自在瞎想的两人,只能拍拍桌子,指了指大变样的桌子,有几个按钮,是抽卡的,它想了一个晚上都没睡,把整个阅读大厅大改造了一下,现在又重新科普。
                            “额,桌上一共有三个按钮,黄色的是抢答,红色的是开始抽卡,蓝色的是停止抽卡,按下红色按钮卡片会在大屏幕飞快划过,,按下蓝色按钮,停在哪一张卡片就播哪一个片段,答题环节,哪怕有许多人同时答对,但第一个按下抢答按钮并回答正确并且无人在他之前说出答案,那么他能在一堆随机卡片中选取。”意思是就算按了按钮,但你回答不出来,在这期间有人按了按钮并回答正确,那么奖励是他的了,并不像其他空间恶趣味,第一个按按钮的人必须回答,错了还要接受惩罚,你自己按的又答不出来,怪谁?434想到之前见到的大佬857,它就是这么干的,但自己亲民,不做那么恶趣味的事。


                            来自iPhone客户端15楼2022-09-24 1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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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34在大屏幕上操作了几下,屏幕突然亮堂起来,白板黑字。
                              【第一题:千妖图鉴的著者是谁?】
                              在场只有三个人知道千妖图鉴是谁书写的,宣玑看着其他两个人,一个在被投喂(阿洛津),一个老神在在的(宣玑还不知道盛灵渊已经猜到他是剑灵了),他觉得自己必须奋勇而出了,(毕竟陛下没什么欲望答题)。
                              “滴!”响亮的按钮声让身后的一片异控局突然沉默,齐刷刷的看向宣玑,“丹离。”
                              王泽:“对哦,昨天那个片段不是说千妖图鉴现在在宣主任的眼睛里。”
                              【检测到正确答案:丹离】
                              【恭喜宣玑得一分!现总得分:一分!本次答题最高分者可向系统提出愿望,不违反世界意志即可实现】
                              宣玑心想,愿望?我的愿望能是什么?让灵渊留下来?我......大概是不会实现了,赤渊封印摇摇欲坠,我和灵渊只能活一个的话……我是想要灵渊活着。
                              “朕平生最忌束缚,尔等偏来触此逆鳞!”
                              “那可是求之不得。”
                              宣玑脑海中突然想到盛灵渊违反阴沉祭时说的话,求之不得......
                              【第二题:天魔剑灵的剑铭是什么?(一个字)】
                              宣玑再次伸向按钮,但一只骨节分明,五指修长的手先一步按下了按钮,“彤。”熟悉的温润嗓音钻进宣玑的耳朵里,他以为盛灵渊不会答题的,因为此时的他没有朱雀血,也不记得他,无欲无求......
                              【检测到正确答案:彤】
                              【恭喜盛灵渊得一分!现总得分:一分!】


                              来自iPhone客户端16楼2022-09-24 1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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