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她出来，沈煜风转过头，一双黑沉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她，让她当即就打消了装作没看见他径直走过去的念头。
“沈总。”苏言动了动嘴唇，艰难地发出声音。
沈煜风微勾唇角，吐出那个久远的称呼：“大小姐。”
苏言的身体僵硬得更加厉害，一股强烈的羞愧感从心底里涌了出来。
半晌后，她对着他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本就因为醉酒而有些飘忽的声音，此刻又多了些颤抖：“我已经不是什么大小姐了，沈总若不介意，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沈煜风唇角的弧度加深，将手中的香烟摁灭在垃圾桶上，一步一步、缓慢地走到她的面前。
“苏言。”
这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听在苏言耳中，竟有些许的怪异。
就在她愣神的当口，沈煜风俯下身来，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他的指尖似有薄茧，触感有些粗糙。
苏言一惊，竟忘了挣扎，只瞪大了眼看着他，紧张地问：“你、你要做、做什么？”
“这个问题，刚好我也想要问你。”沈煜风的双眸微眯，周身似被一股寒意笼罩。
“你在这里，陪那些男人吃饭、喝酒，到底想做什么？”
苏言没有料到他会这样直白。不过转念一想，他似乎也没有给她留面子的必要。
她虚弱地扯出一抹苦笑，垂眸轻声地反问他：“你说呢？”
沈煜风却硬逼着她抬起头来与他对视。
“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我？”他微笑着问，看着她的眼神中却满是嘲讽。
“我比你相中的那位李总有钱，还比他年轻，长得比他帅，身材比他好，而且——”他空着的那只手倏地搂住了她的腰，逼得她与他的身体紧贴。甚至，他的下身还似有若无地向前顶了一顶。
沈煜风低下头，在苏言反应过来之前，迅速地吻上了她的耳垂，贴着她的耳廓将剩下的半句说完：“活儿也比他好。”
他呼出的鼻息滚烫，喷在她细嫩的皮肤上。霎时间，仿佛有一阵电流通过全身，酥酥麻麻，让她不由的双腿发软，幸而有他扶着她，她才不至于跌坐到地上。
“怎么样？”他幽黑的双眸之中闪烁着耀眼的亮光，声音低沉而美妙，仿佛古老传说中专门诱惑水手的人鱼。
理智告诉苏言，这个时候她应该果断地推开他，然后转身离开这里，再也不要跟他有任何的交集。
如今的沈煜风再也不是曾经那个对她言听计从、任她予取予求的“小跟班”，她知道，他是恨着她、恨着她们全家的。他现在愿意与她面对面地说这么多话，也不过是想要借着这个机会羞辱她，让她体验一下当年他所处的境况。
可是——
李总那张油腻的脸和那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突然浮现在了她的眼前，让她胃中的不适感在瞬间加剧。
明明她连他的抚摸都忍受不了，又怎么可能说服自己和他发生关系。
反观沈煜风——
打小时候起，他俊秀出众的长相就让他在一众女生当中大受欢迎。而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不但没有长残，反而比起从前，要多了一丝成熟男人的韵味，一举手，一投足，都勾人至极。
更何况她一直对他……
他说得没错，既然都已经决定要卖掉自己了，卖给沈煜风，总比卖给李总要让她容易接受得多。
“好。”她吐出一口气，“但是我要二十万，明天就要。”
沈煜风的眸光明明灭灭，其中的情绪，叫她看得不大真切。
“可以。”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搂着苏言腰的手收得更紧。
他带着她慢慢往前走，当步入电梯后，晕乎乎的苏言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不是回包厢的路。”
“怎么，你还想回去继续伺候李总？”沈煜风居高临下地斜睨着她，话中带着尖锐的毒刺。
苏言的心脏骤的收缩了一下，仿佛被针扎过一样，泛起一阵密密麻麻的疼痛。
“没有。”她低下头小声地辩解，“我只是担心我们不打一声招呼就走了，他们会生气。”
“不会。”沈煜风却说。
“哦。”苏言低应一声，之后便乖乖地靠在他的怀里，不再说话。
沈煜风的助理王伟一直在楼下的车里等他。
“沈总，怎么这么快就下来了？”见到沈煜风出现，他原本还有些惊讶，但一看到依偎在他怀里的苏言，立刻就恍然大悟。
他连忙下车为他们拉开后座的车门，沈煜风将苏言打横抱起，一下塞了进去，他自己则紧贴着她坐下。
“沈总，回家吗？”王伟边发动车子边问。
“嗯。”沈煜风一手握着苏言的腰，逼得她靠在他的怀里，一手去扯系得过紧的领带，完全没有注意到在得到他的答复后双眸倏地睁大的王伟。
苏言的酒劲彻底上了头，闭着眼软塌塌地贴着沈煜风，听着他胸腔中沉稳有力的心跳，意识渐渐的涣散。
==
天光大亮。
苏言睁开双眼，愣愣地望着天花板上造型繁复的水晶吊灯，许久之后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她的房间。
“妈呀！”她惊慌地大叫一声，掀开被子低头看去，昨晚那条淡蓝色的短裙还好好地穿在她的身上，除了皱了一些以外，就没有别的瑕疵。
“奇怪……”苏言喃喃自语，在庆幸的同时又有些疑惑。
虽然她喝醉了，但该记得的东西全都好好地留存在她的脑海里。
她分明答应了要同沈煜风做交易，而他也将她带回了家里，可为什么昨天一整晚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还没等她把这个问题想通，换了一身轻便家居服的沈煜风就已经推门而入。
“醒了？”他并没有走近，而是靠在门边问。
苏言撑着沉重的脑袋勉强坐了起来，冲他挤了个干巴巴的笑容，“嗯”了一声。
“醒了的话就起来，浴室里有新的洗漱用品。”沈煜风说完，转身就往外走。
“哎——”苏言着急地叫住了他。
沈煜风的脚步一顿，又重新转过来面对着她，皱着眉问：“还有事？”
“呃……”苏言刚一对上他的双眼就不自觉地低下了头去。
“昨天我们说好的……什么时候兑现？”她的脸红红的，声音低得不能再低。
然而沈煜风还是听见了。
他的双眸微眯，其间有寒光闪烁。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把自己卖给我？”
他似笑非笑的模样映在了苏言的眼中，让她在害怕的同时，又生出一丝自弃。
“没错。”她的眼眶微红，声音颤抖。
沈煜风嘴角的笑容凝住了，几秒钟后，他嫌恶地偏开了脸去。
“想要我上你，就先去把自己收拾干净。你现在这个样子……还真是让我倒尽了胃口。”
苏言能够想象自己现在的这个样子有多难看：一觉刚醒，脸上还有昨晚没卸下来的妆，头发、衣服全都乱糟糟的，身上充斥着一股难闻的酒味……
“我去洗澡。”她手脚并用地从床上爬起来，光着脚急匆匆地跑进了与主卧相连的浴室里。
“沈总。”苏言动了动嘴唇，艰难地发出声音。
沈煜风微勾唇角，吐出那个久远的称呼：“大小姐。”
苏言的身体僵硬得更加厉害，一股强烈的羞愧感从心底里涌了出来。
半晌后，她对着他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本就因为醉酒而有些飘忽的声音，此刻又多了些颤抖：“我已经不是什么大小姐了，沈总若不介意，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沈煜风唇角的弧度加深，将手中的香烟摁灭在垃圾桶上，一步一步、缓慢地走到她的面前。
“苏言。”
这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听在苏言耳中，竟有些许的怪异。
就在她愣神的当口，沈煜风俯下身来，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他的指尖似有薄茧，触感有些粗糙。
苏言一惊，竟忘了挣扎，只瞪大了眼看着他，紧张地问：“你、你要做、做什么？”
“这个问题，刚好我也想要问你。”沈煜风的双眸微眯，周身似被一股寒意笼罩。
“你在这里，陪那些男人吃饭、喝酒，到底想做什么？”
苏言没有料到他会这样直白。不过转念一想，他似乎也没有给她留面子的必要。
她虚弱地扯出一抹苦笑，垂眸轻声地反问他：“你说呢？”
沈煜风却硬逼着她抬起头来与他对视。
“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我？”他微笑着问，看着她的眼神中却满是嘲讽。
“我比你相中的那位李总有钱，还比他年轻，长得比他帅，身材比他好，而且——”他空着的那只手倏地搂住了她的腰，逼得她与他的身体紧贴。甚至，他的下身还似有若无地向前顶了一顶。
沈煜风低下头，在苏言反应过来之前，迅速地吻上了她的耳垂，贴着她的耳廓将剩下的半句说完：“活儿也比他好。”
他呼出的鼻息滚烫，喷在她细嫩的皮肤上。霎时间，仿佛有一阵电流通过全身，酥酥麻麻，让她不由的双腿发软，幸而有他扶着她，她才不至于跌坐到地上。
“怎么样？”他幽黑的双眸之中闪烁着耀眼的亮光，声音低沉而美妙，仿佛古老传说中专门诱惑水手的人鱼。
理智告诉苏言，这个时候她应该果断地推开他，然后转身离开这里，再也不要跟他有任何的交集。
如今的沈煜风再也不是曾经那个对她言听计从、任她予取予求的“小跟班”，她知道，他是恨着她、恨着她们全家的。他现在愿意与她面对面地说这么多话，也不过是想要借着这个机会羞辱她，让她体验一下当年他所处的境况。
可是——
李总那张油腻的脸和那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突然浮现在了她的眼前，让她胃中的不适感在瞬间加剧。
明明她连他的抚摸都忍受不了，又怎么可能说服自己和他发生关系。
反观沈煜风——
打小时候起，他俊秀出众的长相就让他在一众女生当中大受欢迎。而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不但没有长残，反而比起从前，要多了一丝成熟男人的韵味，一举手，一投足，都勾人至极。
更何况她一直对他……
他说得没错，既然都已经决定要卖掉自己了，卖给沈煜风，总比卖给李总要让她容易接受得多。
“好。”她吐出一口气，“但是我要二十万，明天就要。”
沈煜风的眸光明明灭灭，其中的情绪，叫她看得不大真切。
“可以。”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搂着苏言腰的手收得更紧。
他带着她慢慢往前走，当步入电梯后，晕乎乎的苏言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不是回包厢的路。”
“怎么，你还想回去继续伺候李总？”沈煜风居高临下地斜睨着她，话中带着尖锐的毒刺。
苏言的心脏骤的收缩了一下，仿佛被针扎过一样，泛起一阵密密麻麻的疼痛。
“没有。”她低下头小声地辩解，“我只是担心我们不打一声招呼就走了，他们会生气。”
“不会。”沈煜风却说。
“哦。”苏言低应一声，之后便乖乖地靠在他的怀里，不再说话。
沈煜风的助理王伟一直在楼下的车里等他。
“沈总，怎么这么快就下来了？”见到沈煜风出现，他原本还有些惊讶，但一看到依偎在他怀里的苏言，立刻就恍然大悟。
他连忙下车为他们拉开后座的车门，沈煜风将苏言打横抱起，一下塞了进去，他自己则紧贴着她坐下。
“沈总，回家吗？”王伟边发动车子边问。
“嗯。”沈煜风一手握着苏言的腰，逼得她靠在他的怀里，一手去扯系得过紧的领带，完全没有注意到在得到他的答复后双眸倏地睁大的王伟。
苏言的酒劲彻底上了头，闭着眼软塌塌地贴着沈煜风，听着他胸腔中沉稳有力的心跳，意识渐渐的涣散。
==
天光大亮。
苏言睁开双眼，愣愣地望着天花板上造型繁复的水晶吊灯，许久之后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她的房间。
“妈呀！”她惊慌地大叫一声，掀开被子低头看去，昨晚那条淡蓝色的短裙还好好地穿在她的身上，除了皱了一些以外，就没有别的瑕疵。
“奇怪……”苏言喃喃自语，在庆幸的同时又有些疑惑。
虽然她喝醉了，但该记得的东西全都好好地留存在她的脑海里。
她分明答应了要同沈煜风做交易，而他也将她带回了家里，可为什么昨天一整晚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还没等她把这个问题想通，换了一身轻便家居服的沈煜风就已经推门而入。
“醒了？”他并没有走近，而是靠在门边问。
苏言撑着沉重的脑袋勉强坐了起来，冲他挤了个干巴巴的笑容，“嗯”了一声。
“醒了的话就起来，浴室里有新的洗漱用品。”沈煜风说完，转身就往外走。
“哎——”苏言着急地叫住了他。
沈煜风的脚步一顿，又重新转过来面对着她，皱着眉问：“还有事？”
“呃……”苏言刚一对上他的双眼就不自觉地低下了头去。
“昨天我们说好的……什么时候兑现？”她的脸红红的，声音低得不能再低。
然而沈煜风还是听见了。
他的双眸微眯，其间有寒光闪烁。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把自己卖给我？”
他似笑非笑的模样映在了苏言的眼中，让她在害怕的同时，又生出一丝自弃。
“没错。”她的眼眶微红，声音颤抖。
沈煜风嘴角的笑容凝住了，几秒钟后，他嫌恶地偏开了脸去。
“想要我上你，就先去把自己收拾干净。你现在这个样子……还真是让我倒尽了胃口。”
苏言能够想象自己现在的这个样子有多难看：一觉刚醒，脸上还有昨晚没卸下来的妆，头发、衣服全都乱糟糟的，身上充斥着一股难闻的酒味……
“我去洗澡。”她手脚并用地从床上爬起来，光着脚急匆匆地跑进了与主卧相连的浴室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