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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晒戏〗嬴九州:殿宇巍巍 筹谋千里合四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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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2-09-16 14:18回复
    【前言】
    本次晒戏的主题是三期灭国剧情·三晋篇。
    三晋是一本理不清的账,历史的偶然性和荒诞性在这里重复上演。莫要感慨造化弄人,就在中原霸主最后的光芒下,其实早已祸根深种。
    韩国是小国、弱国,却也因商业繁华一时。可惜执政者目光短浅、贪图小利,御下之术娴而无当,终致君臣离心、社稷分崩。
    赵国空有中兴之志,奈何长平之战贻祸无穷,遂令良将空有、精兵无复。一个荒诞的谣言便能轻易覆国,君臣之义空作悲歌。
    魏国欲守土自保,得一夕安枕,殊不知一而再、再而三的退避,正是招致灭亡的原因。家事难断,国事靡闻,大梁城外已然洪水滔天。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2-09-16 1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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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2-09-16 1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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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录】
        〈韩·权术代价〉
        -
        《第一回·竭泽而渔》
        《第二回·一谨再慎》
        《第三回·国库凋敝》
        《第四回·瀚泽将枯》
        〈赵·烈乱之国〉
        -
        《第五回·不是魏马》
        《第六回·戎事无忧》
        《第七回·时也势也》
        《第八回·不敢称才》
        《第九回·伐谋攻心》
        《第十回·了却恩怨》
        《第十一回·旋身长眠》
        〈魏·士人魔咒〉
        -
        《第十二回·身老东郡》
        《第十三回·反戈攻魏》
        《第十四回·盈满则亏》
        《第十五回·兴风作浪》
        《第十六回·不复相见》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2-09-16 14: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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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物简览】
          〈韩国篇:于韩王翊十二年(秦王湛十五年)亡国〉
          丨韩翊丨
          韩王,韩简之父,时年40岁左右。其祖父任用申不害变法,使韩国强盛,但由于申不害重术轻法,改革并没有彻底消除韩国的政治弊端。韩翊是一位贪图小利、目光短浅的君主,偏偏又笃信申不害之术,喜欢让不睦的臣子互相制衡,借此来巩固自己的权柄,终致君臣离心、国家混乱不堪。
          丨武然丨
          韩王宠臣,时年40多岁。排挤韩颖韩澈父子已久,在韩颖病危前后被任命为宰相。奉行重农抑商政策,并且瞧不起商人,上任即宣布提高商税,引发商人群体的不满。
          丨白缁丨
          成周洛阳人,世代为商,时年40多岁。韩国迁都新郑后经济繁荣,白缁遂至新郑定居,并通过买官做至大夫。因武然发布加税法令,力争无果,愤而辞官。于韩国灭国前夕逃往齐国。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22-09-16 1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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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回:竭泽而渔》
            时间:韩王翊十一年(秦王湛十四年)五月
            地点:韩国王宫阶下
            剧情:陉庭君去世后,武然成为韩国重臣。他向来瞧不起商人,因此制定了提高商税的法令,触动了商人们的利益。商人捐官出身的白缁力争无果,一气之下辞官下野。
            人物:
            谢归休饰武然
            霍如璋饰白缁
            -
            -
            韩大夫。白缁
            磬折叉手,再视前人,固颐平肩,因以奋奋声劲肃:“取之有度,用之有止。若竭泽而渔,不知节制,君以为当如何?”
            韩上大夫。武然
            昂首抚髯,泰然答:“武然也有一问,天生万民,何以为本?若舍本逐末,君又以为如何?”
            冁然而咍:“竭泽而渔?何处有泽,何处有鱼?”语重心长复劝:“武然为朝数十载,方悟为臣、用民之道,大夫切莫自视过重啊……”
            韩大夫。白缁
            声愈急,字追句逐,愤于驳斥:“天生万民,王而统之,自然以民生为本。本是民,末为君。缁以为,许是尔之法度舍其民本、谄献吾王——”
            “普天之下,韩土当中,是为瀚泽;商贾劳民,是为池鱼。”五指扶带,容臭簸荡,述理再道:“工商位下,本无置任之上之意,仍皆竭力殚精为生,终黎亦然。如今税事即加,恐难成长远之计,于我韩国百害无益!”
            韩上大夫。武然
            “一派胡言!”振袖怒喝。
            铜臭熏堂、投机入世,以小人之心窥天地,不过曲曲一鼠辈。
            “王以民为本,民以食为天,地力之教未尽,民生之哀未解,你却仍以利字当先?”冷哼一声,昂首不瞧。
            韩大夫。白缁
            所怒成结,五指拳握,再道:“民之利其利,工商利其私,你如此断义,实在有违公允!”
            为贾为仕皆待沽之,然自微时起,不常见青眼慈帷,国病乃深,仍欲逼绝赶尽。
            愤不可遏,“商人亦有气,有气赶任便赶往,苟不畏此薄官。缁自请罢免,再不沾这秽足浑水!”
            韩上大夫。武然
            面色俞沉,不作讶然之态,只心中琢磨:为朝数十载,竟未见其如此之气性。于是振袖有声,不为所动;一揖,只淡然道:“如此顽固,您且上禀罢。”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2-09-16 1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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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回:一谨再慎》
              时间:秦王湛十五年一月十五日
              地点:秦宫章台
              剧情:详定灭韩战略
              人物:
              宋勉饰嬴湛/王晟/桓延/常贠/嬴蠡/长羿
              周洵饰张焕
              -
              -
              秦王。嬴湛
              玄门垂开,便见负掌而来,声先:“一统之箭,已入弦弓。”
              目扫阶前,“诸位今日必当详说、尽谈。须知,首刃不能,则深谷难进、后路难退。”继而可闻,众口齐道的大王万年。
              将军。王晟
              率先开言:“如今韩只余两城——南阳与新郑,南阳是新郑最后的屏障,其军众数定驻于此。臣以为,当举猛火,先掌南阳,新郑不攻自破。”
              国尉。桓延
              章台宫明世殿
              接话:“虽说灭韩从速,但将军方才所言,太过急躁。此番伐之与旧时不同,夺城与亡国之异,韩人岂会不明轻重,届时韩军必倾力以抗。赵、魏得知,唇亡齿寒之利害,焉能袖手旁观?”
              御史。常贠
              章台宫明世殿
              点头附应国尉,再而道:“如此说来,一旦猛攻不下,反而招致合纵之困。若再引四国合纵,臣以为当暂缓灭韩。”
              廷尉。张焕
              章台宫明世殿
              靴尖横出,一字字凌冽响亮地掷出:“当务之为急,乃攻取之计全矣,每以合纵之困而缓,则何时而一也。”
              拱袖附和将军所言,单掌劈空而落,如斩宵小,言辞利落至极:“先夺南阳,正如斩困兽之尾,使其无处遁形,任我秦军斧钺歼灭。”
              御史。常贠
              章台宫明世殿
              尚有优柔难断,问:“若遇合纵当如何?”
              将军。王晟
              章台宫明世殿
              挺身近去一步,添道:“御史忘了,先前尽收垣、蒲、衍三地,六国合纵之脊已断。如今再纵,无非赵魏,而三晋之纵,首乃中赵。”
              廷尉。张焕
              章台宫明世殿
              颔首应道:“秦师频伐赵国,使疲于奔命。今攻韩,则盖余两城,秦军攻势之疾,焉韩可缓?如此一来,纵赵援韩,亦是鞭长莫及。”
              续说:“孙子曾道「共敌不如分敌。」于邺邑平阳驻兵三万,以观赵军,若有异常,便扰邯郸,令无暇出军援韩。”
              云阳君。嬴蠡
              章台宫明世殿
              嗯声:“廷尉此计,甚是稳妥。”转目对王:“大王,牵制赵国,则其余四国不敢动,韩孤立无援之际,一举得之。”
              秦王。嬴湛
              章台宫明世殿
              垂袖叉腰,徐步一行,肃声:“便依廷尉之策。然,主伐南阳之时,同时造势佯攻新郑、邯郸,可令韩军、赵军不断被我调动,首尾难辨。”
              将军。王晟
              章台宫明世殿
              拱手道:“臣,请攻南阳。”
              秦王。嬴湛
              章台宫明世殿
              笑道:“准!”看向长羿,“那长羿去击新郑,至于邯郸,便让上将军周雍去吓(he)。届时南阳一定,立即合围新郑。”
              将军。长羿
              章台宫明世殿
              拱手上前:“诺!”
              秦王。嬴湛
              章台宫明世殿
              眼见当下,更横生一腔郑重:“策略虽定,然战场瞬息变化,二位将军须当一谨再慎。”
              侧身,视如流风环去,“‘战前’、‘战中’落定,这‘战后’之事,也当落定。”
              云阳君。嬴蠡
              章台宫明世殿
              于冥想中揭过前史左记,故有一议:“大王,到时韩国覆灭、韩王称臣,不如留其社稷、国都,纵他韩人有不臣之心,见状如此,也该对我王感恩戴德。”
              秦王。嬴湛
              章台宫明世殿
              深对一目,未下定论。便转身掷问:“张焕,云阳君之议如何?”
              廷尉。张焕
              章台宫明世殿
              仰目而望,冕旒垂精映入瞳目,炫炫如日月周辉,令焕敬而近之、辅之,辄道:“大王,臣谓不然。伐韩之举,意在夺其社稷,为我大秦所有。臣愚以为可留宗祠以事韩人,而社稷不遗,国都城池宜纳入我大秦郡县。”
              秦王。嬴湛
              章台宫明世殿
              低颚略点,是以赞同:“廷尉所言,乃寡人心中所想。”
              袍动掠地,一步一阶,“天下合一,则裂土旧制不可取,若郡县、分封同存,战乱之源难断,与一统本意而背驰。”
              云阳君。嬴蠡
              章台宫明世殿
              点头应道:“天下一也,在于一治。”持揖:“臣明白了。”
              秦王。嬴湛
              章台宫明世殿
              续道:“寡人留其宗祠不假,但要迁入咸阳,韩王及韩贵族亦当安于咸阳,享荣华——”
              一笑:“无所事。”
              廷尉。张焕
              章台宫明世殿
              俯首赞道:“非惟彰大王之德,而保韩室归顺。来日攻伐余下五国,‘战后’之事,亦能措置裕如。大王圣明!”殿内诸臣皆以为可,遂灭韩之议,讫也。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2-09-16 1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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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回:国库凋敝》
                时间:韩王翊十二年(秦王湛十五年)六月
                地点:韩国王宫
                剧情:秦军压境,韩王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命武然劝说白缁出钱购买战争物资。
                人物:
                宋勉饰武然
                殷栩饰韩翊
                -
                -
                韩相。武然
                豁然入殿,光影折于眉目,低颔拱拳:“大王。”再奉简筒一具,续道:“上将军来报,秦军已抵......”踌躇须臾,“已抵南阳。”
                韩王。韩翊
                国危矣,尚且不信;一读再读后,不能不信。
                怒而掷简。然难抑方寸如煎、悲从中来。复将竹书展平,字字抚来,如剜旧疮。
                “十万韩军哪……武然,你告诉寡人,为什么?!”
                韩相。武然
                沉吟片刻,立时激昂过责:“是...是秦王不义!”皱眉犹深,“秦军来势汹汹,我军已伤亡惨重,粮草供应不足,国库也凋敝,”深喟一叹:“大王,向赵魏求援吧!”
                韩王。韩翊
                悲愤之中,忽然冷笑:“秦王固不义,但若不是你击排异己、进尽谗言,韩澈何用入秦?秦国又何故生怨而置我于孤悬之地?”
                君主之威已然示下,稍复神色,又道:“寡人当即修国书一封,速晓于赵、魏二王。”
                “至于你……”一刹恍然,“寡人记得,似乎你与白缁颇有私交?”
                韩相。武然
                腹诽暗糟,然而抬眼时上呈羞愧:“大王降罪于臣,臣不敢有驳,但侍韩、敬我王之心,天地可鉴。”一番后话乍惊,狡眸一黠:“国利在前,私交何存。何况白缁负气去朝,此举犹拟叛国,臣不敢与此背主忘恩之辈相论莫逆。”
                韩王。韩翊
                “你的话总是很中听,”含笑拊掌,赞誉不绝,“白缁行商多年,想必富可敌国,但要论忠心事主,却是乏善可陈、远不及相邦。”
                “既然如此,便再为寡人尽一次忠吧:如今国库空虚、粮仗不接,替寡人问问他,该如何解决。”
                韩相。武然
                骤惊失色:“这、这、”一思先前话绝义断,顿觉膺怀淤堵。大步踏前,揖道:“大王,既有赵魏,何须区区——”硬着头皮再续:“贱商,”绕王面前,脸上皱纹更狰:“哎呦,大王啊,道不同何为谋,白缁岂能再用?”无奈恭请:“我王三思啊。”
                韩王。韩翊
                庶务劳劳,本无心再议,闻此言,笑凝于面而徐变恶色,拍案大骂:“蠢货!”
                捉袖下阶,径直提起武然耳朵,再斥:“白缁千金身价,哪一分哪一毫不是取自寡人的子民?大敌当前,要他出资出力岂非天经地义?难不成要寡人变卖韩宫珍宝吗?!还是说,你愿意把你的家底全部捐出来?”
                韩相。武然
                侧首任提,抬掌相护,“诶、诶——大王,大王,是臣愚昧了!”耳朵被释放后,揉捏之间皮笑肉不笑的:“大王英明呐。”拜礼后退时又道:“白缁——臣即刻去寻,即刻去寻......”离殿顿步,朝里一啐,遇甲卫巡逻后装作理袍正衣,扬袖去了。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2-09-16 1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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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回:瀚泽将枯》
                  时间:韩王翊十二年(秦王湛十五年)八月
                  地点:韩国白缁府宅
                  剧情:武然奉命请白缁回朝,白缁意识到韩王意欲何为,拒绝诏令,一番交谈拉扯后武然离去,而白缁选择当夜逃离韩国。
                  人物:宋勉饰武然/白缁
                  -
                  -
                  韩相。武然
                  伫立竹门前良久,沉沉一叹后摸了摸袖中诏令,欲入府院。
                  韩商。白缁
                  与友人交谈而毕,送归后却正迎不速之客。交掌身前,不乐意的瞥去一目,环扫周身气派,侃道:“寒舍简陋,大僚何以降尊?”
                  韩相。武然
                  刹楞,步也难起。继而忍嘲吞讽,勉强呵笑:“经久未见,别来无恙啊。”
                  韩商。白缁
                  眼中不容虚伪,转看远林苍绿,一哂:“贱商事忙,无暇陪——”压重称谓:“韩、相寒暄,”随意拱手示礼,背身要离。
                  韩相。武然
                  无可奈何的哎了声:“你啊你,还是这个臭脾气。”移前几步,口托沙哑:“便是陌生不识的,讨碗水喝,你也不会拒绝。何况你我故人,我既已身抵至此,也该请进一歇罢。”
                  韩商。白缁
                  无话,纵去深目一探,抄袖背后入内,身后亦有跟随。清室里寂静如斯,坐后直点:“说吧。”
                  韩相。武然
                  话已在胸海中博浪多时,旋有正色自歉:“白缁,从前得罪处,还望海涵。但先生尚还须知,武然言行所为,皆为民生、国安。”
                  韩商。白缁
                  淡淡笑了:“哦?所以?今日此行也是为了你的民生、国安?”扫视周围清宅,复回目对上,眼中的笑意很深,似嘲:“商人低户,宽、难至「民生」,高、难挨「国安」,君高看我矣!”
                  韩相。武然
                  皱眉:“白缁,国难当头,莫再说笑!”
                  韩商。白缁
                  去笑生怒,拍案:“是你可笑!当年税策贬商,如今请商救国,”指人:“问你自己,可不可笑?!”
                  韩相。武然
                  遽感理亏,怔然后将诏令拿出,显示其前:“我王有令,拜白缁为内史,即刻返朝就职。”合起奉递。
                  韩商。白缁
                  已是咬牙切齿,冷眼相待,不谢恩、不恭接,势要拒接。
                  韩相。武然
                  再施一番苦口婆心:“你自己也说过,普天之下,韩土是为瀚泽,而商贾劳民是为池鱼,如今瀚泽将枯,当真任凭自生自灭?”顿,上前放下诏令,看他:“国不保,家何存,(韩)人何生。言尽于此,仔细斟酌。”却步出室而离。
                  韩商。白缁
                  待人走后,将目光垂在薄薄一帛,满腔讥讽破口而出:“早已是泽秽水浊,池鱼固残。”拿帛喂烛,命人整装快行,明日之后,便只人去楼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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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白缁去韩后,新郑的其他商人也纷纷离开韩国。韩国内部空虚,不久后秦军兵临城下,韩王投降。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2-09-16 15: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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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记:“秦王湛十五年四月,挥师灭韩。王首令秦将王晟长驱直入,直抵南阳,灭十万韩军。八月,秦将长羿南渡河水(今黄河)进韩,与王晟合围,从而一举攻克新郑,俘韩王翊。同年十二月,占韩国全境,秦遂于韩地设置颍川郡,建郡治于阳翟。”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2-09-16 15: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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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物简览】
                      〈赵国篇:于赵王起十三年(秦王湛十八年)亡国〉
                      丨赵起丨
                      赵王,赵蘅之兄,时年34岁左右。继位之初即推行改革,使赵国出现短暂中兴。无奈长平之战、邯郸之战使赵国元气大伤,北部又有白狄屡加侵扰,终使赵国在一个荒诞谣言的作用下轻易覆国,赵起也终究没有赢下第二次邯郸之围。
                      丨李穆丨
                      赵国上将军、新安君,时年40岁左右。战国末期名将,曾力挫秦军。在北上与白狄作战的时候听闻邯郸危急,但在折返途中赵国已然覆灭,李穆遂绝望自杀。其余部流入魏、齐、燕、白狄。
                      丨魏马丨
                      初为魏将后为赵将,李穆的得力助手,时年22岁左右。真实身份是裴皞与魏山月之子裴瓒,也因此被魏王驱逐。秦军趁李穆北上作战时大规模攻赵,魏马临危受命,不料张焕阴差阳错猜中他是裴皞之子,放出“谣言”令他方寸大乱,终使秦军长驱直入。被俘后受秦王召见,当夜即于咸阳狱自杀。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2-09-16 15: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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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回:不是魏马》
                        时间:赵王起九年(秦王湛十四年)五月六日
                        地点:魏马家
                        剧情:魏马的母亲病危,临死前把魏山月当初放在襁褓中的玉佩交还给他,并将来龙去脉悉数讲出(收养经过以及魏山月于秦王湛八年曾派人来接魏马,即道出真名裴瓒,而当时魏母持疑推脱“魏马走丢”,而后魏山月亲信留话“若归,携此玉佩至大秦相府,自有接待”。但因魏母之夫早亡,家中失去顶梁柱,不愿魏马离膝,便也没再提此事)。魏马生平第一次听说自己原名裴瓒,有一个成了秦国太后的生母。
                        人物:
                        宋勉饰魏马
                        章玉饰魏母
                        -
                        -
                        魏母
                        灰窠旧白,黄墙掩过天明,简衣横榻,已无力起身,不过躺看房梁,一败行将就木。灯驶走马,翻历忆生,独一桩,沉积心底,溃殡也难安。心意已定,使浊目缓移,对上榻畔一对,嗓也干哑,“马儿……”
                        魏马
                        听唤,折身捧药而返,跪于榻前,小心翼翼的喂去一勺药汤,“阿母,喝药。”
                        魏母
                        就势俯身用药,却引咳连连,一阵翻涌后,罢手,声息逐弱,“不用啦……”唯指枕下一寸,示他去拿。
                        魏马
                        一时眉骨落哀,搁碗,依话探掌枕下,昏黄也明,只赞:“好精致的玉佩。”喜抵眼中,“家中已无钱买药了,此物或可救急。”
                        魏母
                        枯瘦的手,却仿佛有了力气,牢牢攥住他的,“不可!”望入眼中,话语真切,“这玉,事关你的身世,你一定要妥善保存。”事已至此,已无瞒意,咳病掩衰,几个抽息之间,渐将往事诉尽,封匣再起,必散尘灰,“……所以,你要记住,你是裴瓒,你的双亲都盼着你能平安长大。”
                        魏马
                        便在阿母的一字一句里坠入前尘。曾时自文简中看到或从别人口中听闻的大秦太后与大秦相邦,如今成了浮现在魏马面前活生生的人——弃子、寻亲、咸阳相府......一幕幕造就了百感交集,从未想到那样不可一世的大秦相邦、大秦太后竟与自己血脉相连。震撼之余,仍是试探般的求证,声哑:“不是...魏马,而是裴、瓒...?”更生惊愕、切恨压喉沉重,倏而只觉得掌中玉佩冷寒至极,冷笑摇头:“我不信,”从幼及长,练武受伤也好、务农磕碰也罢,从未落过一滴泪,可此时此刻,双目却已难藏水光。
                        魏母
                        滚过叹嘅,油灯将灭时,世事走马,浮偏又是一桩秋,“孩子……”满目含温,不觉现笑,将眼纹堆砌逐深,“我仍记得初遇你时,是在大门口,浓秋落叶,满目枯黄,独你包裹于襁褓中,眉眼仍笑,仿佛是萧瑟之秋,唯一抹春。”许长篇论说,气息紊乱,此际停顿稍长,兼哽长喘,渐匀复道,“纵是如今,你已冠年,我和你阿父依旧这般觉得。”艰难抬手,抚一抚其脸庞,“阿母也想永护你顺遂,只可惜……后面的路,要劳烦你独自一程了。”
                        魏马
                        一句句朴素的话催疼寸寸肝俯,是不舍与恨意交缠拼杀,不舍养母、憎恨裴魏;接而有行泪奔流在魏马的黑瘦面孔上。于是不愿面对的摇头:“魏马就是魏马,此生不可变。”此刻虽已腿麻难耐,却仍执拗的趴在榻边,侧去半脸微贴阿母的掌心,哽咽道:“阿父临终前要我好好照顾您与幼弟,撑起这个家,儿答应过的,阿母您要活着,您在、家便在,不要让儿失信于阿父,好不好……”
                        魏母
                        眼皮足有千斤,神思已逝,命灯唯燃一点星火,“阿母恐…恐是不能……答应你了。”浑施全身气力,指腹摩挲,察来水渍,纵心有千百句,再无堪说,“别怕……”一缕风,吹熄灯火,唯剩青烟暂升,却也渐灭。
                        魏马
                        一寂、一顿,落下来的手刚好搭在粗糙的掌心,神思也怔滞,惊绪回神后紧握不松,继而趴在榻沿,放声大泣:“阿母!”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22-09-16 15: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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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22-09-16 1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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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回:时也势也》
                            时间:赵王起九年(秦王湛十四年、魏王息余二年)五月十日
                            地点:魏王宫
                            剧情:魏王秘密召见魏马,明言已知他的真实身世,并承诺只要他离开魏国,魏国绝对会保守他的秘密。魏马愤愤不平,当夜即动身去赵国,投入名将李穆麾下。
                            人物:
                            殷栩饰息余
                            宋勉饰魏马
                            -
                            -
                            魏王。息余
                            与王后议事毕,即召魏马入宫。屏退左右,四壁皆静,先赞一句:“魏马将军年少英姿,执殳引弓,前驱四方,于我魏国有功。”
                            招手示意他近前,相对而坐,取杯填浆。“有儿若此,先妣可慰,先考亦可慰了。”
                            魏将。魏马
                            折脊作揖,压不下少年意气。跽前先谢:“大王言重,臣既为魏将,为国尽忠,理所应当;再为魏人,守护母国,亦在分内。”屈膝而坐,甲胄也歇。欲握杯的掌一顿,收按腰下,眉心也有一刹那的波动,于是故作无谓地淡然一笑:“望子成才,天下父母如是。”恍然间,眼前是幼时所窥见的奔劳身影,悲道:“他们辛劳一生,却未等臣尽孝便早早离世,臣之遗憾哪。”
                            魏王。息余
                            此等辞令不遑过耳,是有言外意藏于心中,不能宽怀。倾身虚扶一遭,再因势推杯,不胜殷勤:“若我大魏子民皆如你这般为忠为善,魏国之鄙想必早已越于河东了。”
                            再陈旧事,若有所思:“可惜鞶缨珠玉,惑人双目啊……”
                            “先王在时,有裴、魏二人入秦为乱,使秦人忌恨于我,十年未休兵。及至寡人,犹有不逮,是祸及二世、遗害无穷——”将“二世”分明押重,慢道,“依你之见,寡人是否该防患于未萌?”
                            魏将。魏马
                            “木朽风折,墙隙雨践。秦要欺魏,征伐之名自有千万。”于裴魏二字,只当置若罔闻。翻谋倒策后展声而道:“但,火星虽弱,添薪携风必大势;臣以为该自强、连强。”对上王目,内心一瞬间揣鼓,不解之下,谦恭再拜:“臣愚昧,敬听大王高见。”
                            魏王。息余
                            “魏马,寡人喜欢你正言不隐,可你心中藏不住事也是真,”稍稍低眉,观他神色,“既然如此,寡人不妨直说了。”
                            “秦人食草,然诚可畏,山东诸国无有可比肩者——赵之长平如是,卫之覆国亦如是。五国合纵,往往逡巡;然后知五国所以为‘五’。连强式微,时也势也。寡人无有高见,惟愿魏国宗祧不绝。”
                            独有废然长叹,以袖掩面,再道:“你之身世,寡人既知。想必秦王不久也知。所以……寡人虽痛心,魏国竟不能留你了。”
                            魏将。魏马
                            蓦然间面露错愕,欲问暴露经过,反思一刹却觉得大可不必了。经此一场明推暗就,纵不甘心也再不愿委身昏聩。半讽半嘲:“原来秦王是个记仇至极的人。”起身、离案,笔直身躯伫立,平视魏王:“臣记得秦魏乃结恨世仇,秦王如此,那大王——当心。”着重「当心」二字。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22-09-16 1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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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辽宁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22-09-16 16: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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