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linter曾比领袖为灯塔，他说高空是寒冷的，可你需要寒冷，你也必须受苦。
这是年幼的，包括现在的Leonardo也没能体会到的。
他从小要比同龄人辛苦一点儿，为了达成领袖那个奇怪的身份，压抑着自己的天性折磨自己。握刀的手磨出了水泡，破了便会长出茧子，那么再会有水泡，长此以往，他的手便会有了棱角——可他的心没有那种东西。
他总听Raphale说他被洗脑了——当然，他没能明白洗脑是什么意思，他只觉得自己应该这样。
他的青春期到来的很快也走的很快。那点儿熊熊燃烧的自由之火不知怎么的，燃起一会儿便熄灭了。
他还是机械地挥舞着太刀，偶尔听他的父亲说，在很小的时候，他还是个肉团子的时候，还会含糊不清地喊“papa”。他张了张干裂爆皮的嘴唇，又无言地舔了舔——他发现他的喉咙好像缺失了发出那两个音节的能力。
也不知什么麻木了他。
他在梦中看到闪烁着光芒的灯塔塌陷，梦中的黑暗让他恐惧。他不想成为灯塔，可上一任举着火把的人已经把他点着了。
于是他就孤独地长大，猝不及防。他没脾气，各个方面都没脾气，尤其是针对他的一个兄弟一Raphale。很好，在一个队伍里总要有个不服从指挥的。他气的头发晕时想过掐死他的兄弟，好让自己的耳朵清净一会儿。
当然，他对此无能为力。
他总认为自己心境幼稚才导致这种情绪，便沉默地跪在父亲身旁反思，亦或是独自一人。他觉得自己需要摒弃大脑皮层里那点儿掌管情绪的区域，像切除肿块儿一样把那儿切掉。
有次他听Raphale说他要把自己的下体砍了，因为他认为自己身为一名雄性白长了个老二。
Leo甚至有些晕眩－一在他的兄弟说出这话的时候他什么也没干，就老老实实地跪在那儿冥想。他都不清楚这个怪胎从哪个角度找出自己这样的茬一一这么想，他真的很想掐死Raphale。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我是说一不讲规矩，不懂道理，满嘴污秽……简直不像父亲的孩子，他脑子里有成千上万个理由清理门户——Splinter家不需要这种丧门星一一但是他还是忍住了。
只是有次他被气急了，随口骂道：“***，我真想杀了你。”
Raphale愣了下一他的FearlessLeader骂了人生中第一次街。
Leonardo为自己的粗鲁行为反省了许久。
Raphale却反而变本加厉起来，以各个角度各种方式躁躏起Leonardo的自尊心，荣誉感，亦或是他的脸皮。Leo还是默默忍受着，什么都不说，他似乎不会发怒—不，他还会有委屈的情感，也会有迷惑的感觉，他并未感觉自己做错了什么。
但他却很清楚地感受到他的兄弟在恨他。
他不停地反思，不停地反思，最后总结出来一个道理：他这辈子都不可能跟自己的兄弟和解了。
他甚至在想，也许Raph就像是他师傅的兄弟小绿崎一样，天生就是他的死对头，亦或是自己哪里影响到他了。
总之，他应该避免冲突。
“得了吧，FearlessLeader,你在那儿多跪一会儿，对我们屁用没有。”
Leo深吸一口气。
“够了，别来打扰我。
“……啧。”
Raphale冷笑着放下交叉于胸前的手臂，然后缓慢地擦亮一根火柴，点燃了手里的烛台，放在Leo跪着的那间黑暗的屋子里。
他停了一会儿，把蜡烛往里踹了一脚，然后“咚”地一声狠狠拽上门，动静大的Leo甚至浑身震了一下，他愁苦地直皱眉头，本想站起身追出去讨个说法亦或是打一架，但理智强迫他跪回原位——那令他只好厌恶地叹了口气。
门甩起的风没能把蜡烛吹灭。
深夜，Leo站起身，回过头，看到烧的只剩下小半节儿的蜡烛。
大概是Sensei吧，他老人家走路从来没有声音的，他端起烛台吹了ロ气，烛火灭了，他也该休息了。
他知道他该成为什么样的人，是应该，这没有他选择的余地。
他们两个的发展是发生在一次任务结束后，Leo照例照顾他受伤的兄弟——抱歉，上帝，这次受伤最严重的是Raphale。Leo对天发誓自己做了极大的思想准备带着温柔的微笑抱着医务箱走进了Raph的房间——他是真心来给自己的弟弟换药的。
“真恶心。
Leo的笑容瞬间木住了，他连医务箱都没来得及放下，就带着那箱子，眼角抽搐着轻轻带上了Raph房间的门，然后一拳砸在了墙上，硬生生砸出一个坑。
重伤都堵不上这该死的东西的嘴。
重伤。
……
意料之中的，Raph几天都没起来，Leo也找回了他一直祈求的宁静
……但宁静地有点儿过分了。
直到他有天夜里睡的迷迷糊糊的，大脑终于断片了——他轻轻拽开了Raph的房门，由于疼痛本身睡的就浅的Raph差一点儿坐起来一－如果不是他坐不起来的话。
就在他认为Leo的老二苏醒了的时候。
Leo他关上门了。
Leo他走进来了。
Leo他拾起Raph的眼罩，他平整地叠好了。
Leo他跪下了。
啊？
“Leonardo?”

Leo不吱声，这她妈睡着都是冥想的姿势吗？
"Leonardo?”
“**？
***，梦尼玛呢。
第二天清晨，Leo十分自律地醒了，他甚至自觉到仿佛什么也没有察觉似地拉开门走出去练刀——就好像昨天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Raph感受到了一种深刻的无力感。
从那天晚上起，Leo会不自觉的拽开他的房门。Raph吃药，他在旁边冥想；Raph换绷带，他在旁边练刀；Raph做康复训练，他就在旁边翻白眼。
对，翻白眼一一领袖从来不嘲讽别人，但他很想奚落他此时孱弱的兄弟。
“Leo，你最近怎么不去sensei的房间训练了？”
Leo皱了皱眉，“我最近都去的哪儿？”
“Raph那儿？”
“嗯？我明明有去sensei那里吧。”
“……是，就过去看了一眼，然后关上门转身去了Raph那儿。”
……算了，在哪儿训练又不是训练呢。
更诡异的是他俩明明共处一室却从不说话，就好像两个哑巴一样——好面子归一回事，关键是他们已经尴尬到宁可打手语递眼神，Raph都不会把那句“给我杯水”说出来。
Leo却感觉这样令他格外的舒适。他适应了两个人存在的房间，适应了吵闹，就适应不了安静了。
直到Raph不再一直躺在他的房间里一一他康复的时候。
Leo惯性地走进Raph的房间，关上门。他跪下来，忽然愣住，房间里空荡荡的，他觉得膝盖有点儿发痛-可他明明刚刚跪下来。
他的生活回归了正轨。
他认识了一名叫Kraia的女孩儿。
Leo安静地看着她，收起刀，那个女孩儿一双漆黑的眼睛直勾勾地瞪着他，在黑夜中有如一条阴森的的蛇。
Leo沉默地离开，他并没有任何感情波动，但他认为拯救她是自己的责任。
于是Raph就认为这种垃圾该炸了——她是Shredder养大的，这样的理由Leo当然没听，他俩天生是该对着干的。他认为该给Shredder一个机会，于是Raph就认为该杀了Shredder全家。他认为和平解决一切，于是每次Raph就不听指挥直接上拳。
Leo佛系地叹了口气。
直到有次他俩终于矛盾到打起了架，从此以后两人的争端基本就通过动拳头来解决了——Leo从小到大没有发过这么大的脾气，原因也并不是什么关于Shredder的纠纷，而是Raph把他的动画片碟片刷了一遍。
刷一了一ー一遍一指用刷子。

但由于一次又一次地激怒，Leo的情绪起伏似乎越来越大了。他的梦境中灯塔塌陷后，忽然燃起了一盏烛台。他富有感情，不必再遮掩。
富有感情，多么幸福的事情。
他真的疯了，他告诉自己。因为他在训练场一次训练两人打的天昏地暗时，他直接压倒了Raphale。Raph掐住了他的脖子，他俩愣了一会儿。
他们两个并没有经历什么正式的表白。
切肤之触，用性来衡量他们的进展，再去衡量他们的爱，可能也很恰当。
急促的呼吸声伴随这压抑的情感一触即发。Leo只是低下头，看着那个自
己死对头一样的人反抗这匍匐于身下，咬着牙叉开双腿，他有一种莫名的兴奋感一ー一种征服欲。
训练场中央立着的神龛未动半分，天神俾睨着贪欲的凡人，将灼灼的目光投射下来。命运的法杖仿佛在愤怒地敲击着地面，指责这种欲望所为。
Leo并未感到如芒在背，他半合双眼，望着身下软成烂泥的“爱人”。也只有在这时Raph才会放下敌对的姿态，由于快意痉挛，不可控制地低声颤抖着念自己的名字。
他和Raphale本质上如此相似，哪方面都无法服输一尤其是性这方面。
Leo接受了他的感情，但他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这个分裂的自己。他觉得这不是一个领队该干的事情，他安静地想到。
距离那次他们交合的经历已经过去许久了。
他在黑暗中只手端着蜡烛，滚烫的蜡油灼伤了他的手掌。
无论以什么样的理由，我……….
Leo在跳跃的火光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一双翠绿色的如同火焰般跳动的眸子，和一束飘散的红色。
他的眼睛逐渐暗下来。
“噗”的一声，烛光熄灭，周围陷入黑暗。
我不该爱他。
他对自己下了这样的定义。
他还是不能承认这样的自己，他总说他需要一段时间好好想想这些疯狂的事情，于是听腻了的Raph冷笑着骂道：“FearlessLeader，你连自己的感情都不敢正视。”
“我可吃不下你画的大饼，呵呵，等到你承认自己，”
“我他妈都死了。”
他们两个在这样的争吵中活着，又或许这便是最好的形式了。
他一点时间吧。
再次见面，Kraia变成了蛇，她浑身上下长出了鳞片——她的神智已经彻底丧失了。Raph的意见自然是杀了她，可Leo还在让步——某种意义上Raph很看不起他的领袖心怀天下的这份儿佛心，尤其是他看着他的领袖明明有无数次机会动手。
然后因为那点儿恶心的善意放走了敌人。

他俩并肩战斗了无数次，Raph也已经习惯了Leo的属性。他的领袖偶尔也会因为那点儿慈悲心失去什么，陷入反思，不过正如Splinter所说一他是Leo，也正因为他是Leo，这一切理所应当。
Raph能做出的最大让步只能是冷笑着拔出他亲手刺进Kraia身体里的刀子一于变种来说，只要不是死，都有复活的可能。这是他的最大让步，尽管这让他恶心。
他察觉到Leo的心境较以前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当然，Leo还是放不下他心里的包袱，不过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是众人的FearlessLeader。算了吧，如果没了这份善意，Leo便死了。
他在很小的时候便可以注意到Leo的麻木了。他尝试以各种方式激发Leo的情感，最终却发现他们两个本质上居然十分相似一一那是灵魂的契合罢。他发现Leo非但不是没有脾气，而是脾气很大，如他一般。
他不想Leo变成所谓的灯塔。
在他的领袖麻木地举起太刀时，他想以另一种方式让Leo想起除了他的脑子外的，自己的血肉。
Leo从一个安静的木偶，到被赋予情感，他想了很多。他看着自己的手掌，再延伸到自己从皮肉里透出的有些隐约的血管，忽然深吸一口气笑出声。
这副身体，属于他Leo的是一副骨架，然后Raph究竟是什么呢？大概是血液与肉吧。
对于他来说，Raph似乎是他丧失了多年的灵魂深处的温柔。仅对于此，仅对于他能够找到生命中的这份温柔，他便感到由衷的幸福。他觉得这样就足够了。
那天仍然让他记忆深刻。
他与Raph在意外中走失了一准确来说并不是走失，是按照计划规律地进行时，Raph作战的方向发生了变数，他退出混乱的人群时，才刚刚接到求救信号。
他还算冷静地再次挥刀厮杀时，忽然他的脑袋有点儿奇怪的疼痛感一是通讯器发出了滋啦滋啦的电波音。他有些恼怒地拆下通讯器，忽然他意识到了什么。
他缓慢地将头挪过来，向着距离他十分遥远的Shredder基地处一一高处了几十米的楼阁上，Kraia微笑着吐着信子，一把刀贯穿了Raphale的胸腹。
“Leo.……nar..……”
“对敌人的仁慈，是对自己的残忍。”“这句话没人教过你吗？”
Leonardo的血液凝固了。
“孩子碰到了火，他会立刻抽回手，因为他得到了教训——灼烧的疼痛。”模糊的记忆中，Sensei温柔地抚摸着他的额头，“我们是一种能够学习且反思的生物，这令我们不断进步。”

“那么Sensei，你怎么理解那些固执而执迷不悟，一错再错的人呢？”
“那是因为他付出的代价还不够。”

Warning：口嗨作品，不负责别人观感，不喜勿喷，感谢合作。
“想死是吧……”
“老子送你一块儿去死！！！”
Raph怒喝一声，他抓住Kraia带血的刀猛地向前一抽，瞬间拉进了他与Kraia的距离，他单手反手拿起断了两截的十手狠狠地刺入Kraia的脖颈，拽着她从城墙上摔了下去。
一声剧烈的爆炸响起，Leo只是僵在了原地没有做声，直到被撩起的火浪掀翻。
Rphale残余的尸体被钉在城墙上。
那一定是很剧烈的疼痛——他的表情一定是狰狞的，不过我应该谅解他，毕竟这种痛苦这么下还要他安详，这太为难他。
况……况且……况……
Leonardo的手在发颤，他滴着血的刀也在打颤。
过了好一会儿他缓慢地抬起刀，他的眼角下方多了一道疤，一直蔓延到下颚。
……
“Leonardo……”Sensei皱着眉，“Raphale去哪了。”
“他出去散心了—他老是这么不听指挥，不是么？”Leo淡定地回复着，一面擦着他的刀——只是反反复复地擦拭着。
Sensei的眉头并没有放松。
“那……”“不过Sensei，您介意我问个问题么？”
“……”
“小绿崎杀了您的妻子，在您的眼皮底下多走您的孩子……您现在做的这一切，是为了杀了他么？”
“Leonardo，你要明白，他的性命对以定的结果无济于事。”
“您培养我们——我是说——这些杀人的技巧，是为什么？保护自己么？”
“Leonardo，我……”
“是为了我们和小禄崎厮杀的那天吗？”
Leo安静地看着他的父亲，眼神像是僵硬了一样安静：“气管，脑干，和怎么致眩，怎么致死。”
Sensei一时无言，Leo忽然不作声了，他蓝色的眼瞳闪烁恍惚，又忽然看不清了。Leonardo摇摇头：“父亲，请原谅我以这种恶意揣测您，我……我只是……”
Sensei的眉头送了下来，他一向温柔地拍了拍Leonardo的肩膀：“我想你只是累了，去休息吧，我的孩子。”
【我的孩子。】
“是。”Leo扯了扯嘴角。
【你连自己都不敢面对，等你承认那天，我他妈都死了。】
【没人教过你吗？】
【她是Shredder养大的。】
她杀了Raph。
前面那些理由都不足以击垮他，唯独最后一句话他阵阵耳鸣。
什么扯淡的借口啊，你忘了吗，她杀了Raph。
Leonardo的脸色忽然僵硬了，他拾起那把太刀，刀面上倒影出自己脸颊上硕大的伤口。他找到炼铁的锤子，不做声，一旁是他用了几年的磨刀石。
……
钉在城墙外的是四肢——也不算四肢，有些地方已经不完整了。他后来在尸堆里意外找到了什么——一截小臂，虽然不知道是谁的，但末了他的右眼留下一点奇怪的东西——小臂的末端，手掌里捏着的是一把断了两截的十手。
哦……是你啊。
他缓慢地跪下，透过那条残缺的肢体，看到了一截煞白的指骨。他意外地，极度清醒地伸出手，把那节指骨掰断，然后轻轻地拿出了那把十手。他为那条断臂立了个冢——我还挺会安慰我自己的——他嘲讽着自己。十手他没敢带在身边，就一起埋了。
Shredder多狠啊，他真忍心烧毁了Splinter家所有的遗迹。我没什么地方好埋你入土这没什么东西好立你的碑。一块儿木头立在这儿，不刻什么，省的我词穷。来年我再来找你，也许你这里该开些小花儿了。
Leo拿起他的小刀，安静地跪着。他不停地削着，一边笑着一边将那块儿指骨含进嘴里，然后继续削着，一层一层碎屑飘落下来——其中不乏划破了手指的举动，他也不在乎，舔了舔血珠儿，然后闭上眼睛。
他把那块儿指骨系在脖颈上。
“Leo，Raph怎么还没回来？”Donnie单手举着面具，看着火花腾跃，“他跟你一个分队的——散心散的人都没……？”
“……啊？”
Leo安静地伸开手，那块儿指骨躺在他的手心儿里。
“你聪明，帮我撒个谎。”
这玩意儿怎么削都削不好——怪我技术不行，也得怪他骨头硬。
我挺庆幸他死的时候我不在的。
那是他做的一个噩梦，他看到，Raph被烧的皮肤溃烂，口角溢血，四肢七零八落地找不回来了。伤口还在不住地出血，黑的，红的，他看不清了。他感觉自己的呼吸急促，手在发颤。他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强迫自己托起那具尸体。
他知道自己现在做什么也没什么用了。
他甚至哀求Raph的遗言是什么壮志或是嘱托他完成什么使命，亦或是什么都别说。
他看到Raph使劲儿努了努嘴，声音很小，却足矣听的清晰，一个字。
“……疼。”
Leo感觉有点儿晕眩。
“别……Raph，你……你还听得见吗？”
他什么都做不了。他所恐惧的并不是死亡带给他的压迫，而是那种深刻的无力感——他什么都做不了。
Leo醒了，他只感觉到心中的不安与恐惧。
他颤抖地拿起那块儿日渐尖锐的指骨。
现在，我没什么好犹豫的了。

Kraia还人不人鬼不鬼地活着——那只证明了一点。他们有能力救活哪怕一个死人，他们也有兴趣看着Raph活活疼死。
我不能再想下去了。
“所以你瞒下去是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Leo攥紧了手掌心里的指骨，忽然他笑着指着自己的脸——Donnie皱皱眉——他继续道：“为我的毁容报个仇，就这样。”
“你开玩笑的？”
“不开玩笑，毕竟这样挺丑的。”
Leo抽出太刀面无表情地厮杀着，直到最后他一刀穿刺了其中一只克朗的机体，他扭头冲着Donnie平静地说道：“断掉这里的电路吧。”
“Mikey，把这些大脑处理掉，剩下一只带回去。”
“……处理？”
“就是杀了。”Leo指了指自己太刀固定住的那只，“就这只吧，Donnie，我想你会感兴趣的。”
Donnie没说什么，只是，Mikey多少有些抗拒。他睁大了蓝色的大眼睛有些难过地眨了眨，似乎有些不明白，“Leo，我们以往不是……”
“照做吧，”Leo忽然温柔地笑笑，他揉揉Mikey的小脑袋瓜儿，“以后我和你解释好吗？”
“我有些事情要做。”
“好了Leo，处理完这里之后……”
“我去实验台，你们先去断掉其他电路，尽可能地把关在这里的变种放出来，制造混乱，以自身安全为主，任何人都不许手下留情。”Leo低垂下眼睑，蓝色的瞳子没有情感地看着Donnie，“我去见个熟人。”
“……记得回来。”
“记住了。”
Leo从通风管道一跃而下，连续几个跳跃后一把太刀狠狠地打进墙壁里，在一阵滑行后他吊在半空中，这大概是他的最后一站了。
他安静地落在其中一条管道上，打了个下劈的假动作，然后意料之中的，他的刀被接住，面前是面目全非的Kraia，她浑身上下基本上没有没有一块儿好皮肤了——但是她还活着。也是意料中的，站在上空的他往下看，密密麻麻的人群涌现出来。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对吗？”Leo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Kraia不言不语。
人员可算是聚集起来了。
Donnie黑进了中央指挥台，瞬间大量的变异液以及一系列实验液体浇灌下去，线路被烧毁。下方集聚的人群被瞬间淹没，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使Leonardo心寒地闭上眼睛，牙关咬的咯咯发抖，拿着刀的手竟也开始发颤——留给他们的时间大概有十分钟，十分钟后如果再不解决Shredder就会有所察觉。

Leo猛地睁开双眼，他听到Kraia疾速接近时卷起的风声，后挪右腿抬手挡过Kraia的刀，刀剑在巨大的力道下发颤。他猛一侧身躲过后，Kraia吐着信子缠绕上来。那把差一点儿打中他的刀顺势没入下面的液体中，烧的什么都不剩。
Leo感觉自己呼吸急促，他颤抖着摸着什么东西，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猛地刺下去。Kraia吃痛后被他拽着翻滚下来，堪堪缠着管道停下。Leo手中紧紧攥着那根指骨，拽起他的太刀，才趁着Kraia没有反应过来的功夫狠狠地投掷过去。
刀穿过了Kraia的身体，将她钉在原地。
Leo面无表情地看着地上那条蛇痛苦地呻吟着变回了人形，才注意到Kraia身上的伤不只是他造成的那么简单，她动作僵硬，行动迟缓了不少，即便是变成了蛇也基本不能动弹。
Leo拿起他的刀，忽然无声地笑了出来。
“你猜这次我会不会杀了你。”

写的很不错!但是那个其实是Karai。

dddd，老师这篇是完了吗还是有后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