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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怎么回事？”郑爽连门都忘了敲，急急忙忙地冲进了医生的办公室。
“你是？”一位看起来五十多岁的医生问。
“我是魏晨的家属。他怎么了？为什么会在医院？他发生了什么事情？”郑爽几乎没有停过，一连串的问题让医生措手不及，也让小爽有种呼吸不过来的难受。
“你不要急，坐下来，我问你几个问题。”医生拍拍郑爽的肩膀，示意她平静下来。
“嗯。”郑爽喘着气坐下来。
俞灏明和郁可唯也坐了下来。
“我问你，魏晨以前是不是出过车祸？”
郑爽愣了愣，说：“嗯。那一次车祸，晨晨为了护住我，大脑受到了重创，我只是受了点轻微的伤，不过，这两者有关系吗？晨晨到底怎么了？”
“这就对了。魏晨的大脑曾经受过重创，就是从那时候起，他的视觉神经开始被压迫，不过这一点他本人应该有感觉，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来检查，现在已经晚了，他很可能会失明，但是你放心，这不会危及生命。”
“失明？不可以手术吗？”郑爽几乎要从凳子上弹起来了，天啊！晨晨是用什么样的心情，一个人接受这件事情。
魏晨，你个大傻瓜，怎么能不告诉我呢！！
“可以做手术，如果手术成功的话，魏晨就不会失明，但是，手术成功的几率，小之又小。”
“有多少？”拳头死死地握紧，她多希望从医生嘴里说出来的数字，可以再大一点，再大一点，只要再大一点点。
“百分之二。而且，你们要有心理准备，如果手术不成功，从手术室里出来之后，他就会失明了。”
“只能有百分之二吗？不能再多一点？”她抓住医生的手，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她死死地咬着嘴唇问，只要能多一点点，一点点就好。老天啊，我不贪心，只要一点点就好了。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医生抱歉地摇摇头。
她死死地握着拳头。
沉默，再沉默。
指甲深深地陷进掌心的肉里，冒出一滴一滴的小血泡，她刹那间，泪流满面。
她该怎么跟晨晨说，该怎么面对晨晨，可是那一次的车祸，如果不是因为护着我，晨晨也不会伤得这么严重！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
为什么我只能给他带来麻烦，为什么每一次他都因为我而背负这么多，每一次在事情发生之后，他都只是笑着说没关系，那这一次呢，他会原谅自己吗？他还会觉得，没关系吗？
郑爽站起来，她一步一步，走向魏晨的病房。
…… ……
“你是？”一位看起来五十多岁的医生问。
“我是魏晨的家属。他怎么了？为什么会在医院？他发生了什么事情？”郑爽几乎没有停过，一连串的问题让医生措手不及，也让小爽有种呼吸不过来的难受。
“你不要急，坐下来，我问你几个问题。”医生拍拍郑爽的肩膀，示意她平静下来。
“嗯。”郑爽喘着气坐下来。
俞灏明和郁可唯也坐了下来。
“我问你，魏晨以前是不是出过车祸？”
郑爽愣了愣，说：“嗯。那一次车祸，晨晨为了护住我，大脑受到了重创，我只是受了点轻微的伤，不过，这两者有关系吗？晨晨到底怎么了？”
“这就对了。魏晨的大脑曾经受过重创，就是从那时候起，他的视觉神经开始被压迫，不过这一点他本人应该有感觉，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来检查，现在已经晚了，他很可能会失明，但是你放心，这不会危及生命。”
“失明？不可以手术吗？”郑爽几乎要从凳子上弹起来了，天啊！晨晨是用什么样的心情，一个人接受这件事情。
魏晨，你个大傻瓜，怎么能不告诉我呢！！
“可以做手术，如果手术成功的话，魏晨就不会失明，但是，手术成功的几率，小之又小。”
“有多少？”拳头死死地握紧，她多希望从医生嘴里说出来的数字，可以再大一点，再大一点，只要再大一点点。
“百分之二。而且，你们要有心理准备，如果手术不成功，从手术室里出来之后，他就会失明了。”
“只能有百分之二吗？不能再多一点？”她抓住医生的手，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她死死地咬着嘴唇问，只要能多一点点，一点点就好。老天啊，我不贪心，只要一点点就好了。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医生抱歉地摇摇头。
她死死地握着拳头。
沉默，再沉默。
指甲深深地陷进掌心的肉里，冒出一滴一滴的小血泡，她刹那间，泪流满面。
她该怎么跟晨晨说，该怎么面对晨晨，可是那一次的车祸，如果不是因为护着我，晨晨也不会伤得这么严重！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
为什么我只能给他带来麻烦，为什么每一次他都因为我而背负这么多，每一次在事情发生之后，他都只是笑着说没关系，那这一次呢，他会原谅自己吗？他还会觉得，没关系吗？
郑爽站起来，她一步一步，走向魏晨的病房。
…… ……
晨晨。”薄薄的嘴唇轻轻地吐出两个字，拼命将想哭的冲动压在心口，她硬硬地扯出了一个牵强的微笑。
已是深秋。医院外面的银杏树，黄了叶儿，肃杀的风一吹，就如同完结了生命一般凋落。
“你怎么来了？”视力已经开始严重下降了，他没有办法看清楚她，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像站在面前，正因为无法看到她的笑容，他才能更好地听到她心里滴落泪水的声音。
“我……你还好吧？”
“很好啊，等会儿就可以出院了。”他笑着说，天知道他现在的笑容有多难看，就像一把刀，狠狠地搁在她的心里，滴落的不再是泪水，而是血。
“晨晨，我们做手术，好不好？只要做手术了，就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她走到他身边坐下，他才清晰地看到她的眼睛，肿得像核桃一样的眼睛，还闪着泪花。
“你都知道了？”
“嗯。为什么不早点来检查？为什么医生告诉我，你不愿意接受手术？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为什么把我一次又一次推开？”她越问越急，仿佛要把所有的恐惧一股脑地发泄出来，可是她明白，魏晨的恐惧，比她多得多。
“对不起。”他抬手，擦了擦她眼角不小心滴落的泪水。
“你是傻瓜吗？对我说什么对不起。你知不知道？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如果那次车祸不是为了保护我，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不早点来检查？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
“我就是怕来检查之后，你会知道是因为那次车祸，你看你现在的反应，我哪里敢来。”他笑着调侃她，笑得如同她眼角的泪水一般苦涩。
“臭晨晨，大坏蛋，大坏蛋！！”郑爽哭得更凶了，就像止不住流的江水一般。
“好啦好啦，别哭了啦，我坏，我不好。”像哄一个孩子一样，他有点无奈。
“我们做手术，好不好？让医生马上安排，我们用最快的速度做手术。”
“不要，我还没看够你，不要做手术，医生也说，做手术只有两种可能，而且永久失明的可能占了百分之八十八。”他摇摇头，还是温柔地在擦去郑爽脸上肆意的泪水。
郑爽一把拉过魏晨的手，紧紧地拉着，仿佛要将上面的触冰感全部融化：“相信我，出来之后，你就看得到，清清楚楚地看得到我。”
魏晨轻轻地搂过小爽，让她紧紧地贴着他起伏的胸膛：“就这样看着你就好了，直到失明的前一秒钟。”
已是深秋。医院外面的银杏树，黄了叶儿，肃杀的风一吹，就如同完结了生命一般凋落。
“你怎么来了？”视力已经开始严重下降了，他没有办法看清楚她，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像站在面前，正因为无法看到她的笑容，他才能更好地听到她心里滴落泪水的声音。
“我……你还好吧？”
“很好啊，等会儿就可以出院了。”他笑着说，天知道他现在的笑容有多难看，就像一把刀，狠狠地搁在她的心里，滴落的不再是泪水，而是血。
“晨晨，我们做手术，好不好？只要做手术了，就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她走到他身边坐下，他才清晰地看到她的眼睛，肿得像核桃一样的眼睛，还闪着泪花。
“你都知道了？”
“嗯。为什么不早点来检查？为什么医生告诉我，你不愿意接受手术？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为什么把我一次又一次推开？”她越问越急，仿佛要把所有的恐惧一股脑地发泄出来，可是她明白，魏晨的恐惧，比她多得多。
“对不起。”他抬手，擦了擦她眼角不小心滴落的泪水。
“你是傻瓜吗？对我说什么对不起。你知不知道？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如果那次车祸不是为了保护我，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不早点来检查？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
“我就是怕来检查之后，你会知道是因为那次车祸，你看你现在的反应，我哪里敢来。”他笑着调侃她，笑得如同她眼角的泪水一般苦涩。
“臭晨晨，大坏蛋，大坏蛋！！”郑爽哭得更凶了，就像止不住流的江水一般。
“好啦好啦，别哭了啦，我坏，我不好。”像哄一个孩子一样，他有点无奈。
“我们做手术，好不好？让医生马上安排，我们用最快的速度做手术。”
“不要，我还没看够你，不要做手术，医生也说，做手术只有两种可能，而且永久失明的可能占了百分之八十八。”他摇摇头，还是温柔地在擦去郑爽脸上肆意的泪水。
郑爽一把拉过魏晨的手，紧紧地拉着，仿佛要将上面的触冰感全部融化：“相信我，出来之后，你就看得到，清清楚楚地看得到我。”
魏晨轻轻地搂过小爽，让她紧紧地贴着他起伏的胸膛：“就这样看着你就好了，直到失明的前一秒钟。”
军训！
“为什么不接受手术？这是最后的机会，晨晨，我们接受手术。”她没有挣脱，那个心跳少了从前的平稳，她听出了无止尽的恐惧和孤独，听出了一个人承担的疲惫与无奈。
“我害怕，我害怕出来之后，再也看不到你，小爽你知道吗？我害怕了，从小到大，我以为自己可以因为你而什么都不怕，可是现在，我真的好害怕，真的真的，好害怕。”他抱着她的手倏然一紧，泛白的指尖透着点点伤痛。
“不要怕，手术会成功的，一定会成功的，出来之后，你还是那个英明睿智的魏晨。”她反手紧紧地抱住他，想要给他信心和力量。
“你会陪我吗？”他小心翼翼地问。
“当然会啊。”她几乎不假思索地回答。
“永远陪我？”他把问题问得更清楚了。小爽，如果我要的承诺，是永远呢？
郑爽愣了，她眼角瞥过靠在门上的那个身影，英俊挺拔，倔强地站在那里的俞灏明。俞灏明望着她，仿佛他也在等待着，她的回答。
我该怎么办？灏明，相信我，我是爱你的，只是晨晨这个样子，我要负最大的责任，所以，对不起。对不起。
“当然会，我会永远陪着你。”她不敢看俞灏明，也就没有看到，那个身影落寞地转身，和郁可唯一起离开了病房。
“真的？即使我看不见？”他的语气里，带着欣喜。
“嗯。”她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好，我接受手术。”
“真的吗？我去让医生安排，尽快手术，你坐在这里等我。”她急急忙忙地跑去找医生。
…… ……
继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