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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在当时的我看来,我的人生好像也就这样了。
那个时候的我,完完全全不像一朵大丽菊,更像一朵大王花,一朵散发着腐烂恶臭的大王花。
那个时候的我,认为已死在了13岁,现在还活着无非是等待时机将自己下葬罢了。
直到有一天,我将因为意外,与“BigBrother”线下面基,他会告诉我我错了,原来人生本可以有另外一种活法,原来这世界本会有一个更美好的未来。
直到有一天,我将碰见我的“真命天女”、我的“黄金骑士”、我的“挚爱”,我的“她”。
是的,那时候的我确实不知道我究竟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
但我知道,我不想过什么样的生活。
在五年的浑浑噩噩后,我将与我的父母彻底决裂,我将会与红针花大老爹、阿开·阿本斯·EE、尸莱曼医生以及L.E.A.F.的大家开启一段如梦似幻亦无怨无悔的十二年,那是我真正活过的十二年。
写到这里,我竟然再一次优柔寡断起来了,哈哈,就跟最开始那样,每当开始一个全新的旅程时,我总是会担忧这个担忧那个,因为对未来的恐惧而踟蹰不前。
实际上除了最开始破防了一次之外,剩余情况也没那么糟糕,虽然因为身体和查证资料的原因延后了很久,但也不过如此吗?
说真的,我一直到现在还不太清楚,被时间诅咒的我该怎么活。我很迷茫,我找不到未来的方向。
是的,和我同一时代很多都已不在世了,在世的也都帮不到我多少了,而这问题也只能由我自己解决。
战斗仍将继续......
(P1歌词是《漫步人生路》)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104楼2023-08-05 1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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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竺牡丹的追忆录(一)调香师阿丽往事总结算是回忆录的序幕式?
    或许?
    旧时有那么一句话:“人到七十古来稀”,而今我已经八十八岁了,倘若按照年龄我已是朝枚之年——假若忽视我被□□□□□□□用□□□□诅咒而导致不老不死,生理年龄也才十九。
    前文明的人类倘若能活到这个年头,即便不死也该对自己的一生来做盖棺定论了,何况我们这些还不如前文明人类年龄的植物们。
    那么话说回来,我该怎么去评判我这八十八年的人生?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哈哈,真的没有多少勇气去面对过去了,灵魂的伤口并没有被时间愈合,反而溃烂坏死了……
    时间仿佛停止流动了,我还想继续去写些什么动词,但情感在此际已淤塞于胸腔之中,让我几乎窒息。
    想来想去,也只能感慨:“字字看来皆是血,十年辛苦不寻常”。
    虽然我曾经有过一段光辉的岁月,也曾书写过自己的传奇,但很可惜,他们基本都不在了,或是各奔东西变得不认识了,或是早已跟着红针花大老爹死去,只剩下我这个被迫长寿的大丽菊。
    太糟糕了,简直跟把自己的心剜出来,将毒品填入加进去一样,恐怕从我动笔的这一天起,我大概率每天晚上都至少得做一次噩梦,直到搁笔的那一天为止。
    本来就被偏头痛、痛经和腹泻轮流折磨,再加上即将到来的噩梦,这些天我大概率又得哭天喊地了。
    “感谢”□□□□□□□的诅咒,我的病痛也跟着我的身体一同不老不死了。也正如我所料,我现在连他的名讳事迹都没办法写出来,只能任由那些黑色的记忆去撕咬着我的灵魂。
    因为这样的原因,早在前三年我就有打算动笔的思想,但直到今天我才动笔写下......序章。
    这不禁令我想到,无数次询问过我自己的那个问题——我到底在找寻什么?
    坦白来讲,我直到今天也无法去回答这个问题。但我隐隐感觉的到,当我把这一切写完,我会找到,就算找不到,那也无妨。
    假若我要有些什么经济头脑,也许把我的人生经历提供给各大影视公司拍成一部电影,赚点小钱获得些同情啥的。
    但很显然我并没有这般聪慧的头脑,既然如此,那就老老实实的叙述完自己这八十八年的人生......或许叙述不完。
    有些事情一旦开始,那就没办法停下来了。
    也是时候挣脱名为过去的泥沼,向着未来一路狂奔吧。写吧,痛快写一场吧!
    起始于不死族新历182年5月22日,自己88岁生日那天。
    Ail·Stalldahlia·Stallia·Purple·Lily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105楼2023-08-05 2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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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星星(天空布满灿烂星辰)
      今日罕见的无战事,驻扎前院的植物们便尽情享受这稍纵即逝的憩息。
      而将身心沐浴于血般模样的残阳返照,也着实是一种享受。
      向西漫行的羲和,渐趋黯淡了祂的光芒,亦与那碧落融为一体,似水般洇出金黄色的朦胧。
      余晖毫不吝啬地带着些许暖意洒落,将植物们的身姿照的透亮,远远望去宛若被披上一层金色的绸缎。
      植物们欢快地放声高唱,让花园的空气洋溢着生命的希望,微风轻轻的拂过大地,带着万物复苏的清新气息,荡涤它们积满一冬的疲惫和辛劳,留下一地的欢声笑语。
      虽是初春的时节,气温还残留些许冬日的轻寒,风中还夹杂着刺骨的冰冷,但新希望的到来已无法被阻挡——看那嫩绿的枝叶随着轻风摇曳,正跳着欢快的舞蹈。
      隐于草坪角落的星星果也被这欣喜的情绪所感染,使得他那因战事而紧绷的神经稍稍舒缓了些。
      橘黄的天被染上一层层夜的色彩,不知不觉间,夜晚已临,一颗一颗又一颗的星星于深蓝的庇护中蓬勃生长,好奇地观察着地上的世界,璀璨的银河自天边无限伸展,为初春的夜晚增添了几抹梦幻。
      他轻转那若秋水般清亮的眼眸,用眼的余光瞥见出门望风的花园主,当看见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花园主用蘑菇轮班植物、更换小推车的时候,他偷偷的躲到一旁。
      只见花园主坐在前院的台阶上,点开刚从花园里拿出来的金色留声机,悠扬的曲调伴随着银月的素晖撒向漫山遍野,在星星果的心中掀起阵阵涟漪,对未来的畅想也顺着思绪的清泉层层晕开。
      不知多长时间后,夜深了,米黄色的星光渐渐溶于那纤尘不染的苍穹,透的天有那么些许微蓝。
      安逸宁静的草坪上回荡着美妙的音乐,像是为来之不易的和平奏响赞歌。
      他看见一排排目光坚毅的大喷菇,在月光的照耀下,如山一般挺立着。
      面恶心善的毁灭菇则将他那犀利的目光投掷向远方的乱葬岗,警告着对面的不死孽种。
      胆小菇们一边依偎在花园主,一边也试图鼓起勇气假装坚强。
      原本四处巡逻的小喷菇们此时也惬意的散在地里,在夜的滋养下静静地生长。
      此时一抹淡雅清秀的身影入了他的眸,他定睛一看。
      啊!怎么能忘记那伫立在战场中央恪尽职守的路灯花。
      啊!那真如一盏明灯,散发着微黄灯光的路灯花。
      她本来是可以休息的。
      要知道,前不久她才结束顶着零下二十度的严寒与僵尸周旋三个月,一次又一次击退了僵尸的疯狂进攻的日子。
      她有资格也确实需要去休息,可她仍不辞辛苦的站立在那里,在她的身上看不见疲倦的影子。
      在他模糊的记忆里,哪怕花园主和隔壁的怪大叔都不在,只要这株路灯花和那个资历最老的模仿者仍在,那无论他们所面临的局势多么困难,它们都是永远必胜。
      虽然作为路灯花,她的种族特性让她不似机枪射手、冰西瓜、玉米加农炮那般英勇威武,但只要她在战场上,那么再懦弱的植物都不会临阵逃脱。
      “我也希望,未来有一天能成为她那样的植物,能够给予别人勇气,希望和信心!”
      他对着自己轻声低语。
      “那么,未来是什么呢?”
      幻想如浪潮般涌入心头,眼眸变得深邃且浩瀚,源自希望的悸动在灵魂深处回响。
      他作为一颗涉世未深的星星果,他所能够理解的未来,便也只能向那夜晚中的星星探求。
      这一带的星空,也着实和被光污染的城市不同,澄澈、透明、唯美的俨然一幅中古世纪的画卷。
      “未来就是,有朝一日打败了僵尸和他们的邪恶头头,或者我们和他们和好,我们就要飞上天,去月亮看看到底有没有传说中的狄安娜,当然也可以去火星与战神比试比试一下,或者乘坐阿波罗的战车去太阳玩一玩......”
      在他为数不多的记忆里,除了打僵尸就是打僵尸,困在这小小的一亩三分地中,如鼹鼠般。
      只片瞬,那鲜血凝结的悲哀将他的心紧紧扣住,无数生命之花在战争的阴影下黯然凋零,而后化尘残影,仿佛他们从未存在过般。呼吁和平的信鸽夭折在罪孽的土地,模糊里还听见一声狞笑,旋即又被无数的叹息湮没,徒留无声的哭泣。冰蓝色的忧伤肆意流淌,侵蚀着生还者的神经,过去被酿成浸满苦难的酒,让每一个醉酒的人呜咽断肠。
      他晃了晃头,强令自己去忘记那些痛苦的过去,又对着自己低吟。
      “或许,我们本来会有一个更好的时代;或许,我们可以有另外一种选择。”
      他想着想着,意识与现实的边界渐趋分不开明,身体亦逐渐变得轻盈灵活。
      他渐渐的飞升起来,看见娇嫩的身躯闪耀着绚丽的光彩,就好像他要真的成了那天上的星星,只片顺,一道白色的光从天边射来,将他紧紧包裹。
      他不得不闭上了眼,等光变的柔和后,他再轻轻抬眸,望见他的身影已映画于茫茫星夜之中,时间也恰到好处的跟着凝滞。
      他感受着自己心脏那饱含希望与憧憬的跳动,视野也逐渐迷蒙虚幻了起来,金色留声机的音乐在他眼前具象为一只只翩翩起舞的蝴蝶,五彩缤纷又惹人喜爱,飞到空中又化作清澈的泉水,徜徉在每一个生物的心间。
      恍惚间,他看见这样一幅奇景被映入了园主的眼帘:花园主的脚下已是一株株金色的星星果,一闪一闪的仿佛是落在地上的星星。而要是一抬头,漫天的繁星又好似是一株株星星果在天上嬉戏玩闹。
      在星辰的光辉下,梦想在他的眼眸中燃烧了起来,他让自己的思绪放飞到无穷远处,而让身体惬意享受着大地的怀抱。
      『只要我还能够行走,
      只要我还能够张望,
      只要我还能够呼吸,
      就一直走向前方。
      听风雪喧嚷,
      看流星在飞翔;
      我的心向我呼唤:
      去动荡的远方。』
      他挣脱了尘世的束缚,将自己青色的生命活力洋溢恣肆,就像直面暴风雨的海燕般,他沐浴在星星的光明,开启自己浪漫的征程,掠过无数的身影,穿越地底翱翔天顶。
      可这仍不令他满意,他又朝向大气层飞行,像富有冒险精神的探险者一样,向着外太空开拓边界,一点点揭开宇宙的面纱。
      四处只见得明星空自灿烂,不时有几颗流星围绕着银河转动,而在这时,万千星辰闪闪发光,指引着他穿越时空的界限,他惊叹于宇宙的宏伟和壮观,也愈发感受到自己的渺小。
      “总有一天,我们将用斗争取得团结,为了全世界的未来,步调一致地向着更辽阔的宇宙进发,纵使我们渺小,但科学的智慧与无畏的精神将指引着我们,解读宇宙的一切奥妙!”
      星星果早已沉浸于自己的梦幻,向着未来发起属于他一个人的征程。
      而布置完战场、收拾好金色留声机,准备返屋以有更加充沛精力应对明日战局的花园主,瞥见了那颗躲在角落里的星星果。
      花园主恍若感受到了他那缱绻的神思,不敢搅和了他的清梦,花园主把他轻轻的抱起来,小心翼翼地把他捧在怀里,看着他酣睡得香甜,花园主的脸上浮现一抹宽慰的笑意。
      此际,天与地一同星河长明。
      ——(完)——
      PS:歌词部分是前苏联歌曲《歌唱动荡的青春》


      IP属地:天津107楼2023-08-07 0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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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竺牡丹的追忆录(二)出生往事
        一般来说,写回忆录的大概是要从自己记事的时期时写的。
        但我则不同,在真正开始记事前,我得先去说明,我自己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是的,写在我身份证明上的不死族新历95年1月1日是假的,我真正的日子是不死族新历94年5月22日——还正好是我所在的失落古城辖区首府的生日。
        而因为生日出错的原因,主要因为我是一个次生家庭的孩子,更准确的说,我是一个被收养的孩子,“养育”我的父母不是我的亲生父母。
        我后悔过很多事情,其中一个就是我对我亲生父母收集资料时间太晚了——大约是不死族新历105年,约莫十岁的时候就知道我的养父母不是我的亲生父母,但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直到不死族新历116年,也就是二十一岁的时候才能够腾出手去收集他们的资料,结果在四年后,一场大火把我辛辛苦苦收集到的资料全焚毁了,只留下几张照片和我的一些回忆。
        我知道,以当时十岁的我是没有独立能力去搜集相关资料的,二十一岁也不算太晚了,二十五岁的那场大火也真的只是一场意外,但我仍旧没法去原谅自己,在这一方面真的很痛恨自己,很厌恶自己,真的很想把这幅破烂皮囊捣碎,用古时代东方的酷刑“凌迟”一刀一刀的将自己剐成一具血骷髅。
        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又没有逆转时间的本事,也只能仅凭记忆去叙述了:我的亲生父亲叫丽菊天张,亲生母亲叫丽菊灵灵,当然如果按照不死族官方的称呼,他们分别叫大丽菊壬558118号、大丽菊壬111288号,正如我的名字不叫Ail·Stalldahlia·Stallia·Purple·Lily,而是大丽菊壬第1081919号一样。
        啊,上述的情况让后来人读起来是不是很怪是吗,实际上确实很怪,但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叫我们这些植物是僵尸的奴隶,我们生下来就不配有名字,编号才是我们的名字。
        但阳奉阴违什么的见的多了,虽然名义上我们是没有名字,但私下里我们都会给自己起两个名字:大名和小名。大名一般是大种族(也就是那些薄荷们根据什么历史渊源搞的十四植物家族)+小种族(自己所在的植物种族)+体现自己种族特色的名字,我们植物一般需要把这些牢牢记住,以表示自己不忘本。小名则是日常口语使用的名字。
        就以我的名字为例:我的身份证明上的名字——或者叫编号更准确些——是大丽菊壬第1081919号,大名是Ail·Stalldahlia·Stallia·Purple·Lily,Ail对应的是十四家族的Ali-mint,Stalia是代表自己的种族是大丽菊,Purple Lily是体现自己种族特色的名字,至于Stalldahlia是我自己后来加的。小名叫“斯黛拉莉”——不过我更喜欢“阿丽”这个称呼。
        扯远了,再回来继续说:
        我们这些植物受置于僵尸的统治下,自然而然地位是不平等的被歧视的,我的亲生父母就是因为不愿意屈从这黑暗的现实而和红针花大老爹一起战斗,最后招致死亡的。
        有很多事迹已经被我忘记,但有一件事我将永远记住:在不死族新历94年5月21日,我妈妈即将生下我的前一天,一个玩偶匣僵尸突袭了我亲生父母的住处。当那个玩偶匣爆炸的时候,是我的亲生父亲为我的母亲挡下了这致命的一击,我的父亲那玩偶匣,僵尸当场同归于尽,这才让我的母亲生下了我,虽然玩偶匣爆炸还是把她伤到了,让她不久后也跟着死去。
        不死族新历182年5月23日
        Ail·Stalldahlia·Stallia·Purple·Lily
        ——
        果然,还是。
        第一次抬笔,我写不下去了,跑到厕所里,捂着嘴偷偷哭了一个下午。
        平心而论,我再回顾过去的历史,发现哪怕过去那么多年,我还是对我的亲生父母糊了N多层滤镜,把他们当做无所不能又完美无缺的神,却未曾考虑他们到底有没有缺点。
        假若我是原生家庭的孩子而不是次生家庭,也许会过的更好,但也有可能过的更坏。但究竟是什么样呢?受限于资料我已无法揣测。
        写到这里,让我想到我十一岁的时候曾经在聊天群里说了这样的话:“我明白我痛苦的原因了——我是次生家庭的孩子,我的父母不是我的父母,所以我很痛苦,想必原生家庭的孩子一定很幸福吧。”
        原话我早忘了,也查不出来了,但结果就是在激烈的争吵后,我被移除出群聊了。
        真是黑色幽默。
        本来想要花费很大的笔墨去尽可能详细的写我亲生父母的事迹,却发现当我吃完晚饭后接着去写,还是干坐在那里,三个小时什么也写不出来,一个字也写不出来,只能草草略过。
        本以为这还是轻松的。
        不死族新历182年5月25日
        Ail·Stalldahlia·Stallia·Purple·Lily补


        IP属地:天津108楼2023-08-07 1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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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竺牡丹的追忆录(三)我的家庭
          第一次动笔,就闹出这样的结果,真不知道在以后撰写过去的时候,我会有什么表现。
          这真不是什么好兆头。
          既然我已无法撰写我亲生父母的事迹,那就只能去介绍介绍一下我的养父母了。
          按理说,我的亲生父母是“反贼”,我作为“反贼”的后人本来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奈何正赶上的乔治·埃德加心善,正巧在不死族新历94年5月23日的时候搞了一次大赦,所以那个玩偶匣僵尸大概率要搞KPI吧,因此我就先是被寄存在孤儿院里,然后被寄到了我养父母的家庭去收养。
          我的养父母收养我的主要原因是因为与我“算是”毫无血缘关系的哥哥,他在五岁的时候出了意外——半身偏瘫,我的养父母就打算一边给我哥哥治病,一边准备再要一个健康的继承所谓的族长之位,而正好我“适时”出现了,于是我就被领养了,而不是因为我的亲生母亲与我养母是有一点血缘关系,我亲生母亲是大丽菊家族初代族长小女儿那一系——虽然这也是原因,但是次要的,我和她家的血缘关系光从长相上就可以看出来八竿子打不着了。
          真不知道,这对我来说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
          不过若要好好的去讲述自己的过去,我得需要好好的讲述我的家庭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好在关于我家的这一方面资料浩如烟海,我无需查证就可以阐述,不过为了后边篇幅,我就只说一点吧。
          我亲生父母的家庭状况已不可考,但大概率是不如我养父母的。
          后边如果没有特别说明,我下边所说的母亲父亲一般是指我的养父母。
          我的母亲,大丽菊壬第121189号、Ail·Stallia·Penny·Catherine,天竺牡丹凯瑟琳,生于不死族新历69年12月24日,是上流社会的名媛,也是大丽菊家族的族长——是长女长孙一系的,我们家族的历史十分悠久,“四世三公”倒谈不上,因为比这个高太多了,因此我不是传统的那种富二代,而是富九代+官四代。
          自然而然,我们家挺大也挺富,我现在所住的家是我父亲“落魄”的时候居住的乡间小别墅,就算这样也占地3500平方米,还有自己的花园。
          但要和我小时候的家一比,那这栋小别墅又显得特别寒酸。
          我小时候的家有多大呢?我两年前骑着自行车考证过,哪怕已经被改造成公园,拆了不少。
          那时候7月21日,正好是周日,我闲来无事就去绕一圈,结果从18:32干到了22:49,竟需要四个多小时。
          至于里边的建筑那更是豪奢至极,花园、森林、谷仓、假山、宫殿,单是一个教堂就有一百六十米高,占地足足八公顷,根据我在网站上找到的当时(不死族新历元年1月9日)的设计图,光是水晶灯就有足足921个,其内部还有一个容纳两万人的大房间。
          而且那个时候,我们家的保姆,佣人,厨师,工人,农民不少,真是应有尽有,种类繁多,当时光登记在册的就有111991人之多。
          但这还不算是最恐怖的,我家的家业最鼎盛时期(不死族新历80年1月1日到90年12月31日)直接或间接了古城地区73%的产业,什么高速,铁路,农林牧副渔,电力,超市,学校,房地产,彩电,石油等等等等,都有控股。
          可以说,我能被这样的家庭收养,按照常理说会很幸福吧......
          但事实上是恰恰相反,或者说从七岁开始我就没过过多少好的日子。
          今日腹痛让我耽搁了一段时间,明天继续撰写。
          不死族新历182年5月27日
          Ail·Stalldahlia·Stallia·Purple·Lily


          IP属地:天津109楼2023-08-08 1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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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竺牡丹的追忆录(四)顽劣的黄金时代
            其实说真的,我一直不敢称呼自己是自己家庭的受害者,因为我再怎么说,我的物质条件和精神条件已经超越了90%的人,我自己都很羞愧,说实在的,很多很多植物或者僵尸都过的比我还苦,甚至很多都被闭上了嘴,什么也说不出来,和他们一比,我的苦算什么?
            纵使知道这种思想是病态的,我还是很怕被别人说“矫情”。
            但正如红针花大老爹所言:“比较谁吃了多少苦、挨了多少罪、被蹂躏践踏多少次毫无意义,苦难从来就不是可以被量化的东西,它应该被解决而不是靠‘多与少’的对比来自我安慰,要是和别人比吃了多少苦,并沾沾自喜搞论资排辈的,建议送进精神病院里去看看是不是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虽然情感上我还是难以接受,但理性告诉我,我必须把这些原原本本的叙述出来,去正视它而不是用别人的苦来自我否定自我压抑。
            与现在沉默寡言,自闭内敛(或许说的严重失真了)的我不同的是,任何一个接触过七岁以前我的生物,都不会觉得我是一个沉默的孩子。
            “你当年可以真的说是真的是……生性顽劣,调皮捣蛋,不是跟坚果一样把自己当保龄球使唤在地上滚来滚去,就是追着自己家的猫狗跑,跑的它们口吐白沫,或者是爬上树掏鸟蛋,或者是随着自己的性子去逗仆人去玩,以前还忽悠少爷(指我哥)去看恐怖片,他吓的哇哇哭你笑的满地打滚,也不知道你当时是怎么做到的”
            八年前,在最后一位在世的僵尸老管家跟我说我小时候的事迹之时,我仍旧记得我那惊讶的神情。
            按照他的说法,小时候的我是一个活脱脱的孩子王,可不让我妈省心了,甚至气哭过不少次,我非常喜欢四处乱窜,而那个时候的我妈毕竟是一个非常看面子的人,她舍不下脸来打我,何况她还得花钱去救她那傻儿子呢,也因此她对我的约束几乎为零——至少可以算是。
            不过很快,她就发现有个好法子,整治我了。
            据他所言,大概三岁的时候,我有一天玩性大发,在自己家里探索天地,在后院那个广场上各种疯,到午饭点的时候,哪个仆人谁要试喊我吃饭我就会扬言向我妈告状把他/她给开除了,一直到下午三点多的时候,我便消耗尽了气力,肚子咕咕的叫着。
            先前说过,我家很大,而当时的我又不会使唤传送门,还把仆人都给轰走了,于是我就饥饿的走了半个多小时。
            明明只是中午饭没吃,可那时候的我就感觉肚子像是被火烧了一样,脑子也是昏昏沉沉的,当我一回到家门口,我也顾不上什么了,直接朝着记忆里的厨房方向跑去,刚一进厨房,看见食材,我一通连滚带爬的也不管是什么就往嘴里塞,把准备晚饭的仆人和厨子吓了一跳。
            就跟刚从灾荒里逃难的贫民一样,明明只是饿了一顿就让我难受的火急火燎的,哈哈。
            这件事我基本可以确信,那种饥饿的感觉对于一个三岁的孩子来说太过深刻。
            而自然,这样的情况就被上报给了我妈,我妈当时并没有斥责我啥的,反而在晚上吩咐厨子额外给我搞了点夜宵——虽然我也没怎么吃。
            但这也是我梦魇的开始,此后只要我一不听话,我妈就会以不给吃饭威胁我。
            但不过在七岁以前,饿饭更多的是一种口头威胁而不是实际操作,而且那个时候的我也确实顽劣的有些过分了。
            举一个我五岁的例子吧,那是我唯一一次七岁前挨饿的记录,那天我晚上趁着家人都睡熟了,就偷偷跑到我家那个假山上,理由是为了探索那“传说”中(实际上是动画片了)“灯王的宝藏”——然后就被发现了。
            可我当时倔的跟一头驴子一样,不想在家里睡觉就得上假山找宝藏,穿着睡衣的我妈也属实拿我没办法,在劝说无果后,就颇为无奈地跟我表示:“玩吧玩吧,玩一晚上也可以,但明天早饭你别吃了。”
            这也成为我上小学前唯一一次确实被家人挨过饿的记忆,果不其然,我在假山玩着玩着就睡着了(幸亏是在我家园子里而不是真正地外边,而且当时天气温度很温和),约莫九点多的时候那种饿的发慌的情况就又来了,把我弄醒了,在“外边”睡了一宿的我不去找什么宝藏,乖乖的离开假山回到家里,差一点赶不上中午饭了。
            那可能是,我最幸福的童年时代——无忧无虑,敢想敢做,母亲也很宽容。
            在七岁以前,我并未受到太多的虐待。
            不对,根本就没有被虐待。
            我妈还是非常放心我,让我在自家庄园里放开了耍。
            但七岁生日——如果没特殊说明,一般指1月1日——之后这一切都改变了......
            不死族新历182年5月28日
            Ail·Stalldahlia·Stallia·Purple·Lily


            IP属地:天津110楼2023-08-09 1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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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竺牡丹的追忆录(五)富翁家庭的饥饿汉
              如果让我找一个时间节点,来确定我与我的父母何时从亲密无间到形同陌路呢?
              那大概就是我七岁生日以后了。其实这么划分感觉不大合理,毕竟决裂需要一个过程,不是突然的就从好好好到坏坏坏的,而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但要解释为什么会发生,那就必须得说明这些原因了。
              正如我前面所说,我妈妈是一个很好面子的人——她是一个可以被打也可以被骂,就是不能说她不行的人,她在脸面上是绝对不会退让的,虽然实际操作上是“吃小亏占大便宜”。
              且作为族长,她与我族内其他亲戚的关系并不算特别好,如果不是靠着自己的本事和长女长孙的血统真的难以在那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环境中生存——是的,虽然我家很安逸,但我家族内部很不安逸,当时的古城地区更是如此。
              说了老半天,可能有眼尖的发现我的父亲在童年的叙述中并没有出场。实际上不是我吝啬笔墨,而是我早年记忆里他确实不怎么回来家。
              在我出生的时候,我家的产业就已经不景气了,到七岁那年的时候开始在下坡路狂飙,我的父亲正在“四处救火”,根本无暇来家照顾我,他在我这里是暂时缺位的。
              但这并不代表着他对我来说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相反,他对我性格的形成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在此我得按下不表,等将来涉及到他的时候我再说一说他对我做的那些“好事”。
              再话说回来,正因为上述这样那样的原因,再加上我哥哥暂时没有能治好的可能,我的母亲为了家族的未来,开始加大对我的教育力度。
              学龄前的黄金时代,自此一去不复返了。
              不过我当时并不知道家里所遭受的变故,只是懵懂的感觉到我的妈妈已经变了,变得不认识了。
              但再仔细想想,那真的变了吗?
              在我七岁上小学前,我一直都没有出过自己的家门——是的,我没有上过幼儿园。
              我的母亲是亲自包揽了我的吃饭穿衣睡觉甚至洗澡,给我量身制定了一系列的章程,从我两岁的时候开始请私人教师来家里教授我,她不允许我出去玩——因为外边很危险。
              虽然确实如她所说,那个时候的古城地区动荡不安。
              不过后果也是显而易见的:我在七岁以前从来没有和同龄人玩耍(我哥......且不说我哥比我大了五岁,而且我哥那会儿病还没治好,他是没法和一个活泼好动的我去玩的,再加上忽悠他看恐怖片的行为......),都是我自己一个人在“外边”疯,这或许为我后边的“神级”社交埋下了伏笔。
              只不过我的家足够大,大到我探险几次都不会腻的那种。
              也因此我会懵懂的觉得我妈妈变了,变得不认识了。
              但事实上,她一直未曾变过,只是她把重心放在了我身上。
              PS:今天又是偏头痛的一天,明天还得准备给学生们庆祝六一儿童节的香水礼物,只能暂时写这么多了。
              不死族新历182年5月31日
              Ail·Stalldahlia·Stallia·Purple·Lily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111楼2023-08-10 0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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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竺牡丹的回忆录(六)富翁家庭的饥饿汉2
                由于当时家庭经济状况不是很好(是相对的),原本打算为我聘请的私人家庭教师计划被搁置,我也没法去当时传言教育条件最好的私立小学(名字我忘记了)上学,只能退而其次去了我们当地的公立小学(古城兴盛小学)。
                说实在的,我们的公立小学(古城兴盛小学)真不比私立学校差,但当时,或者说那个时候我妈妈不认为是这样。
                于是,为了保证我的教育质量,她在未经我同意的情况下额外替我报了美术、音乐、体育、作文等补习班。
                我曾经算过这么一笔账,虽然一学期公立的学费确实比那个私立的低了31200元,但这些杂七杂八的加起来,反倒令我实际一学期的教育经费比单纯上私立多了1240元,也不知道这钱怎么省的。
                不过我是真的不太想去——我不喜欢被束缚,现在的我还是希望自己能和七岁以前一样可以自由的在家园里探索世界,更别说那个时候了。
                不过我还是被迫去了,原因无他。
                “你是爸爸妈妈最骄傲的孩子。”
                “你能做到的,你能做到的!”
                “阿丽,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你一定要好好的学习......不要给妈妈......丢脸。”
                “女儿,妈妈求求你不要这样。”
                她在送我上补习班的时候,她不像其他打着骂着撵自己的孩子去的父母那样。而是紧紧的抱住我,用恳求甚至几乎是哀求的语气对我命令。尽管她没有正眼瞧过我。
                有时候我甚至能感受得到她那炽热的眼泪滴在我的脸上。
                而这种效果比打骂更立竿见影——尤其是我这个吃软不吃硬的,每当我妈妈这样做的时候,周围所有人都会朝着我们一家看,甚至还会有一些想要炒作的人拿手机向我这边去拍。而还是小学生的我天然害怕这种忽然被很多人注视的感觉,而且我的心也不是石头做的,我也不想让我妈妈哭,我只想得到我妈妈的爱——就像七岁以前那样,假若我妈要打骂我。
                纵使内心有一百个不情愿,但我也只能去补习班,然后在那里无所事事。
                说真的,我真的希望我的母亲能和其他父母那样,把我打一顿骂一顿。可她却从来没有这样过,她这样恳求甚至哭泣反而令我十分难受,就像是一个罪犯一样,我不希望看见我妈妈苦着个脸,而我又真的不想去上补习班,只能把这些情感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不过插句题外话,我母亲当时也确实承受了很大压力(更后边会详细解释那些内战内行外战外行的牛马亲戚们——如果还能称为亲戚的话),看见我如此不争气,被破防也是“理所当然”的,但后边的举措则显得很“狠毒老辣”。
                “唉,又是阿丽这个孩子啊,其他孩子都会为了自己的明天与未来努力拼搏,只有阿丽天天愣神,也不知道她来这个班是干什么的。”
                这是一个补习班老师给九岁我的评语,很适合对上补习班的我下定论。
                那时候的我,也确实如他所说,根本不知道上自己不喜欢的补习班是为了干什么,只是模糊的觉得不想让我妈伤心。
                现在来看,我就像是在炼狱里赎罪的人,我上补习班是为了赎罪。
                当然,其实补习班的我远比这评语所表现的恶劣很多,诸如上课愣神只是小事,像偷偷看漫画(我小时候有电脑没手机),和同学聊天,传递小纸条,不写作业,上课睡觉甚至逃课。基本上除了打架斗殴,一个差学生该干的都干过了。
                可以说在补习班的我真是一个妥妥的滚刀肉吊车尾。
                而每每我干出这样那样的时候,我妈便会风轻云淡的让我饥饿,而且伴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饥饿愈演愈烈:一开始只是逃课这种“不可饶恕”型的才会让我饿饭,但后边开始层层加码——从“不写作业”、“上课睡觉”被饿饭,到“传小纸条”、“上课说话”被饿饭, 再到“没有在补习班拿到优秀”就被饿饭。
                而且饿饭的程度也开始从只是减少每顿餐的供应量但仍能保证一日三餐到一日两餐、一日一餐甚至一天都不吃饭。无论是饥饿的程度还是“赏赐”饥饿的标准,都比七岁以前陡然上升了。
                我最惨的一回,便是不死族新历104年7月21—24日,那时候我是整整三天三夜都没有吃饭。
                虽然这种三天没吃饭的极端情况屈指可数,但一天只吃一顿或者两顿的日子一大把一大把。我都记不起来哪些天能够一日三餐均足够。
                我妈很早就给我开了账户,作为给我储存零花钱的账户,她特地命令几个仆人要每天都要查账汇报,必须保证收支对的上,不然就把他们开除。
                这直接锁死我靠零花钱吃零食的后路了,我就是那个守着金山饿死的倒霉蛋。
                至于把可直接入口即食的食物放到我够不着的高处那更是基本操作,可以说简直是“煞费苦心”。
                你能想到的她都能想到,想不到了她也能想到。
                而且以我小学那糟糕的人际关系,直到六年级的时候才靠与我同学“交易”才吃饱了
                那种饥饿带来的火烧火燎的感觉是真的令我头皮麻烦,胆战心惊。
                就感觉全身的神经都在被撕扯,组成我身体的每一处细胞都在哭泣都在哀嚎。
                或许我上辈子真的是饿死鬼转世,亦或者我是一个潜伏在正常人中的低血糖患者,少吃一顿饭都会让我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更别说这种长期制造的人为饥饿感。
                也因此,在家里出现了这么一种荒诞滑稽的状况:我经常或者是哭着闹着翻箱倒柜找粮食,或者是躺在地板上一整天不起来装病,家里的管家仆人们会安慰着我,抱着我,甚至任由我辱骂或者殴打,而我的母亲看到我这样会抱着我哭泣,她一哭我也跟着哭,整个家里哭成了一片海洋,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家出丧呢,但就是没有一个人给我做饭吃。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老实说写到这一段的时候我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脏在疯狂跳动,自己后背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真的如同跑了一场马拉松。
                那种不知所措感觉仍然能让我心悸,仍能让我发慌,饥饿、愧疚、赎罪感一并涌上来将我折磨,让我不知所措。
                不过记得我曾经有一次——应该是不死族新历104年1月1日,元旦期间,面对中午饭的缺失,我几乎是跪在地上恳求我妈给我饭吃,而我妈则罕见的没有哭泣,只是阴沉着脸,跟我意味深长的说着:
                “我最最喜欢的好女儿啊,不是我想折磨你,而是这个世道就是这样,如果我不折磨你,自会有别人折磨你,到时候牠们对你的虐待远远不是饿饭了。
                当然也怪妈妈不好,惹了太多太多乌七八糟的坏人,所以你必须要出人头地,要当人上人把那些东西永远踩在脚底下不能翻身,而做到这一点就必须努力学习,不然那些人反攻倒算起来,你我将死无葬身之地啊。”
                这种充斥着社达恶臭的话语现在的我自然而然是不会认可的。虽然那个时候的我也不理解我妈的话,但有一点我妈说的是我认同的(无论过去还是现在),也是不完全准确的:那就是她确实惹了太多太多的人。
                偏头痛和痛经又一次找上了我,真是倒霉
                不死族新历182年6月3日
                Ail·Stalldahlia·Stallia·Purple·Lily


                IP属地:天津112楼2023-08-11 0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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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竺牡丹的追忆录(七)校园霸凌的日子
                  老实说,我在我小学的学习可没有像补习班那样就地摆烂,成绩也还行——记忆里就从来没有下过八十,上一百(满分)也很稀松平常。
                  这印证了日记本上那写于不死族新历107年4月3日(如果日期是正确的话)的那句话:“我不是不想学习,而是不想被人逼着学习。”
                  虽然对于我妈来说这根本不行,我得考满分才是好事,而且哪怕考满分也不行,我一旦考好了我妈就会说我不能居功自傲不然以后肯定会打脸,要考拉了就说我我偷懒不好好学习,顺带视情况让我饥饿,考的不上不下?那情况在我妈那里是不存在的,存在也就是偷懒和居功自傲二选一,这考好不被表扬考差还得挨批,简直里外不是人了,但后期逐渐摆烂的我,成绩也没下过75,真是奇迹。
                  不过说真的,学校的成绩是一方面,但学校给我更多的回忆,则是校园霸凌。
                  而且,按照某些恶俗的定义,我还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而以当时的我看来,我的可恨之处就在于,我是我妈妈的女儿,难说这种思想是不是为我后来与父母决裂埋下伏笔:
                  “哟,这不是那个‘八斤寿司’的女儿吗?”
                  “走,把她揍一顿。”
                  “为什么你们要打我?”
                  “你还有脸问为什么!问问你的母亲都干了什么好事吧!”
                  正如前边所说,我的母亲招惹了太多太多的人,也因此他们的子辈会找我算账。
                  也正是在他们那里,我看到了另一个母亲,或者说我母亲的另一面:
                  我妈妈除了好面子,还是一个非常以个人为中心的人,在一切方面都把个人的私利、目的摆在第一位,为了自己家族的未来她可以牺牲一切,她通过各种投机倒把、权钱交易让很多人家破人亡。
                  像有一个小鬼僵尸尸小天,他的父亲就是因为被我母亲用炒股坑害,在Z公司上跳楼摔了个半身不遂。
                  还有一个小鬼僵尸尸妘,她家是开宠物店的,因为她家占了我家的地,我妈就把她家放火烧了,她最心爱的宠物狗因为护住咬伤了我妈,被当初活活打死还给煮了吃,还寄给她家一份说要一起吃。
                  还有我的第一任同桌,后边天天组团揍我揍到哭的冰西瓜射手寒茜(我可以确定是男的,虽然名字很像女的),我曾经问过他为什么打我,他说他家被我家放高利贷,还不起钱,我妈派打手就把他的父亲,大伯和三叔关进猪圈里,围着他们打,还网上公开直播羞辱,还把他心脏病的爷爷给吓死了。
                  我仍记得,那是不死族新历103年5月28日的17:26,他打完并回答我的时候眼球暴突,浑身颤抖,咬牙切齿,把当时的我吓了一跳。
                  还有很多很多我就不列举了,要挨个挨个说那我得写上好几十万字。
                  同时我妈又是个穷奢极欲的人,据我同桌说,在他父亲寿司师傅僵尸(我家档案能查到,第1635号厨师,曾在不死族新历88年1月21日到90年9月24日任职。)于我家工作的时候,她一个人一天会吃掉足足四公斤寿司,因此有个诨号叫八斤寿司。
                  当然这只是夸张说法,我妈没吃过那么多寿司,但也绝对不少,她后来三高死掉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至于喜欢“论资排辈摆架子”,“居高临下的救世主”,“伪君子”、“铁公鸡”、“女海王”等等恶名,我就不详细说了。
                  不过,虽然听那些霸凌过我的同学叙述有夸大和失真的成分——比如那个八斤寿司,而且还有黑吃黑的情况。但基本没有空穴来风张冠李戴的情况。
                  我母亲所在的家族是那个时代古城地区当之无愧的天字第一号恶霸。
                  但同样,因为我妈是伪君子而不是真小人,表面文章还得做一做的,而且这一方面她做的相当不错,因此她的很多黑暗往事被洗的干干净净,她是伟岸的一尘不染的,那么那些受害者就必须得是加害人。
                  所以那些受害者的子孙们只能也只敢找我撒气,我妈是“很有面子了”,我的校园霸凌时代就开始了。
                  根据我日记记录的反推——六年的小学生涯,从不死族新历102年10月13日到不死族新历108年5月22日为止(算上中间寒暑假,因为寒暑假我得上补习班,而补习班里我小学同学也不少,因此在那里也很好沿袭了被挨揍的情形)。
                  我拢共被人扇过嘴巴子849次,被揍肚子218次,被逼着给人舔鞋子1200次(还竟然是个整数),被群殴102次,被人堵厕所507次,被逼着学狗叫、下跪、羞辱自己等侮辱性行为788次。
                  这还没算上长久以来的冷暴力——比如每次值日的时候总会一溜烟的跑路,留下我一个人独自值日。比如搞小组分配,我总是没人要的那一个,又比如搞黑板报的时候故意摆烂看我笑话等等等等。
                  因为热暴力足够触目惊心,而让那时候的我忘记去在日记里记述,直到现在开始动笔的时候,我才发现关于小学时代的记忆,我是一点都想不起来有什么能让我开心开心的。
                  不过说真的,把我在小学六年被孤立的责任完全推给我妈甚至我的家庭也是不负责任的(虽然那个时候的我确实有这个倾向。),不仅需要一分为二甚至一分为多的看问题,还得会抓重点。
                  主要责任是我妈造孽太多,但次要原因也有我自己嘴欠的缘故。
                  前边说过,我七岁以前就在家里“人来疯”,没和同龄人接触过,且家里那些管家、那些仆人又只会尽量的把我哄好不敢忤逆我的意愿,他们可不想担着因为惹怒我这个小姐而招致主人生气被开除的风险。
                  我妈当时也只是饿过我一次饭,还是我自己过于顽劣作出来的,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惩罚措施。
                  可以看得出来,前七年那种放养式管理(实际上从我妈账号聊天记录可得知,直到不死族新历103年6月6日12:48的时候,那时候我都读一年级了,在子孙后代的教育问题上,她还是把关注重点放到能不能治好我哥上边。)让我确实生性顽劣,是说一不二的小皇帝。
                  这样的性子很不幸,被我带到小学里了,尽管这样的性子遭到学校和家庭的双重打击(后期还得有网络)而逐渐消磨,但直到十三岁那场“大灾变”前,我或多或少还是有这样的性子。
                  因为这样,我很多时候都很以个人为中心,丝毫不在意他人的感受。
                  举个例子:我的第一任同桌寒茜,我和他起冲突的直接原因是我想向他借文具他不肯,于是我直接一把抢过来还把他文具盒摔在地上,然后就干起来了。
                  虽然自那以后,我和他的战火基本上都是他先挑事来干我的,还是群殴的那种(因为那一次干仗,双方叫家长的时候他发现了我家是他家仇人,碍于面子没有当场动手,于是他就想父债子偿),但要追根溯源还是我先挑的这个恶头。
                  其实当时我和他不是没有和解的可能,就在当时他又一次靠群殴揍了我后,我试图去问他为什么要天天揍我,虽然摔文具盒是我的不对,但咱俩以后的事哪一次不是你先挑起的战火。
                  然后他就把我妈干的那些混账事给一股脑的全倾泻出来。
                  其实当时我要是低头认个错(虽然这错是我妈的),也不是没有和好的可能。
                  可当时我不能理解,我当时只想着我妈的罪我为什么承担?于是我就怒了,脱口而出。
                  “哎呀,怎么才死了个爷爷,最好全死了得了。”
                  这一句话让我俩彻底没有和解的希望,我现在真的是恨不得抽死我自己。
                  写到这里,这就不得不引出一个问题:“父辈的恩怨纠葛是否需要子辈来偿还。”
                  这实际上是一个需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的事情,要是细讲我得写个论文出来,在此我不想做过多探讨。
                  但对于当时我们这些心智不成熟的孩子们来说,这个答案只有一个:“需要”。
                  原因无他,感情上难以接受:当你的父母被别人整的半死不活整的倾家荡产,你过的猪狗不如,然后看见仇人家的孩子吃香喝辣活的十分滋润。
                  这换做成年人都有时候难以接受,更别说还未成熟的幼童了。
                  而我那种小皇帝的作风又无疑加剧了仇恨与分裂——尽管这作风也是我妈早年放养的时候养出来的臭毛病。
                  虽然因为饿饭,我的体力肉眼可见的消退。小皇帝作风也历经拷打也该消散的差不多了。
                  但我被孤立被霸凌的情形并未得到好转,反而恶化了。因为未被表达的情绪永远不会消亡。它们只是被活埋,并将在未来以更加丑陋的方式涌现。前文我所提到的我在我妈那里受到的压抑和痛苦,很不幸的我把那些负面情绪在学校里释放了,我几乎天天有事没事就冲着同学咆哮,除了发泄内心的痛苦以外毫无用处。
                  以前还能尚且靠着自身的体力(不然也就不会有群殴了,三四年级以前仅论单打独斗我敢说我能做到全班第一)让自己少有被霸凌的情况,但后边体力跟不上就被天天挨揍了。
                  五年级上半学期的时候甚至能做到没有一个人愿意跟我同桌,只能自己被单另划归一个桌子。
                  虽然孤独归孤独,但也确实让我减少了挨揍的频率。那一天是不死族新历106年12月1日,在此之前的平均一周挨揍率是5—6次,有些时候能达到10—12次,甚至在不死族新历104年5月9日那一天,我被不同的人揍了八次(太过于骇人了),但换同桌后,是2—4次。
                  这就是我在学校的生活,按照网络上的新潮说法,我应该是在那里接受了“血与火的洗礼”。
                  想到有那么一句话:“一个群体得不到的,就会从另外一个群体得到”。
                  那时候的我只想回到七岁以前的状态,可在学校和家庭,我是得不到这种状态的,自然而然,我将会从网络上得到。
                  超乎意料,写到这里的时候我的情绪很平静,查资料找档案走访当事人(虽然也没几个了)的日子里也没做噩梦(甚至写自己亲生父母情绪崩溃的时候我都没做噩梦),真是一件好事。
                  不死族新历182年6月20日
                  Ail·Stalldahlia·Stallia·Purple·Lily
                  痛经和查资料把我干的头昏眼花,真感觉自己的身体不是自己的身体了。
                  解释一下为什么“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很恶俗。
                  因为这句话已经事先预设可怜与可恨是充分条件,可怜必须可恨。
                  甚至在某些时候的某些语境下,可恨也必须可怜,这下充分必要条件了。
                  然而实际上这俩压根就不是什么充分条件什么必要条件,既不必要也不充分。
                  我随便举个例子就可以推翻这个命题。
                  我小学隔壁班的一个冰冻生菜冷丽,因为天生口吃而被别人取笑,五年级的时候不堪忍受跳楼了(具体日期想不起来,大概是不死族107年3月22到4月12日之间)
                  难道口吃这种先天性疾病就是她的可恨之处吗?
                  当然要非得跟我杠说就是必要条件就是充分条件,那就让我想到那个三段论推理笑话了。
                  或者可以让你沉浸式体验一下,我虽然多病但不体弱,抡杠精还是足够的。
                  不死族新历182年6月25日(补)
                  Ail·Stalldahlia·Stallia·Purple·Lily


                  IP属地:天津113楼2023-08-14 17: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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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竺牡丹的追忆录(八)无题(一)
                    自当老师以来,我见了太多太多闹矛盾的家庭了,无论父母还是孩子都会站在自己的立场上抬高自己、贬低对方。
                    确实,他们有矛盾,但具体是不是他们说的那样,还得需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有的确实是生在一个很烂的家庭,但有的也确实是“哄堂大孝”的玩意。
                    我其实也不例外,站在孩子的立场上我很难会对我父母说什么好话,但同样我不能让我的感情去左右我的理性,该是好的就是好的,该是坏的就是坏的。
                    不过和我预想的哭天喊地不同,除了开头情绪崩盘以外到目前为止我心情仍旧平静似水。
                    不死族新历182年6月28日
                    Ail·Stalldahlia·Stallia·Purple·Lily


                    IP属地:天津114楼2023-08-15 1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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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竺牡丹的追忆录(九)网络创作的岁月
                      对于我究竟什么时候上网冲浪,已经成为了永久的一个谜。
                      前边说过,我有电脑没手机(后边虽然有了但仅仅只能打电话,活生生旧时代才会有的移动座机了),如果仅仅从购买日期来看,应该是不死族新历98年1月1日。
                      但这并不能作为参考数据,因为从一个服侍过我的僵尸女仆的口里(我竟然无法查证我是什么时候去问的了,但知道她叫尸三,出身是不死族帝国(新世纪家园)的夏威夷(巨浪沙滩)辖区,在我家的档案上是女仆1432号)得知我两岁的时候曾经偷偷上过我妈的电脑,无师自通跟神一样,当然最后还是不小心把我妈家电脑干出病毒了,把我妈气的哇哇叫。
                      不过同样,女仆的话也不算太可信,我采风她的时候她已经是耄耋之年,她很多事情都是时间错乱的,张冠李戴颠三倒四的事情也不少,甚至一口咬定我是不死族新历111年12月22日出生的,真令我哭笑不得。
                      包括更前边的我去咨询我小时候事迹的管家也是如此——尽管他比她还准确了不少,但他在我涉及网络方面是纯属一片空白。
                      我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我记日记的习惯确实很早就被养起——第一次记日记不死族新历102年10月13日,也正是我第一次挨揍的那一天。
                      但饶是如此对七岁以前的历史也是记得一塌糊涂,毕竟七岁的孩子对过去有什么可以记忆的呢?
                      而且在时间方面只要是涉及到具体日期十个里有九个不对,剩余一个准定是那天被挨揍了,比如说我是不死族新历91年11月 日出生,不死族新历89年13月12日第一次网络冲浪,看到这些的时候笑得我肚子疼,但也为我历史溯源造成很多麻烦,但其实也没多麻烦——我小时候(从7岁第一天挨打到16岁上初一为止)的日记本准确度非常高——大概能达到90%,奈何架不住基数也很大(记录在案的足足有1195天,一共7个16寸笔记本,2个32寸笔记本,共计2997页,真是笔耕不辍,但早期纯属记录自己在这一天干了啥或者被谁揍了,中期一大堆抱怨父母抱怨学校的,还有一大堆假借写日记的名义搞的同人或OC创作的设定,画作和诗歌但是草稿和残篇,后期......根本不知道在写什么,全程意义不明的文字,要么就是忏悔或者发癫或者各种烂俗文案或者摘抄或者......)10%,300页也不少了。
                      讲个地狱笑话,为什么准确度高?因为我基本天天被挨揍(13岁后虽然就没有再挨过揍,但日记还是得写的),自然而然的就记得很清晰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但无论如何,我很早就网络冲浪了,只可惜早年网络冲浪的生涯伴随着账号的销毁和日记的残缺,已不可考。
                      只能从一些日记里的记述来模糊推断我我以前干了什么。
                      比如不死族新历103年5月12日的日记——“今天我又没控制住自己心情去骂人了,妈妈说了骂人是不对的和我就是控制不住,怒火经常是毫无征兆大爆发。”
                      又比如不死族新历102年1月30日的日记——“完蛋,这下样衰了,我在SL圈真是恶贯满盈,只能注销重开了。”
                      大概能推测以前的网络账号估计也和我现实一样,人厌狗嫌的存在。
                      但随着那些账号的销毁,我以前干了什么缺德事已然无从追寻了。
                      既然如此,那就用我能找到的最早的一个论坛网络账号——DDX,不死族新历106年5月1日作为我网络冲浪的开始吧。
                      我作为DDX的网络生存时间,从不死族新历106年5月1日起,止于不死族新历108年5月22日,拢共两年零个月二十一天。
                      而在这两年零个月二十一天的时候,我在网络上入驻了一个圈子搞同人创作,叫SL圈。
                      不翻日记,我都忘了原来我曾对SL感情是如此深厚——以至于我“第一次”网络冲浪就选择入驻此圈创作。
                      SL,全程shining loneliness(闪耀的孤独),可不要被这个名字给骗了(很多人会误以为是什么galgame),这实际上是一款由SKY公司于不死族新历100年12月25日发行的伪rpg沙盒游戏,因为自由度相当高,还能搞跨平台多人模式打联机,且不死族新历107年1月9日还是1月10日的时候官方甚至搞起了ARG玩法从而热度很高,可以说是我们那一代人最喜欢的游戏了(当然现在也很火)。
                      但当然,亚文化圈的毛病,SL圈也一样不少——什么党同伐异,什么互相撕逼,什么小鬼乱窜该有都有一应俱全。
                      而在我注册DDX并在同一时间入驻SL圈正式(算做)开始创作的时候,正赶上“三皇会战”(不死族新历105年12月15日到不死族新历106年7月2日,SL圈和另外两款游戏“黑色闪光三千年”、“KILLER KING IV”圈子粉丝因为一些优越党言论打的你死我活)、“a2257381之乱”(不死族新历106年3月2日到8月27日由一个叫“a2257381”的用户开盒且短信轰炸当时SL圈最有影响力但同时也有黑历史和养饭圈嫌疑的游戏主播“天杀星袄子”及其朋友从而引发的大战)
                      、“火烧岛事件”(SL官方于不死族新历106年5月9日更新新地图“火烧岛”时由于制作过于简陋以及客服态度不端正引发的大规模骂战)、和时断时续的自发“圣战营销号”行为。
                      不得不感慨,当时几件不利的事居然都集中发生。
                      若要以我以前的小皇帝且嘴欠的德行,DDX这个账号或许又将和以前的账号一样,沾满一身黑历史不得不消除。
                      但当时已经11岁的我,心境和以前已经很不一样了,我已经开始把互联网当做我逃避的温暖港湾,不想再在网络上战斗了。
                      而如果要追溯这一切,恐怕还得把时间线拨转到我九岁的那个暑假。
                      不死族新历182年7月1日
                      Ail·Stalldahlia·Stallia·Purple·Lily


                      IP属地:天津115楼2023-08-16 1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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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竺牡丹的追忆录(十)父亲与贵族修养
                        不死族新历104年6月21日,一个我永生难忘的日子。
                        在那一天,我的父亲终于结束了四处扑火的日子,来回到家里亲自看一看他那阔别已久的妻女。
                        此前他也和我们用网络视频聊过天,但或许记忆不深,我全然忘却了(如果不是后来查看聊天记录的时候我才发现我爹给我们打网络视频的记录频率不低,大概每两三天就打一次),以至于回想起九岁以前的日子里我对我父亲的记忆始终是空白。
                        那是一个晚上,我和我妈简单吃完晚饭后,就让司机开着车,带我们去了一趟飞机场,那时我还天真的以为我能做飞机离开家去南极看企鹅(可能是看动物世界看的来着),还告诉我妈妈我的担忧:明天还得上学我该怎么请假。
                        然后我妈妈就说我们不是去旅游是去接我爹,然后我的忧虑就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小小的失落。
                        由于当时人比较多,我和我妈只能站着等候我爹,我又没有手机玩,因此只能摆弄自己的手表,好在等待时间没有多长。
                        不死族新历104年6月21日20点13分42秒,在无聊摆弄着手表的时候,我听见了这么一句深沉的呼唤:“女儿”
                        我定晴一看,啊!那正是我的父亲。
                        他带着一副墨镜,提着一大堆行李向我们走来。他的身材很矮但很结实,让我不禁联想起动画片里那些地精(Gnome),但当时我又不知道为什么,他给人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让我有些不寒而栗。
                        于是我一边躲到我妈的身后,一边还脱口而出:“哇,妈妈,这个地精老菊是什么啊。”
                        我妈赶紧掐了我一下:“怎么说话的,你忘了?那是你爹。”
                        但我的父亲听见我的话语,没有生气反而笑了。
                        “没关系没关系的,这个年纪的孩子童言无忌才最好吗。”
                        他笑完后,便给我拿了一包我心心念念但因为我妈饿饭让我得不到的“法兰西糖果”
                        我顿时眼前发亮,瞬间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不再可怕,反而和蔼可亲了不少。
                        “啊,爸爸,你怎么知道‘法兰西糖果’是我最喜欢吃的糖呢?”
                        “女儿,当初网络聊天的时候你跟我说的啊。”
                        现在的我已经想不起来是哪一次我跟他说过的,不过当时他确实能够让我感受得到一丝久违的温暖——在我妈已两年得不到的,在我校园里得不到的,竟然在我爹这里得到了。
                        而后边的事情则更让我欣喜若狂,他这次回家不仅仅给我带来了“法兰西糖果”,还有“路灯花娃娃”,《挪威列王纪》、《日耳曼尼亚史》、《萨迦》、《盎格鲁撒克逊编年史》、《三朝北盟会编》、《二十四史》全套书籍,36色的马克笔以及7.5—7.12一周的南极旅行,在那里我成功的看见了憨态可掬的企鹅,以及传说中带领植物们,仅靠南极洲一地之力,与坐拥六大洲四大洋的不死族帝国对抗十六年之久的拒尸三英——路灯花“灯·冥”、三叶草“珀拉维尔”,火炬树桩“法尔”的巨型雕像。
                        当然还有一点,在我爹在家的6.21—7.30,我终于不用被饿饭了,于是我在这一个多月期间,涨了将近五斤。


                        IP属地:天津116楼2023-08-17 0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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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不死族新历88年10月25日出生,大丽菊壬1111111号(还挺整齐),Ali·Stalia·purple·Jerry,一般称呼为菊庚年。
                          在94年11月17日的时候被查出半身偏瘫,此后一直在家里躺着接受治疗。
                          虽然我是一个被收养的妹妹,但至少在我21岁以前的时候,他还是很关爱我的。
                          虽然我曾经用恐怖片把他吓得哇哇哭,但他也并未因为这件事情责怪我。尽管半身偏瘫,我与他的交流着实有限,但他也曾托付管家给我买我当时我最喜欢的蜗牛娃娃,也曾听过我很多哭诉,包庇我的“违规”(违反我妈的规定),甚至在把打算离家出走的念头告诉他的时候是他指路给我网络上有专门教授如何当流浪汉的教程。
                          虽然交流不多,但他当时是一个暖心大哥哥呢。
                          唉......他到底在后来是怎么变坏的啊,那么黑心肠......
                          暂时不说这个了,说回贵族修养礼仪课。
                          和对前边那些课外班的情感不同不同,我对那个是最纯粹的厌恶。
                          无他,那教授的都是什么玩意?
                          你要喝汤,勺子就得从里向外舀汤,你要吃饭,刀叉切牛排还得从右往左切,还不能发出声响,擦嘴的时候得用手帕不能用纸巾,和别人喝酒,嘴角还得勾出一抹好看的弧度(大概是向上翘起30°),不能太低怕显不出来、更不能太高不然会显得特别丑。走路的时候左右脚必须牢牢控制在375px之内......
                          真是不知所谓!
                          具体是什么,我反正是死也不想查证这种玩意,嘛嘛的呕咳咳......怕查着查着就给我干出呕吐反应了......
                          真是搞笑,我家还不是那种照猫画虎的暴发户呢,是真“贵族”。
                          更搞笑的是我妈自己都不怎么遵守,我上大学后接触的那些贵族子弟十个里九个都没有什么这样的礼仪。(前边水果我小学时期家道暂时中落+我本人那个时候也着实是“过于顽劣”,我妈怕丢人就没让我去接触什么“上流社会”,反而我那有病的老哥接触的比较多,这会在后边去讲。)


                          IP属地:天津118楼2023-08-17 0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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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贵族,早欠断头台了。”
                            “什么‘修养’,早该被破除了。”
                            这是不死族新历107年1月1日我生日时我日记本上写下的原话,足可见我对此的厌恨。
                            不过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也有一个“好消息”,那就是我饿饭的程度“减轻”了,能保证一天三顿了,虽然代价是只要我“不听话”,每顿的份量都比原来减了二分之三甚至更多(根据不死族新历105年—108年我家的后厨食谱份量反推出来的,很不准确)。
                            可以很不客气的说,记忆里我的饥饿感是能一直维持到不死族新历111年的,不过记忆里109—111年是我自己有厌食症导致的(后边会说为什么会患)。


                            IP属地:天津119楼2023-08-17 0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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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确定的是。那一日,参与贵族礼仪课的课程是我妈和我冲突升级的转折点,并伴随着不死族新历105年4月20日我在家庭大扫除期间意外从一个仆人那里捡到我的领养证继而知晓我的父母不是我的父母、不死族新历105年7月1日我妈推掉除贵族修养课程的所有课外班并在此基础上额外加码贵族修养和不死族新历105年8月3日她第一次试图干涉我的账号(美其名曰让我专心学习强迫我解散我的聊天群——虽然我很鸡贼的用那个“病友群”蒙了我妈。)以及网络上不死族新历106年2月8日“病友群”放逐和SL圈各种无语的事件(在后边会专门解释网络发生的这一切)一并爆发。
                              让我和我妈的关系急剧恶化,并最终在不死族新历108年5月22日我离家出走和随后迎来的“殇夭之夏”而惨烈的结束。
                              不死族新历182年7月3日
                              Ail·Stalldahlia·Stallia·Purple·Lily
                              最近痛经又犯了,对不起搁置了很长时间。
                              看到这里的朋友可能会奇怪为什么我会在前一篇文章会把在网络的转折追溯到九岁的暑假而不是十岁生日的贵族修养课程。
                              除了贵族修养课程的主要原因是因为我对我爹的大不敬之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为我的“殇夭之夏”做铺垫,我性格的最终奠基,我的父亲是绝对主角。
                              不死族新历182年7月10日
                              Ail·Stalldahlia·Stallia·Purple·Lily


                              IP属地:天津120楼2023-08-17 0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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