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有空吗？我明天到上海，可以见你一面吗？”
赵望舒看着手机，思忖许久，没有回复。
她细细地思考着陈一尔发来的消息。
这个在高中向自己表白过的女孩，这个自己再如何绝情都未能使她离开的人，或许是自己并不够真正的绝情，不然当初怎么会对她说“做朋友不好吗？”而不是从此陌路，怎么会在大学生气拉黑了对方半年多的时间后，又联系了起来，难道是自己那时有了男朋友，陈一尔所带给自己的那种负担感就消失了，她不再构成任何一种伤害、为难。
陈一尔又是为什么，明知自己不喜欢女孩子，不喜欢她，却总是对自己好。刚上大学时听说自己感冒了，邻校的她立马送来感冒药；明明不是节日与生日，她却会买礼物，还总是倔强得非要自己收下；即使后来知道自己有了男朋友，她也在电话里忍着心痛什么都不说，而后时不时陪自己打游戏、聊天。后来，她们的联系渐渐少了。她们之间，清晰得像云与天，可又朦胧如黑夜掩住了什么，令人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