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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德】西仓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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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
户部主事赵行知与都察院都事谢谵前往通州仓盘点。经查并无瞒报,通州仓西仓为前朝初建,迄今已逾二百三十六年,去岁曾因鼠患报与工部修缮。此次十余日阴雨不绝,西仓又因因此被灾,所幸仅西侧四十余仓廒受潮气所侵。奏事期间,通州仓仓管带领数十人数日冒雨修缮受潮的四十余仓廒,又向当地府衙借调三百余人,支借浙江盐商八千石食盐,二百石清酒,倒仓清点及盐洗霉变禄米。根据通州仓核查情况,赵行知与谢谵二人返京,分别奏事。


IP属地:河南1楼2022-08-23 09:30回复
    【与都察院都事谢谵受命出京,虽说一路歇在驿站,自有人料理行装,可风雨却没少挨。因行的急,也就在上个驿站歇脚换了驿马,换了身干净便装,就往通州疾驰。如此,前后近十个时辰总算瞧见了通州城头。仰头瞧着细雨间歇后的青天,勒缰驻马,放缓了行程,与谢谵缓行入城。】
    “实在抱歉,劳累谢兄这一路疾行,待入城后,定寻个酒肆小酌致谢。”


    IP属地:河南2楼2022-08-23 1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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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7 11:0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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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户部的小赵大人,是平日里见过几次却又不甚熟稔的关系,且为公务同行,一路上不免愈加沉闷。既入通州地界,心中稍稍安定,闻言而道)
      无妨,自是差事要紧。
      (抬眼睇过街巷人家,绳索竹竿多为衣物所累,暴雨数日之事似乎不假。转首望向赵知行,又补了一句)
      咱们先往府衙还是粮库去?


      4楼2022-08-23 2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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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听此言,顿觉都察院确实是务实,他既问了,我便不好再开口相邀,当即遥指前路】“这一路行来,阴雨不绝,此刻稍事间歇,不若我们先去查仓如何?”
        【通州的札本递进京已经三日,今日已是第四日,如料算不错,现下通州仓内正忙于处置那四十万石的粮食,此刻去查仓再好不过】


        IP属地:河南5楼2022-08-23 2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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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河南6楼2022-08-23 2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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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微点头以示赞同)那便依行知兄之意。
            (此刻天色正好,只是不知这好日头能持续几日,更不知仓中到底要核出多少谷物霉污受损。今岁直隶水灾颇厉,通州粮仓盘查此事需从急更需细密。思索至此,不免愈加谨慎)
            各地平素所报数目多存浮动,咱们此行怕是要吃点苦头了。


            7楼2022-08-23 2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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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甲·通州仓·坐粮厅厅丞·顾吉庆
              (咱也不敢嘀咕朝廷那岔子京官到底干哈么吃的,札本递上去几日了,也没见个来人,仓里粮食咋个弄嘛!急眉赤眼搞了好几日了,总算盼来了户部快马文书。)
              “顾头儿,您说这次会差什么人来啊?”王何其,尚书院1⃣️西科主事,主管大运西仓事务,也就是此次通了龙王庙的西仓。瞥他一眼,没好气道:“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咧!”(说罢踮脚往城门口方向张望两眼,瞬间盯上骑马进城的俩生人。)
              (眼瞅着那俩人,啧啧两声,撒腿儿迎上去)“哎!二位大人!二位大人!”(见二人驻马,当即凑上去)“二位大人可是京里派来查仓的?在下顾吉庆,通州坐粮厅厅丞。”
              1⃣️通州建管粮分司署,户部尚书驻此理事,俗称尚书馆。后也有加户部侍郎衔的官员来通州办理公务,但尚书馆的名称却沿用了下来。


              IP属地:河南8楼2022-08-23 2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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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河南9楼2022-08-23 2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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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7 10:5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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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人殷勤,上来就是一通自报家门,倒是省了自己询问的工夫,随他往内堂走去)
                  我等正是为此事而来。在下都察院都事谢樵,旁边的的这位是户部员外郎赵行知大人。
                  (不过短短几步,空气之中霉味已颇为明显,不由皱眉)
                  各类受损库粮清理的如何?可有具体数目?


                  11楼2022-08-24 0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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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甲·通州仓·坐粮厅厅丞·顾吉庆
                    “哎!二位大人辛苦了!快快快!里面请!”(颠颠地跑到前面开路,能不高兴吗?!这来的好啊,再不来那四十万石可真烂库里了,到时候按律杖刑时喊冤都没地儿说去!)
                    (连日阴雨不绝,人来车往地上净是些泥水糟污,见着二位京官眼疾手快跟着提醒)“咱这些日子盼星星盼月亮就盼着您二位来了,二位小心脚下。”(话音刚落,十二分的歉意指着内仓扛着米袋子跑进跑出的差役和农户)“不瞒二位,打前儿扎本递京,我们这库里就乱做一团,一直在清理,您二位多担待”
                    (听见问话,伸手比了个数回应)“四十万石。只多不少,您二位不知,这霉米但凡耽搁几个时辰又增许多,这玩意就跟瘟病似的,别看里里外外这三四百号人,一多半是跟州府衙门借来的差役。就这,要清理完四十万石米都不够人手啊!”


                    IP属地:河南13楼2022-08-24 1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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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如此,厅丞不若与我们说说这霉米的处置。”【指着仓场院内几十号人围着忙活的那几十口大锅和大缸,问道】“这,可是在用酒煮盐?”
                      【同谢大人到了仓场就注意到停在门口的盐车和酒坛,此刻扑鼻而来的酒酸味应该就是听笔帖式说起的盐洗法,用清酒混盐熬煮后,放置冷却一遍又一遍淘洗霉米,洗足十数遍后再晾晒烘干,方算勉强可食】“既然用盐洗,应是有尚可食用的?”


                      IP属地:河南15楼2022-08-24 1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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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甲·通州仓·坐粮厅厅丞·顾吉庆
                        “赵大人慧眼!正是如此!”(抚掌赞叹,指着仓场院内那几十号人)“不瞒二位,这酒和盐是今儿卯时分别从浙江商行和晋商行会拉回来的,就为了那8万石尚可食用的米粮。”(往前走了两步,挥手叫来王何其)“王主事,快带人把账册搬过来!给二位大人审阅。”
                        (踱步走走停停,王何其来的快,没一刻就将十几本账册搬来了前厅,厚厚一垛如同小山)“二位大人,这就是西仓从去岁到现在的账册,里面是各省漕运验收和点算入库情况和此次霉米情况”(又补一句)“绝无欺瞒,请二位随意验看!”
                        “这四十万石实在是数额巨大,我等也不敢欺瞒。咱这大通东西二仓始建于元代,到如今近二百年了,什么都好,就是不能涝,一涝就起霉。二位也知道咱这都连续下了近一个月的雨了,前天南直隶那边说是也涝了,这可不是办法,这粮食就是命啊!”(指着远处帮着洗米的农户)“那些农户都是粮仓附近住家,但凡大仓有事,都会主动来帮忙。您二位不知道,头一天这些人没少嚎啕大哭,这么多粮食啊!心疼啊!可惜啊!”
                        “要说办法,我们也想了。可是您二位知道,这事我们做不得主,还得户部和都察院堂官们定夺。”(说着,点名王何其来回禀)“你把昨日议的事,给二位大人说道说道。”
                        “给二位大人请安。下官是专科管西仓的西科主事王何其。”(摊开张纸,正是西仓的舆图,从左到右,从上到下解惑)“这两日我们不敢耽搁,三四百号人第一天就清点出去了十三万石粮食,其中五万石霉的全黑实在是没法的,我们就扎堆扔在仓外。八万石轻微霉变,曝晒尚可食用的,这就一直在淘洗筛选。预备洗好就扎捆运去曝晒。所以您看,这来来回回地上泥水才这么多。”


                        IP属地:河南16楼2022-08-24 1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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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内人员忙乱,杂役们进出不停,物料同米粮一并七零八落堆放着,倒确实是如这厅丞所说的一般,人力大为不足)
                          此事不可拖延,待我同赵大人修书一封,请各周边府衙速派人手支援。
                          (抓起把正在晾晒的霉米在鼻前细闻,气味倒是已经悉数散尽,只是不知是否可食。粗略扫过院内米堆,这种成色的米粮并不占多,不由皱眉)
                          若可食用,适用此法的米又占几成?


                          17楼2022-08-24 2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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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甲·通州仓·坐粮厅厅丞·顾吉庆
                            "谢大人说的极是啊!”(对着二位大人连连拱手致谢)“顾某人在此替西仓这百来号人给二位大人致谢!”
                            “侵染霉变,但尚未起霉斑尚可食用的就只有这八万石。若非此次受灾,这个数刚好是这月京畿文武百官和皇亲勋贵们的禄米之数,可惜只能折半贱卖出去了。”(跟在谢大人身后,看着部分洗净的白米,心里酸楚难当)“除开这八万石,就是那边墙角堆砌的已霉黑无法食用的五万石和二十七万石已起霉斑的白米。”
                            “那二十七万石里,其中二十万石晋商行会及浙商行会预各自认筹收购十万石。”(对这件事是乐于求成的,毕竟这个关头能止损,怎么都比烂在库内扔了的好啊!)“这事顾某人微言轻,不敢做主,只等二位大人商议。”


                            IP属地:河南18楼2022-08-25 1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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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27 10:5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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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心纠缠,摆摆手,权当是应过他那几句恭维了)
                              (八万可食,二十万可沽,五万当弃,麻烦的便是这余留下的七万。看了眼顾吉庆,道)
                              不必担心,你安排好人手全力清理米粮即可,至于如何处置,朝廷自会商议。
                              (末了又补上一句)与商会何人联络你也报来,奏书上一并注明,是否可行,还需定夺。


                              19楼2022-08-25 2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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