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佛法为心灵药引 ------谈「观世音传奇」 声色佛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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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摄/文
世纪末的灾难,使世间弥漫著一股惶惶不安的气息。面对无常,人们心中闪过的念头往往是「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
最近,打开电视频道,寻声救苦的观世音菩萨即出现在眼前,这是电视媒体所示现的另一种法音清流。
中国民间故事以观世音菩萨为题材的小说,最有名的是《观音得道》,又名《大香山》的传奇小说,这本小说在现今,已被数次改编成戏剧,搬上大、小萤幕或舞台表演。
中视上映的「观世音传奇」便是以此小说所改编的电视剧。
故事是以观世音菩萨成道前的事迹为主轴,叙述观世音的出生背景、人格特质、修行经历以及慈悲济世的精神,打破一般人对於「诸佛菩萨」渺不可亲,敬而远之的成见。使观众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修行在人间,人成即佛成。
「观世音传奇」叙述观世音成道前为 兴林国的妙善公主,生性慈悲、善良,爱修行学佛,具菩萨心肠,自幼有天听之异禀,能与动物沟通,又善於医术,事亲至孝;同时,非常关心伤残士兵、百姓,深受人民的爱戴,并经常以智慧,化解父王与邻国的纷争。但後来,却因奸人陷害,被妙庄王处以刺目断臂的极刑,最後修成正果,成为千手千眼观世音菩萨。
相较於一般传统戏剧,强调神迹、报应昭彰、他力救度的神话色彩,「观世音传奇」一剧的拍摄手法更契合人性观点,从自性修行的角度,强调自性成佛,自度度人,更符合现今人间佛教的精神。
人性化的佛教戏剧
一般传统民间的佛教戏剧,往往过於著重诸佛菩萨广大无边的法力或将之神化,以观世音菩萨的故事来说,在戏剧的表现上,只要众生有难,在祈求观世音菩萨後,他便会为众生解决难关,人似乎完全无需用自己的力量去化解争端。
这与佛陀出生在人间,修行在人间,成道在人间,度化众生在人间,一切都以人间为主的理念相异。佛陀在各种经论中一直强调「我是众中的一个」,表示他不是神,佛法是离不开世间和众生的,佛法惟有在人间修行才能有所成就。
「观世音传奇」便企图跳脱刻板的戏剧模式,以人间佛教理念,将神性回归到人性上。妙善公主是一个示现,即菩萨是由人修行而得证,让芸芸众生也能够以人的角度,去解决自己的问题。
妙善公主也是和一般人一样,是受苦的。妙善公主受到妙庄王的误解、大祭司和梵高的诬陷等无数的屈辱、折磨,但她仍一再大慈大悲宽恕了这些人,让他们心生惭愧,善念扬升。所谓滴水可以穿石,用的就是一个持续、坚定、大无畏及结合众人的力量,观世音菩萨在妙善公主的人性化角色上,无非就是示现这股人性的力量,藉以劝化世人,要有自度度人,自利利他的菩萨精神。
戏剧化的佛教戏剧
经中有云:「先以欲钩牵,後令入佛智。」要抓住观众的心,便需了解他们的心态及需要,现今戏剧流行的,就是剧情要有张力、悬疑、场面要够大及许多的武打动作。因此,「观」剧在情节的营造上高潮迭起,藉著妙善公主屡入陷阱、屡遇险境,屡受挫折等的危急情节,让观众期待剧中人将如何以智慧、在何人的协助下,化险为夷,以达到紧张、悬疑的效果。而妙善公主每一次化险为夷,感化恶人的大智慧,无疑是对观众的一次又一次的佛法开示。
人的一生中,常是因为某一句话、某一件事、某个人的好意,而成一个药引子提醒你,或者当头棒喝,使之朝向良善、正面的方向成长迈进。「观」剧期望的,便是藉由情节的起承转合,让不同的众生,从中得到他们生命的药引子。
艺术化的佛教戏剧
戏剧,离不开美与艺术,「观」剧不论在搭景、服装、道具各方面,都相当地讲究,有些甚至考据出土文物,强化整体戏剧的艺术性。
就服饰而言,妙善公主的服装便依其不同的时期,而有不同的造型:在兴林国,是充满边疆民族色彩的服饰;随军出征,则著银白色的软甲;进入中原则以汉族服饰为主。多场的征战场面,士兵的军服、帽饰,便是根据南北朝当代造型所重新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