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04>>>
刈缀听见金属碰撞的声响,接下来应是本能,循声觅到同自己年岁相仿的少年拿一把早已生锈的钥匙,开着开水间旁以往总关紧的门。旧到似乎随时都可能坍倒的墙,介于哔叽色与棕色之间。
能想到什么词语呢。
堕落,昏沉,和放纵。
还有介于灰蓝色和鼠蹊色之间的天空。
“进来吧。”
“这样好么?”她反问他,有些莫名,有些生气,有些不愿妥协,占据更多的是心思被猜中的惊讶。
那是间有温馨布局的画室,壁上贴满了画,风格是一成不变的淡雅。画中无一例外地有位少女,欣喜或忧伤,一一表露。桌上摆放的是调好的颜色以及各种型号的铅笔,一旁生了浮灰的画架还挂有一幅作品。
“其实,画中的少女是你。”
刈缀这才想起,自己上高一的时候听过那些表面斯文的女生一番唇枪舌剑的辩论。死者是隔壁班的少年,特长生,据说拥有自己的画室。
她们说,他叫夏季念。
夏天的夏,季节的季,思念的念。
我不需要那些至死不渝的感情,只保留断了线的永远。